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不是猛龍不過江。
在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
慕容流年在眾目睽睽之下安然離去。
這場日後為人津津樂道的清華園風波終於是落下了帷幕。
學院的老古董最後還是來了是來善尾的。頗似電視中的老套情節。好人和壞人打鬥玩警察便準時趕到。不過這次來的不是警察而是學院的相關負責人罷了。接著醫院的車也來了來抬走那名被砸得頭破血流的學生到醫院搶救。不過這位學生的結局如多數人所猜測命緩過來但是已經廢了。
在有心人的干涉下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校方的解釋是校內鬥慪由校方全權負責處理。不過被這件事的餘波影響到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善了得遠沒那麼簡單。不像是表面做秀一樣處罰幾個學生過過場。而是一激石引千層浪暗濤洶湧。
東方只是敗了而且受了不小的傷但還不致命。慕容流年若想取他的性命結局也是要非死即傷的。
「我答應過你會出手一次。」這話是東方對趙浮生說的「我會告訴你父親他的人情我已經還了。」說著東方便準備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東方停了下來頭也不回道:「剛才我出全力了。」接著便毅然的再次邁起了腳步。
趙浮生淡淡一笑也不多說。東方並不是他的忠實保鏢他們之間只存在利益關係。當年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東方欠了趙浮生的父親一個人情。而趙浮生的父親似乎是不想和江湖之人沾上過多的關係於是將這個人情轉嫁到趙浮生的身上。趙浮生年輕氣盛對這樣的江湖人士並不畏懼並有一種得意感。他和東方有過君子協定東方只須為他出手一次便算是還了這個人情了。人情還後便是各走各的陽關道與獨木橋各奔東西了。
趙浮生背對著東方也不回頭道:「謝謝你東方叔叔。」
東方驀的一顫良久過後終於是緩緩道:「那個南方青年很厲害我建議你不要動他。不過如果你真的有需要我可以給你介紹人。」
「那先謝了東方叔叔。」趙浮生這時笑意盎然且玩味。雖然他不是一名商人但是他卻是和商人一樣適合利益遊戲。一聲叔叔套的不是人情而是利益。
或許是知道最終還是被利用了東方一聲苦笑接著飄然離去徹底消失在夜幕之中。
這時留在趙浮生身邊的只剩下了一個人燕思京。兩人悠閒的在校園裡散著步完全不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難忘的風波。
「楊嶺該下台了所以我還不是全輸的。」似乎是忍受不了這樣的寧靜沉默了一會兒趙浮生終於是笑道。只是這笑容在這個時候有點苦。
從小到大你總是輸不得。即使輸了也是要給自己找到證明是勝利了的借口的。燕思京雙手放於腦後隨意道:「子奇的事怎麼辦?」子奇便是被慕容流年砸得頭破血流的人。
「玩遊戲耍賴不是一個職業遊戲玩家該有的作風。」趙浮生的嘴角微微揚了一個玩味的弧度不假思索道「不過傷人賠償天公地義我們是不應該攔阻的。」
燕思京驀的吹了一個口蕭他心裡明白這場遊戲對慕容流年來說還不算完。林子奇北京市政府某位重要官員的兒子也是貴族一派的核心分子。若要追究起來這學問就大了。
「接下來你要怎麼做?利用黑道對付他?浮生這麼久以來我一直站在你的背後看著你就是怕你會跌倒。你是我的好朋友是我唯一願意拿生命托付得好兄弟。說真的那個女人真的值得你這麼做嗎?要什麼樣的女人我們北京城沒有?不是猛龍不過江廣州軍區來的特種兵你這樣去對付不好的。再說了就我看那個人並不是囂張他狂是因為他有那個資本。雖然你們都說要踩回南方去可是那畢竟是後話。而且有前例可鑒我不想你成為人家踩京城的那群不知所謂的公子哥兒的踏腳石。你是一個聰明的人應該懂得韜光養晦。成大事者不爭朝夕。要贏一個女人而已不需要拿大好前途如此輕易來做賭注的。」
「很少有機會能夠看見思京這一面。思京為我擔心我很開心。思京我一直很想知道為什麼你惟獨對我這麼好。」沒等燕思京回答趙浮生便繼續道「喜歡一個人喜歡就是喜歡了沒有理由的。有思京站在我的背後看著我再危險的遊戲我也不怕的。不過不到迫不得已我是不會那樣做的。接下來我要和他好好的玩這一場遊戲。嗯遊戲還沒結束。」
燕思京仰望著漫天繁星的蒼穹不再說話。
當天晚上在廣州軍區的辦公大樓司令員辦公室便聚著三個人。這三人分別是廣州軍區司令員秦虎、副司令員朱伯曄還有少將馬連城。
馬連城走進來便不情願道:「有什麼事快說。我可是很忙的正忙著溜那幾頭驢呢。」
「你還真是比主席還忙。」朱伯曄笑道一邊揮手示意馬連城坐下來。
「那是。」馬連城隨即道「不坐了有事就說吧。」
秦虎呵呵一笑道:「你呀就是改不了這毛病。也罷就給你說吧。慕容流年也就是你那個妙兵今天才在清華園闖了場禍。打傷了十幾個人不說還把人家一位市級領導的兒子給打殘了。聽說是血肉模糊可憐得很哪。」
「活該了照我說不死已經是走運了。」馬連城面無表情不帶感情色彩道「就這屁大點事你們該不會是想我去一趟吧。」
「有你這樣的嘛。」秦虎和朱伯曄相視一眼會意一笑秦虎便接著道「確實就這屁大點事還犯不著你這尊大神出面的。也確實是輕了竟然敢公然挑釁軍方的人那些人也太膽大了。也就是給你說一下這事畢竟是你的兵。我會處理的。」
「老秦的意思是想知道慕容流年這個兵可不可靠。」朱伯曄也跟著嚴肅了起來。若可靠那當然是好事不可靠的話那就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而且很有可能會殃及心臟的。
馬連城沉默了一會道:「不知道。如果你們真想知道我只能說我相信他。」
接著三人便都陷入了沉默。
沉思了一會兒秦虎終於是爽朗笑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由他去吧。就算他是孫猴子在京城鬧翻天也有我們這幾個老頭子給頂著。在位的那些老朋友都說我們這地方太富裕出不了天之驕子那樣的好兵也該是時候讓他們看看了。」
「就怕他們會得高血壓。」朱伯曄頗有深意的看著馬連城後者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好了去溜你的驢吧有時間就回去看看你家的老頭子。我這雙老耳呀都快給他磨出繭子了。」秦虎呵呵笑道。朱伯曄也是一副我也是這樣的樣子馬連城便一溜煙的離開了。
院長找慕容流年是要給慕容流年搞插班入學手續的。因為慕容流年的特殊所以他親自辦理了。搞完後慕容流年便從那裡走了出來。而秦語涵依然是在樓下等著他。
看見慕容流年走下來秦語涵便悶著臉徑直走遠了。
慕容流年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道:「拿來。」
秦語涵心想你搶了我的初吻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倒好找我要債來了。
秦語涵倔強的看著慕容流年道:「什麼?」
慕容流年有時候確實是有氣死人不費力氣的本事他道:「飯卡。」
壞人臭人死人……秦語涵隨即把她所能想到的罵人的詞在心裡全部用了一遍。秦語涵這時梨花帶雨的樣子楚楚可憐。她將飯卡拿了出來狠狠地扔給了慕容流年接著便生氣的加快腳步走開了。只是回到宿舍裡秦語涵才突然記想起來那是她的飯卡。
第二天就在北京市政府要到清華園要人的時候上面批下來了指示:廣州軍區優秀特種兵慕容流年屬於正當自衛。那位市級領導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成為植物人的兒子一把老臉情不自禁掉下了淚來。就是有苦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