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見、渡色二人趕到揚州時已經時過境遷沒有半點線索可供調查。江無風所說的那間酒早已易主經營多方旁敲側問那店中夥計也是一問三不知不知原東主是姓江還是姓南宮或是皇甫什麼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棄樓連夜而走更不知他們將去哪兒。只是向他們提供了這樣二個信息:一個是那天下午店中來了一個紫袍客人當晚那紫袍客人和他侍女也一同失蹤了;二個是當晚賬房與掌廚宴請那紫袍客人之際東廂房無緣無故一聲巨響碎了許多瓦片好像被什麼東西擊穿了一個窟隆其他就再也沒有什麼了。
空見、渡色二人自知從店夥計嘴裡是不可能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的只是從他們口中所說的情況做了個推斷因留藝堂生了一些引人注目的事故顧興臣派沙雲和或6千機前來窺探被皇甫一風或南宮雨或者是那個和他們夜飲的那個紫袍客人現了並交過手。後來尾隨受傷的人摸進了府衙現了顧興臣的秘密逼死或殺死了顧興臣。沙雲和與6千機也可能死了!一時間新仇舊恨把江無風恨之入骨逐改變要立威江湖的計劃把全力搜捕江無風改成全力格殺江無風。利用江無風或可能上京城的機會直赴京城。擬在京城守株待兔趕到京城去把江無風能殺則殺活捉更好地全力去對付他。
兩人商議好今後行止仍有點不甘心地在揚州城用地氈式的搜尋方式查找了幾天就連顧興臣臨死的前日在留藝堂所生的事情也調查了一番有關客人的說法都與留藝堂的店夥計所說的沒有什麼出入當然也沒有他們所說的詳細。只是有人指證那日紫袍客人聽了半曲子那賣唱的梳著沖天羊角辮的少女和一個鶴紅顏的穿綠袍的老太婆太過引人注目眾人印象甚為深刻。於是便全力調查兩個賣唱的因為無人知道她們來自那裡去自何方亦無法找到她們。於是暗暗對賣唱的人都留意上了。
兩人確認在揚州再亦打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之後才踏上了上京城的征途。
非止一日兩人曉行夜宿於十二月初才到洛陽。
十二月初的洛陽雖不是牡丹花開的季節但在雪花的不時裝點之下倒也自有一番迷人的景象。『渡色久居深山初次領略都市的繁華逐生欲逗留幾日的想法以洗滌旅途勞頓。於是他把這個想法和空見說了。空見聞言正中下懷。兩人由於是改裝上路是以沒有去白馬寺掛單只是選了一間極富詩意的客棧「撫雲客棧」住了下來。
玩了幾日見都市風景亦不過如此又見已近年關還是趕到京城去過年的想法漸主宰心神。空見率先提議道:「師伯咱們還是先到京城去趁現在離過年還有十多天到京城後可以熟悉一下京城的環境選好格殺或捕捉江無風那小子的場地。一旦待到他進了京城的消息就馬上把他引到地頭抓了或殺了他說走。畢竟那小子是官府要找的人我們必須做到水波不驚地那小子搞定。不然將給我們天龍寺帶來天大的麻煩。
空見、渡色返回「撫雲客棧」的時候正是酉牌時分。
酉牌時分的「撫雲客棧」正是一天之中最熱鬧的時候附近商賈旅途客人都慕名而來以嘗曾在皇宮為廚的掌廚雲中和的絕藝。
兩人進得客棧見沒有什麼好的座位又不屑和一般俗人同桌飲食。於是知會賬房一聲要他待店中食客不多的時候著人叫他們兩人出去用餐吩咐完畢後就各自回房打坐靜修。
客棧賬房極是盡職見店裡只有二成左右的客人了就連忙打了一個店夥計把空見與渡色兩個請了出來。
空見、渡色兩人得到夥計的通知後趕緊戴好假檢查一下週身沒有什麼不妥之後才連袂來到前面餐廳。
一進餐廳見店裡果真沒有多少客人對賬房夥計的為客人著想的服務原則很為滿意在如前幾日一樣地叫了幾份素菜和十個大饅頭後破例叫了一壺米酒。
酒菜剛上齊兩人正準備風捲殘雲以消飲火之際便看見一個梳著沖天羊角辮的少女風塵滿面地從店外走進來。兩人同進在心中一動互望一眼從對方眼讀出了同一個意思:她肯定是那日在留藝堂賣唱丫頭!強按下欲上前詢問的心思坐在座位上看她行止如何再採用相應對策。
陳玉鳳用了一個多月時間甚至動用了秘密潛伏在河西與長江中游一帶的教眾都沒有得到南宮雨一行人的確切行蹤疲於奔波於各個可能有他們的消息的渡口、要點之間都是一無所獲逐把此事暫放一邊意欲到京城去看一看皇家征招的少年俠士有沒有到順便想試他一試看他功底如何。
於是也不等顏老婆子的回音單人直奔京城路過洛陽自己因急於趕路旅途未休息好見這間客棧名「撫雲客棧」和自己居住的「撫雲小築」同名撫雲頓生好感決定投宿於此。
陳玉鳳剛一進客棧就感到坐在客棧東邊的兩個客人面色訝異地望著自己藉著和賬房交涉住宿手續、住費等問題之際側望清了空見渡色兩人的形貌:全身枯瘦、紅顏、黑、白眉……搜遍記憶自己對這兩個人絕無半點瓜葛驀生一股莫名的煩厭。
把連日來沒有得到南宮雨一行人所受的怒氣激了暗制怒氣不動聲色地要了一碟花生米和一壺雕花老酒謝絕了夥計的幫手自己端著直奔空見渡色兩人所坐的這一桌。
陳玉鳳近到桌前把花生米和酒重重地往桌一放瞪著鳳目望定空見、渡色兩人道:「看夠沒有乖孫子快快拜見你家姑奶奶好讓你們姑奶奶消消氣不然姑奶奶要你們生死兩難!!」
空見、渡色兩人見她直奔自己這一桌來知道狠盯她惹來了的麻煩亦知道她絕不是一般小家碧玉是一個帶剌的主兒。不料她竟一語擊起千層浪狂潑得令自己兩人幾乎懷疑是聽錯了。面色一呆隨後臉色都被氣成了豬肝色。空見見渡色師伯在場不敢逾越只是滿臉激憤地望著渡色。只在他一聲令下馬上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來個下馬威!
渡色胸間一陣急劇起伏後逐平靜了一點怒氣沉聲喝道:「女娃兒如此不懂敬老尊賢難道你家長輩死絕了!?」
陳玉鳳長這麼大一直是爺爺的寶貝教中的公主!尤其是練成祖父都未練成的四照神功可以催動「驚魂鍾」以音傷人後極為自許。再加上近一年的行走江湖看到江湖上一些所謂的高手在自己手下不堪一擊更是不可一世。如今卻受人如此一番責問還說自己的長輩死絕了分明是在說自己沒有家教!不怒反笑道:「好個老屁股竟敢如此辱罵你家姑奶奶今日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你不得讓你家姑奶奶渡渡你吧?」說完猛地一把從腰包裡掏出「驚魂鍾」一鍾在手神氣大變給別人一種極為空靈幽深不可測的感覺。
空見、渡色兩人由於沒有事先防備更不知這個小丫頭有異寶在身在她掏出「驚魂鍾」出來時「驚魂鍾」吃她四照神功相激出了一聲鐘響。空見、渡色兩人寮覺種聲入耳心脈立時受損不約而同地吐了一口鮮血。
渡色見自己竟吐出了鮮血頓時老淚縱橫也無暇去追究致使自己心脈受損的鐘聲聲響源自何處只知這個小丫頭暗襲了自己一招。急怒攻心之下又吐了一口鮮血心中才稍舒服一點。長身而起面上猶帶淚痕地對陳玉鳳道:「咱們到城南門外亂葬崗去見一個高低!」說完也不待她回應身形一閃憑空消失在店裡。
空見見師伯交待了場面話怒恨極深地注視了陳玉鳳一眼後施展輕功追趕師伯出店。
陳玉鳳見他們輕功身法凡脫俗知道自己遇上高手!根本就不知畏懼是何物的她。看見地上兩處血斑鄙夷地冷笑一聲縱身出店直奔城南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