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蕭折浪怒罵了一句,眼看兩邊電梯就要下來了,這又不能看著楊慧茹被人佔便宜吧。
「劉局。」蕭折浪只好走了過去,隔壁的小包間裡正是剛剛立功提拔成副局長的大金牙劉建武。
「啊,折浪老弟,這麼巧!」金牙雖然有些詫異,可是他做了官卻也不敢得罪蕭折浪。
「不坐了。」蕭折浪的眼睛死盯著金牙後邊的那部電梯,按道理這邊一部應該先落地。
「折浪老弟這是?」金牙疑惑的看看背後。
「哦,劉局,我來就是告訴你,楊慧茹有男朋友了,那個男朋友就是我。」蕭折浪一句話出口,金牙楞了,想問你們歲數?可是又不敢問,蕭折浪的能力他清楚的很,再一看楊慧茹低頭臉紅的樣,不由心裡歎息,怎麼都是你女人呀。
蕭折浪可一直沒看他,因為那部電梯已經開了,裡邊竟然出來好幾個女人,一一掃過,沒有穿黑衣服的,再掃一遍沒有表情與眾不同的,同時也沒有帶包的。
蕭折浪顧不上金牙回什麼話,又說道:「如果你願意幫兄弟我,就認真的接受專訪,如果不願意幫忙,那也沒事,但是不要騷擾我的女人,?」
「。」
「那我還有點事。」
蕭折浪匆忙回頭,發現自己背後的電梯門不知何時已經大開著,裡邊空無一人。
「我靠,你誤我大事。」蕭折浪在也顧不上說話,風一樣的衝了出去。
電梯口有兩個帶著紅帽子的男服務生。
「剛才這個電梯裡有沒人?」蕭折浪問。
「有呀,是個長頭髮的女人,那個子真高啊。」服務生回答。
一定就是她了,「哪邊去了?出去了沒有?」
「沒有出去,下來就拐到走廊那邊了。」服務生指著電梯旁的一條長走廊。
蕭折浪緊走幾步,長長的走廊空無一人,又追了進去,裡邊又通著幾條走廊,蕭折浪憋住氣,運足耳力,還是聽不到絲毫的腳步聲,又來回奔跑了一圈,發現幾個走廊都開著大窗戶,窗戶都對著外邊的大街。
「嗎的,看來是個高級殺手,逃跑的路線和時間都早選擇好了。」
「什麼殺手?」金牙也發現不對勁了,跟了過來,同來的還有不放心的楊慧茹。
「剛才有人想用狙擊槍暗殺我,就在頂層。」
「啊,我馬上組織戒嚴大樓。」金牙也是很驚訝。
「警察還沒來。」
「酒店有保安吧。」
「算了,那是職業殺手,那些保安有屁用,再說我估計殺手就在剛才和你說話的時候溜了。」
「哦,這個。」金牙有些尷尬,「那我打電話回去,封鎖路口,全城通緝。」
「不要為了我一個人的事驚動全城吧。」
「不行,光天化日暗殺在職警察,放全國也是大案要案,兄弟,你聽我的沒錯。」金牙這些話多少有些獻媚的成分,抓到人抓不到人無所謂,他剛來公安局,也想拉點人氣。
相對於金牙關心著抓人討好,楊慧茹則是真實徹底的關心,「折浪,你沒事吧。」
「沒事,我一個同學被擊中,送醫院了大概,你放心吧,你就先回去。」蕭折浪拍拍楊慧茹示意她放心,突然又說:「哦,這事不忙報道。」
慧茹有些不高興,撇撇嘴,想想現在是緊要關頭,她早已過了那種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的年齡,點點頭還是走了。
「走,去錄像室。」
沒一會朱摯誠也趕到了黃城大酒店,調取了錄像資料,蕭折浪發現這還真是個高手,不管是進門還是電梯,都躲避著視頻,沒有一張正臉的圖像,只能看見她長髮披肩,身高180左右,穿著黑色的皮衣,手裡拎著個黑提箱,不過這麼高的女人也是很好找,畢竟女人張這麼高也是很醒目的。
A級通緝令很快發出,附近縣市也都接到了協查通報,各條出城道路戒嚴,電視台發佈懸紅,可是最後也沒抓到殺手。
蕭折浪把後續事情交給警察,便開車前往長江人民醫院,去看望受傷的田秀吉。
一路上,蕭折浪覺得有些頭疼,殺手是誰派來的?明顯不是知道自己底細的人,否則也不會派一個槍手來,自己怕槍嘛?不過他更頭疼的是田秀吉,他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朋友,昨天還把他指責了一頓,早晨又默許了天美對自己的感情。
「這她媽都是怎麼回事呀!」蕭折浪怒拍了一下方向盤,從來都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一個英雄面對千軍萬馬可以談笑若無物,而對於這紅塵愛戀卻往往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秀吉,感覺怎麼樣?」
田秀吉趴在病床上,背後已經取出了子彈,蓋上了厚厚的紗布,可能有些失血,臉色略顯蒼白,這讓蕭折浪心底的歉意更加的深重。
「沒事,感覺好著呢。」田秀吉笑笑。
「要不要通知真紀子?」蕭折浪問。
「不要,省得她擔心,我打過電話了,說在朋友家住2天。」
「你們怎麼都這樣。」蕭折浪笑笑,「天美也在急診病房。」
「我知道,她剛才來看過我了。」田秀吉回答。
病房裡沒有其他人,楊酈娟看蕭折浪來了,就去黃天美那邊玩了,蕭折浪突然覺得有些不知道說什麼,田秀吉也沒說話,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房間裡的空氣也有些凝結了。
「其實天美喜歡的是你。」田秀吉突然說。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不,你不知道。」蕭折浪沒想到田秀吉突然說這個,有些語無倫次。
「是的,真的,她一直是這樣的,我一直知道,卻沒有告訴你,我有些自私,對不起。」雖然田秀吉這些話中午就想說了,可是現在說著,依然也是語無倫次。
蕭折浪突然明白了,昨天田秀吉對自己說對不起的含義,「秀吉。」蕭折浪說不下去,事實上他根本不知道說什麼。
「真的,本來我不知道,你知道天美的博客嘛,她可寫的一手好文章。」
「不知道。」蕭折浪抓抓頭,心裡亂七八糟。「對不起,我對天美關心不夠,對你的關心也不夠,我整天在忙,可是事實上,我都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你是做大事的人。兄弟,其實這事我也不知道,很偶然的看見天美的博客,我才知道這些的,他喜歡的是你,真的,我真是自私,我發現以後竟然先想到的是怎麼樣取代你在她心中的地位,而不是告訴你,想想你那天鼓勵我拿出勇氣,我就汗顏,我一直在心裡自責,我甚至都不敢和你的眼神直視。」
蕭折浪抓緊田秀吉的手,其實他心裡也一直在自責,聽了田秀吉的話,只覺得心裡熱流湧動,無數的話語在翻滾,最後說出口的只有一句,「不管天美做什麼選擇,至少我們都永遠是好兄弟。」
「誰和誰是好兄弟。」蕭折浪背後突然響起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話語。
猛回頭看,田秀吉的哥哥中田秀山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病房的門口,手裡竟然捧著一大把的白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