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也是這樣的一個夜晚星淡沒有月亮蒼穹卻是明朗。有一位小男孩和小女孩邂逅於楓樹林。風乍吹楓葉紛紛揚揚沙沙的聲響傳蕩在耳邊。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小男孩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小男孩走近小女孩道:「我就是要親。」接著小男孩就真的是親上了小女孩。
驀的小女孩突然嘩的一聲哭了起來。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男孩急了起來道:「不哭不哭不哭我就給你糖糖吃。」接著小男孩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根棒棒糖來。
小女孩雙手搓著眼睛依然是哭。
小男孩自己舔了棒棒糖賭氣道:「再哭就不理你了!」
小女孩果然沒有出聲音了只是依然還是在哭。她哭著道:「媽媽說給男孩子親了要嫁給他當老婆的。」
小男孩舔著棒棒糖無所謂道:「不哭就讓你做我的老婆。」
小女孩淚眼汪汪的看著小男孩然後就不哭了硬咽道:「真的嗎?」
小男孩道:「騙你是烏龜。」
小女孩道:「那你會當兵嗎?我爸爸就是當兵的呢我最喜歡兵了。我告訴媽媽以後就要嫁給當兵的男孩子呢。」
小男孩道:「那我去當兵就是了真麻煩。」
小女孩笑了臉蛋兒蕩漾出了兩個小酒窩接著她若夜中的精靈般在楓樹林中歡快的奔跑起來……
慕容流年看起來並沒有救秦思海的打算他看向天空像是在回憶著些什麼也許是並沒有注意到秦思海的處境。秦思海腳突然一滑接著迅伸出腳借了下力安全回到了樓面。秦思海恨不得把慕容流年踢下去看看臉上卻還是不動聲色道:「年哥你沒看見我有難嗎?」
慕容流年理所當然道:「看見呢。」
秦思海依然是聲音嬌得很道:「那你怎麼不救我呢?」
「你沒喊救命啊?」沒等秦思海抓狂慕容流年說了一句讓他稍微得到心理安慰的話道「你都當我的小弟了肯定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秦思海是有氣沒地方出鬱悶道:「那倒是。」過了一會兒他才覺得不妥抬起頭的時候卻現慕容流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施展輕功離開了於是只好朝著空氣喊道:「老子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小弟了!」
在創新突破的口號號召下部隊每年都會搞點新花樣。今天團部就下了通知說是新兵連的新兵將會和正規部隊進行一場實戰演習改變過去只有成為老兵才能參與實戰對抗的舊模式。目的是想通過這樣的嘗試看能取到怎樣的意外效果。乍收到這消息新兵們覺得很新鮮所以迫不及待。而新兵各班班長的老兵卻知道這對新兵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掛著他們臉上的是愁雲濃霧。
新兵連的全體單位是一個營為了演習需要被臨時稱為新兵營。七連的連長馬連城卻戲稱為驢營那麼這一場演習也即是驢和馬的奔跑比賽。這樣稱也確實不為過因為和新兵營進行實戰對抗的是團部正規部隊三營一支具有豐富戰鬥經驗的綜合營。信息小組、步兵連、裝甲連、等應有盡有。而新兵營只有步兵這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是一場懸殊的「戰爭」。
秦思海顯得很興奮越是這種高難度的任務越是能刺激他的熱血與漏*點。馬連城卻是第一個潑了他冷水道:「你興奮什麼?急著去搶子彈還是撿大炮?聽說過驢能跑得過馬的?我告訴你們我就知道你們不行!」
秦思海也不生氣笑著道:「連長要不咱們打個賭?」
馬連城道:「賭什麼?怎麼賭?你說。」
秦思海道:「如果我們能打了勝仗你把上次贏了我的煙還給我成不?」
馬連城擺擺手道:「行啊如果輸了你加倍給我。說好了哈認準那個牌。別說我不厚道贏了我吃虧點自己掏錢請你們喝酒喝啤酒。是你們哈不是你。」
這些新兵們接觸連長馬連城久了當然知道他們的連長是為了鼓勵他們於是齊齊舉起手來敬了個禮道:「收到!」
可是知道歸知道各班的班長卻是知道一支弱旅幾乎是沒有勝利可言的。如果真的說還有勝利那只是拿來安慰自己鼓勵自己的借口而已。
不過雖然看似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爭」但是他們還是積極在準備著。這兩天重點是灌輸戰爭思想和練習槍械。基本上每個人都格外積極了起來彷彿心中燃燒著一團熄滅不了的熱情。
幾天的準備過後在進行演習的前一天各連的連長一致通過了一個令人意外的協議那就是賜予七連三班特種小組的番號讓他們充當新兵營的戰鬥主力配合新兵營的整體進攻。而七連的連長馬連城則被任命為這次新兵營的戰鬥指揮官負責指揮全體進攻。這新兵營的任務是進攻除了進攻仍然是進攻不斷的進攻沒有防守可言。而在戰爭前期正規部隊三營只能防守這算是對新兵營唯一的「優待」。
難道這又是一場針對某個人某個班或者各個連的特殊訓練?聽到這一項戰前安排消息之後幾乎所有的人的腦海裡都不禁浮現了這個念頭。
馬連城也許視覺獨特能看出本不足人數湊一個班的七連三班的這些人的優點來但是其他除了用僥倖稱他們偶爾拿的成績之外是沒人認可他們有什麼出眾能力的。更何況誰都知道七連三班有一頭很笨的驢笨得沒正步都踢不會。還有幾頭懶驢湊成的這個班怎麼有能力擔任「特種」的稱號呢。所以除了是特殊訓練以外已經找不到可以詮釋的理由了。當然質疑歸質疑既然領導不願意說明情況他們這群新兵還是懂得保持沉默絕對服從安排的更何況這是所有連的連長一致同意做出的決定。
許三多顯然也知道自己很笨笨得沒有擔任「特種」任務的能力所以他及時找到了連長馬連城道:「連長我我可不可以不參加這次演習?」
馬連城疑惑的嗯了一聲看著他的這個笨驢兵等著他的下文。
許三多不敢看馬連城低著頭膽怯道:「我我怕拖累大家。」
馬連城突然吼了一聲道:「給我滾出去!煩死了別跑來這裡給我放屁。你愛哪去死哪去別來煩我老子還要制定作戰策略呢煩死了都。」
許三多被嚇著了急忙轉身準備離開。馬連城突然喊住許三多道:「那個把你們班的驢都給我喊來。」
許三多是了一聲便離開了過了不久他再次回來的時候七連三班的人員便悉數出現在馬連城的面前了。
馬連城掃視了一眼這個懶驢兵心裡是想著眼不見心不煩一看個個那驢樣就抓狂。他也懶得看餘波那幾乎要把衣服擠破的肚子便朝秦思海隨意道:「秦驢子你說這戰該怎麼打?」
秦思海認真道:「報告連長一切服從安排。」
馬連城隨即怒起臉來道:「服從個屁服從。」接著他看向慕容流年道「懶驢子你說。」
慕容流年也很嚴肅道:「連長那檢……」
馬連城立刻揮手打斷了慕容流年的話轉過身去度了幾下步又轉過身來道:「行行行了你們滾吧。還特種驢呢?什麼叫特種驢?就是特殊品種的驢得服務特殊工作要求的。」
眾人無語原來他們的特種驢稱號是這樣來原本還以為和軍隊裡的特種部隊差不多呢。
餘波的眼一白隨即聯想到連長馬連城是斷背山的可能性而他們是種馬專門配種的。
林建兵道:「報告連長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馬連城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林建兵道:「你不知道?你們就是可有可無的懶驢笨驢牛逼的驢到時自由揮死活也不要向我報告也用不著和我請示。」
林建兵肅敬道:「是!」接著便把他的兵都帶走了。
回到樓道口許三多問班長林建兵道:「班長我們是做什麼的?」
林建兵想了一會道:「不知道。」
這時餘波一時憋不住突然笑了出來。緊接著秦思海也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