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新來的傻瓜你幹什麼?」
一對俏生生的小腳出現在鳳七面前紛紅的繡鞋上還綴著兩顆指頭大的明珠顫顫的晃啊晃煞是好看。
「我在除草啊。」
鳳七抬起頭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說道。
說話的原來是去而復返的盈兒。至於剛才的「凌清瀠」小姐此刻卻不見了蹤影。
「你真是個傻瓜加笨蛋你把鳳尾竹都鏟倒了你是除草還是鏟花兒?真是氣死我了。」
盈兒氣急敗壞地跺著一雙小腳白著張小臉向鳳七吼道。
「喂我不叫笨蛋我叫鳳七。鋤倒花兒不是有意的再說了這是凌小姐的花圃我鋤草鋤花兒的干你什麼事兒?」
鳳七也有些光火。
再怎麼說他也是堂堂的「男子漢」被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左一句笨蛋右一句傻瓜地叫來叫去自尊心多少有些挫折吧?
一時間也忘了盈兒跟「凌清瀠」的親密關係抬頭怒目而道。
「你……」
盈兒被鳳七搶白得說不出話來指著鳳七的鼻子直翻白果眼。
「哼哼行算你厲害你繼續鏟吧。」
盈兒恨恨地一跺腳轉身過去不理鳳七了。
「臭小子敢這樣搶白我?看我怎麼整治你!」
她在肚子裡惡狠狠地說道。
「對不起我我也不是故意要搶白你的。只是我不叫笨蛋你也別這樣稱呼我好不好?
我有名字的我叫鳳七。鋤倒花兒的事情你別告訴我家小姐她如果知道了會責罰我的。」
鳳七看盈兒生氣了有些後悔自己冒犯佳人了。
「沒事兒我這人天生大量向來不和卑賤的小廝一般見識。」
盈兒轉過身來又換上了一副笑語盈盈的模樣只是話說得有些忒損了點。
鳳七卻不在乎依舊沒心沒肺地在那裡笑。
說到底他就是個小廝嘛也沒什麼好生氣的。
「盈兒姑娘我家小姐不是和您一起出去了嗎?她現在去哪裡了呢?」
鳳七試探地問道。
「她呀?嘻嘻她說這幾天要去山外轉轉要很長時間才回來呢。」
盈兒嘻嘻一笑轉著眼珠說道。
「哈哈原來是這樣太好了。」
鳳七登時就扔下了花鋤往地上一躺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咦?你……」
盈兒瞠目結舌地看著恢復「原形」的鳳七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她倒沒料到這個鳳七竟然這般惡形惡像。
「怎麼了?快來坐坐嘿嘿這地面上有花有草的軟著呢。你聞聞這花兒、這草多香啊往上面一躺就像是躺在一床由花草鋪成的大毯子上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鳳七拍了拍身邊的土地示意盈兒坐下來。
「切。」
換來的卻是盈兒的一對白眼兒。
「對了盈兒你倒底是誰啊怎麼看起來跟我家小姐那麼熟?」
鳳七將手枕在頭底下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式蹺起了二郎腿說道。
「我啊嗯其實我是一個苦命的女孩子自幼父母都不在身邊了沒人管我我就跑到雷音山是大慈大悲的『凌清瀠』小姐好心收留了我我才活了下來。我的命好苦啊……」
得說著說著兩行眼淚齊刷刷地往下淌像斷了線的珠子。看樣子她說的一切比珍珠還真哪。
「你你你別哭!」
鳳七一見盈兒哭了忽然間就有些說不出來的心疼趕緊站起來伸出手去替盈兒擦淚。
手指掠過了如凝脂般嫩滑的膚肌鳳七的心裡突然間沒來由的一陣顫慄。
事情生得太突然盈兒只顧閉著眼睛在那裡掉眼淚卻沒提防到鳳七伸手給她擦淚。
鳳七也純粹是下意識的反應給人家擦過淚之後才現有些不妥。畢竟人家還是個女孩子自己只不過是個小廝而已。
只是偷偷地捏了捏給盈兒擦淚的那根拇指鳳七心時一陣火燒火燎似的好像幹了什麼壞事一樣。同時又有股子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情愫從心底往外向臉上湧一瞬間他竟然臉紅了。
盈兒的臉也飛起了兩朵艷紅不哭了低著頭咬著唇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陽光像瀑布一樣的灑落下來落在了盈兒的臉上、身上平白增添了一種金色妖嬈美艷無方。
一時間鳳七竟然看得癡了起來。
「你你這小淫賊竟然敢敢輕薄我……」
正當鳳七色魂與授之際盈兒突然間飆了。
她身份向來尊貴在這雷音山上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哪裡有人近距離撫摸過她的臉蛋?況且還是一個與自己一般大的少年人?
一旦反應過來她登時就急了白著一張臉伸手便要打。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替你擦擦淚天地良心我可什麼都沒想過……啊喲你別拿花鋤打我要出人命的……我滴媽呀你好大的勁兒怎麼連涼亭的柱子都拆下來打人了?
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鳳七連臉都嚇白了在前面玩命地跑。
不跑能行嗎?別看盈兒嬌滴滴的好像弱不禁風可手上的勁頭卻大得可怕連涼亭都拆了直接抱著一根比她還要高上三倍、重達千斤的大木柱子在後面追殺鳳七。
如果鳳七再不跑準保會被砸成一堆肉醬然後再被轟殺至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