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生和慕容流年的關係有多親密秦語涵不知道秦語涵卻是知道吳天生的出身的。昔日的天之驕子被譽為清華園草根派系的奠基人物。在那個時候傳聞整個貴族派系集合全部的精英資本都比不上這個人的價值。這位曾經的草根派系出身的傳奇人物在這個時候回來說是無心估計那是沒人信的那麼他到底意欲何為?是幫慕容流年還是回來扶穩草根派系的旗幟?在秦語涵看來還是後者的可能性居多的。正是因此所以她始終是放鬆不下來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裡我熟我來打吧。」說著吳天生便也跟在了慕容流年的身後。心菲毫不奇怪吳天生依然有這裡的飯卡因為她知道吳天生一直保留著而且每次到北京來辦公的時候總是不厭其煩的到這裡用餐的。心菲也沒有走開就站在吳天生的身後。在她看來有些人的位置生來早已注定是不可以逾越或是離開的。吳天生似乎也瞭解她的想法所以無奈的苦笑一聲。
飯卡當然最後還是回到慕容流年的口袋裡對此秦語涵也已經是習以為常了。當一個強盜搶劫了你的錢還大方的給錢你坐公交車回去的話那麼秦語涵覺得這個強盜還是好人的。可以說秦語涵是一位很善良的女孩善良得被宿舍裡的姐妹們喚為純情的小紅帽。秦語涵卻是不明白就她這麼一位柔弱的小紅帽慕容流年怎麼還忍心欺負。
女人心海底針。慕容流年當然不知道秦語涵這麼多一如靈感般突然冒出來的心思不過就算知道了這欺負估計也是要進行到底的。或許他還會好心的告訴秦語涵一聲:要怪就怪你那個摳門的老爹吧。給女兒請個保鏢工資沒有不說就連基本的生活補貼也是沒有的。
秦語涵很少和人家計較哪怕是自己吃了虧。現在就算對象是慕容流年她也想不起是要計較的。這個時候的她反而是因為這位意外出現的學長而為慕容流年感到憂慮。你看就是這麼一位善良的小紅帽。
「學長你回來有事?」在四人都沉默用餐的時候醞釀了好久的秦語涵終於是鼓起了勇氣問出口。若是吳天生直截了當的說是為了回來扶穩草根派系的旗她甚至是準備要告訴吳天生說:這不是慕容流年的錯要怪就怪我吧。雖然秦語涵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自己覺得不安分的因素是什麼。
吳天生像是詫異的看著秦語涵沉默了好一會兒。或許是知道是自己唐突了秦語涵急忙收回視線紅著臉埋頭扒飯。難得聚集起來的勇氣當然一瞬間也便消失殆盡了。
吳天生微微一笑很溫和道:「嗯是的有點小事。」
估計你的事兒是和國事尺碼對稱的。國事無小事那麼你的小事想必也是一般人高不可攀的了。秦語涵沒有繼續搭話她偷偷看了沉浸於用餐的慕容流年一眼忽而低下頭來輕身歎息了一聲。
「有事?」吳天生的聲音總是讓秦語涵覺得很親切。不過秦語涵就惦記著笑裡藏刀一詞而且覺得拿來形容吳天生是最適合不過的。
秦語涵勉強擠出笑容抬起頭道:「沒事。」接著便又低下了頭來。
吳天生笑笑便也不再問他從心菲的手上接過紙巾道:「流年真的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回來清華園?」
「難道替我擦屁股不成?」慕容流年頭也不抬的不帶絲毫感情色彩道「屁股我自己能擦乾淨的你還是要嘛嘛去吧。」
暴汗。秦語涵心想也就慕容流年這樣的初生牛犢無知不懼才會對吳天生說出這樣的話。不過這時的秦語涵臉上卻是閃過一絲甜甜的笑意。
「要是能給你擦屁股就好了不知道有多少人還恨不得呢。」乍聽這句話秦語涵疑惑得很。就像慕容流年這樣的傢伙還有人恨不得給他擦屁股?吳天生呵呵了一聲卻是轉而朝秦語涵道「聽說追求學妹的人不少而且都是難得的人中才傑對嗎?」
「追的人應該是不少的不過就你這樣的至少我還是可以確定是沒有機會的。」慕容流年正好吃完飯順口就替秦語涵作答了。接著他懶散的倒身而坐。秦語涵顧不得生氣驚奇的現慕容流年的身後是沒有椅背也沒有牆的但是他卻能倒身成很傾斜的角度。在秦語涵的記憶裡在廣州軍區那裡都沒見過誰有這本事的。應該是人懶到一種境界自然而然就能人所不能了罷秦語涵在心裡這般的自我解釋道。
「還沒吃完?」慕容流年的聲音突然在秦語涵的耳邊響起。秦語涵顧不得怒目以對紅了臉急忙埋頭扒飯。
「不著急的。」吳天生繼而朝慕容流年埋怨道「有你這樣的嘛。」
「時間不等人的。」慕容流年莫名其妙的說出了一句深富哲理的話。可是秦語涵卻覺得慕容流年的時間是怎麼也揮霍不完的。人一旦懶就會無聊。一旦無聊時間當然也就消耗不完了。再短的時間那也算是漫長了的。
似乎是跟慕容流年聊不起來了吳天生笑笑便也不說話了。接著四人便又沉默了起來。終於是用完飯的秦語涵心想今天挺安靜的。至少今天沒有蒼蠅嗡嗡的叫趙浮生他們都沒出現。
可惜想起曹操曹操便到就在這個時候趙浮生出現了。這回陪著趙浮生的只有一個人。雙手放於腦後給人感覺吊兒郎當的燕思京。似乎是知道人海戰術對慕容流年來說是不起作用的了。
趙浮生一如平日自信的不急不忙的走了過來然後在離慕容流年他們不遠處停了下來。他看了秦語涵一眼閃過一絲柔情便望向慕容流年平靜道:「有興趣下一盤棋?」
「說說也許有興趣的。」慕容流年無所謂道。日子太無聊了有些事做做也是不錯的。
「如果你能在政治或是經濟領域勝過我甚至是黑道我便承認你有追求語涵的資格。」在趙浮生看來像慕容流年這樣的侍武者想要在這兩個方面勝過他簡直是天方夜潭。
慕容流年不屑的冷笑一聲搖了搖頭。很顯然這遊戲對他來說不怎麼好玩。
「如果你能我便把語涵讓給你又如何?」這時的趙浮生也冷笑了在他看來慕容流年顯然就是純粹的武夫上不了檯面的。
然而彷彿是聽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話般吳天生這時不再背對著趙浮生而是回過頭來笑道:「說政治他是不屑的。說經濟他是懶得玩的。論黑道怎麼看他都比你有資格的。學弟如果我猜得不錯你便是貴族一系的下任話事人。我奉勸你一句玩遊戲他總是很厲害的和他玩遊戲的人大多是連後悔的機會也沒有的。」
趙浮生不屑道:「呵!未必。傳聞家有千金門楣卻寒酸。是當真家有千金還是自我安慰或是滿足?」
吳天生搖搖頭沒有說話。他不想對一個聰明的人說人家即使有錢也見不得就需要你知道的。人家懂得政治或是經濟也見不得是要和你攀比的。說實話他也很期待慕容流年是否會答應趙浮生的挑戰。關於慕容流年的他總是很感興趣的。
慕容流年站起身來沒有理會趙浮生徑直走遠。
就在這個時候遠方走來一個趙浮生熟悉的人。草根派系的主席宋羽晉。只見宋羽晉走近後便尊敬的朝吳天生道:「天生主席。」
趙浮生的臉突然變得很難看。他也終於是認出來了眼前這人赫然就是傳說中的吳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