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中了。球直中慕容流年的腦殼緊接著以更加快的度再次反彈飛向了三連的陣地。措手不及的尖子守門員一時失神讓球從腳邊緩緩溜進了門內。
慕容流年歎了口氣連看都不看那個球一眼心想看來是不能曬太陽了。在旁人看來慕容流年那模樣像是覺得這球進得太容易簡直就是沒有一點挑戰性。而慕容流年懶散的走過來當然也就有了高手般的大氣風範。
馬連城倒是不吝嗇自己的獎勵用力拍著慕容流年的肩膀道:「不錯剛才那姿勢雖然比起我的是差了點不過你也別灰心想練到我這程度是需要時間的。」馬連城的題外之意是你小子有天賦總有一天能接我的班。
三連的守門員低聲罵了一聲道:「操!」接著他把球拋向了中場。他心想下次那小子就沒這麼好運了竟然正好碰上他精神鬆懈的那一會短暫的時間。能夠給連長喊來踢球他的心中充滿漏*點感覺陽光燦爛花兒美大好前程也就在抬手之間。上場之前他幻想過很多完美的方案讓自己成為獨一無二的救世主成為眾人的焦點可惜幻想跟不上實際一會兒就給人家來了個開門紅而且是從他腳邊慢慢溜進的。
以何文風為核心三連再次展開了攻勢。如果說之前是一劍淋漓酣暢不計後路那麼現在的三連無疑就是剛柔並濟退可守進可攻氣勢上卻依然是盛氣凌人。馬連城這次是以不變應萬變偶爾雷霆出擊意圖擾亂敵軍節奏只不過也是收效頗微。許三多沒有變化他的眼裡依然是只有球。秦思海這次想表現一番暗道風頭可不能讓慕容流年都給搶了像上次的聚餐就是給慕容流年搶了先機而導致自己錯失了良緣。可惜秦思海這次不得如願球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根本沒給他和李銘傑接觸的機會。餘波看這陣勢急忙又閉上了眼睛然後準備一覺醒來噩夢煙消雲散燦爛的陽光當頭高照。
這次三連的進攻是有明確目標的除了何文風外三連那幾位眼高氣盛的駿馬都具有很強烈的殺氣準備把風頭給搶回來。而要搶回來且得到最好的效果無疑是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所以他們一開始目標就鎖定了慕容流年。但是他們很鬱悶的現慕容流年並不在球場上準確的說是不在敵軍的營地裡。
慕容流年看了遠處一眼心想這次鐵定不會被打擾到自己曬太陽了。就在這時候球再次飛了過來不偏不倚落在慕容流年的腳邊。這次當然又是球場奇跡王子馬連城的功勞他蓄謀已久的雷霆一擊終於是揮了作用成功讓炸彈離開己方陣地。
所有的人都不禁睜大了眼睛沉默忘了動。一場戲的高漲總是能這般扣人心弦。可是這不是一場預先編排好的戲他們也不是在期待而是腦海一片空白。
慕容流年有點無奈的看看球然後看向敵軍守門員。敵軍守門員也看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可以看見白眼球一動也不動。突然間慕容流年出招了。他的腳輕輕一堆球走了個直線悠然的溜進門裡。
「越位!」
三連的尖子大聲喊了出來眼角瞟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比慕容流年後退了一點距離的正跑過來的後衛頓時兩眼白倒坐在地。
僥倖又是僥倖。
又讓這小子撿了狗屎運。
秦思海坐了下來幾乎有氣絕當場的趨勢。
餘波慢慢睜開眼睛再次滿臉燦爛地迎接這美好的世界。萬能的「書」呀果然是萬能的。
三連的中鋒告訴自己不能鑽牛角尖了該出手時就出手能進球就行不要刻意踏著某一位敵人的屍體前進。所以他一開始目標就很明確勇往直前連人帶球衝向敵軍堡壘。包括何文風在內其餘幾位也都心有默契傳球、躲避、進攻配合得完美。到收官階段三連的中鋒感覺勝利在望腳下的度越來越快。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前進、前進、再前進。可是不能再前進了。三連的中鋒突然帶著球往回跑一直跑一直跑跑向那一個堡壘。三連的守門員看著從中鋒腳下起程然後溜進球門的球再次翻白了眼。原來是三連的中鋒在最後的時刻看到敵軍門邊的慕容流年誤以為那是自己家的堡壘。
慕容流年也不是故意的他就覺得球雖然每次都氣勢洶湧的殺向己方的陣地可是在門前那一塊還是很安全的。這就是俗話所說的越是危險的地方往往就越安全。為了能好好享受一下陽光所以他這次選擇了退回到餘波旁邊。
所以是僥倖依然是僥倖。
這一天成了三連的噩夢幾匹駿馬在日後看到球嚴重退化成了蹩腳的驢不會走路。何文風嘴邊叨念這三十這個數字叨念了好些日子。這次三連的球門正好容納足球三十次整平均每三分鐘一球。其中七連踢進二十次三連自我進攻十次。
馬連城很高興把這周的優秀班錦旗賞賜給了三班。林建兵看著掛在牆上的錦旗久久沒捨得挪開視線來。
散場後馬連城一邊手搭著何文風的肩並肩而行一起走向開設在軍營裡的小飯館準備去喝上兩口。以往踢完球只有何文風喊他去喝酒的份現在他終於也能當一回主人了。何文風現在才知道原來當客人喝免費酒的滋味是這麼苦的他終於是能體會到馬連城以前的感受了。也許不盡然相同因為那時他總是向馬連城得意地炫耀可是馬連城現在卻沒有。
馬連城今天興致很高喝得也高了他看著何文風道:「老何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我喝醉了。今天我高興我喝你也要喝一定要喝。」
何文風是苦在心裡甜在臉上舉起杯跟馬連城碰響了道:「行的嘛老馬行咱今天就不醉不歸。」
馬連城點點頭覺得很滿意倒頭一杯飲盡。
酒過幾巡後馬連城醉醺醺道:「老何你以後不要我做什麼你也做什麼了?」
「為什麼嘛怕我搶了你的風頭?」
馬連城笑著搖搖頭看著手上的杯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道:「老何你知道不軍裡有動作了。」
何文風也喝得多了滿臉醉意地隨意道:「什麼動作嘛?」
馬連城看著何文風欲言又止接著只是伸出手猛的拍了一下何文風的肩膀並沒有說話。實際上他有說了只是那個聲音在他心裡只有他才能聽得見:真的是有動作了而且會很快很快很快。
不久過後兩個連的指導員接到飯館的電話急忙分別安排了人去把七連和三連的連長給抬了回來。林建兵站在連長馬連城的床前有點不是滋味。他見過連長醉比這次還要醉可是他是第一次看見連長吐。
第二天各連早早便集合了今天團部作了批示要求各新兵連到城裡進行掃街等一系列活動揚「軍親民民擁軍」的良好傳統。早上基本上各連各班的人員都到齊了只有七連和三連的連長沒有出現。團長生氣了問他們兩個去了哪裡七連的指導員靠近團長貼耳了一番話團長便沒有在這個問題繼續糾纏下去但怒意明顯還是未消。林建兵心裡很難過他記得有一次實戰對抗訓練中連長為了端掉敵軍的窩單槍匹馬衝進敵人的陣地結果腳給損著了。損壞的程度很嚴重不斷溢血醫生再三叮囑要好好休養幾個月的。但是第二天連長貼著紗布瘸著腿依然是帶著他們進行了幾千里越野訓練。這次連長卻沒有來想必是真的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