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野兔能跑得過天空飛翔的雄鷹,那麼,匪天晨就能追上卡瑞洛,可是,野兔能跑得過雄鷹麼?
手中揣著那顆魔法果實,飛奔如風的匪天晨視野裡失去了卡瑞洛的蹤影,聽覺中也沒有任何可以追尋的聲音,羽靈兒那驚慌失措的湛藍眼眸反覆在他腦海中閃過,讓他心懸一線,可惜,無論他使出多少力氣,仍然被卡瑞洛遠遠甩在了後面。
「絲!」突然,從腳板傳來的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匪天晨停下了腳步,垂頭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被一截米白色硬體刺穿的腳,「媽的。」低吼一聲,正準備彎腰去撥那狗日的尖樁子,卻被周圍那零落了一地的骨頭和殘骸驚得怔住,野兔的、鹿的、山獅的,還有些殘骸顯然不是動物的。
而插在他腳板上的那玩意兒竟也是根被削尖了的白骨!
……
火炎半躺在寢殿的軟椅上,右手捂著額頭,他有些累了。
「讓我,呃,進去,讓我進去——」匪天晨的大吼大叫吵醒了他,皺著眉頭,很是厭煩的吁了口氣,身後的奧蘭立即遞上來一塊乾淨的熱濕巾,火炎接過來,邊擦臉邊問,「是他回來了?」
「是的,殿下!」奧蘭輕輕道,「殿下,大法師那邊,有行動。」
「嗯?」火炎警惕的坐直身子。
「二公主殿裡逃跑的那個小奴隸被大法師帶走了。」奧蘭小心翼翼的說,「據眼線的回報,那個小奴隸逃跑時是一個醜陋的矮人,被大法師帶走時,卻是……」
奧蘭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為火炎的手揚了起來。
外面頓時安靜了下來,宮人高聲稟報:「王子殿下,大法師請您去一趟他殿中。」
「嗯!殿下知道了,退下吧。」奧蘭傳話。
火炎換了一身衣服,打開門時,看見*坐在牆邊的匪天晨嘴裡吐著藍色的泡泡,「哈哈」他不禁大笑起來,「看來珠莉的魔法果實研究得不錯,這吃完後變泡泡機的紫星果效果還行,不過得多喂幾個人,一個人噴出來的泡泡太少了,舞台效果不好。」
匪天晨白了他一眼,立即起身,一邊打著嗝一邊說,「帶我去見,呃,那個男,呃,男巫,他抓了,呃,我朋友。」
「你朋友?」火炎怔了怔,「我還以為你只是喜歡多管閒事呢,原來那個小精靈是你朋友。」
「我要救……」
「喏,喝下。」匪天晨的話被火炎的動作打斷,他遞給他一個小小的透明玻璃瓶,裡面有桃紅色的清水。
「我不習慣別人打著嗝跟我說話。」火炎的語氣似乎很友好,友好得讓匪天晨懷疑他是否有所企圖。
徑直接過來,匪天晨毫不猶豫的將玻璃瓶裡的水一飲而盡。
果然,他不再吐藍色泡泡了。
「幸虧只是吐泡泡的魔法果實,如果是有其它異效的,你就完蛋了。」火炎諷刺的說,「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真是沒辦法。」
「跟著你一起,她敢明目張膽的放其它異效的果實麼?是不是每次你都叫下人去嘗試?因此毒死不少人吧?」匪天晨憤恨的瞪著火炎。
火炎怔住,看來他也不笨。
匪天晨不想再多說,他現在只覺得這個皇宮充滿血腥,個個都心機重重,一個假王子,一個男巫,甚至那個被眾星捧月的妖滴滴的二公主,原來也是個變態殺人狂。
不知不覺,他們走到了後花園,此時日薄西山,天際一片紅霞,匪天晨不禁又想起了羽靈兒,希望那個變態男巫不會將她怎麼樣。
終於來到大法師的正殿,正殿的門一被打開,懸吊在殿頂的一個巨大的籠子就顯現在匪天晨和火炎的面前。
這是一個佈置得十分精緻的純銀吊籠,皇冠形,裡面用純白的真皮毛毯鋪著,籠子的柱子上纏繞著各色的美麗小花,和乾淨青嫩的蔓籐植物。下面還掛著一串串紫色的小鈴鐺,像風鈴一樣。
羽靈兒穿著她那件雲煙般的白色薄紗裙,肩膀上搭著一件大大的白色真絲披肩,埋在懷裡頭一顫一顫,似乎在哭,抱著雙膝的雙臂微微有些顫抖,捲縮的坐在裡面,臉吻著膝蓋。
一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她立即抬起頭,那精緻的小臉在看清來人時,滿是疑惑。湛藍清澈的眼眸帶著一絲倔強和堅強,卻掩飾不了隱埋在深處的驚恐和無助。
匪天晨心中一疼,飛跑過去,一個縱身,躍起來扒在籠子上,疼惜的望著羽靈兒,輕輕的,柔柔的說,「小妖精,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你,還好吧?」,像對一滴蕩漾在荷葉上的雨露說話,那麼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不見了。
「你說呢?你說我有沒有事?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被他抓住?」羽靈兒憤恨的瞪著匪天晨。
匪天晨愣了一下,心想也是,人家那時候本來是打算飛走的,如果不是自己無知的自告奮勇,跳下去抱住她,也不會拖了她的時間,被那男巫抓住。
「對不起,是我不好,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會飛,也不知道你是個精靈,我以為你跳下去會摔死,所以我才……」看到羽靈兒憤怒的眼神,他急忙轉過話題,「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救我出去?你有什麼本事救我出去?」羽靈兒激動的撲了過來,兩隻纖細的小手伸出籠子,死死的抓住匪天晨的耳朵,將他的腦袋使勁一拉,抵在籠子上,「呀,疼,疼疼。」匪天晨慘叫。
「呵,真是兩個活寶,一個脾性。」奧蘭不禁失笑,「不過這精靈可真是個上等尤物,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可人的精靈,太精緻,太美麗了!」
火炎雙臂交叉放在胸前,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對旁邊的宮人說,「法師大人呢?」
「大人在準備晚餐,馬上就到。」宮人垂頭道。
準備晚餐?火炎知道卡瑞洛的廚藝是世間少有,不過她長這麼大,也只在每年父王生日的時候吃到他親手做的食物,今天居然興致這麼好,親手準確晚餐?難道是有求與我?
火炎微笑的點點頭,也不多說,逕直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掃了一眼那兩個活寶,垂下頭來喝水,可是,在抿一口清水的時候,火炎的眼角逝過一絲不易覺查的笑意,曾幾何時,她也是年少活潑的女孩,在哥哥和父王的懷裡撒嬌。
可惜,那樣的日子已一去不復返,在他選擇做火炎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必須冷峻。
「你個壞蛋,都是你,都是你。」羽靈兒一口咬住了匪天晨的耳朵,「啊——」匪天晨慘叫著,雙腿懸在半空拚命折騰,像一隻青蛙。
蘭驚叫。
「撲哧!」火炎也不禁笑出聲來。
可是,疼痛的背後,一股酥麻的舒適感和熾熱感卻湧遍了匪天晨全身,他不禁渾身一顫,撲在籠子裡他面前的羽靈兒,胸前那兩隻玉兔,清晰可見!他們兩個離得那麼近,那麼近,感覺到羽靈兒嬌嫩的肌膚擦過自己的臉,既使是在咬他,他也忘情的享受。
「聽著,拿著這東西,去找一個叫風厲的人,只有他才可以救我。」咬著匪天晨耳朵的羽靈兒,悄聲將這句話送到了匪天晨的耳朵裡,讓他的暇想瞬間即逝,心中一怔,這個小妖精,真是聰明!
「我要掏出你的心,看看是紅的還是黑的,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尖叫著的羽靈兒將纖細的小手溜進了匪天晨的胸膛裡,匪天晨感覺到那只嫩滑的小手將一縷毛茸茸的東西塞進了自己貼身的衣服裡。
僅僅只有一寸之隔的兩人,聞著彼此的呼吸,默契的眼眸對視後,羽靈兒鬆開了他,使勁掐了把他的手,大叫,「滾,我不想見到你。」
匪天晨跌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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