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還是林紫紋的翻身的囈語聲緩和了緊張的氣氛,夫妻兩靜靜地沒敢動,等了一會兒後確定剛才的咳嗽聲沒吵醒對面鋪的男孩女孩,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白泓對林紫紋的急智簡直佩服死了,被人家發現自己這邊在裝睡可就尷尬了,要不是他裝睡裝得像,剛才八成要露餡。對面鋪傳來幾句壓得低低的交談聲音,接著一陣悉悉娑娑穿衣服的聲音,白泓暗暗惋惜,看來人家兩口子是覺得不安全,打算鳴金收兵了,這下別說是偷看,連偷聽都沒份了。
很快,先穿好衣服的男人下了地,出乎白泓預料的是他沒往上鋪爬,卻穿上了鞋子。緊接著女人也下了床,男人悄沒聲的從桌子上找了什麼東西拿著,然後兩人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你猜他們幹嘛去了?」林紫紋邊伸懶腰邊小聲問白泓。剛才為了裝睡他已經繃著身了忍了好久,現在總算能活動活動了。
去餐車吃飯?去廁所輪蹲?白泓隱約覺得不像,搖了搖頭算是回答給林紫紋一個不知道。
「我猜準是去廁所做那個去了,你信不信?」如果這時白泓仔細看林紫紋的眼睛,準能從中捕捉到八卦的光芒。
去廁所做那個?白泓哪會相信,罵了聲「齷齪」後在林紫紋胸口用力扭了一下以示懲戒。
「那咱倆來打賭,輸的划船,怎麼樣?!」小流氓心裡打算著如意算盤,輸贏自己都不吃虧,這個賭注簡直太完美了。
「賭就賭。」白泓說完林紫紋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她又補了一句:「不過賭注得換換,要是他們沒在廁所裡做那個,你就自己划船給我看!」
看來單純的小白同學對賭贏這一注很有信心,不然哪會這麼輕巧就答應了輸了划船。林紫紋爽快地說好,白泓聽他答應,頓時得意起來:「小流氓,這次你可中計了,快表演划船給我看吧!」
林紫紋一愣,剛下了賭注她怎麼就覺得贏了呢,正想質疑,白泓笑嘻嘻地說:「你是守法公民麼,誰主張誰舉證我想你是知道的吧。現在你認為人家兩口子在廁所裡做那個,這事用證據證明不了,也不會有證人證言,你要想讓我認可你的主張,必須讓我眼見為實才行!」
林紫紋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就掉進白泓悄悄設計的陷阱裡了,要說強辭奪理的本領他也不弱,可遇到針鋒相對的白泓,又是白泓有理在先,他可就有些敵不過了。本來他的如意算盤裡,拉著白泓出去到廁所附近蹲守,然後等人家兩口子同時或一先一後從廁所裡出來。就算是賭贏了,可現在看白泓的意思,就算看到人家兩個人一起從廁所裡出來,也不夠證明他們在裡面做過那事的,火車上的廁所自然沒有辦法從外向裡偷看,那自己提議的打的這個賭豈不是已經輸了麼?
「有什麼招數你儘管使出來吧,」白泓得意地向窗外張望了一下,笑嘻嘻地說:「大冷天的恐怕沒地方能划船了,不過劃雪也是一樣的,我不介意!」
作繭自縛的林教主抓耳撓腮,他想不出光明正大獲勝的方法又不想強詞奪理被白泓取笑,只好承認這次輸了。可是讓他就這麼老老實實的表演划船,他可不會痛快就範,腦中略一轉心思,就想出了個鬼點子。
「別耍花招!」白泓怕林紫紋抵賴,又強調說:「你不是總教我願賭服輸嗎,今天難得有次機會,你要好好做個榜樣啊!」
「哼,這次被你算計了,我認輸!」林紫紋故作不甘:「划船就划船,讓你開開眼吧!」
嘴裡說讓白泓開眼,林紫紋手上卻沒規規矩矩地開工,而是磨磨蹭蹭地又是脫襪子又是伸懶腰,還時不時地往床裡擠一擠,白泓等了增天見他還沒有上繳賭債的意思,忍不住催促了兩聲。
「好好好,這就表演……」林紫紋說完終於把右手伸到了襯褲裡面,上下聳動起來。
這小子拿腔作調的真不實在,白泓也沒客氣,一下掀掉林紫紋身上的被子,可中間還擋著層襯褲,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這算哪門子表演?把褲子脫掉!」白泓已經顧不得形象了,現在就連劃不划船都不是重點,她是一心想得到賭贏來的勝利果實。
林紫紋不情不願地褪掉襯褲內褲,車廂裡光線昏暗,白泓辦能看到他左手在旁輔助,右手成箍式上下聳動,中間的小象看不真切。
一邊表演,林紫紋一邊提醒白泓:「要是聽到動靜你就趕快拿被幫我蓋上,咱倆就這麼裝睡。」
「我知道,不用你教……」白泓正盯著小象細看,她覺得今天小象的尺寸似乎小得可憐,按說興奮的時候它應該變大才對,這是怎麼回事?
生怕表演不被觀眾認可的小流氓假裝興奮的樣子,表演了一會兒後兩腿扭動口中唏噓,右手的動作也加快起來,偶爾偷眼一看,身旁的白泓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看西洋鏡呢,林紫紋險些笑出聲來,當面騙人真是件爽快的事!
裝了半天也該差不多了,林紫紋正想模擬個噴射的動作出來然後假裝到被子上找噴出的精華,偏巧這時火車經過一處平架橋,橋頭的射燈把一縷光線照進了車廂,林紫紋暗叫不好,還沒來得及掩飾,已經被白泓看穿了西洋鏡。
「卑鄙!騙子!」白泓終於發現自己被騙了,伸手就拽林紫紋的耳朵,她要教訓一下這個耍花招的傢伙。
林紫紋飛快地把白泓要攻擊的那只耳朵藏在枕頭下面,剛想用手捂另一隻,車廂裡傳來腳步聲響,白泓也馬上警覺,兩人迅速拉上被子連肩帶頭蒙上,假裝睡覺。
腳步聲從門口過去了,白泓正想掀起被子繼續興師問罪,林紫紋忙按住她的胳膊,噓了一聲就不動了。
白泓側耳細聽,除了火車軋過鐵軌時發出的咯登聲,四周再沒有什麼動靜了,難道是林紫紋裝神弄鬼?白泓正疑惑著,就聽到車廂門響,接著是兩人的竊竊私語和進車廂的聲音,是對面鋪的兩口子回來了。
白泓不由得對林紫紋的說法信了幾分,如果這兩口子是去餐車吃東西,應該不會這麼快回來,去廁所的話這時間又有些久了,也應該分頭回來才對,沒必要一起走。可在火車的廁所裡做那種事,這也太大膽了吧?就算進去的時候沒人看到,出來的時候萬一外面有人等著上廁所,被人看出來了豈不尷尬?
兩口子坐在下鋪上沒急著睡覺,小聲聊了起來。白泓又把心思轉到奸滑的林紫紋身上來,說得好好的是表演划船,本以為這小子認輸後沒抵賴照做了還挺有節氣的呢,沒想到他弄了個左手的拇指在那比劃了半天,要不是火車經過一個有燈的地方,自己豈不是被他騙過去了?!
一想到這,白泓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剛才自己總覺得那小象縮了水,和平時的尺寸有很大的差異,原來那只是只手指頭而已,真難為小流氓用它裝得那麼像了。白泓忿忿地想,自己白白激動緊張了半天,恐怕那時候小流氓已經偷偷笑得肚子疼了吧?!
兩人頭頂蒙著被,都只露出小半個腦袋。林紫紋正為自己剛才的表演得意洋洋呢,懷裡白泓的小手慢慢地伸進了他的衣襟裡摸索。小流氓得意歸得意,還不至於認為這是白泓在找自己調情,正心生警惕間,果然白泓的手摸到胸口後停了下來,突然抓起一把肉來用力一握,這一下疼得林紫紋差點跳起來,剛咬牙挺過去,白泓豪無徵兆的第二下就又來了。
見白泓擺明了是想拿自己當邱少雲了,林紫紋心說大不了咱倆一起暴露,看最後誰吃虧。反正需要在外在面前矜持的只有女孩而已,小流氓本來就臉皮厚,他才不怕呢。可是本已經打算好再被攻擊就叫出聲的林紫紋等了半天,白泓的第三下卻遲遲沒有抓過來,那只剛才還再次發威的小手沒再攻擊,反而在林紫紋被抓得生疼的胸口輕輕揉了起來。
幹什麼,糖衣炮彈麼?林紫紋雖然被摸得舒服,可卻倍加警惕起為,絲毫不敢大意。直到白泓的手引著他摟在了白泓軟軟的腰肢上,林紫紋這才漸漸放下心來,隱約中聽到被子外面的夫妻已經停口不聊了,然後傳來男人爬到上鋪去的聲音,林紫紋把白泓往懷裡緊了緊,輕輕在眉心處吻了一口。接下來發生的事讓小流氓心花怒放,白泓不安分的小手以食指為筆,從他胸口向下劃了一條直線,這條直線以下面的森林做為終點,然後那溫潤的小手只略微猶豫了一下,就抓住了已經在那裡翹首祈盼著的小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