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它關了不行嗎?」女人有些埋怨的問耗子,她受不了這個又礙事又鬧鬼的大哥大了。
耗子也受不了這個添亂的玩意兒了,可是讓他把它關了,耗子還真不太敢,萬一王子哥有事找他時聯繫不上,他耗子可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女人正勸耗子關掉那個可惡的大哥大、一陣嘀嘀嘀的聲音傳來,那該死的玩意兒又響了。
再按一次,要是這次還是打錯號的,老子就把它關到天亮!耗子拿定主意,反正王子哥這個時候很少給他打電話,萬一撞上了,他明天就撒謊說大哥大沒電了,寧可挨頓罵算了!
按通電幫,耗子又喂、餵了兩聲,那邊和剛才一樣,沒有聲音。
媽的,又是那個只會笑的精種病!耗子氣得炸了肺,破口大罵道:「你***誰啊!敢打擾老子睡覺,話膩了就自己跳樓去!
「……耗子?」這次那邊總算說了句人話出來,區區兩個字讓耗子登時傻了眼,好死不死的,偏偏這次是王子哥打來的電秸,而他耗子剛才居然對王子哥說,話膩了就自己跳樓去!
結果,那天晚上耗子先是在電話裡被王子榮狠罵了一頓、然後被要求立刻趕到王子榮住的地方,到地方之後又挨了幾記耳光,然後被打發去城南一家飯店蹲守,要他把飯店早上開門後的第一籠包子趁熱買回去,給王子榮和姘頭當早點。本來王子榮給耗子打電話是想讓他另安排個人去買的,這耗子不知道是不是吃錯耗子藥了竟敢衝撞他,他就乾脆把這差事指定給了耗子。
不敢怒不敢言的耗子只好開車橫穿濟南到那家飯店門口去等著。好不容易熬到天濛濛亮時飯店開門打掃衛生,耗子進門直奔廚房。催促著面案師傅最先搞出了兩籠王子榮要的包子,裝進早就誰備好了的保溫桶裡。又趕忙開車給王子榮送了回去。
都說伺君如伺虎,可耗子總感覺,伺候王子哥有時候比伺候一隻老虎還危險。打那次在大哥大裡罵了王子哥之後,耗子再也沒敢按電話時不聽請楚對方的聲音就罵人,不過他也憋了更多的怒火,誰要是打錯電話打到了他那裡,得到的肯定是一通狗血淋頭的痛罵。
……
山城過來的那幫小子們在泰山玩了兩天後,分批次陸續地回濟南上工了。這次的活計比上次放火稍難一些。大家的任務是摸出王子榮晚上落腳的幾處地方,並且要盡量找到些規律,因為小流氓耐心有限。他已經開始為動手那天做誰備了。
白泓和陳小蕾開始對耗子打騷擾電話的事失去了興趣,自從那在晚上林紫紋給耗子笑了一次之後,她們每次給耗子打電話,都會被耗子罵個狗血淋頭,女孩們臉嫩,被罵兩之後就再也不肯給耗子打電話了,只有林紫紋臉皮厚比城牆,每天還要給耗子打上一兩次,等耗子開罵的時候他就把電話往旁邊一扔。啥時候聽到耗子掛機了啥時候收線。
初春的天氣暖得很快,可以說是一天一個樣,三窟狡兔王子榮過夜的地方被一個一個挖了出來,算算林紫紋和白泓到濟南已經半個月了的時候,家那邊開始頻繁催了起來,林從武夫婦那邊還好些,洪蓉這麼久不見女兒很是掛惦,這天打電話時下了最後通膘,如果白泓三天之內不坐上回山城的車。她就過來看看。
下午,三人泡在一間家庭型小溫泉室裡面開小會,這間溫泉浴室是這所賓館中僅有的兩個家庭型溫泉室之一,大約佔地六平方米的大理石池子中裝下十個人都不成問題,浴室門是日式的推拉門,據說是是借鑒了日本家庭浴室的風格和習俗設計的,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林紫紋本想脫個精光泡進去,來次大解放來著,卻被女孩們揪著耳朵斥責了一通,最後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穿上了件三角褲,而白泓和陳小蕾則在林紫紋下了池子之後才換衣服進來。兩人都圍著條大浴中,把關鍵位置遮得挺嚴實。
一同泡溫泉的還有李澤濤和許紅霞的搗蛋兒子。這小淘氣包子粘人得狠,李澤濤兩口子今天出去逛街不想帶他,騙他說爸爸媽媽要去很遠的地方給他買變型金剛,帶路的司機叔叔不喜歡小孩子,讓他跟著小白小蕾姐姐玩一天。小淘氣包子上了當,於是粘在了咪咪比較大的小蕾姐姐屁股後頭。沒了媽媽管著小搗蛋過得爽得很,中午連覺都不肯睡,三人不能把他扔一邊不管.只好把他也帶來了。
王子榮的話動規律摸得也差不多了,姜麗的生意也急切需要她回來打點,洪蓉又催促白泓回家,三人商議了一下,乾脆現在就開始佈置,爭取三兩天內就把事情辦妥。雖然這麼做在時間上有些倉促,可時間不等人,擔些風險就擔些風險吧。
小男孩光著屁股在溫泉池子裡跑來跑去的,不時向女孩們身上揚幾棒水,然後迅速逃掉。特別是那個比較開朗的小姐姐,小男孩最愛給她搗亂,困為剛才進浴室前脫衣服的時候,那個小姐姐在他的光屁股上拍了一下,被她佔了便宜,小男孩要討回來。
至於那個不知道該叫叔叔還是叫哥哥的傢伙,小男孩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當他不存在。因為上午小男孩撒嬌哭鼻子的時候,那個壞傢伙把他抱起來扔得老高,按往後又扔了一次,把小男孩嚇得哇哇亂叫。他還嚇唬小男孩說,以後要是再哭鼻子,他扔完就不接了,小男孩認為這人是他認識的人裡最壞的,決定以後當著他的面就不哭,再也不理他了。
聽林紫紋說這幾天就開始著手搞王子榮,陳小蕾還以為他要向王子榮的生意和勢力一步一步下手呢。全不知道這小流氓要把王子榮直接變成皇城的塵埃、徹底請除。白泓倒是猜到了林紫紋的企圖。不過她假裝不知,和林紫紋一起瞞著陳小蕾。
美國人喜歡做國際警察。不經別人認同就擅自管東管西的,惹得世界人民對他們不滿意。小流氓無意去做那種地下的仲栽者、審判官,不過要是有人觸碰到了他的利益,他是不吝出手把這個添亂的傢伙抹殺掉的。在小流氓的眼中,什麼道德、法律,都是為創造它們的那部分服務的工具而已,他也從來只把它們當成是公用工具,需要它的時候。他會去遵守,而它們礙了他的事的時候,他會徹底當它們不存在。
綜上,重生後的林紫紋就是這麼一個任性而又率意的人物,教導主任佟大浪惹到他了,他可以當著全校學生的面他暴打一頓,他同時喜歡了兩個女孩,就全不在意一夫一妻的道德和法律,偏要逆天行事,搞一夫兩妻。而那個送了他一飯盒險些讓他重投胎的李鐵軍兄弟,他卻沒記什麼仇,至今沒專門報復過。不過沒準哪天他一高興,突然去把那兩人抓來教訓一頓也不好說呢。
「噯噯,小李子,過來給叔叔捶捶背!」仰躺在池邊全身泡得正舒服的林紫紋懶洋洋地招呼李澤濤的寶貝兒。
小淘氣包乎假裝沒聽到,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在池子的另一邊撲著水花。
「不聽話是不是?叔叔剛才是不是把你扔得太低了?」見小淘氣子當白己是空氣,林紫紋凶巴巴地出言恐嚇。
小淘氣包子害怕了,萬一那壞叔叔真把自己扔得老高之後不接了,那樣下來可不得疼死了。小孩子雖然單純可也是有些心眼的。小淘氣包子迅速跑到陳小蕾身邊緊緊撲在了大姐姐的懷裡,連聲求姐姐幫忙。
「別怕別怕,那是大哥哥嚇你呢,乖,你去幫他捶幾下,他高興就不嚇唬你了。」陳小蕾拍著小男孩的後背勸說著。
小淘氣包子拚命搖頭,兩手緊緊摟著大姐姐,說什麼也不肯去拾叔叔捶背。
這小流氓,抓著小蕾的胸脯就不撒手了……林紫紋看著趴在陳小蕾懷裡的小男孩,心說這小乎可真會趁機佔便宜啊,連小雞雞都貼到他大姐姐的大腿上了,還一蹭一蹭的呢。
「你過來!」小流氓說。
「……」小小流氓搖頭。
「你過來,要不我可過去了!」
小男孩用力把肚袋埋進大姐姐的懷裡,一廂情願的認為這樣就會安全了。
在旁邊看了半天熱鬧地白泓快笑出聲來了,紅霞姐的兒子和暴發戶有些地方很相似呢,同樣的好色,同樣的喜歡裝模作樣,同樣的常做些讓人忍俊不禁的事。
「好啦,別鬧了,你再逼他他又得哭出來了。」陳小蕾摟摟小男孩以示安慰,勸林紫紋說。
「他要是敢哭,我就把他扔到天棚上去。」林紫紋笑著點頭答應,嘴裡卻又沉著聲音恐嚇了小男孩一次。
陳小蕾低頭問小男孩:「咱們樓樓是小男子漢,說不哭就不哭,是不是?」
小男孩用力點了點頭,彷彿自己真是男子漢一樣,不過這個男子漢膽子小了點兒,還沒有抬起頭來的勇氣,依然趴在大姐姐的懷裡。
三人笑了一會兒,林紫紋開口說道:「好了,說點正經的,今晚你們再在這住一晚,明天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安排人送你們先回山城。」
「明天就走?」「我也去?」白泓和陳小蕾同時詫異。
「啊,是啊,不回山城去在這呆著幹什麼?」林紫紋眨眨眼睛,彷彿在說一件像晚上該吃什麼的小事一樣:「小白,家裡一攤子事等你回去做吶,葡萄酒的股票馬上就要上市了,你不回去怎麼行?還有小蕾,你在這邊也整天曠課不去上學,跟小白回山城玩段日子去吧,反正註冊域名的話兒在哪都能幹,咱們山上種的百合又快發芽了,你不想上山去看看嗎?」
這小子真能跑題,誰和他說這個了,還扯到上山看百合花上頭去了,真夠能扯的。白泓搶先問道:「你先別說這些,我問你,為什麼讓我們明天走?你呢?你把我們弄走了,你自己打算在濟南還呆多久?」
林紫紋撥了兩個水花,嘿嘿笑著說:「反正這邊你們也幫不上忙,在這呆著也只是陪著我而已,什麼時候走不是一樣麼?我也不會拖很久的,最遲一個星期就回去。」
「那我們等你幾天,一個星期之後一起走不行嗎?」陳小蕾確實也想回去看看爸爸,看看從小長大的家鄉了。
「傻姐兒,我們這邊男人在掐架呢,你一個女孩子留下來幹嘛,哪有上戰場還帶著女眷的呀?」林紫紋說著站起身來,走到白泓身邊坐了下來。
陳小蕾想想也是,自己留在這確實幫不上什麼忙,還很有可能給暴發戶添亂,可是讓她在這個節骨眼上走,她怎麼也放不下心。
這時還是白泓斷事痛快,握了握林紫紋結實的手臂,說道:「我們聽你的,明天就回去。你自己在這邊要小心,要是事情出了什麼問題的話就別勉強,最多小蕾媽媽先離開濟南,生意到哪都能做,你比那個王子榮值錢,干萬別和他對命。」
林紫紋很認真的點點頭,握起白承的小白手親了一口。
「等吃完晚飯打個電話.先告訴阿姨你明天就回去,這樣她就不用整天惦記著了。」林紫紋說完又對陳小蕾說:「再讓我表姐給你媽媽打個電括,讓她在開原再多呆上幾天,告訴她這邊的事已經有眉目了,成不成就在這幾天,讓她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