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就不太知道了。好像應該是為了我的這把刀。」
鳳七苦笑著搖頭說道。具體那一天是為了什麼他倒也不甚瞭解。
「那天是因為用葉輕候做為要挾條件段靈兒暫時沒有派上用場。不過我就納悶這幫淫娃怎麼又跟那個什麼狗屁的閻浮仙宮扯到了一起?這是怎麼回事?」
凌入虛輕敲著額頭沉吟著說道像是問人又在問己。
眾人皆是搖頭誰也不清楚了這其中倒底是怎麼回事了。
「或許他們原本就是一夥的也說不定。只不過是分屬於各自的派系體系罷了。」
沉默了半天的靈松忽然插嘴道。
凌入虛幾個人相互間望了一眼半晌之後各自的臉色都凝重起來緩緩地點頭。
「白鹿山秦大師的門人果然厲害難怪不用測試就可以直接參加此次滅魔行動。看情形大約情況就是如此了。即使他們不是一夥的恐怕也屬於共同的利益體系。
這個現實在太重大了我必須要上呈長老院以便做出應對之策。」
凌入虛肅然點頭很是欣賞地望了靈松一眼。
「嘿嘿哪裡哪裡我只是瞎猜罷了。老爺子別這麼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靈松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
敢情這小子也會害羞。
「師傅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老五難不成就這麼乾等著他們上門來再次要挾?那個靈兒呢?她會不會有危險?」
柳飛性子急開口便問。
「又能怎麼樣?只好等了。不過也並非消極的等。輕寒你立即去佈置著重讓鳳組蝶組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集中臨控尋找那個閻滔仙宮及蝶舞派下落。
至於靈兒老五你大可放心既然她們想以靈兒做人質那就暫時不可能傷害她。」
凌入虛一邊向易輕寒部署一邊安慰鳳七道。
聽到師傅這樣說鳳七心情好過了一些知道了敵人是誰和靈兒的下落那就好辦了。怎麼著也比盲人騎瞎馬似的無頭蒼蠅亂轉要好得多。
「師傅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跟您說。」
只是這件事情剛放下另外一件事情又浮上了心頭恐怕現在鳳七要說的這件事情比起剛才靈兒的被拐同樣讓人頭大如斗。
「什麼事?」
凌入虛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的徒弟一副「不是吧?又來?」的表情。
他現在可真被這個能替自己長臉又會惹事的小徒弟給折磨死了。那四個徒弟長這麼大小也操過這麼多心哪!
收了這麼一個徒弟不打緊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我這個……」
鳳七艱難地吞下了一口唾沫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
「老五你就別賣關子啦快說吧。瞅你這個慫樣兒我都替你著急。」
柳飛和步夢達恨不得上去掐著鳳七的脖子搖上兩下。
「唉真他媽倒霉。」
鳳七惡狠狠地爆了一句粗口然後便將洞仙子找他的全過程詳細地複述了一遍。
幾個師兄弟與尚飛、靈松(無名因為自己避嫌回去休息了)聽完了之後開始都是滿臉錯愕與不相信最後則是放聲狂笑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老五無意中吃了極陽玉的事情雷霆劍派的人沒誰不知道的可是他們實在不敢相信現在竟然又因為極陽玉而出了這麼一檔子逼婚的糗事。
真是千古怪胎啊天底下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落在了自家兄弟鳳七的腦袋上太不容易了。
「夠了別笑了。你看老五都快鑽到地縫兒裡去了。」
易輕寒悄悄抹了一把笑出來的淚水強自斂住笑容向幾個傢伙說道。
而此時鳳七羞得幾乎想變成透明人誰也瞧不見才好呢。
這事情可真他媽糗大了誰成想陰錯陽差的自己就上了洞仙子的賊船對人家梅馨兒大加讚揚竟然還說了對其敬仰如滔滔之類的經典肉麻話結果讓人家抓住了把柄以交出極陽玉為由逼他成婚。這才是真正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現在羞得連死的心都想有了。
「得了老五還是聽聽師傅怎麼說吧。」
步夢達笑著拍了拍鳳七的肩膀可是回頭過去時實在忍不住又是笑出聲來。
「師傅怎麼辦哪?」
鳳七實在沒辦法了轉頭望向凌入虛卻見凌入虛已經完全呆住了。
「我……我真他媽服了!」
凌入虛拍著額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如果不是他心臟功能較為強大恐怕現在已經徹底昏死過去了。
這個小徒弟太強大了竟然還能惹出逼婚的事情來實在是被他打敗了。早知道收一個徒弟惹來這麼多麻煩當初何苦自己求著人家拜師呢?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師傅你說洞仙子道宗是不是太過份了?老五也是無意中誤吃了極陽玉根本就不關他什麼事況且那本什麼性慾經、哦口誤是天欲經也已經交還給她了她卻還是如此苦苦相逼真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步夢達強忍著笑轉頭向師傅說道。
這時大家經歷了初期的暴笑之後已經能夠定下心神下思考問題了。
「就是步四哥說得對我看這個洞仙子何止是過份?那簡直就是很黃、很暴力。」
靈松適時插話說道。
「呃這個問題確實很難……不過老五你對那個梅馨兒感覺怎麼樣?據說那個小丫頭片子小時候還砍過你一劍?你們不會是真的一劍定情吧?」
凌入虛突然間一反常態變得很雞婆很八卦起來。
這也不怪他要知道鳳七可是他的準女婿。洞仙子這不擺明了想從他女兒手裡來個橫刀奪愛嗎?
「撲……」
說得口乾舌躁的鳳七正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卻聽見凌入虛冷不防來了這麼一句登時一口茶就噴了出來給正面對座的凌入虛來了個滿臉開花。
「啊對不起對不起師傅我不是有意的……」
鳳七手忙腳亂地用衣袖替凌入虛擦臉。
「你這個小王八蛋想殺師叛門啊?回過給我閉關十年不是一百年***你一出山就給我捅了這麼大的婁子我真他媽服了你了。」
凌入虛氣得破口大罵。
「對了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要如實回答但凡有牙縫兒裡逼出一個不字來管殺不管埋。」
我日老頭子怒了真像個攔路搶劫的土匪一樣凶悍。
這也難怪涉及到了人家的女兒的終生幸福他能不怒嗎?
「師傅你這個問題太強悍了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實在對不起啊……」
鳳七滿面通紅搓著雙手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他媽說不說?不說就當叛門處理來啊你們幾個先把他給我捆起來。」
凌入虛一立眼睛。
「別別別啊師傅你這是怎麼說呢?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跟那個梅馨兒根本就不算認識就算是現在也不熟啊。至於那些應景拍馬屁的話根本就是臨場揮半點含金量都欠奉。我心裡只有瀠兒一個人再沒有別人的半個影子。」
說到這裡鳳七心中突然間湧起了一個人的影子白衣勝雪容顏絕代。
「我心裡真的只有瀠兒一個人嗎?」
不知為什麼他忽然間莫名其妙地想問自己這個原本有著堅定答案的問題。
隨即他的心弦顫抖了一下想起了那個曾經的迷亂的黑夜想起了那一聲若無若無的痛呼以及相互間的抵死纏綿。
雖然造成這種結果是客觀上的並不是他存在著主觀故意可是每當想起這些他總會心靈不住地顫抖抖個不停。
有時候心靈是心靈最大的背叛者難道不是嗎?
「嗯這就好。我希望你永遠都記著瀠兒對你的好千萬別負了她對你的一腔深情何時何地都不要忘記。」
凌入虛歎了口氣向鳳七正色說道。
他忽然間現自己自從遇到這個徒弟以後似乎這輩子該歎的氣都提前歎完了。
「我會的請師傅放心!」
鳳七心裡油然一聲長歎但臉上卻並未表露出來向凌入虛輕聲說道。
「好吧我去走一趟跟那個洞仙子交流一下。真是多事之秋怎麼還能弄出這麼一檔子事呢。早知道你這麼麻煩真就不該收你這個徒弟。你個小王八蛋!」
丟下一句話做總結凌入虛長身而起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