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在緊張有序地進行著,韓楓還是雷打不動地去上他的班,林若佳則在家裡閒的無聊,正好抽壯丁拉上了程雲,這小子也是能偷懶就偷懶的主,對工作沒有什麼熱忱和上進心,混口飯吃足矣,這會兒便爽快地答應下了美人的要求,這忙活了一天下來,到底他們謀劃著什麼韓楓也不得而知了,只是韓楓瞅著他們的眼神,呃,做了多大的虧心事啊,咋有事沒事老偷著樂呢。
再進入遊戲裡,這次韓楓可沒有遲到,前兩次都算在了特殊原因上,其實他還是個滿守時間的人,這是作業務的人起碼的職業準則。
只等了一小會,馨悅就上線和他碰頭了,而獨自去偷歡到底也沒像原本所說的那樣,要遲上一小時,他這不是害怕嘛,對於這兩人人品賤格度低下的人來說,你還真沒什麼好抱怨的,敢情他要是真遲了那麼久,這兩個人說不定早沒影了。
其實這時候他們已經逃出了眾人的包圍圈,正在一座無名小山上落腳,上次那個意外終於讓他們清楚地明白了自己當下的處境,就連一直不懂低調為何物,公然掛著名字到處「行兇」的韓楓,也不得不在眾怒難犯的情況下收斂了起來(其實是受不了獨自去偷歡以每分鐘兩百七十三字的語速向他嘮叨),最後在馨悅手把手地教導下成功隱藏了姓名,天知道他其實是個絕對的菜鳥,只是除了獨自去偷歡,少有人知道他的底細罷了,可是他的「凶名」還是因為設計幹掉了流浪的傳說一度水漲船高,進而勇登【幻境】民間凶人榜第二位,屈居殺人王雁過江南之後,穩居眾惡之前,為什麼他有這樣的「殊榮」呢,因為傳說他是個喜歡穿新人裝專門欺負低級玩家的變態,而「新人殺手」這個不光榮卻沉重的稱號,從此成為韓楓遊戲名字前的一項點綴。
三人商量了一下,終於在活地圖獨自去偷歡的信息提供下制定了方案,敲定再往西行,別誤會,他們這可不是去取經,只是因為朱雀堂所在的勢力範圍是在以雲陽城為中心輻射開的十一座城池,所以一旦過了這片地域,朱雀堂勢力再大,也奈何不了他們,只要他們突破了這層封鎖,天下何其之大還怕沒有地方可以容身麼……停!可現在的關鍵就是,怎麼才能逃出生天,而不是被掛級成零,要說明的是,玩家的復活記錄點可是只能設置在城市裡,而不幸的是,這會三人絲毫沒有進城的機會,這要是給掛了回去,那可就落到了眾人圍殺的境地了,掉成零級,永遠成為廢號,那還真不是危言聳聽。
所以唯一的方針就是:寬闊平坦的大路不走,人多熱鬧的地方不走,適合練級的地方不走,專挑凹凸不平的山路走,人煙稀少乃至千里無一人的荒野走,怪物強悍如斯足以一招秒人的地方走。
計劃是瘋狂的,效果是恐怖的,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黑暗的,要實施那是沒可能的!
因為計劃實在趕不上變化,這不是,當他們才出了山口,卻是意外地遇上了一個受傷的黑臉大叔,那丫的撲在地上裝死,為什麼這麼說呢,你看見過一個渾身瀝血的傢伙倒在血泊當中流了十多分鐘的血還沒死的麼。
當韓楓他們在一旁毫無憐憫地望著那個要死不死,死了還詐屍的NPC長達11分鐘之久,那個NPC終於忍不住,張開眼睛道瞅著這幾個萬惡的傢伙,苦聲哀求道;「壯士救命!」
「看來是我贏了,」馨悅看看剩下兩個呆若木雞的傢伙,伸出手去。
這會兒獨自去偷歡更是痛心疾首地劃出5個銀幣過去,韓楓到不怎麼在意錢的問題,只是道:「早知道我就不用想著去救他了,這都死不了。」韓楓同時也劃了5個銀幣給馨悅,你看的沒有錯,這三個木有人性的傢伙正在打賭這NPC要多久才會掛。
韓楓本來是想著救人的,當聽說這是個NPC之後,倒是好奇了起來,他之前也看見NPC消失,那是個神出鬼沒!這會兒也加入了這邪惡的賭約中來,不過他還是天真了一些,賭了NPC會死,而且看樣子熬不過3分鐘,獨自去偷歡眼光精準一些,賭了要好久才會嗝屁,不過還是棋差一招,選了會掛這一項,只有馨悅,毫不猶豫地壓了詐屍還魂!
「壯士,我不行了,」當他這個不行二字說完之後,他又長長的吐露了一大段廢話,從自己為什麼會負傷的緣由扯到自己小時候最喜歡吃小蔥拌豆腐,然後拿出一封沾血的信箋交遞給韓楓希望他能夠把這信送到黑風寨,信一脫手立馬掛掉,身影虛晃了幾下,就徹底的消失了。
「這是個任務呢,不知道寫的是些什麼?」獨自去偷歡搶過韓楓手裡的信箋,望了一眼正若有所思的韓楓問道,「老大,這【幻境】的任務都是隨即自主生成的,絕對沒有重複,你是不是在想要不要去做?」
「不是,」韓楓搖搖頭,又瞟了一眼信箋開口道,「我在想既然這NPC既然是山賊,那麼這信封裡會不會藏有藏寶圖什麼的啊?」
「不會吧?」獨自去偷歡嘴上雖是這麼說,但眼裡貪婪的光芒早就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不用誰吩咐,立馬撕開了封口,抖開一看,還真是一張羊皮紙。有戲!三顆腦袋立馬聚攏來細細一瞧,當真是一幅地圖,不過這地圖的粗陋程度簡直令人髮指。
「我操,這畫著是什麼玩意啊?」獨自去偷歡怪叫一聲,蹦出一句粗口,指著羊皮紙上的一勾一彎一圈一叉絕望地喊道。
「這好像是座山,」韓楓指著那個彎很有見地的分析道,「這兩條線估計是河,這個叉估計就是寶藏了。」
「老大,我好崇拜你啊,你丫說的這不是廢話麼,什麼山什麼河,就憑這地圖都能找到寶藏,我就……」獨自去偷歡正想要摸估出一個惡毒的賭咒來,卻被馨悅脆生打斷。
「你們說會不會是那個山洞啊。」馨悅纖手一抬,兩人順著她的手指循而望去,還正好看見了一個山洞隱藏在不遠的山坳之中。
「不是吧,有沒有這麼惡搞啊。」韓楓撓撓頭,有些不置信地說道,「可這裡也沒有河啊。」
「貌似不一定要是河吧,山路就不可以麼?」馨悅白了他一眼,道,「就兩條線吧,我還說它是密西西比河呢,你信不?」
「有道理!」韓楓想想也是,這麼個要死不活的人能走多遠?估計就是在這附近遭了難,你別說,那山洞裡可能還真有點貨,當下立刻拍板,「我們過去看看吧?」
當然沒有人反對,誰會和自己的好奇心還有寶藏過不去呢,韓楓這會兒儼然成了三人小隊的領隊,獨自去偷歡是小弟,意見可以忽略不計,馨悅雖說有些來歷不明,不過至從融入了小隊之中,她可是一般都站在韓楓這邊,這會自然沒有任何異議,眾人當即便向那山洞走去。
行至山洞才發現,這個山洞之內是一條深不見底的甬道,洞內很是昏暗,總覺得有著無數的黑影晃蕩,鬼影重重。韓楓趕緊從百寶囊裡掏出了機關弩,凝神戒備,而獨自去偷歡也很是配合的拔出長劍來,行在前面打頭陣,做慣了肉盾的他終於有了些作炮灰的自覺,至於馨悅基本上沒什麼戰鬥力可言,只是跟在兩人身後,閃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嗷嗚∼」一聲淒厲的嚎叫,劃破了山洞的沉寂,在這詭異的寧謐之中顯得格外的突兀刺耳。
幸而韓楓早有警覺,幾乎是在聲音響起的同時就朝聲源射去了一通利箭,只是怪物行蹤飄忽,速度太快,黑影倏忽一閃,便躲過了夾帶風聲疾射而至的利箭,獨自去偷歡反應也是不錯,長時間處於黑暗之中繃緊的弦被這突如其來的怪物一觸而發,長劍一揮,正好對上了那道兇猛撲來的黑影,然而獨自去偷歡這一劍雖是和黑影撞了個正著,卻被有撕破對手的防禦,反而被一道至強的勁力震飛了出去,撞到了石壁之上發出了一陣悶響。
「偷歡,你沒事吧?」韓楓這會心裡也有些急躁,這怪物不知道是什麼玩意,這麼恐怖,偷歡好歹也是個19級的人,竟然連它的一招都接不下,那麼自己和馨悅該會是被它秒殺吧?
「沒事!」獨自去偷歡揉了揉後背的傷,站起了身,小心地退到了韓楓的身邊,那怪物倒也不急著進攻,反而是停下身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眾人,剛才的那一場更像是大餐前的熱身小菜一般,韓楓一眾心裡直打鼓,這怪物根本還沒有發力呢,他們心裡都同時有了這樣一個想法。
望著對面在漆黑如墨的山洞中那雙閃爍著幽亮綠芒的眼睛,韓楓當機立斷,吼了一聲:「撤!」頓時拔出機關弩來又是一通亂射,只是這次他旨在封鎖住那怪物的行動,方便同伴和自己逃命。
「老大,這些怪物比我們想像的聰明,看來是我們落入他們的圈套之中了!」獨自去偷歡無奈地說了一聲,放眼望去,四周亮起了無數幽綠的眼眸,那瘋狂噬殺的嘯聲,在山洞中餘音不斷。
三人被包圍在圈中,背*著背,那些怪物們則是越逼越近,韓楓這時候看不清同伴的表情,只是他心中明白,任誰在這種環境下都決然不會好過,一滴滴冷汗從他額前劃過,當真是要掛在這裡了麼?
「老大,怎麼辦?」獨自去偷歡的聲音也發顫了,好在這會兒他也沒有抱怨,只是那握劍的手心,都滿是滑汗。
「集中攻擊那山洞口的怪,看看有沒有機會殺出去,我在掩護你們,有機會逃出去就別回來了,逃出一個是一個!」韓楓不是做英雄的料,他也沒有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宏願,只是他心裡清楚,這會兒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豈是這麼容易就能夠殺出去的,現在自己這個等級最低的反倒成了累贅,既然是穩逃不出,還不如留下來幫助同伴脫困,而朋友,韓楓看得很重。
「老大,你保重!」這會兒獨自去偷歡也是少有的嚴肅,他也是精明的人,知道如果不果斷一些,那麼大伙都會被一棵樹吊死,這會不是婆媽的時候,他相信韓楓的能力,或許會有奇跡出現也說不定。
當然,奇跡確實出現了,但帶來這一切的不是韓楓,而是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馨悅。
只見一道銀色的劍光刺破了黑暗,如同初升的烈日,將整個山洞從黑夜粉刷成了白晝,韓楓終於看清了,那些散發著幽綠光芒的竟然是一群數目極是驚人的冰霜狼,而更令人震驚的是,這會馨悅的衣袂飛舞,秀髮無風自飄,身形竟然從那小巧的女孩漸化漸長,變成一個體態婀娜,容顏秀美的溫婉女子,再看她手指舞動,天空中那柄銀色的劍光隨意而動,向那些妄圖進攻的冰霜狼齊齊斬去,銀光現出,皆是狼血飄飛,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這山洞中的狼群竟被砍殺了大半。
「走!」卻聽馨悅喊了一聲,就連聲音也是不同,脫去了女孩的稚氣變得清脆悅耳,再看她一手挽住了韓楓的胳膊,一手提了獨自去偷歡,凌空虛踏幾步竟然是飛了起來,而那柄銀色飛劍在前方已經自主殺出一條血路,不消片刻三人便尾隨著飛劍衝出了山洞。
眾人衝出了冰霜狼群居的山洞,眼見那群狼倒是沒敢再追出來,似乎畏懼了這馨悅突然展現出的實力,重新縮回了山洞之中,只是韓楓和獨自去偷歡都沒有了原本劫後餘生應該有的欣喜,反倒是一臉迷惑懷疑地望向馨悅。
「你到底是誰?」獨自去偷歡一針見血地問道,而這恰巧也是韓楓心中所想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