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至尊1 君臨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暴力美人
    廂內的主色調是紅色地毯壁紙絲絨沙都是一配合特意調出的燈光給人一種又高貴又曖昧的感覺。

    張易之推開房門來赴一個他並不感興趣的約會。這是公司替他安排的可是他身份特殊若是不想的話直接推了也沒有人敢說二話但這次是他自願而來的。

    張大少爺從來不做沒有目的的事能勞動他大駕光臨的人身份自然是非同凡響。只是張家大少沒想到的是此人的胃口也是非同凡響。當他第三次將手放在張易之的背上之時大少爺終於按捺不住決定放棄自己的本來目標而那細細的手腕一動已經將對方的手扭住。

    「對不起您好像按錯了地方。」冷冷地易之大人眨動好看的鳳眼流光飛揚殺機暗藏。

    「又怎麼?」對方毫不在意地「易之莫非你喜歡用強的?」

    這句話讓張易之渾身汗毛倒豎:媽的果然豪門多變態。表面衣冠楚楚的一個人骨子裡卻是這麼禽獸。

    禽獸彷彿看穿了他在想什麼被捏住手腕並不反抗也不著急更不惱怒反而笑微微地啜了一口酒優雅放下杯子:「如果是那樣我也不反對在上在下我都沒有意見。」轉過頭對著易之大人露出了自認為netbsp;張易之像是捏住一個刺蝟一樣地鬆了手淡淡皺了皺眉:「我對男人沒興趣。」

    「是嗎?」禽獸笑笑「那沒關係我有興趣就行了。」

    張易之想像自己正在噴血。同時對對方這種厚臉皮厚到非同一般的功夫很是佩服:「既然如此。找你感興趣的人去。」他站起身拍拍肩頭轉身就走。

    禽獸站起:「易之我喜歡你。」

    「喜歡你」三個字對於易之大人來講自然是家常便飯耳畔來來去去每天不下千句的聽人說聽得心都麻木。但是被人這麼「淡定」地告白而且對方還是個多金地男人轉過頭細細看。長得似乎也不怎麼討厭於是這感覺未免太驚悚了一點成功越了易之大人此前所能承受地變態級別。

    張易之臉上露出嫵媚動人的笑容卻並不說話伸出漂亮的毫無瑕疵的手衝著男人優雅地比出了一個國際通用大眾喜聞樂見的不雅動作。

    禽獸並不著急。嘴角上挑反更露出一種「有意思」的表情。

    易之大人伸手。拉開門。

    然後他身子一僵。

    門口站著兩個彪形大漢雖然說易之大人在亞洲男人當中已經算是頗為高挑的身材可是面對門口兩個看起來肌肉結實如岩石表情猙獰如鬼怪這麼暗的燈光下還戴著墨鏡的專業保鏢……或者殺手來說。未免仍舊相形見絀。

    他站了片刻。驀地挑了挑眉。

    背後的男人不動聲色:「既來之則安之再喝一杯如何?」

    張易之忽地一笑:「好啊。看樣子。我也沒有什麼別地選擇。」

    那驚艷笑容在暗淡燈光下如一朵絕世的花朵綻放看的兩個無心的保鏢亦頗有些心悸幸虧戴著墨鏡墨鏡真是件好東西。

    易之大人並不關門只是轉身邁步走回來。

    男人似乎沒有料到他會這麼痛快的答應略微一怔之後笑笑替他倒了一杯酒舉起遞了過去。

    張易之伸手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酒杯。金色地液體在杯子內輕輕一晃。

    易之大人躲在杯子後面的絕美容顏若隱若現如妖似魅越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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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真姐你傷地怎麼樣?」周心遠趴在床前雙手托著腮腿跪坐在凳子上一眼不眨地看著女皇陛下。

    「完全沒有問題。」女皇微笑「心遠的比賽怎麼樣?」

    周心遠冷冷地哼了一聲略微倨傲地說:「當然沒問題非常簡單的第一了飛真姐回頭我把獎品給你。」

    「為什麼給我?」女皇略微驚訝。

    「我喜歡……給你。」周心遠遲疑了一下隨即回答。眼睛忽閃忽閃。

    周心萌慢慢地走進來靠在牆邊慢慢地抱起雙臂:「他啊跑的嘔吐最後眼淚鼻涕流的一塌糊塗被迫送到醫務室」又看向周心遠「喂小鬼這些你怎麼不說?」

    「周心萌!」周心遠驀地直起身子捏緊拳頭瞪著牆邊地心萌「你再說這些我就把你們班地女生天天……嗚……」

    還沒說完周心萌已經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將周心遠的嘴巴摀住白淨的臉上泛出異樣地紅暈。

    女皇聽得皺眉:「心遠你為何跑的嘔吐?身體不適的話不能勉強。」

    周心萌飛快地在周心遠耳旁說了句什麼周心遠的臉色才慢慢地調整過來。周心萌鬆手心遠聽女皇陛下問便回答:「我一定要奪第一啊我答應過飛真。」

    「呃……」女皇看著小子一臉正經的樣子頗有點不知說什麼好。

    於是抬頭看著周心萌:「心萌你要照顧心遠以後不要讓他勉強去做那些危險的事。」

    周心萌慢慢點點頭:「我知道了。」停一會又說「不過……有時候我說什麼他都不聽蘭生哥不回來周竹生整天忙的要死……」

    周心遠立刻接口:「是啊都沒有人管我們了!」

    「每天放學之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在房子裡。」周心萌的眉間帶著淡淡的惆悵。

    「聽說最近那邊的治安還不大和諧。」周心遠立刻緊跟「上下班據說有攔路搶劫還有敲詐小學生。我地同班就有被打地頭破血流不似人形。」——完全是武俠電視看多了。

    「怎會如此?」果然女皇吃驚起來。雙眉皺緊

    樣太危險心萌你叮囑一下周竹生讓他上下班的們千萬不可單獨行動。」

    「他很忙啊……」周心萌一盆污水毫不留情地潑在可憐的周竹生頭上。

    「是啊……神龍見不見尾(yi)巴啊……」周心遠~來的句子少兒惆悵地語氣。

    周竹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女皇望著兩個孩子:「那麼忙?」一邊思考著回頭給周竹生打個電話提醒他一下。

    「飛真姐……」周心萌一個眼神。周心遠心領神會叫的甜死人。

    「嗯?」正在思考問題的女皇沒有看到兩個孩子之間的小動作回頭問。

    「你什麼時候回我們家啊……」拉長了聲音。周心遠嘟起嘴巴問。當小孩就有這點好處擺明了撒嬌都理直氣壯。

    一邊的常之目睹兩個小孩轉來繞去終於把話題的重點轉到正題上不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再看女皇陛下眨了眨眼似乎有點不瞭解狀況。

    「我們真的很寂寞啊。」周心遠拉起女皇地手。放在臉邊上輕輕地蹭著。

    小孩子嬌嫩的臉龐蹭在手上。女皇的心驀地輕輕動了起來就算看穿了這兩個傢伙的計策就算是有千言萬語要阻止此時此刻居然也說不出來。

    「乖。」她露出笑容。只好這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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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之大人接過那杯酒。擋在酒杯之後的半面絕艷天下驚心動魄。

    「真是多謝您的招待。」他巧笑嫣然。巧笑倩兮。

    「哪裡。」男人……禽獸男人微笑:好不容易等待你上鉤怎麼會這麼容易讓你跑掉呢。今天就乖乖地……

    正在做夢。眼前忽然一花。

    張易之優雅的手腕輕輕地一動杯中地液體急不可待地滑出來形成一片酒的水幕向著禽獸的臉上撲了過去。

    事出突然尤其是對方正在做著如何處理煮熟的鴨子這種美好的夢地時候酒水潑在臉上有一部分滲入眼睛之中火辣辣地疼痛不知道會不會燒到眼角膜什麼的讓人擔心。

    禽獸正在想為什麼一個長得這麼陰柔美麗的男子下手為什麼會這麼狠性格為什麼這麼暴躁。沒想到真正地暴躁還沒有正式登場。

    就在屋外的保鏢猶豫要不要進門幫主人解決這個小小問題的時候小小的問題立刻升級。

    禽獸男人也真真正正見識了一番什麼才叫做易之大人的真正暴躁。

    酒水迷住眼睛的瞬間張易之手腕向下握住桌子上的那大半瓶酒長長的瓶頸被握在那美麗的手中出死而無憾的呻吟——瓶身撞在桌子上嘩啦啦碎成一片片而這從優雅的貓科轉變成殘暴的豹子的男人就持著這恐怖的鋸齒狀武器一把將禽獸拉過來鋸齒就親暱地咬上了他的脖子。

    一股劇痛。連同心底的悸動的痛。

    禽獸忽然感覺自己很有做「m」的潛質被人用破碎的酒瓶子插住還這麼興奮。

    忽然轉念一想:假如動手的是一個醜男而不是身旁傾國傾城的人兒的話……想到這裡興奮度終於降低了許多。

    門口的保鏢們終於反應過來:老闆看中的這朵美麗的小花原來柔弱的外表是偽裝骨子裡很強很暴力。

    於是踢開門闖了進來保衛主人。

    張易之冷笑三分冷艷七分殺氣:「自找死路。」

    「是在說你自己嗎?」禽獸十分鎮定。

    「你說呢?」張易之衝著對方露出那種顛倒眾生的笑。禽獸覺得眼前絕色閃爍興奮度重新跳起來飆升飆升於是鼻血跟頸血齊飛美酒同血液一色。

    「你的樣子不像是喜歡暴力呢……」禽獸於迷醉裡覺察一絲痛於是苦笑。

    「人不可貌相。」張易之手上用力玻璃碎片刺入皮膚鑽心的疼。

    「好我投降。」禽獸很懂得見機行事。這個人跟以前遇見過的那些人不同這是個……瘋子。

    閱人無數他心中明白對方不是自己能測度心理的人。於是暫時妥協。

    他隱隱地歎了一口氣這次真是遇到硬點子了不過……卻又覺得很有趣。以後的生活大概不會那麼無趣了吧。

    易之大人望著那兩個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的保鏢臉上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你們兩個看起來蠻強的好吧就比一比誰更強如何?」

    「怎麼比?」禽獸問。

    「很簡單。」對方依舊笑得很迷人。

    當禽獸終於獲得自由伸手摸著滿是血液的脖子走到門口踢了踢因為互相猛烈地撞在一起而頭破血流倒地昏迷的兩個保鏢呼出一口氣望著這人去樓空的房間喃喃說道:「天朝易之你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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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稱讚過的易之大人徘徊在某人的病房門外。

    在房間門被拉開的瞬間——就算是生死一線貞節都無法保全的那刻、仍舊鎮定非常冷靜非常的他忽然呆住了。

    透過那敞開的房門他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那個總是習慣高高在上虛情假意的人她坐在床上溫柔眼神盯著床邊的小男孩臉上露出了那麼美那麼溫情的笑容。

    美得讓他心生悸動溫情的讓他心生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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