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西湖畔一切都有恍惚昨日的感覺。自古有句話叫「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句話被小白們陳詞濫調的重複了不少遍早已經成為了無病呻吟的氾濫用語。慕容流年和秦語涵之間有愛雖從不坦白但是當慕容流年再次決定歸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秦語涵也一直在遵守著那個約定。兩人雖然沒有生死相許但是刻骨銘心的約定早已經烙印在彼此的心裡面。
要不然就因為孩兒時的一次邂逅一句童言秦語涵在清華園時怎麼會對慕容流年如此優待。局中人棋局不明慕容流年便是如此。這對慕容流年而言他也傻過一次而且傻得很無知。不過這也恰好說明當愛一個人足夠深便會陷入迷局。
秦語涵從政來到杭州為的都是慕容流年。因為孩兒時的一次邂逅一句童言就能夠這麼做的只能證明她在約定的那個時候便是認真的而且一直都有在等待。
慕容流年開口道:「帶我去見你父親吧。」
這一次秦語涵連連點頭慕容流年的意思她懂只是如今的她已經不想再拒絕。緣分錯過一次那也許是天意如果放手第二次那就只能算是自作自受了。雖然慕容流年沒有對她說之前為什麼要離她而去她只覺得這個人回來了而且還記得他們的約定便足夠了。正如慕容流年也從來沒有問在清華園之時她為什麼那樣對待他一樣她不想知道這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她只想把握現在。以前她有自己的理由所以沒有與慕容流年相認事實上她也何曾不是為了考驗慕容流年那個約定是否遵守。
自從慕容流年離開後她就知道自己錯過了一次。這一次她不想再錯過。
如今秦語涵身為一市之長自然不可能隨意的離開。等她安排好了一切之後才和慕容流年低調的離開了杭州。當有個人的人氣上升到明星的境界就必須得懂得如何才能不至於勞民。秦語涵若是公開離開杭州必然是會有許多市民相送的。更何況秦語涵在走之前還說了一番令整個杭州不禁沸騰的話。
「今天我是來跟大家請假的。這次回去是為了定我的終生大事。很快我便又會回來的。在這裡我懇請大家批我這個假。謝謝。」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們敬愛的市長身邊站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一臉的平靜眼睛裡裝得下秦語涵一個人。平靜的神情裡面一抹溫柔似水。
飛機在廣州的白雲機場降落秦語涵和慕容流年從上面走了下來。一路上秦語涵雖然選擇低調但是機上的客人或是服務員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這一位市長熱情不已。於是飛機上呈現了史無前例的菜場似的情景。對這一情景服務員也並未覺得不妥反而會主動加入他們的行列拉拉家常。能夠讓所有人把她記得這麼深刻足以證明秦語涵的民意之高。
慕容流年如同往常一樣選擇站在秦語涵的身後始終顯得不溫不火。秦語涵數次想與他並肩同行現這個男人也每次都會刻意稍微停頓。不管如何秦語涵的心裡面萌生了一絲暖意這是事實。她見識過慕容流年的不可一世可就是這麼一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卻選擇站在她的身後這意義著什麼?
秦語涵拒絕了同機市民的好意並不是有專車來接送反而她和慕容流年是乘坐的士離開的。然而更加難得的是那位的士司機竟然也認出了秦語涵一路上顯得異常高興。在秦語涵於廣州軍區大院門前下車後這位司機大叔又拒絕了秦語涵的車費二話不說開車便走與在路上的時候侃侃而談的風格全然不像。這令秦語涵有點無奈心裡面卻是暖的。
按司機大叔的話那就是:「你是我們廣州人的驕傲哪。」
付出真心未必獲得真誠。但是不付出真心就一定不會獲得別人的將心比心。
「怎麼辦?」秦語涵在這個時候像小女人一樣委屈的嘟著櫻嘴。
慕容流年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以後做得更好就是了。」
秦語涵於是嫣然一笑。慕容流年所說的也正是她所想的。
一年的時間讓一個人變化得這麼多卻又似乎合情合理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妥這證明了什麼?是時間過於淡薄還是愛情足夠深厚?
由於秦語涵的關係他們順利的進入軍區大院要不然慕容流年這個昔日的特種兵在這裡還真的是沒什麼名氣。上次來的時候沾的還是馬連城的光。
不過慕容流年這人就是有點不厚道你給了他臉他不見得就會感激涕零。慕容流年淡淡的掃視了一眼漫不經心道:「還是老樣。」
秦語涵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畢竟這裡是她的家於是忍不住問道:「什麼樣?」
「還能咋樣寒磣樣咧。」慕容流年隨意的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樣子。
秦語涵還沒來得及對慕容流年討伐站崗的衛兵已經是怒目以對了。深怕慕容流年這傢伙鬧出更大的動靜來於是秦語涵急忙拉著他就跑。跑出了老遠秦語涵才停了下來邊喘著氣邊瞪著這個損人的傢伙。可惜慕容流年的臉皮之厚也算是刀槍不入的了秦語涵的瞪視起不了什麼效果。
也許是對這個傢伙有了覺悟秦語涵平復心境後便開口道:「記住了我爸是個有脾氣的人得順著他點。如果你能說點他中聽的話他就會像小孩子一樣開心的。我媽是典型的家庭主婦喜歡煮飯做菜洗衣服你對她好她就會對你好。」
堅固的堡壘往往是從內部被攻破的。
秦語涵嘮叨著這些話的時候有點心虛深怕慕容流年這個傢伙沒能把話聽進去似的。
慕容流年壞壞一笑道:「怎麼?怕嫁不出去?」
秦語涵隨即怨了慕容流年一眼別過臉去徑直向前走去似乎是不打算再理這個傢伙了。哼誰讓這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
在進入家門前秦語涵還有點提心吊膽準備再提醒一次的時候看見慕容流年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就沒有開口。
身為廣州軍區一把手中國三十六位上將之一的秦虎他的家裡並沒有像外人所意淫的那樣顯得豪華。只是普通的一套單位房子家裡的佈置顯得樸素廳中擺放著幾張國畫栩栩如生別有一番韻味。慕容流年進門後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乾淨。這樣的家反而給人一種素雅的感覺比那些裝飾豪華的房子更令人心感舒服。
秦語涵是自己掏鑰匙開的門她的母親許如蘭恰巧在廳中看電視。看到秦語涵後許如蘭便開心的走了過來。不過看到站在秦語涵身後的慕容流年她便又不禁有點狐疑。她便是這樣的女人普普通通骨子裡深藏著小女人的思想。煮飯燒菜不僅是她的愛好還是她的習慣。只不過也正是這樣的母親往往更懂得關愛自己的孩子和丈夫。
女子無才便是德說的便是許如蘭這樣的女人。
秦語涵小心翼翼道:「他就是慕容流年。」
慕容流年這個時候也才終於是捨得換個表情笑了一下。
許如蘭恍然大悟接著便開口道:「快快進來別在外面站著。」
秦虎沒有在家身為一軍之自然有許多事要忙。許如蘭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第一次見面便要好好的看女婿一番而是第一時間進去廚房張羅。
「你先坐著我去幫媽的忙。」說著秦語涵便也鑽進廚房了。
慕容流年摸了摸鼻子秦語涵的那句話說得有夠曖昧防佛那也是他的媽了。
過了一會兒許如蘭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拿起電話便撥了個號碼接通後便操著嗓門喊道:「老頭子家裡沒油了你去買瓶回來。記得金龍魚的順便買點菜回來。你寶貝女兒回來了還帶了……不說了電話費貴你早點回來就是了。」
慕容流年坐在那裡想笑又不敢笑只覺得莞爾。要不是親身經歷又有多少人會想得到堂堂一名上將會需要操心柴米油鹽醬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