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幸運。」
摘下口罩臉上露出比陽光更燦爛的笑意貝齒顆顆閃亮懶洋洋的聲音說:「受那麼多傷血流失過多也有幾處大面積凍傷不過心跳居然正常無比。看樣子anqueen果然不是平常人。」
「南者現在這種情形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看樣子你mr-nother更加不是平常人。」病房門口抱著雙臂頭未低連城靖扶一扶眼鏡冷冷地說。
南者咧嘴微笑順手摘下頭頂的帽子露出一頭柔軟的光燦燦的金連城靖感覺眼前的光線都為之一亮。
而他說:「anqueen總是不喜歡我在她面前沒有醫生的模樣為她死後我就可以自由下去她這一回來唉……不過我想最頭疼的應該不是我了。」他望著連城靖促狹地眨眨眼。
「哼」連城靖仍舊冷哼「不用幸災樂禍自從她失蹤三個月你每天都泡在酒吧裡喝得跟醉豬一樣就算洗十次澡我也能嗅出你血液裡的酒氣別忘了安眉兒有比狗更靈敏的鼻子。」
南者的笑驀地在臉上凍結情不自禁抬起手比嗅了嗅皺著眉半信半疑地說:「真的嗎?真的能聞到酒氣?接到你通知要去找anqueen之前我已經洗了七次了……」
他撓撓頭露出十分羞愧的表情。
居然真的洗了那麼多次……看著好友一臉不安連城靖在心底很沒姿態地笑倒表面卻仍舊不動聲色:「是啊如果不想等她醒來之後聽霸王吼。就趕緊回去用玫瑰花泡幾個鐘頭吧。」
「那好吧。」南者的臉上露出罕有的惴惴不安地表情。「她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能醒過來我要抓緊時間。」
他轉身一邊脫白大褂一邊邁動長腿向外飛奔。
「琳琳幫我把衣裳收起來Th花南者的白大褂已經被甩到眼前她眼疾手快收好對上南者笑瞇瞇的臉忍不住心跳加快。
那一聲謝謝還在耳畔迴盪。矯健的人影卻已經消失不見。
「南醫師的衣裳……啊很好聞的清香味道啊……」小護士抱著懷中的白大褂兩頰緋紅長長地嗅了一口氣。
「白癡……」望著南者消失的身影連城靖的無奈地搖了搖頭「別人說什麼他都信。這個南者不知道他是關心則亂呢。還是……安眉兒……」
漫步走到病房前透過窗戶望進去床上那個女人躺在一片雪白之中靜靜的睡容。看起來。倒如同一個無辜地安靜的天使。
連城靖心頭一動忽然想到一件事他走到旁邊。掏出口袋裡的手機開始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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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之只記得自己抱著女皇將她輕輕放在一張床上忽然聽得身後門響一張比陽光燦爛的臉出現面前。
鼻樑高聳雙眸清澈皮膚竟是異乎尋常的白光潔的額頭頭上戴著一頂白色地帽子身著同色的褂子疾步走了進來。
雖然心中感覺他不是壞人但常之仍舊伸出手臂攔住了這個陌生人。
「嗯……Re1ax一:「我是醫師我是來……」他的雙手點著自己的胸前努力地向著常之做自我介紹。
只是眼睛一轉望見床上的女皇的時候那雙眼睛光芒流轉閃現出異樣地光芒聲音也微弱下來。
「anqueen:……真的是……他
說了一句在他低眉的瞬間常之現他的眼睛竟然地淺藍色。
藍色眼睛難道……他是夷人麼?常之十分警惕。
「武先生你放心這是安大小姐的私人醫生他是來替大小姐檢查的。」旁邊的連城靖適時地跳出來解危。
「是的是的」那白衣人轉過頭藍眼睛戀戀不捨地離開床上人重新看著常之吶吶地說「我是醫師。」
「醫師……嗯……」知道是來救女皇的常之心頭略微放鬆他向著旁邊踏出一步準備站在一邊看他如何動作如果他有所不軌的話他就……
而就在踏步這一瞬間常之覺得胸口血液湧動好像有一股大力猛地錘擊在他的胸腹常之再也忍不住了嘴一張噴出一口鮮血額上冷汗淋漓眼前一團漆黑。
他拼盡全力想要自己站住眼睛望向床上的女皇但那張臉兀自在沉睡一般那個醫師正伸出手去探陛下的額頭。
「你……」常之想要去攔住他的無狀只不過手剛伸出身子便搖晃不已好像誰把腳下的地面弄得活動了常之站不住腳。
最後的意識中是一雙手將他牢牢抱住常之眨了眨眼睛眼角的餘光裡看到的是那張戴著眼鏡的冷酷的臉晃動在自己的上方。
渾身的力氣在飛消失常之昏迷過去。
醒來之後他飛快將往事想了一遍掀開被子跳下床。
在走廊裡看到正背著身子打電話的連城靖常之似有所感加快腳步趴在連城靖對面的房間上向內看去。
房間之內女皇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安詳地睡著。
常之趴在窗玻璃上癡癡地望著房間內床上的人怔住了嘴角有一絲笑意眼睛裡卻熱淚湧動。
「陛下……」他眨眨眼睛熱淚順著眼角滾滾大落。
沒事就好。能救回來就好否則的話……常之……百死莫贖。
一眼不眨地看著對方卻感覺到身後腳步聲響。
「想要進去嗎?」淡淡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常之將眼角的淚盡數擦去這才回頭看。
連城靖正低著頭將手機放入口袋中:「我已經打電話通知安大小姐的家人他們不一會就會過來你想要進去看看她嗎?」
雖然不大明白他前一句是什麼意思但常之還是將最後一句聽得非常明白他狠狠點了點頭。
連城靖望著眼前這個人看起來分明是個堅強剛毅頂天立地的男人可是居然會為了安眉兒……他身上那份為了那女人的執著和不捨都讓連城靖覺得深深動容。
伸手扭開門常之閃身而入。
他匆忙上前兩步撲到床邊不顧君臣禮節大防一伸手握住女皇的手腕待察覺她脈搏平穩面色祥和之後才鬆了一口氣重新將她的手放入被子之中細心蓋好常之垂手靜靜站在女皇床邊雙眸盯在這張臉上不移開分毫。
「她不會有事。大概一會就會醒過來。倒是你才剛昏迷過不會有事嗎?」身後傳來連城靖淡淡的聲音。
「只要……她沒事」常之頭也不回輕聲說「我就不會有事。」
這明明是最簡單的一句話而且好像沒什麼邏輯這聲音也十分輕好像怕驚醒床上人似的但就是這簡單沒有邏輯又輕飄飄的話卻好像最沉重的誓言一樣聽得連城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