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連城站在京城軍用機場上。離開了杭州他再次回到了北京。
馬連城最近很忙並不是做作。如今的他已經接手了國家安全局的工作手上掌握著國家的安全情報網絡這本身就是忙的活兒。更何況最近華夏不少地區出現蠢蠢欲動的異常局面面臨著不少問題。即使是在這個時候他還是陪慕容流年走了一段路將心比心便知道誰是在乎的人。
早已經有車在等候馬連城馬連城乘坐軍方的專用車輛離開了機場並沒有回去軍區大院或是安全局而是來到了一間深巷裡的四合院。讓人把車子停在了一邊馬連城下了車神色平靜的往那間門扉緊扣的四合院走去。接著一腳抬起來猛的一踹那扇門於是破開了。
院子裡面零零散散的酒瓶、食物還有零零散散的人。只不過這些人在看到馬連城後馬上的神色肅然了起來。
馬連城不溫不火的走進去防佛之前的那一腳無關痛癢。他淡淡的環視了大院一眼接著挑了張還算乾淨的凳子坐了下來。他就那麼坐著其他人則是一動也不敢動。
馬連城看著那個胖子道:「吃了?」
胖子不敢開口旁邊的憨厚的小伙子卻是老實的開口了:「報告連長吃過了。」
這群打扮富有藝術性的傢伙儼然便是華夏僱傭軍隸屬國家安全局的特種隊伍。只不過這一群擁有殺手兼特種兵雙重身份的傢伙現在看來更像是一群痞子。腐敗的痞子。
胖子是餘波憨厚的老實人自然便是許三多。許三多好點怎麼樣也不至於沒有規矩本身就是一老實的人。余胖子的嘴邊還殘留著食物看起來糟蹋至極。一個個神色肅然的坐著或站著顯得甚是滑稽。
馬連城淡淡看了許三多一眼也沒說什麼接著看向秦思海語氣顯得像一壺溫和的白開水:「老秦你爹喊你回去一趟現在就滾吧。」
秦思海嚥了一下因為有東西卡在了喉嚨。除了這個動作他依然是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不是因為醉的雖然他的前面堆滿了啤酒罐他那雙眼睛看起來還很精神。
馬連城沉默了一會兒又環視了一圈才問道:「軍師哪去了?」
餘波張張嘴欲言又止接著搖了搖頭。
馬連城也不指望其他人回答直接問許三多:「蠢驢子軍師哪去了?」
許三多看了看其他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道:「在屋子裡。」
「滾出來!」馬連城突然便喝了一聲。
這一喝像是地震一般把餘波嚇得膽戰心驚的。他嘴角的那一塊肉絲也應聲掉落下來。
門吱的一聲顯得悠長戴著眼鏡的軍師推了推眼鏡走了出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看起來比其他人要鎮定得多。
馬連城那一喝足夠震撼不過也沒有繼續飆的意思他看著軍師只是淡淡道:「跟我去一個地方。」
軍師點了點頭答應了。
馬連城接著不再看其他人一如剛來的時候神色平靜的走了出去其他人卻是心底沉重得都能感覺到細微的聲音了。於他們而言火的馬連城固然可怕不火的馬連城卻是更能令他們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余胖子朝軍師擠了個眼色可惜軍師沒看見似的跟著馬連城走了出去。
車子開走了余胖子像上床的中途被迫洩氣似的提不起勁來道:「還喝不喝?」
許三多眼睜睜的看著餘波他從來都是很少有意見。喝與不喝對他來說只是執行的過程並不需要什麼理由。這一次許三多卻是開口道:「不管連長是不是生氣了我都要在這裡等流年回來!」
花開花落有人走了有人思念。找不到慕容流年的人並不代表他們不思念。
馬連城帶著軍師來到一棟別墅如入家門走了進去管家根本攔不住。
馬連城和軍師來到大廳馬連城自顧點著了一根煙抽上隨意得很。坐在大廳的那個俊美青年放下手中的報紙眉頭輕輕皺起。
這個俊美青年軍師也認識他叫趙浮生如今京城太子黨第一人。在這個時候軍師似乎是可以猜測到些什麼嘴角輕輕揚了個弧度。不張揚也不得意卻是玩味。
馬連城也不看趙浮生直接道:「從今天開始你的位置就讓他來坐吧。」
趙浮生聲色平靜看起來並不為馬連城的話所動。
馬連城接著冷冷一笑道:「不要非得見了棺材才掉眼淚那群老傢伙勸得了我第一次未必就能攔我第二次。不要再嘗試觸及我的底線那樣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接下來你去賣雞蛋也好蓋樓也好總之就是不要再過問政治了。」
趙浮生神色黯然馬連城的這一番話無疑宣判了他的死刑。可惜他可以與慕容流年下棋卻是連和馬連城談條件的資格都沒有。
馬連城走到門口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不屑了一句:「你這樣的人是國家的悲哀。」接著便徑直離開了。
趙浮生的拳頭漸漸握緊不久過後卻是一下子鬆開癱坐在了椅子上。從這一刻開始他便不再是那個光芒四射的京城太子。或許將會只能是平凡一生了。朝夕人生在他的身上有著最形象的詮釋。
馬連城讓一個人上位拉一個人上台看似輕而易舉只不過這期間曲折卻是沒有多少人能夠明白。不過這也正證明了他的決心。
出了別墅後馬連城道:「別得意我知道那懶驢子答應過你讓你上位。別讓我抓到你的把柄不然是佛都沒情面可講。」
軍師不溫不火道:「謝謝連長。」
馬連城冷哼了一聲不過顯然是滿意了。軍師的一句話明顯表明了立場。
在一片楓林前一個猶豫的女子凝視著。若精靈一般的光著腳丫的女孩令人不禁覺得讓天使猶豫便是一種過錯。她的裙子在舞動微風緩緩吹過像是吹過一輪年華。她的秀飛揚迎著風也迎著思念。
這樣的女孩像是畫中人一般美。
這時一位腳步堅定的青年走了過來。看著女孩眼神裡面的犀利隨即溫柔得像一湖春水。他是這女孩的丈夫胡溫斌。
女孩望向胡溫斌嫣然一笑。她雖然思念自己的哥哥可是這終究也是自己的丈夫。
慕容流雅這個被外界泛傳是中國最幸福的新娘。可是沒有幾個人知道從結婚的那一天開始她便一直心存猶豫。並不是胡溫斌不夠好相反胡溫斌再好不過了只不過是她所盼的人一直沒有盼到。所以她每每有了空閒便會來到楓林。
胡溫斌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雅也許你會怪我一直不肯告訴你關於你哥的事情。」
慕容流雅搖搖頭依然是笑著這笑容卻是讓人感覺心疼。
「我知道你心裡面是怪的。」胡溫斌也笑了笑像是自嘲「一直沒告訴你是怕你難過。可是就算不告訴你你也一樣不快樂。」
「你哥三個月之前遭受了一次毀滅性的打擊。雖然沒有死不過現在也如同廢人。根據我最新所瞭解到的你哥在前天徹底失去了蹤影不知道去了哪。」
「雅如果你想哭就哭吧。就算你要去找你哥天涯海角我也陪你去。可是我只想你不要再等了。等一個人是真的很累。你哥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慕容流雅笑望著楓林笑著笑著淒然的淚水悄然滑落。這樣的笑容淒美得如一朵凋零的花。
慕容流雅搖了搖頭似呢喃般:「不我要等就算要我等一輩子我也要等。我要親口告訴我哥小雅是幸福的。只有這樣哥才會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