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流年看來黑白無常簡直就是非常出色的綠葉。他們雖然戲份不多但是一到登場的時候表情總是維妙維俏表演得活靈活現。
黑無常雙手有力的握住慕容流年的肩膀義氣凜然道:「世界就靠你了。」
閻王倒是臉色正常仍然保持風範不失高手氣節他沉聲道:「我決定了掌門人的位置非你莫屬!」
肥水不流外人田一直是閻王和黑白無常的為人宗旨。在他們那個路過萬花叢中片葉不沾身的時候就很樂意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但是絕對不與除地獄生物之外的人分享。乍聽到有人在萬花叢中游刃有餘他們就琢磨著要再出江湖。可是現在看來不用了因為那位武林新秀儼然就是他們地獄新來的小卒。所需要的手續只是名義上的繼承罷了。
不過慕容流年卻是沒有如他們所願表現出激動的姿態。慕容流年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哦了一聲便徑直走遠留下目瞪口呆的閻王以及黑白無常。
慕容流年心裡就覺得奇怪他認為自己是來到非人類世界了。
第二天慕容流年還沒來得及出門就又被黑白無常給挾持住了。閻王依然帶頭他們張揚的走出了宿舍門口。
搞藝術的人更懂得廣告的作用。家中有再好的東西若沒有經過廣告宣傳也只能是雪藏。不過顯然閻王和黑白無常不想雪藏他們的寶貝新人他們想走出家門廣而告知:地獄來新人了而且將會繼承玉女掌門人一位繼承風流才子陳年往事。於是很多人也便知道了原三害增加了一位成員故稱新四害。
新四害的名稱便是由此而來。
有了閻王和黑白無常的宣傳慕容流年的人氣顯然不同以往。若是慕容流年在這之前只被認為是南方來的王八羔子那麼現在他又多了一個形象了那就是禍害。人見人畏的禍害。不知道禍害一詞是否真的那麼有殺傷力在這一天裡慕容流年的生活中再也沒有出現陌生的女子自然也就沒了莫名其妙的艷遇。
不過慕容流年沒有想到的是雖然沒有了艷遇但是在清華園這盤棋中他卻是有了機遇。雖然這機遇他並不稀罕。
在另外一棟被稱為太子樓的男生宿舍樓這時有幾位公子哥兒聚集在了其中一間風水不錯的宿舍裡。座北向南通風透氣。為的赫然就是頭銜上頂著工商系主席以及貴族派系下任接班人兩頂榮華的帽子的趙浮生還有幾位平時和他走在一起的公子哥兒。這些人也許給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但是他們身份背後的象徵才是真正的背景價值。巨商之子或是高官子弟在他們這群人人裡並不稀罕。燕思京並沒有在這裡出現知道趙浮生要開小會的他已經下樓晨運去了。
這間宿舍裡只有兩張床一張燕思京的另一張自然就是趙浮生的。趙浮生坐在自己的床上坐姿優雅。沒人坐燕思京的床有兩個原因。一是燕思京不喜歡有人動他的東西二是沒人能逾越那個位置而和趙浮生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其餘的人很安份的按著先後的順序站在兩旁頗像古代臣子覲見皇帝。站的位置裡面有著不小的文章通常而言站在距離趙浮生最近的位置其後台也就更加雄厚。不過有一個人卻是例外他完全是憑藉著自己的才華而站到前面來的。趙浮生毫不掩飾的對外宣稱他喜歡有背景的人因為那是已經存在的價值。除此之外他還喜歡能幹的人。智人勞人勞人當然能勞智人更顯得成功。
像這樣的小聚會並不多見一般在生大事之前趙浮生的「自己人」就會聚在一起小議一次。
趙浮生掃視了一眼表現滿意。該來的人都到了不該來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
趙浮生先開的口語氣很紳士也很大氣道:「相信你們都瞭解現在的情形。吳天生回來了我們的優勢已經不復存在。雖然說他已經不在其位但是謀其政顯然是無可避免的。讓你們來是想聽聽你們有什麼看法。」
「管他是什麼鳥人還有那個什麼慕容流年和浮生哥作對的全部直接幹掉就是了。」站在左邊最靠前的個人魁梧的男子隨即粗魯道。那天鬧的清華園風波他並不在場在他看來那些傳得神乎其神的傢伙一個個都是孬種。他不是一個懂得耍弄權謀的人但是他有最直接的行事方式。不管是什麼人不管實力如何只要和趙浮生作對都可以直接幹掉。
趙浮生微笑著搖搖頭。換作是第二人根本就不可以進來這裡更何況站在為的位置。但是這個人絕對有這個資本因為他的後台不是雄厚一詞可以形容。趙浮生就曾對燕思京戲言過若是馬其懂得玩弄權術他就得靠邊站了。
其他人保持沉默似乎是在等趙浮生的話。他們都是聰明人知道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說。吳天生這個人是如同趙浮生一樣是他們不可逾越的一座山。
在眾人中唯一例外的那位男子全身無一名牌但是穿著得體顯得大方。有一米八左右的身材頭略顯張揚。那張面孔雖然不算出眾但是配得上「帥」一字。而趙浮生圈內的人都稱他為帥哥。其姓李叫李帥。他和馬其並列站在右邊為位置。他不卑不吭從容鎮定。這群人中他算是最理智的。趙浮生的眼神最後也沒有意外的放在他的身上。
「似乎大家都忘了一個人慕容流年。」李帥不顧馬其的不屑和其餘眾人的疑惑悠然自若道「根據我所知慕容流年現在居住在1o7宿舍。嗯就是那間自詡為地獄的宿舍。還有昨晚閻世傑帶他出去吃消夜了。」說到這裡李帥點到即止。他知道以趙浮生的聰明不難看出這裡面的玄機。
果然趙浮生不僅皺了下眉頭陷入了深思。包括馬其在內其他人也都若有所思的樣子。李帥的這一番話明顯是說明了不少問題。馬其在這個時候也不難免俗因為他找過閻世傑的麻煩可惜徒勞無功。閻世傑是少數幾個令他心存忌憚的人。
看來確實是要重新估算了。
趙浮生很快舒展開眉頭微微笑著。自信他從不缺乏。
燕思京從來都不覺得清華園大起碼一些他認識的人幾乎天天都可以見到。這不他又碰上幾位熟人了。不過這回他卻是神情複雜因為他看到的儼然就是慕容流年。還有和慕容流年在一起的閻王以及黑白無常。
閻王這個人燕思京是認識的而且他們還是朋友。真正的朋友。包括黑白無常也是。不過令他心情複雜的是慕容流年現在和他們在一起而且相處得很融洽。
是不是應該告訴浮生提醒他一下呢?燕思京如是想著卻是主動開口道:「閻世傑你丫的捨得從狗窩裡爬起來了?」
閻王這時才看見燕思京像剛睡醒似的揉了揉眼睛疑惑的道:「哎呀這不正是我們的小燕子麼。」
惡寒!
「春天到了燕子飛來了。」白無常有氣無力道。
是鬼看見你們都怕的。燕思京也不介意帶著笑迎了上去和閻世傑抱在了一起。
「我來給你介紹個人地獄新來的小卒我們玉女掌門的新掌門人。」閻王突然看著慕容流年道「嘿小子你叫什麼來著?」
「慕容流年。」黑無常好心提醒閻王道。
閻王老是記錯生死薄上的名單所以需要黑白無常從旁協助。這很正常。
「對就是慕容流年。」這下是記住了。閻王一臉燦爛的看著燕思京讓人要多惡寒有多惡寒。
「他我認識。」燕思京看著慕容流年笑著道「不錯。」不錯兩字包含著很豐富的意思。
看來是該提醒浮生一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