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峰不知道在這一刻他已經成為了民族英雄一般的人物他只感覺到身上十分的虛脫身體內部的刺痛感在高強度的戰鬥以後反而愈的尖銳。小腿膝蓋上的針扎般的疼痛卻似乎要緩解了一點可能是身體裡那股力量修復的結果吧。牧峰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下下台休息接著後面的還有最後一場戰鬥只許勝利不許失敗牧峰要做的就要做到最好。
評委席開始不評價眾位選手反而一致評價去那個裁判來觀眾要求換裁判並懲處這名裁判的呼聲越來越高。
木村終於抵抗不住壓力朝身邊的年輕人招招手說道:「把他換下來吧。」
看到那名裁判下場換上了一名中方的臨時裁判觀眾席上紛紛出了勝利的歡呼但是貴賓席絲絲這邊幾個丫頭卻悶聲不語小美這丫頭擔心地說道:「峰哥好像受了很重的傷呢他還能不能參加比賽啊?哼都怪那可惡的裁判不要落在我手裡否則我一定要給他清蒸活刮。」
其實想刮那裁判的又豈止是小美一個絲絲幽怨地盯著牧峰休息的地方苦笑道:「以峰哥的性格肯定是要戰鬥到最後時刻的我們只有為他祈禱。」
郝爽拍了拍絲絲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台難過。
樂樂和媚妖倆個丫頭依然沒有說話但是她們的拳頭都繃得緊緊的目光一直都注視著那個下台的裁判眼裡的怒火足以融燒了他。
白鬍子老人從評委席上站了起來對身邊的人沉聲說道:「我上去看看。」說完便揮一揮衣袖朝中方休息的地方走去。
牧峰此刻正在幾個醫務人員齊心協力之下處理著身上的傷口和臉上的血跡那些小護士看到牧峰身上嚇人的傷痕一個個都紅了眼圈恐怕牧峰此刻只要勾勾手指幾個年輕的小護士馬上就衝到牧峰的懷抱裡。儘管如此幾個護士還是極盡溫柔的處理著牧峰的傷口但是卻沒有人打擾他她們都知道牧峰現在更需要休息。
但是在處理牧峰膝蓋上的那處被裁判射傷的地方時幾個醫務人員都傻眼了這時一枚極其尖細的鋼針從裁判的手裡彈射而出竟然直沒而入卡在了骨頭裡面外表只留下一個微微流倘著血液的針眼大小的傷口。
幾個醫護人員都咬著嘴唇團團轉不知道該怎麼辦其中一個醫護人員看著牧峰說道:「牧先生你的傷口只有動手術才能將鋼針取出來你不能再參加比賽了。」
牧峰一直都閉著眼睛享受著醫護人員的處理但是聽到了醫護人員的話牧峰搖了搖頭冷靜地說道:「我要比賽。」
「可是你……」
醫護人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牧峰打斷了「一點小傷不礙事的我還能打一場如果有幸死不了你們再來替我動手術吧。」
牧峰這話一說完惹得那幾個護士小妹妹都瑩瑩的哭了起來跟牧峰相比那些成天扮酷耍帥男孩子根本什麼都不是。
「哈哈哈哈……」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牧峰揚起眉頭看向來人卻見到了原本坐在鄰桌的那位白鬍子老人牧峰不由的一愣。
白鬍子老人帶著滿臉敬佩的神色笑著走了過來看到牧峰想起身趕緊按住他的肩膀說道:「小伙子你不要動我是來看看我們的大英雄的我這把老骨頭這一輩子也沒敬佩過幾個人但是我今天敬佩你實實在在的敬佩你。」老人說完又哈哈笑了起來。
牧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前輩謬讚了晚輩哪裡是什麼大英雄不過看不慣那幫小日本罷了。」
白鬍子老人神色不變笑著拍了拍牧峰的肩膀點點頭說道:「小伙子很謙虛勝而不驕看來我這把老骨頭沒看錯人啊。來讓我看看你的腿傷吧。」
老人說完就蹲下了身子看著被平放在護架上的腿在牧峰的膝蓋上捏了幾下其實牧峰原本想過通過身上的力量逼出這個東西但是無奈他根本就不會使用自己身體裡的力量只能憑著身體裡的力量自行的修復。可是那枚鋼針還是靜靜的躺在骨頭裡面每一次移動都帶來一陣鑽心般的疼痛。
老人在牧峰的膝蓋上捏了一陣笑看著牧峰說道:「小伙子你是條漢子這根鋼針浸沒在你的骨頭裡面要是一般人早就疼暈了你還能面不改色我這老傢伙想不佩服你都不行啊。」
旁邊的醫護人員趁機趕緊說道:「牧先生的膝蓋需要立刻動手術取出這一枚鋼針不然這條腿就廢了。」
白鬍子老人眼一瞪說道:「你們懂什麼什麼東西都能動手術的麼?這根鋼針浸沒膝蓋骨裡面你們要怎麼動手術?難道要切開骨頭取針?那還不是一樣的廢了。」
白鬍子老人氣呼呼的說完揮揮手對旁邊的醫護人員和工作人員說道:「你們都散開一些。」
這老人身上有種莫名的威勢所以眾人雖然不理解他話的意思還是乖乖的推開了。
老人轉回了笑臉看著牧峰說道:「小伙子介不介意讓我這把老骨頭給你治治這條腿?」
牧峰點點頭感激地說道:「那就有勞前輩了。」
老人見牧峰答應了手掌開始慢慢的平放在牧峰的膝蓋之上一寸處掌心朝下微微的吸了一口氣但是手掌卻沒有動。
牧峰見老人保持這個姿勢半天卻沒有動況且也感覺不到老人身上有任何的氣勢流動一般真正世家的武術都會一些氣功身體裡也會自然而然的存在一種「氣」也就是修內的法門像那些日本人身上流動的那種詭異的力量換一種理解方式也是一種「氣」牧峰身上的力量也可以理解成為一種「氣」但是牧峰愣是沒有在這個老人身上找到半點的「氣」不由奇怪地問道:「老前輩你這是在做什麼?是氣功麼?」
老人嗤的一笑說道:「氣功算什麼我老人家什麼氣功也不會但是我照樣能逼出你的這枚鋼針今天我就讓你看看真正的太極雲手。」
太極?牧峰心裡猛然一動再聯想到剛剛老人和那位日本人交手時所使用的招式頓時有所恍然。原來是太極拳怪不得在老人家的身上看不到一點「氣」卻能夠抗衡那位日本人。
練武的都知道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太極拳雖然是內家功夫但是實則卻不是練「氣」而是練「力」。是一種將「氣」化為「力」走了另一條道路的高深武學。太極拳所謂的四兩撥千斤的法門就是對「力」的充分運用。
老人的手掌依然平放在牧峰的膝蓋上一動也不動就在眾人都有些等不耐煩眼看著下一場比賽的時間就要臨近的時候老人家動了手掌軟綿面的看似緩慢實則迅地在牧峰的膝蓋之上悠悠的飄蕩起來。
牧峰有些好笑地看著老人的動作就好像是在掂量什麼東西一般一上一下一起一伏。
老人顯得不慌不忙也沒有落在牧峰的膝蓋上像是在尋找感覺或者是位置一樣不斷的在牧峰的膝蓋一寸之處起伏。
牧峰心裡有些著急了離下場比賽的時間越來越近再給老人家這麼耗下去可就完了牧峰正想說話卻看到老人的手掌開始下落了落在了他的膝蓋上輕飄飄的牧峰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但是牧峰明顯的能感覺到隨著老人家每一掌的落下都有一股力道穿透了自己的膝蓋卻不傷及他分毫也不會帶來任何的痛楚。
老人起伏的手掌隨著節奏的變快似乎變得迷幻起來道道殘影在牧峰膝蓋上起伏緊接著節奏又由快變慢手上的動作逐漸的變得清晰。
那些醫務人員和工作人員都有些驚詫地盯著老人家的手顯然是沒想到普通的一雙手擺動幅度這麼小也能帶出殘影來。
突然老人手猛地一下擊打在牧峰膝蓋的一側又飛快的擊打在另一側即打即收度飛快。
只聽「噗」的一聲一枚鋼針飆射而出沖天而起過了不久就聽到「叮」的一聲鋼針落在了地上有醫務人員拿起了鋼針準備去化驗作為證據。
老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笑看著牧峰說道:「老了不行了幹這麼一點小事都累得滿頭汗。」說完笑著拍拍牧峰的肩膀說道:「小伙子好好幹干死那幫***。」
說完便不一語的離開了。
剩下的工作人員和醫護人員也顧不得驚詫了趕緊詢問牧峰的腿上有沒有什麼感覺她們被剛剛老人的兩次重擊給嚇呆了明知道牧峰受傷還下這樣狠的手。
但是牧峰卻搖了搖頭因為剛剛老人的兩次重擊落在他的膝蓋上依然是輕飄飄的根本感覺不到一絲的力量。
那些醫護人員和工作人員見牧峰沒事迅的處理妥當將牧峰的腿移了下來讓他伸展了幾下確定不影響比賽才放下心來。
但是牧峰此刻卻盯著鋼製的護架愣愣的著呆。幾個醫護人員和工作人員也順著牧峰的目光看了過去頓時一個個驚詫的張大了嘴巴。
只見牧峰剛剛架在護架上的膝蓋部位的鋼板已經出現了兩點放射狀的碎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