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自以為是囂張跋扈卻又沉迷其間不懂得自拔。這種人不管他是否具有相應的資本至少是大多數所不喜歡的。慕容流年當然也不奢求誰都能把他當信仰一樣頂禮膜拜。但是這不代表他就屬於那一類人。雖然他的種種行為在很多人看來確實是那樣的。他只是在做他覺得應該做的事他覺得有理那麼就已經足夠了。
總是有那麼一種人是不理會世俗的眼光的。你不喜歡他他也不會心裡藏著孤獨嘴裡可憐著淒涼你活你的他活他的不妨礙的。雖然認識一個人或許你就能順著這個人的關係從而認識這個世界但是這並不等於這個世界的人都必須在你的影響下生活。被生活強*奸了?在這種人看來這是天底下莫大的笑話。就等於有人告訴他天使是一雙翅膀而不是三隻一樣都是可笑得很。天使就真的是一雙翅膀?誰告訴你的?上帝?或是你親眼見過?
「怎麼樣小子?不服氣還是怎麼的?有本事你從這裡跑出去給我看看。」馬連城依然是一臉的笑意。自顧找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也不跟誰打招呼比慕容流年更如入自家門。
慕容流年搖了搖頭顯得有點累的樣子道:「從這裡跑出去有點難度。不說別的單是那些經過特殊處理的合金射出來的熱量都足以把我融化都幾次了。只不過這地方實在是有點無聊連長你是來接我的吧。那麼現在就走吧。」
「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了哈你這小子。」馬連城似怒非怒的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斃了?」
「不信。」
馬連城隨即瞠視著慕容流年恨不得用眼神將慕容流年的心臟射穿一個洞口似的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笑道:「我還真就治不了你這頭驢了。」接著馬連城越笑越苦帶著一絲深沉的哭腔道「我自己都管不了的兵還算是我的兵嗎?呵算了反正從今天起你也不是我的兵了。你不是我的兵我也不是你的連長。你和廣州軍區已經沒有干係。為什麼你就這麼無動與衷?難道你小子就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當真以為沒人敢動你了?今天我還就實話告訴你你他媽闖大禍了。闖大禍了知道不?」這時的馬連城就差沒掏出槍來給慕容流年來上一顆子彈了。
「要槍嗎連長?」這時的慕容流年仍是無動於衷。
馬連城這下子終於是癱坐了下來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帶一個兵就要為他負責現在這個兵他卻管不著更不用說如何去負責。
一個被他視為可以逐鹿江山的兵卻這樣的目無法紀令他失望。
都說他是軍隊中最好的教官?
呵放屁!
「不管怎麼樣你始終是廣州軍區出去的。」馬連城黯然離開了。他不想說的是:你始終是我帶出來的。他想說但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可說。也就這樣了罷。
慕容流年終於是得以從國安局毫無損走了出來。被請回去的酒足飯飽當然就得離宴了。只是沒有人現走到國安局門口時慕容流年那澄澈的眼眸裡流露出的那深沉的黯然。說不在乎那是假的他終究也是血肉之軀來的是有感情的。馬連城的這手欲蓋彌彰他懂。正因為懂所以才有不捨。
突然想起特種小隊還有那一些人現在的慕容流年心情無法輕鬆。
從今天起他就真的是成為了一個被所有人拋棄的人了。以前他只是被那一些人拋棄現在拋棄了他的是所有人。所有人包括這個國家。
慕容流年能從國安局平安走出來不無代價。特種兵稱號被剝奪軍方也不再承認其軍人身份。再則對外宣稱他已經死了。這一天有人可以聽到國安局裡面的一聲槍響。也就是說慕容流年在名義上已經是一個不存在的人。不存在的人自然也就沒有了身份。
慕容流年的「死」看似無關痛癢但是這已經是馬連城為他負責的結果。要不然就憑那位長的一句話慕容流年也絕對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那個時候就是真的看不到了。
慕容流年一路平靜的走著步調平靜心情也平靜。他不是一個容易被情緒感染的人那一抹憂傷有過就已經足夠了。這人生活在世上有時候眾多努力的原因也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活過罷了。
如果有人仔細算過就會現慕容流年此時邁出的每個步子距離都出奇的一致。不偏不倚分毫不差。這很顯然的說明慕容流年一身的能耐。還有他這個時候的心情是真的很平靜。真正認識他的人就會看出這一點。
街道上人來人往車去車來。沒有所謂的起點和終點每個交叉口都會成為一些人的起點和終點所以這個世界的人類始終是沒有最終方向最新起點地糊塗生活著。慕容流年這時的起點已經找不著。但是他的終點卻是明確清華園。他的承諾還沒有實現。
還沒有實現那麼那個承諾就是他現在的終點。或許也將會是這一生的。
慕容流年現在已經是一名黑戶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用鄉下人的話來說那是見不得光的。可惜這個社會正流行著暴光之風慕容流年這一路走下來似乎也不能保持平靜了。
如今北京的治安和以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特別是最近的暴亂頻繁得像忍耐不住想要過街的老鼠。但是這樣的老鼠卻不是人人喊打而是人人畏懼。於是人民警察就得出來保衛公民人身安全利益了。
兩名巡警正好巡到這裡也正好碰到腰板挺直的慕容流年。現在在巡警之間都流行著這麼幾句話:越是見不得光的腰板挺得越直;越是見不得光的長得越俊……這樣的人最容易混水摸魚。這兩名巡警雖然剛從警校畢業不久但是也是熟悉這些鐵律的。不管怎麼說當一名好警察是他們的心願。
出示身份證這是其中一位巡警的意思。
慕容流年在這之前就懶得帶任何證明自己的證件更不用說現在的他已經是一名黑戶。很顯然現在的慕容流年是證明不了自己的身份的。
慕容流年保持了沉默挺配合。但是有人卻是知道越是平靜的慕容流年越是可怕。
二話不說那位說話的年輕的巡警隨即有點生疏的掏出手扣準備把慕容流年扣起來。只是卻沒能讓他如願慕容流年一推他便失去了力氣倒在了地上。另一名巡警隨即如臨大敵準備掏槍卻又被慕容流年摔向一邊。接著慕容流年繼續平靜走遠。
既然這個國家都不再承認我的身份我又何必遵守這個國家的法律?
一聲冷笑。
慕容流年從容走著臉色已經恢復平靜。
這裡離清華園不近所以他仍然要走上好一些時間。
不過人民警察的效率是快的特別是在京城這個地方。很快的幾輛警車出現在慕容流年面前準備逮捕這名暴徒。以幾十人的架勢倒是沒人急著掏槍。他們比慕容流年還要顯得從容走了上去幾人另外幾十人就等著戲完人散。現在三更半夜的沒誰想落個這樣的差事。回去泡一杯咖啡等著下班才是正事。不過慕容流年確實是有氣死人的本事他總是不愛讓人如願走上來的四個民警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應聲倒地。這時候那些觀望的民警才終於是意識到此人不僅是暴徒而且是級暴徒。怪不得人家打傷了民警也有持無恐就等著他們來自投羅網。於是不由分說武器如數亮相就等著慕容流年舉手投降。
慕容流年冷笑一聲突然有如蜘蛛人一樣表現出神奇的能力。他突然朝警車撲了過去隨即鑽了進去。接著車子來了一個漂亮的甩尾然後揚長而去。幾十名民警顧不上瞠目結舌一邊呼叫增援一邊駛車追隨。
一場警車追警車的好戲在顯得冷清的街道上拉開了序幕。有如這午夜的霓紅令人眼目繚亂。
慕容流年之所以搶警車也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純粹是覺得這樣走到清華園太累了。他要盡早找到秦語涵實現他的承諾。
就是這樣的罷。
道一句童言他當承諾那麼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