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武不巧發出聲音後,他就連忙躲進了暗處。而在這個時候厄爾特剛好跳到了房頂!透過厄爾特杖子上放出的銀白色光芒,中武勉強可以看到厄爾特現在的樣子。
「好奇怪啊!這個樣子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中武在心中直嘀咕,忽然,他眼睛一亮,在心中暗暗想道:「對了,是提奧的殭屍!可是,好像又有點不一樣!」
說話間,厄爾特已經來到了中武的身邊。
雖然厄爾特此時眼神空洞,但是中武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有一點小動作,厄爾特發現自己的可能性!所以在厄爾特接近他的時候,中武下意識的又輕輕朝後移了一小步。
厄爾特七竅裡,不,應該說是四竅裡的血已經止住不流,但是黏在臉上的血跡卻已結痂,從遠處看,厄爾特臉上血跡斑斑,眼神空洞,面目癡呆!別有一番恐怖韻味。
也不知道是現在的厄爾特頭腦簡單,還是厄爾特本來就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半獸人,在尋找中武未果後,一個縱身跳回地面,他竟然開始往回走了!
中武愣了愣神:他不是要去尋找人類的嗎?怎麼回去了?可是中武也沒想太多,躡手躡腳的也下了屋頂,遠遠的跟著厄爾特。
中武在看到厄爾特變了樣子後,他還道是那把杖子的效果呢,可是等厄爾特變樣後,竟然把身後的半獸人全部殺死了!這下中武終於確定此時的厄爾特肯定不是他自己了!要不然,不會發瘋似的殺自己的人。
可是厄爾特為什麼會這樣呢?中武不得而知!為了得到確切的原因,他又緊跟在了厄爾特的身後。
雖然這次他不必追的!
這大概也算是好奇惹得禍吧!
厄爾特就像個殭屍一樣慢慢的搖了回去,然後又躺回了他剛才的那張小床,繼而開始呼呼大睡!
就在他呼嚕聲響起的時候,他身上的銀白色又再次緩緩退回獸羯杖上!
中武站在屋頂,悄悄的用戰神之力把一塊木頭切了下來。露出了一個手心大的窟窿來,中武蹲了下來,慢慢的把眼睛湊向了這個窟窿。
屋裡很黑,除了獸羯杖發出的微弱的寒芒外,什麼都看不到。
中武在剛才切下的木頭上撕下一小塊,扔向沉睡著的厄爾特。木屑上不帶有任何力量,就是普通的力氣,在木屑砸上厄爾特的時候,厄爾特沒有一點動靜,甚至連哼都沒哼。
中武這次稍微在木屑裡摻雜了一些戰神之力,可是砸過去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在確認了厄爾特真的睡死了後,中武悄悄的來到了屋裡,他要看看能夠一擊把這些半獸人全都殺死的,在瑞斯塔麗嘴裡傳得神乎其神的這把杖子到底是什麼做成的!
來到內室的門前,中武用手在門縫裡隨意一劃,頓時,門栓就像豆腐一樣被切開,中武蹲下,慢慢的把門打開,*著牆邊,潛進了厄爾特的屋子。隨後把門悄悄關上。摸索著牆壁,慢慢的*向厄爾特。
也算中武藝高人膽大,要是剛才看到厄爾特那麼恐怖的樣子,十個人恐怕有九個都被嚇跑了!可是中武卻不怕,畢竟,他經歷過的事情要比厄爾特的樣子恐怖百倍。再說,中武並不知道瑞斯塔麗就是魔族的四護法。所以她雖然告訴他說這把杖子可以秒殺掉任何一個武士,但是中武卻沒有完全放在心上。
那時的中武,包括現在和厄爾特面對面,他都覺得這個厄爾特其實很普通。至於瑞斯塔麗被厄爾特一擊打翻,那也只能說明,瑞斯塔麗太弱了而已!
最起碼,這是中武主觀的想法!
其實不止是中武,如果瑞斯塔麗在沒有和厄爾特碰面的情況下,她可能也會選擇這樣冒然的衝進來。當然了,如果這裡是瑞斯塔麗的話,那這樣熟睡的厄爾特恐怕麻煩就大了……
中武來到厄爾特的身邊時,這才看清了現在厄爾特的樣子。那張臉簡直不能用憔悴這麼簡單的詞語來形容,如果要說的真切一點的話,那只能說,現在厄爾特的臉分明就是一張死人臉,了無生氣,乾枯,有的地方的皮都已經翻了起來,露出裡面紅色的肌肉來。甚至有的地方都已經出現龜裂。
中武一驚。厄爾特這個樣子分明已經死去多時了。可是他剛才為什麼還能動?而且還能發出魔法?帶著這個疑問,中武慢慢的把手伸到了厄爾特的鼻子處!
果然如中武所料,厄爾特鼻息全無。中武壓了壓自己的驚,把身上加了一層護甲,然後右手蓄力,左手緩緩的壓向厄爾特的心臟處!
「死了?」心臟沒有任何的跳動,中武縮回手,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不解的說道:「怎麼會死呢?剛才還好好的呢!」
對於這個問題,中武沒有多想,他的眼珠下一刻轉到了獸羯杖上。死人中武看多了,所以這麼和一個死人面對面,中武並沒有感覺有多怕,所以他摸著黑跳上了床,準備從厄爾特的手中把獸羯杖抽出!
「不是吧!這麼緊?」
獸羯杖雖然有兩百多斤,可是這點重量對於中武來說是小菜一碟了,可是,關鍵不在重量上,此時中武已經把獸羯杖抬了起來,可是他卻發現,獸羯杖根本就從厄爾特攥緊的手中抽不走!不管中武用了多大的力氣!
終於!中武罷手了,要按剛才中武所用的力氣,一個正常人的手臂早就連根斷掉了!哪有現在這樣抽也抽不走,而手也斷不了的事情!
彷彿是見鬼似的,中武乾笑了一聲。要說一般的分析還好,可是這樣離譜詭異的事情,他卻根本就分析不出來。
事情雖然詭異,但是中武有一點卻是很清楚的,那就是,此時的厄爾特已經死了。如果沒有西諾這樣的人物在,厄爾特就別想再活過來,既然人都已經死了,那手臂拔不下來,用砍的總行吧?
主意打定後,中武朝厄爾特拜了一拜:「這位半獸人兄弟別怪我啊!我只是要你手裡的杖子,對你沒有惡意的!」說完後,中武手一動,紅色的破邪翻了出來,找準厄爾特的手腕,一個重劈劈了下去。
鐺……
當破邪和厄爾特的手腕接觸後,立馬發出一聲尖利的嗡鳴,就好像兩種金屬碰到了一起似的。不但厄爾特的手腕沒有斷掉,相反,劇烈的顫動震得中武虎口幾乎滲出血跡來!
中武大驚,破邪自然的回收,用手撫了撫虎口,眼神像看鬼一樣在厄爾特的臉上和手腕處不停轉動!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中武咬了咬牙,向後小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氣,破邪再次回歸手上,空劈一下,一道火紅色的炎耀狠狠的斬向厄爾特的手腕。
可是,怪事發生了,當炎耀碰到厄爾特的手腕時,再次發出鐺的一聲,劈到厄爾特手上的炎耀直接化為點點火光在空氣中消失。而厄爾特的手依然沒有任何的事,就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甚至連一絲紅色的於痕都沒有!
「老傢伙,這是怎麼回事?」
封殺陣中,炎神皺著眉頭冷冷看著光幕中中武滿頭大汗的蹂躪著厄爾特的「屍體」,剛才的那道炎耀他也看到了。炎耀的發明者就是炎神,所以炎耀有多大威力,他自然清楚的知道。雖然中武的炎耀和炎神的還差一截,但是沒可能連一個人的手都劈不下來吧!
「那個半獸人死了!」天機寒著臉,答非所問的說道。
炎神冷笑一聲,被人這麼蹂躪即使再厲害也差不多該斷氣了!
「看來獸羯杖的副作用已經開始產生了!」
「副作用?」
「對!獸羯杖雖然厲害,而且是四大神器之一,但是它有一個致命的軟肋,也就是它的副作用太恐怖了!所以在老夫的卦相中!獸羯杖雖然厲害,但是卻沒有人敢用!」
「什麼副作用?」
天機皺著眉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光幕,沉聲說道:「當任何人拿到獸羯杖超過一定時間的話,獸羯杖就會和它的主人附身,就像剛才一樣,那個半獸人的半個身子呈現金屬般的銀白,那就是獸羯杖正在附他的身的緣故!照這個樣子來看,這個時間一定非常的短!」
「附身?老傢伙,你沒有開玩笑,那是杖子,不是人!」炎神冷笑著說道。
天機乾笑一聲,回道:「可是,這就是它的最終效果!當和主人附身完畢後,獸羯杖就會搶奪主人身體裡的靈魂,心智,直到最後,奪去主人身體的控制權。你也看到了,剛才獸羯杖第二塊晶石上的那隻眼睛了,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現在這個半獸人正和獸羯杖在暗地裡較量著。如果獸羯杖贏了,那這個半獸人會立刻成為獸羯杖的行屍走肉,可是如果這個半獸人贏了,嘿嘿,這簡直不太可能!」
「所以他才沒有呼吸,沒有心跳?」
「對!但是那個半獸人並沒有死。我們只能叫他是活死人!不僅這樣,你也看到了,他的身體簡直就像防禦力超強的鐵甲一樣,什麼東西都打不透!而且,老夫敢斷言,」說著,看向了炎神:「即使是你發出的炎耀,恐怕也奈何不了他!」
炎神冷笑一聲:「那他豈不是無敵了!」
「無敵?」天機意味深長的重複說道:「那也說不准哦!最少老夫就知道一樣東西能克制住它!可是,代價太大了!」
炎神仔細的體會著天機的話,好像已經揣摩出了什麼東西!
「如果半獸人的眼睛睜開的話,那就說明是半獸人贏了。可是,如果是獸羯杖上的眼睛睜開的話,那就糟糕了……」天機眉頭緊皺,看著光幕,焦急的說道:「中武,趕快離開那裡,那裡很危險的!如果『獸羯杖』醒來,那你想逃可就難了……」
對於天機的喊叫,正在蹂躪著厄爾特的中武當然聽不到了。此時的中武已經滿頭大汗,粗氣直喘,可是眼前厄爾特的手腕依然毫髮無損,看的中武兩眼發直而沒有任何的解決辦法!
中武喘著粗氣,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厄爾特的床上,扶著下巴開始思索著對策。可是,所有的武力都用過了,還能有什麼對策呢?難不成給他說好話,祈求他把獸羯杖鬆手?
想到這麼有趣的想法,中武自己也不禁自嘲的微笑起來。
可是這個時候,中武沒有發現,背對著他的獸羯杖的第二個晶石上的眼睛陡然睜開,大眼珠骨碌一轉,最後終於把目光鎖定在了前面的中武身上。
晶石上的眼睛一瞇,厄爾特微微的吐出一口氣,同時,拿著獸羯杖的手竟然微微的開始活動起來……
另一方面,連雨飛快的跑上山,準備把消息告訴給葉公然幾人。可是剛一到山上,就發現大廳已經匯聚了很多人,葉公然幾人,以及眾多強盜包括寨主安特生等人也在。走上前打聽之下,才知道有個小強盜吃了雞湯中毒而死。
連雨讓過人群一看,果然是那個送飯的小強盜,搖了搖頭,苦笑道:「希望你下輩子不要再這麼貪吃了……」
「小雨!」
「葉大哥!」
「怎麼樣?」葉公然來到連雨的身邊焦急的說道。
「死了!我們把杜勒姆殺了!」連雨興奮的說道。
「真的?」葉公然立馬眉開眼笑,忽然,他發現中武不在連雨的跟前,問道:「小雨,中武呢?」
「他啊……」連雨把在殺了杜勒姆之後所發生的一系列事告訴給了葉公然等人。
葉公然倒很鎮定的點了點頭:「中武現在好說也相當於大半個炎神,如果他能用點心的話,應該不會被發現!即使他被發現了,以他的功力想要逃脫應該不成問題!」
連雨同意的點了點頭。
「好吧,我們現在去休息吧!離天亮沒多少時間了!」
「好!」
幾人點了點頭,都向自己的石室走去。
葉公然來到千切的跟前:「寨主!」
安特生連忙點頭哈腰:「英雄閣下,您有什麼吩咐?」
「我想問你那個小城裡最大的酒樓在哪裡?」
「酒樓?」安特生嚇了一跳。要知道整個卡其諾就只有一個酒樓,而且他們還是在哪裡劫持的毓鵷,但是安特生卻不知道毓鵷和葉公然幾人不是一夥的。此時的他一聽葉公然問酒樓的事,當場做賊心虛的冷汗直出,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個?這個?」
「怎麼了寨主,難道你也不知道?」
「不是,不是!」安特生知道自己如果再隱瞞肯定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只得告訴葉公然那個酒樓的位置,反正毓鵷已經在這裡的,他就是到那裡也發現不了什麼的!
「好,那我就不打攪你了!」葉公然朝安特生揮了揮手,向自己的石室走去。
安特生呼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終於把他送走了!只不過他怎麼知道酒樓的事情的?安特生一邊痛苦的想著,一邊把那個所謂的大哥叫道身邊:「老二,那個公主還在裡面?」
「在呢!」
「好!千萬不要讓這些人類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了!要不然的話,我們可就死定了!」
「放心吧,寨主!那醜八怪在裡面已經喊了好長時間了,應該不會再出聲了。」
安特生點了點頭:「很好!但是我們還得要加倍小心才是!」
「是,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