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色突感壓力一輕一時真力擊空身體受慣性拖帶腳步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睜眼見敵手急急地馳離出了場才鬆了一大口氣。就勢跌坐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向空見喚道:「空見師侄……」
空見還沒有從打鬥中的兔起鷹飛的變化中醒過神來就聽到了師伯的呼喚只道是師伯傷在那個女娃兒的手下大吃一驚急忙飛奔到渡色身邊就手探脈才知道師伯僅是脫力而已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心中才稍感踏實。也不待他吩咐背起他就急忙馳回撫雲客棧。
※※※陳玉鳳因害怕再撞見渡色他們不敢馳回府城只知道馳離洛陽城越遠越好!於是馳向南向南再向南……
一番急馳不知道飛馳了多久更不知離洛陽城有多遠了但覺頭腦由於身體的體力透支的作用之下漸開始有昏昏的感覺出現朦朦朧朧之間見到前方有一座莊院!……有人家了!心中被這個情景激了身上的最後一絲殘餘功力稍有些飄浮地奔到莊院門前重重地拍了幾下大門後終於支持不住了昏死過去……
※※※空見背著渡色飛過城牆入城後專揀一些偏僻的街道飛馳也虧得他們在城外逗留了幾日對洛陽內街道佈局比較熟悉。七彎八拐之後就繞到「撫雲客棧」為免駭俗偷偷溜進房間把渡色安頓好後才到尚未打烊的前廳重新要了幾個素菜吩咐店夥計待菜做好後送到房間裡才回房。
不久店夥計在房外叫門說送菜來了。
空見不讓夥計進門自己把飯菜端進房後馬上把門關上。
一連幾天都是要店夥計把三餐都送到房門口並把上一餐的碗筷拿走。
店夥計見他如此神神秘秘只道他養了個見不得光的情婦在房內看他每次打賞出手都很是大方亦就懶得管這些閒事。只是每次送飯菜或茶水上房門之際都是用極為曖昧的眼神看著空見。
空見無暇顧及店夥計的臉色只希望師伯早日復元以免過年都過不好。
直到十二月二十四渡色才完全復元。
渡色一復元就提議上路要趕到京城去過年空見不敢反對於中午結賬後向京城趕去。
空見、渡色兩人在正月初一上午才趕到京城。
一進城就聽到一個消息:皇榜所征招的俠士已到住在四海客棧。兩人於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直奔四海客棧。
四海客棧的店夥計吃了昨日的教訓不敢再狗眼看人低了見渡色、空見兩人風塵僕僕而來知道又是外地來京城的旅客。連忙請他們進了客棧問明他們是住店的客從之後又慇勤地帶他們到賬房處辦了住宿手續。
空見藉著賬房為自己兩人辦手續之機用略有好奇與驚慕的語氣小聲詢問賬房道:「聽說皇上要招見的少年俠士住在貴客棧了。」
賬房只道他們兩個是上京城謀活路的人意圖傍著一個貴人風光風光。不由對他們有如此深遠的目光--能夠瞄準即將會被皇上召見的新貴人而叫好同暗時亦為自己客棧能經常出入貴人而感到自豪這些貴人的到來通常都會引動一些趨炎附勢力之徒為客棧增加不少客源。自己每逢此刻都是熱心地做一些小道消息的播人。今天見有兩人找上門來詢問自己哪有不說的道理。於是連忙討好地道:「您老消息真是靈通這不我為您的方便安排你們二位住在那個少年俠士的隔壁。」
空見、渡色見天下有這麼好的事都是很為高興地把賬房謝了。然後迫不及待地要夥計領自己到房間裡去。
江學風因李長庚一大清早就走了陡然少了個伴倍感孤寂。一個人在房裡了半天呆直到店夥計用巴結自己和語氣叫自己到前廳吃中飯才醒過神來。連忙整理一下衣服踱出房間就看見隔壁房門亦適時打開出來兩個青袍老者行色詭秘其中一個僅只看了自己一眼後就慌忙望向別處。心中一動搜尋記憶都沒有這兩的印象。自恃有武功在身又在天子腳下只要自己小心一點便可以無事。亦就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大步走向前廳的餐廳。
空見、渡色兩人在房間聽到夥計在喚隔壁那個客人為江公子心神一震互視一眼後連忙起身外出。
空見一眼就看清了江學風的容貌又驚又喜惟恐江公子認出自己的體形、眼神來慌忙扭頭望向別處。直到江學風走遠後才低聲地對師伯渡色道:「正是他!」
渡色聽後心神領會。惟恐在前廳同時進餐之際被這個江公子認出空見來逐提議要與他錯開用餐時間。
空見聞言正中下懷連忙應是然後率先進房。
兩人直到隔壁傳來有人進房的聲息確證江公子用膳完畢入房之後才外出用餐。
渡色自從在洛陽和陳玉鳳一戰之後為人不再那麼狂傲謹慎了許多。空見見師伯如此小心從事亦更加小心起來不敢再和江學風朝相。
渡色經過十天的觀察終得出一個結論:這個江公子不但是個江湖稚兒而且武功亦並不如何高明。於是把這個推斷說給了空見聽。空見聽後迅回想自己與江無風在少林寺交往的情形也認為師伯推斷無誤。只是武功可能要比師伯的估測要高但聽師伯如此一說也就沒有其它表示。
渡色見空見亦認同自己這個推斷很為高興。把自己原擬定殺死江無風的計劃改成把江無風捉回天龍寺。
空見也認為一個活著的江無風遠比一個死去的江無風更有價值。更何況可以從他口中掏於關於九品堂的秘密。於是積極地為師伯出謀計策怎樣捉他以及活捉他以後怎樣上路。兩人經過三天的合計後整理成一整套「捕江大計」。同時決定在上元節晚上動手。
江學風自那日看到隔壁和旅客有異之後一連十多天都沒有看到他們。只道自己當時多疑了亦就更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