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折浪!」
「高老師啊折浪禮貌的點點頭,雖然對這個美女老師有過幻想,不過在經歷了無數挫折後,蕭折浪不再堅持了,套用王菲的歌詞就是「不要我的我不要,不愛我的我不愛,把燈關上,連背影都不會存在。」
「你在香港的時候,大家都很關注呢。」
高月秋的微笑讓蕭折浪有些意外,因為太誠懇太親切了。雖然剛走上教師崗位的高月秋不缺乏對學生們的關心,但是以前她的笑容裡,職業性佔了絕大部分。
看見蕭折浪錯愕,高月秋又笑了笑:「老師也很擔心呢。」
蕭折浪更楞了,這高月秋老師平時對自己雖有關心,但是害怕和厭惡更甚,絕對不會對自己這麼好。
應了那句話,我TD多麼愛你,你TD愛理不理;我TD對你放電,你TD裝沒有看見;我TD對你已經放棄,你TD卻回心轉意。
「高老師折浪本想說,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你看看清楚,我是蕭折浪,大色狼流氓飛!不過話到嘴邊沒說,人家高老師雖然拒絕自己,總不能就此懷恨在心,而針對人家吧?
「高老師看我,沒缺胳膊少腿吧,呵呵,我還帶了些小禮物給老師們,馬上校長會轉給大家。」
「那我先謝謝了,我還擔心以後要去香港監獄才能聽到你彈的秋日私語呢。」
「我最近又學了一曲夢中的婚禮,等有機會彈給老師聽。」
月秋微笑點頭,朝陽照著她的臉,冬天的衣服雖然略顯臃腫,可是穿在她身上卻依然那麼好看,「等你閒一點,去我家好好聊聊。」
「額~」這女人覺沒睡醒?腦子不清楚?吃錯藥了?還是有陰謀?蕭折浪一會想了十七八種可能。算了,老子還是離你遠一點,還是去看看我的酈娟寶貝,「這高老師,我還有點事,就不耽誤你了。」
「好,學習也要努力哦,雖然你是才子,也快要期末考試了。」
分別了高月秋,蕭折浪又去小小的安慰了一下楊酈娟,其他她也想去上海接機,不過學校假不好請,又不敢學黃天美曠課,更關鍵的她聽說媽媽也要去採訪蕭折浪,所以只是和蕭折浪通了一個電話。
這課前也就是幾分鐘,小別見面,雖是心中激盪,不過也不可能在校園幹什麼出格的事,寒暄了幾句,就打上課鈴了,蕭折浪只想在下課帶著楊酈娟去樓頂小屋,小小的親熱一下。
蕭折浪回到教室,心裡還是有些忐忑,這大早上讓黃天美當馬騎的八卦已經在平靜的校園裡翻動了層層漣漪,也不知道田秀吉會怎麼想。
好在田秀吉彷彿今天出門沒帶耳朵,大概沒聽見,對蕭折浪一樣的熱情問候,倒是讓蕭折浪空擔心了一場,準備好的套瓷,也不必再說了。
早晨第一節課,蕭折浪基本處於夢遊狀態,心中反覆想著,自己看來要和黃天美好好談一次了,這誤會不能越積越深,不能讓這近乎偷情的泥潭淹沒自己的友情,這大馬也不能再騎了,否則遲早變成自己反騎黃天美。
可是準備好的談話不能進行了,準備好帶楊酈娟去親熱也不能實現了,因為蕭折浪接到了曼谷的電話,「小紅昏迷了!」
……
「院長,怎麼會這樣!」
曼谷的氣溫還是很高,人人的穿著襯衫,穿著厚實冬衣的蕭折浪站在急救室前有些搞笑,可是卻沒人敢笑,人人都看出他的激動和憤怒,醫生護士們誰也不想莫名其妙的挨兩記老拳。
「蕭先生,你別激動,你應該瞭解到艾滋病四期是什麼概念。一個小小的感冒,小小的傷口,對普通人來說,不用吃藥不用包紮都可以輕易痊癒,而對於愛滋病患者,那些都是致命的,小小的帶狀皰症是愛滋病病人的最大致死原因。」
「是是是,你說的我知道,我都承認,可是小紅她感冒了嘛?受傷了嘛?感染了嘛?怎麼會莫名其妙就突然惡化?」
「蕭先生,你這是搶詞奪理,我的意思是說明病人的脆弱,事實上致病惡化的原因及可能是非常多樣的,作為現代醫學,也經常難以理解病情和惡化原因,我們只能說盡最大努力,但不能對您保證什麼。」
蕭折浪用力抓抓頭,喃喃道:「怎麼還沒找到,怎麼還沒找」
蕭折浪說的是中文,院長道了聲歉意也進了急救室。
蕭折浪又一次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胡旅長,彷彿感覺到死神腳步的接近,最近他催的越來越頻繁了,可是有些事卻好像故意拗著人意,你越急就越難找,那個什麼超級外星氨基酸就像它的名字一樣飄渺難尋。
胡萬里盡量放鬆語氣:「折浪,我知道你朋友急需那東西,我也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同樣,對於國家和人類那也是貴重無比,可是,我們已經盡了全力,最近的工作重點都放在上面了,我們的人已經全部出動,就差把長江翻個底朝天了,目的物卻依然一點線索都沒有。」
「謝謝,胡將軍,謝謝!」蕭折浪除了感謝還是感謝。
「放心,我們還在繼續尋找,你也不要太擔心。」胡萬里安慰著蕭折浪,可是心裡的疑問卻如鯁在喉,「折浪,說真的,我對這種事還是持懷疑態度,什麼外星物品,超人類科技,真是虛無飄渺,蜚疑所思,如果不是你從四合會搞來堅持要找,那些資料又貌似煞有介事,否則我說服自己都說服不了。」
蕭折浪頓時急了,「什麼虛無飄渺,就像那些異能,又怎麼用科學解釋?在沒有證實前,任何事都可能發生!我相信有,一定有,肯定有!」
「好了好了,你別激動,不過我們還是會努力的,還有件事你別忘了,上次和你說的,焦可可她爸在元旦要舉行婚禮,希望你一定要把可可帶去北京參加……」
「知道了知道了。」蕭折浪有些不耐,我這都急死了,你還忙著和我談這些事。
「你小子這是什麼口氣?你要知道到時候,老焦會讓你第一次在幾大首長面前露面,這是你走上政治舞台的絕好機會,對你今後的發展至關重要。」
「我現在只想救人!救人如救火呀,胡將軍,我沒有心思和你討論我的人生!」蕭折浪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胡萬里也是為自己好,自己怎麼越來越愛激動了,「對不起,胡將軍我心情不太好,先這樣吧,國慶去北京會當面向您致歉。」
抬頭看見,窗外有只雛野雀茫然無助的摔落,蕭折浪想去救它,可是這眾目睽睽又怎麼能展施異能。
這只野雀的親人是不是也正在無力的悲泣,眼睜睜看著它受傷,或者死亡,卻無能為力,這世上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可是更加悲哀的是,除了野雀的親人,其他人都只是冷漠的過客,冷血的看客,可以不帶任何感情的對你說「冷靜,你要冷靜。」
「唉~」自己不也是同樣的過客看客嘛,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去憤俗呢,世情本來如此,本當如此。
蕭折浪不忍再看。
回身,發現小紅的媽媽正站在背後無聲的拭淚,蒼白的頭髮,血紅的眼圈,更加的凸兀刺目。
「伯母,別太難受了,小紅心那麼好,老天會保佑她的。」蕭折浪說的是言不由衷,沒有底氣,老天真會保佑好心人,就不會製造那麼多慘劇了,「蒼天無道,人如芻狗。」
「小蕭,你也別太著急,我都聽見了,你已經盡力了,老天已經保佑她了,遇到了你這麼好的人就是她最大的福分了,就算她這次挺不過去……」老人已經說不下去了,哽咽如山,淚湧如注。
「出來了!」
伴隨著蕭折浪一聲驚呼,小紅靜靜的被推了出來,一身潔白,面色微紅,透明的水滴毫無人情味的勻速滴落,看在蕭折浪眼裡卻是喜悅,這至少說明,人,沒事。
「幸不辱命,她很快就會清醒,暫時沒有了生命危險。不過,她的身體已經非常脆弱,如果再來一次……你們要有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