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畢竟鳳七是個修真人對於世間怪力亂神的東西他熟悉得很師傅凌入虛以前也曾提及過這個世界上有這樣一種道力以和為美、以善為貴於談吐之間影響週遭的氛圍這倒也不足為奇了。
短暫的失神過後鳳七終於回過神來。
「姑娘我們認識嗎?」
鳳七疑惑著試探性問道他倒不記得曾經認識過一個這樣天仙化人般的女孩子——當然如果他記得凌清瀠非得把他的耳朵擰掉下來不可。
「也許吧。現在你已經忘記了一切從頭開始了。或許這便是世人所說的輪迴。」
那個女子輕輕淺淺地歎了口氣盯著鳳七看看了好久之後淡淡地一笑說道。
「姑娘你在說什麼我實在聽不明白麻煩您讓讓路讓我過去好嗎?」
鳳七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簡直就是雲裡霧裡一塌糊塗。
「該記得的終究會記得該忘記的終究會忘記。
真是很懷念在那塊依然保持著原初狀態的境界中從遠古無盡的歲月裡悠悠而來悠悠而去多少年月多少世間滄桑我們就從那走過來了。
那時候空中只有風吹過只有落葉飄過只有鳥飛過只有雷鳴電閃過只有雨灑雪飄過此外還有一些異類的爭鬥再也沒什麼生了。
那個世界太安靜了世間太寂寞了而你卻不甘寂寞總想著打破那個世界的禁錮。你成功了卻也失敗了。你逃出了那個世界也墮入了世間的輪迴。
其實如果沒有你的自甘輪迴或許我和阿蒙可能也不會出來。七星連珠的一刻就是世界大凶的先兆那個世界的力量已經動搖了不足以封閉一切了……
這些你都忘了……
唉!」
那個紫衣女子負手望天輕輕歎氣可這一連串的話卻讓鳳七實在聽得莫名其妙。
「姑娘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鳳七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在那個女子說完之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或許是或許不是。雖然你已經不再是你但你終究還是來了。這場大典如果沒有你又怎能成席呢?冥冥之中真是一切皆有定數。」
那個女子又笑了只是笑容中頗有些淒涼的味道。
「!·#¥%……」
鳳七已經聽傻了簡就是無所適從。
「好吧既然你已經忘記了一切就讓我們重新開始。其實忘記了一切也未必不是好事這樣你可以忘記破欲飛昇的夢想而給我一個機會。
世間的一切或許我不懂但我可以學。」
那女子再次笑了這一次是自內心的笑如此傾城的一笑登時便觸及了鳳七心中那塊最柔軟的地方讓他一時間在這女子柔柔的眼波中蕩漾好半天未能緩過神來。
「不會吧?她說給我一個機會還說讓我們重新開始開哪莫非她認錯了人把我當成了以前的戀人了?玩笑開大了我鳳七再不濟也不是這樣藉機會佔便宜的人吧?」
鳳七趕緊解釋「姑娘看來你和酒館裡的人一樣都認錯人了。我叫鳳七是雷霆劍派的弟子不是你曾經認識的那個人。或許你以前認識的人那個人和我長得很像但是我敢百分百地肯定我絕對不是他。不是!」
他斬釘截鐵地誓道。
「我知道你不是。」
那女子盯著鳳七回答。
「這不就是結了我們只是長得像而已還請姑娘讓路我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鳳七心下抹了把冷汗以為這一關過去了可是接下來那女子的一句話卻讓他心跌到了谷底。
「你不是他但你有他的影子所以就算在千萬人中我也一樣能認出你了。這樣不是更好嗎?」
那女子倒是很執著。
「我日啊這都什麼世道哪裡有這樣趕鴨子上架的道理?」
鳳七氣得在心裡都已經罵上娘了。
「真是跟你說不清楚。怎麼今天這裡所有的人都神經兮兮的?!搞不懂你們。」
鳳七實在忍受不了索性也不怕驚世駭俗了展身而起化做一團赤芒瞬間消失在天邊登時將出來找鳳七剩下酒錢的那個酒保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張大了嘴巴連話都不會說了。
「鳳使大人真的是他?」
那個叫阿蒙的大漢走了過來站在那個紫衣女子的身邊仰面專注地看著鳳七化做的那道赤芒輕聲問道。
「你與他交過手難道不知是他嗎?」
那個被稱為鳳使的女子微微一笑回答道。
「呃這個當時我很憤怒只想將他燒成灰燼倒是沒太注意他的長相。並且當時那個誤闖進大境界的小子沒這麼高大健壯而且弱得不成樣子。
現在倒是中規中矩了只是照當初的龍尊大人天差地別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不過我倒是感覺到他體內有另一股龐大至極的力量只不過現在他還無法揮而已。」
看來這個阿蒙是個急性子一古腦說了這麼一長串也不嫌累。
「呵呵是啊龍哥的元神已經與他的元神合二為一了彼此間密不可分。他體內擁有可怕的寵大力量恐怕這也是龍哥當初自願犧牲自我與他合二為一的主要原因吧。
無論如何不管什麼原因即使忘記了一切他還是來了終究還是宿命使然。
我好喜歡呢。」
說到這裡鳳使露出了一個甜美至極的笑容就像一個小女孩子看到了一個最心愛的布娃娃一樣開心至極。
「阿蒙你先留意他一下看看他倒底要做什麼順便幫幫他。他呀還是那副看見我就躲的老樣子我偏就纏著他不放煩死他。嘻嘻。」
天真的笑容在她臉上綻放開來令世界失去原有的顏色。
「是鳳使大人。」
阿蒙卻把這句話當成徹頭徹尾的命令來執行不苟言笑地應了一聲。
「另外再去看看虎尊與壽尊到了沒有算一算時間他也該出世了。唉那群禍世的惡靈們竟然要復活饕餮這個世界真的有難了。」
鳳使長歎了一聲輕移蓮步向酒館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