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初見親人與少主論及祖輩們的往事自是感慨萬分。
歐陽玉真眼見丈夫了了一樁心事也自是興致倍起……只不過對唐朝鳳的高傲有些看不過意!心底裡暗暗尋思:不就是佔了個當朝公主的身份麼?……再不就是有了一個「沉竹門」掌令的身份麼?……再不就是傍上了少主麼?……還狐假虎威呢?小毛丫頭一個!拋除這些還不是屁都不是一個?嫩毛毛的小丫頭片子縱有名師督導;……縱有天材地寶補身;……縱能身負絕藝——(對啊!不是絕學!只是知道一些不在江湖上廣為流傳的武藝而已!);嬌貴的軀體能學成些什麼絕學傍身?……
唐朝鳳也許是女人的天賦——敏感!很快就察覺到了隨同「老僕」皇甫嵩而來的「僕婦」偷瞄自己時眼神怪怪地……心思萬轉之下也就把她的小心眼猜了個七七八八!一想通其中的緣由後不由微慍在心!當下把裝出的笑臉一收向歐陽玉真一瞪眼後冷哼了一聲!
皇甫嵩、皇甫一風、江無風三人談得正歡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兩個女的成了鬥雞!仍在天馬行空海談往事……
南宮雨為人較為謹慎、心細!就是在與皇甫嵩、皇甫一風、江無風三人言談的時候仍不時關注四周情況。因此很快就現了大嫂(歐陽玉真)與公主之間有不對打之處。心中立時兩難起來:勸大嫂忍讓?做客三日新!她還初到!何況是彈花匠入宮——有功(弓)之臣!怎好掃她的興?勸唐朝鳳——自是想都不要想!誠然她算是個晚輩!但她的身份擺在這裡不說她是什麼公主與沉竹令主就憑她是未來的主母也不是自己能出面勸她讓步不與「長輩」一般見識!勸主讓僕的差事自古就難做……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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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的收降事宜也有八九成妥帖了……輕微皮肉傷與沒有受傷的匪人都集中在內左側。重傷與死了的當然是難以再對天龍鏢局的人與鏢構成威脅的了。在倉促之下只能先「放他一放」聽任他們在地上挺屍與痛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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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你們這班掛羊頭賣狗肉的狗屁鏢局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傷人害命!莫不是欺天下無人麼?」
一個極為宏亮的聲音劃空而至!
隨著這句帶有諸多譴責的語句響過十四名僧人一字排開橫掠而至。臨到牛頭客棧殘牆斷瓦的外圍成半月形圍著虎視眈眈地注目天龍鏢局的鏢師與一干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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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鳳雖然人有些自恃身份但還不至於小氣到敵我不分的地步!掠過當初的氣惱後就自己寬慰起來:與僕婦鬥氣?那是大失身份之舉!何況……何況風哥哥還是他們的主子!日後……日後自己成……成為主母後不大度可……一想到日後自己成為她的主母臉上不由一熱!隨之對她要作的氣也不好了……
歐陽玉真自打唐朝鳳冷哼出聲後臉色「唰」地一變!正欲從懷中掏出「泣血琴」當場就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一個好看!猛地想起了丈夫的身份……沒有來由地一軟!……要是自己傷著了少主的女人嵩郎將何以是處?瞧他的脾氣多半會與自己斷袂而分的!思到極處不由心中一痛!淚湧眼眶且直欲下……
正在這個當口上聽到有人不分青紅皂白地亂加指責於人。一時間歐陽玉真與唐朝鳳倆人的惱氣、怒氣都有了個出處!倆人在第一時間偏轉身子瞧清來人是一群和尚之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唐朝鳳平日裡就有些嘴利頭腦也極是靈活!此再創高峰地常揮在眾人還不知客棧殘牆斷瓦的外圍著和尚是在主持哪門子公道之時就譏聲道:「兀你那個什麼地方鑽出來的和尚開口閉口是『狗肉』……呀!不是一個而是一群野和尚來了!」
渡色本想強辯個理由好「光明正大」地向天龍鏢局出手。不料被人捉住了一時的口誤罵了回來!偏偏自己一時間沒有合適的言語來解釋氣惱之下心恐方丈師兄見怪於自己偷著眼兒瞄了渡空一眼:還好他面如沉水沒有怒意!為了將功補過逐沉聲道:「洒家說狗肉並不能代表洒家吃狗肉女娃兒莫亂扣帽子……」
唐朝鳳聞言心中一爽繼續譏道:「好個利嘴和尚!任你說得舌底生蓮花也不能掩蓋你們欲犯我……我天龍鏢局的真相!你們要找由頭也要找個好一點吧!怎麼這樣沒有水平找了一個這樣狗屁不通的由頭來犯我天龍鏢局真是笑死人了!想必你們的眼珠兒不是貓眼石吧?怎麼沒有瞧到是這麼……(說到這裡向眾僧的方位雙手伸個半圈比劃著)……一群匪人來圖巨鏢的麼?殺貪婪之徒人人可為虧得你們還自以為是僧人不知護正只知附邪莫不欺天下的人都比你們更愚蠢麼?」
渡色聽得差點一口氣接不上來喘著粗氣右手指著唐朝鳳無以為繼語地道:「你……你……」
歐陽玉真此時才有機會插口當下為了向唐朝鳳示好盡自己所知的秘項脫口道:「你這和尚也真是的年歲也是不小了怎麼不知禮數?用手指著咱家主母做什?莫不是欺我『九品堂』無人麼?」
渡空本來聽不下去了——言來言去讓天龍寺顏面大失怎麼還能聽下去?正想打斷師弟與婦女作口舌之戰突聽到那個女娃兒是『九品堂』的少夫人心神俱震!為探得更多口風假做不在意地接口道:「女施主也不怕大話閃了舌頭!她是你主母那你少主又是誰?」
歐陽玉真到底還是沒有在江湖上走動過幾回不知江湖險惡。當下也沒有深思說出「九品堂」的主人身份將會產生多大的影響及後果。逐一指正與皇甫嵩、皇甫一風等人歡談的江無風道:「就是他!我家少主江無風!你可要認清了……」
渡空根本就沒有聽這位饒舌頭的婦人後面說的是些什麼憑直覺認為她說的是真的!本著擒人先擒王的原則縱身飛起人在半空才話道:「江家小子看招!」——直向江無風襲去……
吳自然在稍有些健全的匪人都安降好後估摸著皇甫嵩與皇甫一風及江無風扯家戶談應該告一段落了。於是急步走到他們這幾人身邊逮著個切入點也開始與他們海闊天空地扯談起來……
緊接著王長軍與吳梓昆也加入了這個亂扯談的群中……
王長軍與南宮雨、皇甫一風、與吳梓昆、吳自然、江無風等人早在天龍寺僧潛行至離這間殘破客棧約三百丈時就知道又來了「匪人」!幾人在亂扯談的眼色中都得出了「不理會匪人」的主意。於是對渡色的話及渡空的先前的做作當作無視地繼續亂扯談……只是心神卻分了八九分關注來犯之敵!
皇甫嵩數十年未曾以江湖人的身份在江湖上走動過了對有些情況自是不能做到坦然處之。尤其是面對「仇家」!(皇甫嵩因與渡空賭鬥才失去少林方丈之位的)本欲出手教訓一下來犯的僧人以雪前恥!見其他幾個都無視來犯之敵地仍是談笑風生便暗自罵自己是老而膽小了!罵歸罵但一顆心再也無法寧靜下來……
皇甫一風、吳梓昆、吳自然、王長軍等知情人見和尚中飛來一人襲向的是江無風心頭頓時大喜!——呵呵!有樂子瞧了!好襲的不襲偏襲自己這一行人中武功最高的一人豈不是嫌自己活得太滋潤了?……當下幾人都抱著袖手旁觀的心態靜觀事態的展……
皇甫嵩雖也有心借這個敵人來試少主的武功深淺但在為僕的立場與來犯之敵有「舊仇」的份上不容敵人在自己身旁掠過去襲主!當下也是有樣學樣地在人縱身飛起迎上渡空方位差點短兵相接時才高喊道:「休擾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