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王 正文 第二十九集 馴服
    夜涼如水,王子的大殿後花園裡,夜宴正在進行中。

    天空中一彎殘月撒下稀薄的月光,讓這個皇室花園裡高貴的花草們像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白紗。

    巨大的碧玉石圓桌上擺滿了美味佳餚,幾個粉嫩的小宮女在旁邊侍候著夾菜倒酒,火炎的雙臂交叉放在胸前,面無表情的望著對面用手抓著食物往嘴裡塞的匪天晨,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心想:這是個麻煩的人。

    匪天晨穿了一件香檳色的上等綢緞製成的貴族服裝,可惜他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還沒到一個時辰,這件上等服飾上就沾滿了油漬污漬,兩個袖子被他一把撕破,因為他說這袖子太長,耽誤他吃東西,又太滑,挽上去就掉下來,所以乾脆撕掉一截。

    長短不齊的黑髮本來被宮人用錦帶束得整整齊齊,他說不舒服,硬是將錦帶扯掉,隨手從桌布上扯了塊布條下來綁住。匪火火在他的要求下放了出來,此刻正站在一個大碗裡喝湯,它的肚子已經鼓得不能再鼓,湯喝完了,碗乾了,就躺在裡面撫著肚皮,打起了飽嗝。

    可匪天晨還沒吃飽,火炎懷疑他的肚子是個無底洞,他本來打算跟他一起共進晚餐,結果還沒開始吃,就被匪天晨那副像幾百年沒吃過東西的樣子弄得胃口全失,乾脆就這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吃。

    「咯——」匪天晨打了個響亮的飽嗝,終於吃飽了,也累了,軟軟的癱在舒適的大*椅上,小宮女立即用白嫩的小手拿著乾淨的濕巾給他擦擦,匪天晨伸出滿是油膩的爪子摸了一把她的小手,嚇得小宮女連忙驚慌的縮回手。

    「哈哈,王子的生活就是不一樣啊!」匪天晨猥瑣的笑著,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隨手將純銀的杯子一拋,嚇得身後的小宮女「呀」的叫了一聲。

    對視火炎微怒的眼神,匪天晨挑畔的抬起了下巴,他就是要故意這樣,看這假男人能忍自己多久。

    四目相對,將對方的身影沉入彼此的眼眸中,交錯著對抗的火花。

    匪火火見氣氛不對,兩個人的眼睛裡彷彿都快要崩出火來,它站起身,撲閃著翅膀的飛開,現在它的翅膀已經漸好了,雖然不能遠走高飛,但小飛還是可以的。

    「倏」的一聲,匪天晨和火炎兩人同時站起,揮手,「砰——」一聲巨響,大理石圓桌像一塊餅一樣被掀開撲倒在旁邊的地上。

    幾乎是同時,旁邊駐守的士兵蜂擁而上,將匪天晨團團圍住。

    「竟敢傷我的人。不要以為你對我還有點利用價值,就可以這麼放肆,在我的地盤,我想將你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就是插翅也難飛。」火炎冷厲的大喝。

    「你的地盤?你的地盤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個變態,不要臉的傢伙,你究竟對我做了些什麼?」匪天晨面目猙獰的大吼。

    火炎怔住——卡瑞洛,竟沒經過自己同意就私自動手。

    「沒話說了?沒話說了,你這個變態,骨子裡那股女人的騷勁沒法滿足,居然來這種陰招,將我扒光了YY,你要不要臉啊你?還……」

    「給我拿下——」火炎大吼,他實在是受不了匪天晨這種口無遮攔的話,氣得他火冒三丈。

    當下,一排長刀就架在了匪天晨的脖子上,讓他絲毫不能動彈,小心翼翼的迎風站著,生怕哪個士兵的手抖動了一下,讓他的脖子留下一條蜈蚣似的疤。

    火炎咬牙切齒的走了過來,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被人這樣罵過,伸手使勁的扯著匪天晨的臉皮,將他的臉拉得長長的,「罵呀,再罵呀,我倒是忘了,你的嘴會說咒語,還會罵人,我看你這舌頭是太長了,來人!「

    「在,殿下!」一個士兵走過來。

    「拿一把剪刀過來。待本尊把你的舌頭剪掉,看你還怎麼罵人。」火炎睜大眼睛瞪著匪天晨,惡毒的說。

    「啊,不要啊,不要逼我用絕招哦!你要是出絕招,你就完蛋了,你,不要啊,不要。」匪天晨急了,這下子,他才意識到自己的鹵莽。

    「嘿嘿,絕招?你用出來啊,用啊,叫破喉嚨也沒用,叫啊。」火炎揮舞著剪刀,陰陽怪氣的笑了起來,「把他的嘴巴給本尊扮開,舌頭拉出來。」

    幾個士兵按火炎的話去扳他的嘴,匪天晨拚命的掙扎,頭左右擺動,緊緊的咬著下唇,匪火火在一邊緊張的看著,它撲閃著翅膀,鼓著勁,打算在火炎準備剪的時候先噴把火救了匪天晨再說。

    而匪天晨心裡也正如熱鍋上的螞蟻,嚇得心驚膽顫,生怕真的失去了舌頭。看著火炎那張俊美的臉,匪天晨牙關緊咬,心想:不管了,豁出去了……

    「唔——」火炎瞪大眼睛,整個人都窒息了,他感覺到一抹柔軟堵住了自己的嘴,在他驚慌得張開小嘴欲喊時,一個圓滑的小東西伸進了他的嘴裡,吮吸住他的舌頭,讓他全身一陣酥軟……

    這就是吻麼?這小子……居然吻住了自己!!!

    這個吻不但突飛猛進,而且纏綿誘人,讓旁人看了都不禁臉紅心跳,這就是匪天晨的絕招——烈焰紅唇!他經常用這一招對付頑固的女人,雖然眼前這人現在的身份是男人,但他們都知道,這傢伙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而且是火辣辣的艷麗!

    真是驚世駭俗!

    這個吻足足持續了一分鐘,連旁邊的士兵都看傻了!

    「哈,哈哈——」若不是一陣陰陽怪氣的笑聲傳來,火炎還真會被匪天晨繼續吻下去,從來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的他,竟然一時暈了頭,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一樣定在那裡不知道推開。

    匪天晨覺得自己即將要成功了,從火炎那驚恐無措的反應來看,他顯然是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就連親吻這都是第一次,也難怪,他的年齡本來就不大,又假扮了兩年男人,哪裡有機會嘗試那些。

    「如果這情景被國王陛下和大臣們看到,你猜他們會怎麼想呢?王子殿下!」卡瑞洛左手抱著一隻白色小狐狸,右手摸著自己尖尖的下巴,笑得雲淡風輕,卻又蓄意悠長!

    匪天晨轉過頭去,觸到那雙深褐色的眼,他心中一驚!

    「久違了,朋友!」卡瑞洛笑瞇瞇的望著匪天晨,緩緩的走了過來,他身後跟著兩排穿著白色衣服的宮人,前面兩個宮人一路為他鋪著棗紅色的地毯。讓他踩在地毯上行走。

    「你,你?」匪天晨皺著眉頭,根本不用問,答案已經顯現在那人的眼裡。他轉過頭來,望著臉上仍有些紅潮的火炎,此刻正用一種殺人的眼神盯著自己,他揶揄的笑道,「怎麼,寶貝兒?還想再來一次麼?」

    「啪!」真夠用力,匪天晨被火炎打得腦袋一偏,舔了舔嘴角的血,他正過頭來,向火炎*過去,那些士兵小心翼翼的移動著刀,生怕自己手上的刀真的割到了匪天晨,火炎無奈使了個眼色,士兵們全都退了下去。

    匪天晨顯然已經知道自己對他們有利用價值,他們只是嚇嚇自己,並不會真的將自己怎麼樣,就乾脆囂張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將兩條長長的腿架搭在旁邊另一張椅子上。

    「來,都過來坐下,大家敞開天窗說亮話,你,還有你,想怎麼樣?」匪天晨指著火炎和卡瑞洛,吊兒啷鐺的樣子像足了低層社會的那種地痞。

    火炎看著他那副樣子,氣得直咬牙,卡瑞洛倒是乖乖的走了過去,宮人立即放了一張乾淨的白色毯子在椅子上,一坐下來,他就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匪天晨。

    「奧蘭,你說。」火炎厭惡的望了一眼匪天晨。

    「王子殿下在招攬有能力的異士,他知道你會魔法,而且體內有異能,所以想招攬你做他門下的義士,以後可以為他所用。」奧蘭笑容滿面的望著匪天晨說。

    「嗯,繼續說。」匪天晨點了點頭。

    「呃!」奧蘭望了眼火炎,火炎瞪著匪天晨,「僅此而已,繼續什麼?」

    「招攬,義士?那為什麼扒光我的衣服?還在我背後割了那麼大的兩刀?你們是沒肉吃,想割我的肉,還是想拿我當白老鼠做實驗?」匪天晨一想到這個就火冒三丈。

    「那是我弄的。我整改了你體內的中樞神經,所以,在有人替你整改回來之前,你所念的逃跑咒語沒用了,你不能再逃跑了。不信,你試試看。」卡瑞洛仍然是一副平靜無波的樣子,笑容可掬的望著匪天晨,絲毫無視他驚愕的樣子,和轉變暴怒的表情。

    「噠吾立可一,皂偊偊給帝霍——」匪天晨低聲念出了咒語,念完之後,他只覺得五雷轟頂!

    因為他仍然坐在原地,仍然在面對著他不想面對的人,唯一能讓他保全性命的逃跑咒語居然被封了,天啦,他還可以寄賴什麼,還有,他的魔法,難道以後都不用再用了?

    這個世界太黑暗了!

    匪天晨軟綿綿的癱在椅子上,他沒有底氣了!

    「呵呵,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在你身上動刀子的。好好的當王子殿下的隨從,他不會虧待你的,但是,如果你以後在外人面前不小心說錯話,暴露了王子殿下的身份,或者對殿下不敬的話,那麼,你可是會很麻煩的哦!因為,我在你身上發現了很多秘密,就算你不怕死,也不想秘密洩露出去吧?」卡瑞洛緩緩的站了起來,「我先回去休息了!過一些日子,我再來找你!」

    看著踏著地毯離去的卡瑞洛,匪天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如果說匪天晨是匹野馬,讓火炎無法馴服的話,那麼卡瑞洛就是一個超高級的馴獸師,只是稍微動一動手指頭,匪天晨就無法動彈。

    「哦,對了,你那條項鏈還在我那裡,我研究研究,看興趣,如果沒什麼用,我會還給你的。」走了幾步,卡瑞洛又回過頭來笑瞇瞇對匪天晨說。

    ……

    匪天晨終於被馴服了!他就像是被卡瑞洛施了一種叫聽話的魔法,再也沒有耍花樣的資本。

    火炎不得不又一次被卡瑞洛的能力征服,在依賴他能力的情況下,火炎也在時刻提防著這個深不可測的人。

    這一夜,火炎沒有放過匪天晨!

    卡瑞洛走後,火炎塞了一粒藥丸在匪天晨嘴裡,再灌他喝了一大壺酒,確實那藥丸滑進了他肚子裡以後,又命人將他扒光,丟進一口深深的井裡去洗澡,他的手中帶著一塊拳頭大小的香皂,親愛的王子殿下交待他,要在裡面把香皂洗得跟大拇指一樣大的時候,才能喊人將他拉上來……

    這晚,夜涼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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