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飛從口袋裡把那張陳舊的風景照拿了出來放到檯面上,垂頭喪氣的道:「哎,我按照你說的,找了光明鎮的,好多老人家,他們都說,沒有見過這個地方,可我爸爸說,就是在這龍門縣滴呀,看來這次,是沒有辦法給爸爸,完成他的心願啦。」
看著藍飛一頓一頓的說著,一臉的認真,似乎真的很重視這件事情,老古把照片拿過來遞給安妮道:「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了,從明天開始你就帶著相機以光明鎮為中心到處拍山照水,要是找到這個地方,藍老闆重重有賞!」
「討厭,人家藍先生都急死了你還好意思拿這來開玩笑!」安妮把照片放回台上,伸手在老古的手臂上用力的掐了一下,老古的手一動,杯中的茶水跳了出來。
「哎呀!」安妮見茶水淋在了照片上驚得趕緊把照片拿起來把水給甩掉,同時道歉道:「不好意思藍先生,這可是你的寶貝啊,還好這黑白照是用優質紗紙做的不融水,要不就糟糕了。」
「沒事,什麼寶貝呀,反正也找不到,扔了算了。」藍飛看起來是徹底的失望了。老古忽然想起剛才安妮所說的兩個字:寶貝。
「藍飛兄,你這麼著急這地方到底為什麼呀?什麼完成你爸爸的心願,到底是什麼?能否說來聽聽?」老古忽然認真的問了起來。一旁的安妮也聽得很認真,因為這些太讓人好奇了。
「其實也沒什麼,我爸爸,他說過,很久以前一起打仗的戰友救了他,死在洞裡,這麼多年,想要給戰友們燒支香,可惜我爸爸他患了絕症來不了了。」
「哦,山洞?」安妮拿起照片又仔細的看了看,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是老古卻發現,在照片的背部印有一枚淡淡的軍功章,那是一枚國民黨的軍功章。因次,老古問藍飛道:「你爺爺以前是國民黨軍人?」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藍飛覺得很意外。沒有廣告的老古這下似乎找到了靈感,摸著自己的下巴道:「這張照片還真是寶貝啊,看來要找出這個地方是有希望了。」
「你說的,是真的麼?」藍飛聽老古這麼一說,好像又看到了希望。安妮也覺得好奇,不知道這個男人的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老古把身子斜過去一半對藍飛道:「藍飛兄弟,我想這個辦法應該有效,你呀,拿這張照片到縣城找一家最好的複印店,把照片複印個二三十份,然後到附近的鄉鎮走一圈,每個鎮找一家最熱鬧的閒聊場所塞給他們幾張,別張揚,悄悄的跟他們說你是台灣人要找這個地方,誰要是找到了重金打賞,也可以先給他們一些錢,不要小氣,出手大方點,順便寫上你的聯絡電話,我想不用多久就有人找到這地方了,不過要記住,一頂要把背面的這枚軍功章給印出效果來。」
安妮聽了不禁質疑道:「可是,就不怕他們拿了錢不幹活麼?」
老古笑道:「不會的,我就怕他們干了活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呢。」
藍飛好像沒太弄懂,但他覺得老古這人可信,於是便道:「那好那好,只要能找到這個地方,再麻煩我也做。」
「老闆,菜來啦…」飯店的夥計們排著隊把各式菜餚端了上來,老古茶杯一扔便開始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看得安妮一掌打在了他的背上:「死相,跟八百年沒吃過東西的餓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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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頭傻腦的藍飛非常聽話,吃完飯之後便連夜包車趕往縣城,老古和安妮則步行走回學校。剛走不遠,老古忽然掉頭就往回走,安妮不解,快步追上來道:「怎麼了?」
「唉,差點忘記拿東西了。」
安妮打開手袋看了看,發現東西都在啊,於
是又問:「到底忘記拿什麼了?」
「拿贈品啊,說了送西施的嘛,不要白不要對不對,剛才都花了800多塊呢人家藍飛不要,如果我也不要不是浪費了麼?」老古說完忽然又跑向了學校的方向哈哈大笑。
「哼~你個壞人!再冒壞看我不打死你!」安妮脫下高跟鞋追了上去。
兩人一路嬉鬧,在有點昏暗的街道上奔跑著,忽然只聽到「卡崩」的一聲撞車聲,兩輛麵包車頭對頭的撞在了一起,兩個車頭燈被震得立馬跌掉了出來。然後是開車門的聲音和喊打喊殺的聲音,聽起來急促而雜亂。
媽的,遇到集體砍人了!老古一把拉著安妮往另外的方向走,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誰知道麻煩來的時候你想避都避不了,幾十條人在短暫的對砍之後勝負立分,輸了的一方自然是不敢戀戰撒腿就跑,這麼巧就跑往了老古和安妮這個方向。
「樂哥快跑!他們是瘋狼的人!」幾個橋南幫的小弟在經過老古身邊的時候認出了老古,怕他被砍所以提醒他一下,沒想到這反而是害了他。瘋狼的手下仗著人多勢眾一路追砍著好幾個橋南幫的小弟,等發現橋南幫的小弟跟路邊的人打招呼之後便停止了追趕,紛紛朝老古圍了過來。
「媽的,凡是跟南虎有關係的一個都不放過,砍死他!把女的給我抓了,要活的。」瘋狼的一個徒弟顯然是看中了安妮美色所以動了邪念。
那些橋北幫的混混見橋南幫的人已經逃脫,便反過來找老古出氣。兩把西瓜刀差不多同時砍向了老古,老古生怕女人會傷著,所以把安妮給拉到了身後護著,同時飛起一腳。
由於老古等到瘋狼的人*近才出腳,加之速度夠快,這一腳就把帶頭的一個小弟給踢得四腳朝天的倒飛了出去。老古迅速從腰間拉出了皮帶瞬間便抽出了七八鞭,只聽一陣啪啪聲響,橋北的混混馬上有幾個捂著頭臉閃到了一旁,不是眼睛傷了就是口鼻流血。老古不想跟這些混混糾纏下去,因此趁著包圍圈被打跨不用這麼擔心安妮被誤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入了混混群。安妮只見到一陣拳腳紛飛,伴隨著數聲嚎叫,橋北的那些小混混已經殘了一半。「快滾!」安妮從地上拾了把刀子起來,反過來用刀背對著一個站不起來的混混就猛敲下去,痛得那傢伙嗷嗷直叫。其餘的見狀那敢再戰?只是拖著那些倒地的上了車,開著變形的破鐵框子逃跑了。
安妮見老古忽然眼定定的看著她,這才把手上的刀片一扔,怕他責怪,便道:「怎麼了,看什麼看,你以為…我想粗魯啊,我只是想讓某人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負的嘛。」
「幼稚!」老古忽然伸了一下安妮的小腦袋,然後摟著她的香肩道:「看什麼看?打你你不服啊?走吧。」
「哼!你敢打我???!!」安妮說著又想要掐男人的腰,老古把她的手給抓住道:「你這個笨女人,以後要是再讓我發現你擅自動刀動槍看我不收拾你!我才不稀罕女人這麼粗暴。」
「好啊,不動就不動好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以後都不許打我頭,不許說我笨女人,不許欺負我,只許我欺負你,做不做得到啊…」
「嘿你!這哪裡是一件事,是好多件了吧?」
「我不管!我說是一件就是一件!」
「好吧,好男不跟母的鬥,就讓著你。」
兩人邊走邊說,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陣陣馬達聲,老古感覺不妙,回頭一看,只見朦朧的夜色下光束交錯,十幾二十輛摩托車咆哮著駛了過來把老古和安妮兩人團團圍住,不停的兜著圈子,刺鼻的車尾氣讓本來清爽的空
氣頃刻間變得污濁。
老古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剛才瘋狼幫的人混混吞不下這口氣,重整兵馬捲土重來。這次他們有備而來也許就沒這麼容易對付了…
摩托車的燈光格外的刺眼,讓老古一時也不知道對方來了多少人,只看到閃閃發亮的大砍刀隨著摩托車的移動在忽左忽右的閃著。
這下有些麻煩了,車多人亂的,如果說沒有女人在身邊那倒沒有什麼可怕的,刀劍無眼,就怕女人出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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