楊父被醫生和護士們簇擁著到x光室去了楊母跟著後面嘴裡嘟嚷著:「你們還要瞎折騰什麼呀?這不是已經好好的嗎還要搞什麼檢查呢?」楊茹在她身邊安慰道:「媽他們再檢查一次也有好處看看治療的效果怎麼樣心裡踏實。」
因為是醫生急著要知道結果所以平時要等上一天的x光照片沒有多久就有結果了看著照片醫生驚愕得把嘴巴張得大大的很久都不能合攏過來自言自語地說:「太神奇了!簡直是醫學上的一個奇跡啊!我給他服的只是一般的散瘀活血藥居然收到這麼好的效果?我還考慮看看情況如何建議他動手術呢。」
楊茹看見醫生這種驚愕的表情就問:「醫生我爸的情況怎麼樣?有好轉嗎?」
「從x光照片來看效果是出乎意料的好啊!不但不再需要手術治療我看連藥也可以停了。」醫生欣然說。
「那是不是馬上可以辦理出院手術了?小茹這下好了我們可以回家嘍!」楊茹父親高興地說。
「嗯這個……按理說這樣的身體狀況是可以出院了再住下去確實是沒什麼必要不過我希望你暫時先不要出院留院觀察一段日子好嗎?」醫生滿臉賠笑地說。
「為什麼?你剛才不是說我應該可以出院了嗎?」楊父一臉不解地問。
「不怕老實對你說我對你的情況非常感興趣想對你強的康復能力進行專門的課題研究你的住院費用我來墊資不用你出一分錢你可以在醫院裡免費吃住連這兩天的住院費都免了怎麼樣?」醫生用熠熠光的目光注視著楊父。
「可是……我只是想早點出院醫院裡的福爾馬林藥水味兒太難聞了我還是喜歡在家裡住著的感覺。請原諒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楊父歉意地說。
「你是不是嫌條件不夠優越?我們可以再商量的每天再額外給你三百元的補貼直到我的課題研究結束怎麼樣?」醫生用充滿期待的目光定定地看著楊父。
「不行再多的錢也不行我不想做白老鼠也不喜歡醫院的氣味。」楊父不為所動。
「醫生你不要再白費心思的我們家老楊不會聽你的他今天就出院。」楊茹母親沒好氣地說「小茹去病房裡幫你爸爸收拾一下東西我們辦出院手續去。」
醫生還是很有耐心地做著動員恨不得楊茹父親馬上回心轉意但是楊父的態度很堅決任憑他開出什麼樣的條件楊父還是一口回絕。醫生也沒辦法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好吧既然你決心已定我也不好過於勉強你辦手續回家吧只是可惜了一個醫學界的奇跡我不能親手將這個謎底解開這將是我終身的遺憾。」
楊茹父親看見醫生的態度真是很誠懇眼睛裡的遺憾表露無遺不像是裝出來的楊父心中一動。他自己當了幾十年教師也就是個知識分子知道醫生此刻的心情楊父心一軟對醫生說:「唉我看你是真的想為醫學做一點貢獻我很佩服你的這種認真鑽研的精神我就推辭幾天出院吧。」
「真的?你真的答應我留下的要求?來就太好了!」醫生欣喜若狂。
「我的樣子像騙人的嗎?不過你要將日子盡量縮短因為我實在不喜歡在醫院的時間太長。」楊父微笑著說。
醫生高興地笑起來用力握住楊父的手連連說:「謝謝謝謝你的理解!理解萬歲!」
悟空在旁邊看得仔細知道醫生這一次注定是無功而返的他知道楊父之所以能在短時間內傷口癒合只不過是自己用內功幫他的醫生用他那些什麼儀器來研究能研究出什麼呢?
「我看沒必要研究下去了或許是徒勞無功浪費你和別人的時間而已。」悟空勸道。
那醫生聽見悟空這麼說有點不高興了他橫了悟空一眼說:「科學研究怎麼會是徒勞無功的呢?就算是留下一堆數據沒有得出最後的結論也是為後人日後的研究提供條件嘛你知道肺結核這種病是怎麼樣被攻克的嗎?還不是醫學界的有心之士一個接著一個努力不懈的結果?沒有付出怎麼會有收穫?你去打聽一下我梁駒可是本市腦血管方面的專家我的學術成果很多有些是得到國際認可的。」
「哦失敬失敬我只是為你好才提出建議的我不想你失望啊。」悟空想不到自己的提議竟然換來人家的一頓牢騷只好訕訕地笑了笑。
「好了好了我答應你留下來做白老鼠就是了不過我也有一個小小的條件。」楊父想了想說。
「還有條件?我給的條件已經很豐厚的了再加錢我恐怕負擔不起啊。」梁醫生苦著臉說。楊父淡然一笑說:「放心我的條件和錢無關。我只是要求你將這件事公佈出去能夠引起轟動就最好把氣勢搞大一些。」
楊茹聽了有點不解在她心目中父親一直都是個很低調的人從來就不喜歡出人頭地的為什麼受傷以後性格會生這麼大的變化?難道是中度腦震盪的後遺症?
有這種擔憂的不止她一人楊母的心思和她一樣她用憂慮的目光看著丈夫擔心地說:「老頭子你沒什麼吧一大把年紀了你還打算去炒作自己出名啊?」
「嘿嘿能出名誰不願意呢?」楊父朝老伴眨了眨眼睛臉上是笑瞇瞇的神情。其實他的心裡已經盤算好了一個小計劃在心裡慢慢成型。他隱隱覺得自己這次受傷和劉副局長幕後使黑手不無關係但是自己是一個小人物不說只是受了傷就是掛了也不能引起公眾的注意。但是如果自己是個名人呢?結果會不會有不同?他很想知道也很想借這個機會迫使警方將行兇的人揪出來。
梁醫生聽了楊茹父親的解釋心裡暗暗偷笑這人嘛真是太有趣了想方設法都想出名連一個頭花白的老男人也不例外。於是笑著對楊父說:「其實就算你不提出我也會怎麼做的以我一己之力會遇到很多問題例如設備問題資金問題專業問題等等有些問題是我不能解決的。我會馬上將這消息傳播出去組織足夠的力量一起研究。你先會病房呆著我去安排一下。」
說著梁醫生帶著一臉的興奮匆匆地走了。
回到病房楊茹的母親就迫不及待地問:「老頭子趁現在沒有外人你要坦白交代了你打的是什麼主意?難道真的想出名嗎?還是想著那豐厚的待遇?」
「嘿我們幾十年的夫妻了你還不瞭解我嗎?其實你再認真想一想就可以領會我的意圖了。」楊父笑瞇瞇地說。楊母靜靜地沉思了一會遲疑著問:「你是想利用這件事情擴大你的影響給警方壓力揪出兇手?」
「哈哈果然是老夫老妻了我想什麼你也猜得到。不錯我就是這樣想的你想我只是一個平頭百姓警方對這個案子是不會重視的等我出名了事情就會大大不同了。」楊父高興地說。
「哦原來老爸是想的這個我還以為老爸你有什麼目的呢。悄悄地告訴你吧剛才我還真的擔心這是腦震盪的後遺症呢。」楊茹故意誇張地說。
「什麼腦震盪後遺症?你老爸我現在清醒得很意識清晰精力充沛我自己也不相信為什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呢?之前我連起床也起不了的啊。」楊父自己也覺得納悶。他細細回憶了一下在奇跡生之前自己並沒有吃過什麼特殊的藥物只是悟空扶了自己一下難道這奇跡是悟空給我的?當時好像身體過電流一樣有一種溫暖而又奇特的感覺。之後一切就生了巨變。
楊父將目光轉向旁邊站著的悟空只見他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
「是你……」楊父欲言又止。他不能確定就算是華佗再生也不能有這麼神奇的醫術啊幾秒鐘的身體接觸就能得到手到病除的奇效?
悟空還是笑瞇瞇地看著他臉上是一副『我什麼也不知道』的神情。
「或許是你前世積了陰德今生報應來了。我們要好好感謝神恩今後多做善事多積陰德。常言道抬頭三尺有神明這句話一點不假的。姓劉的傢伙做了這麼多的壞事害得我們家小茹被禁錮了差不多一年你這件事看來也是他做的我看他也逃不過神明的懲罰!」楊母自信地說。
「是啊我相信他的報應很快就能讓你們看到的。」悟空也贊同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