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兵並沒有被遣送回去因為戰爭還沒有結束。他也不是俘虜在敵軍陣營裡可以吃可以睡就是不能進行與這次演習有關的活動。從基本上來講他已經是一個「死」去的人物了自然是要被透明化的。由於林建兵不是俘虜所以他在敵軍陣營裡可以自由活動沒人看守更加不會有約束。不過林建兵是個很安分的人在這個時候他潛意識裡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是個「死人」所以他依然是很安分的讓自己蜷縮在一個角落裡把自己當成俘虜來看待。捨棄烤肉啃著一塊麵包眼睜睜看著匆忙的「敵人」思緒一片空白。耳邊是轟隆的槍聲炮聲。
信息化以及全方位的作戰部隊是改革該放以來部隊的要目標。然而要在中國實現這個目標就像實現全面小康一樣路途遙遠。這樣的作戰隊伍不僅需要優秀人才更需要科學技術。這支信息化全方位作戰營隊也是廣州軍區在今年才嘗試組建的。團部之所以會讓這支信息化全方位作戰營隊和新兵營進行實戰對抗演習實際上就是想檢驗這支營隊的綜合戰鬥力。而新兵營是屬於射擊訓練中的「靶」。而這一點是林建兵他們所不知道的。
林建兵看見鄭西很高興但是不敢叫還是鄭西現的他。鄭西遠遠瞧見蜷縮在車旁的林建兵覺得有點眼熟正尋摸著突然間腦袋一閃光他確定那個一定是戰友林建兵。在他看來除了這位戰友不會有人傻傻的蜷縮在車旁的可能了。鄭西快步走了過去果然是看到了朝著他傻笑的林建兵。林建兵站起來想抱住鄭西卻被避開了接著鄭西伸出腳冷不防把林建兵給絆倒在地。
鄭西抱著槍道:「還是沒長機靈吧。」
林建兵會意過來笑道:「鄭西你怎麼在這?」
鄭西道:「屁話我不在這上哪去?倒是你怎麼也溜躂到這來了?長出息啦?」
林建兵尷尬起臉道:「沒沒我是給給你們擊斃了。」
鄭西驚訝起臉道:「凌晨的時候我們擊斃的那個愣頭青就是你?我就說嘛你怎麼出息到這裡來了。」
林建兵習慣了這位戰友的酸言酸語其實是習慣了和所有老戰友這樣的相處方式所以也不生氣道:「你不用去參加演習嗎?」
鄭西湊近林建兵道:「我守二線用不著我上場那些新兵蛋子連一線都攻不下。我們營長說了如果你們能拿下一道防線就是我們輸。我告訴你哈建兵我們這可牛逼了。什麼信息網絡啊科技戰爭啊都是些新潮的東西。就你們那種部隊肯定是不夠看的。我們的目標是走出廣州軍區走進全國。怎麼樣?牛逼吧。」
林建兵笑著道:「我們連長也厲害的。」
鄭西道:「你是說我們以前的連長馬連城?嗯是我們的連長的話還行不過你們也肯定沒戲能給我們撓癢癢就不錯了。」
林建兵道:「連長說要贏的。」
鄭西不屑道:「別傻了林建兵我告訴你那絕對不可能。就算是瞎貓找耗子碰運氣你們也絕對找不著我們的大本營。」
林建兵固執的看著鄭西沒有說話卻是讓人知道他在堅持自己的信仰。
鄭西正不耐煩的時候突然間槍炮聲停止了鄭西回過頭看見垂頭喪氣的戰友們一臉的不甘。所有在複雜運行的系統也瞬間土崩瓦解。戰爭結束了。
鄭西喃喃道:「嘿還真給瞎貓碰到耗子了。」
馬連城確實是一位不錯的指揮官在詳細的分析地理氣候等因素之後充分的利用了戰爭資源給予了敵軍很大的壓力。可是馬連城卻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知道如果照這樣下去的話輸贏是遲早的問題。他們給敵軍造成的壓力是以高傷亡換來的而敵軍則是幾乎沒有傷亡。而這樣的劣勢只是生在短短的十幾分鐘內。這樣的戰爭其實結局早就已經顯而易見了。馬連城當然知道上頭是想拿他們來給人家當靶子可是馬連城不服輸他想創造奇跡。他想讓上面的人知道人定勝天結局總有奇跡。
攻擊是不大可能的了。馬連城坐在帳篷裡準備策劃防守的事情卻沒有好的念頭心煩之下突然想起慕容流年。有一種錯覺他覺得慕容流年可以讓這場戰爭起死回生。就在這個時候戰爭結束了。饒是馬連城在這個時候也不禁愣住了。
在演習開始前秦思海手擦著槍眼神詭異道:「把班長的『屍體』給搶回來。」
許三多舉起手來急著道:「我也去!」
餘波啃著餅乾道:「我聽老大的。」
其他人沉默基本上是贊同的。
就在秦思海他們準備動身的時候看著天空的慕容流年這才緩緩開口道:「三多你保護我。」
秦思海盯著慕容流年眼神有抹說不出的殘忍。也許他在平常的生活裡會認為慕容流年是個「高人」但在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傻到認可這個連槍都不帶的戰友。
餘波不屑的呸了一聲道:「我靠裝什麼B啊。」
慕容流年沒有理會眾人不善的眼神徑直朝左邊走去道:「三多走。」隱藏在身影背後的那一抹玩味的笑意卻是沒有人覺。
秦思海終於是收回視線道:「三多去吧。」原本不知所措的許三多於是急忙跟上了慕容流年。
秦思海阻止其他人說話右手握著槍看向前方眼神決然道:「走!」
許三多其實是想跟大隊去救班長的他想不明白慕容流年為什麼不去。不過他也不問只是垂著頭跟在慕容流年的身後。
走了好一會兒慕容流年才開口道:「三多你心裡是不是怪我沒有跟他們一起去?」
許三多依然是低著頭沉默著。
慕容流年道:「因為我知道那不是一個理智的行為。也許我們本就不需要理智誰知道呢?」
許三多終於是抬起頭疑惑的直視著慕容流年的背影。
這時衝鋒號響起了。緊接著是轟隆的槍炮聲。許三多心頭一顫靠近了慕容流年。
慕容流年停下腳步看向秦思海他們離去的方向喃喃道:「應該結束了。」
就在這個時候許三多接到秦思海他們的信息。只有五個字我們失敗了。慕容流年也聽到了不過表情卻是依舊。他依然是看著那個方向他在等待。果然在視線裡秦思海狼狽的身影出現了。慕容流年的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他又猜對了。他相信秦思海一定能從那裡逃出來的。
等秦思海走近慕容流年開口道:「其實你們不應該輸得這麼慘的。」
秦思海表情陰沉的看著慕容流年沒有說話。這次失利令他非常不爽來到這裡還要聽別人的冷言冷語那就更加不爽了。
慕容流年也不再廢話又懶散的看向了天空。
許三多小心翼翼道:「思海餘波他們呢?」
秦思海看了許三多一眼不情願道:「掛了。」
慕容流年手指著天空道:「三多那裡有一隻鳥幫我打下來。」
許三多抬起頭看不見鳥因為夜色太深。他很疑惑餘波他們怎麼就掛了慕容流年怎麼就知道做一些無關要緊的事。
慕容流年又道:「朝著那裡開槍就可以了。」
許三多終於是看見了因為驚嚇而紛飛的鳥群。只有大量的鳥兒在一起才依稀看得見。不過許三多並沒有開槍他不忍心打那些鳥兒。
秦思海突然舉起槍朝著那個方向不停的射擊。驀的一竄白煙從天空中飄起。抬著頭的許三多這次看得清清楚楚。
這時戰爭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