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蘭生淡淡的一句話卻好像晴空霹靂周竹生聞言只覺得自己眼前一黑這種久違的大難臨頭的感覺讓他很懷念很懷念同時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患了奇怪的低血壓。
他努力瞪大眼睛看著周蘭生想了想才深吸了一口氣關切問道:「大哥你……你有沒有覺得身體不適?」
周蘭生奇怪地看著他:「沒有啊。」
「肚子不疼?胃不難受?手腳不麻木嗎?咦……」他的手在周蘭生身上上上下下的檢查最後落在他的腦門上烏溜溜的眼睛瞪著周蘭生問「哥你的頭有點燙這是不是中毒的徵兆?」
周蘭生望著一臉緊張的周竹生搖了搖頭笑笑輕輕把弟弟的手從自己額頭取下耐心地說:「你忘了嗎?竹生我在感冒燒大概還沒退吧放心我沒事我很好。」
他溫文一笑跟周竹生擦身而過若無其事的下樓了。
周竹生望著周蘭生身著睡衣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有種地球末日就在眼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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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顧忌一腳踢過去踢壞了門的話掏錢來修的還是他自己周竹生一定會用武俠片裡經典的大俠踢門動作破門而入然後用一個極富喜劇感的正義凜然的造型出現在武則天的面前。
他氣沖沖地衝到武則天臥房門口先是抬腳要踢隨即舉拳欲打想了想還是化拳為手指在武則天的門上輕輕地敲了兩敲。
「請進。」裡面的人波瀾不驚地回答。
周竹生深吸了一口氣「砰」地打開門板著臉走了進去。
「周竹生?何事?」武則天望著周竹生他的臉上肌肉抽搐眼神之中怒火滾滾雖然不知生何事但很明顯他是來找茬的。
武則天想了想眉頭稍微一皺將那本時尚百科全書放在床頭從床邊裊裊站起身來微微昂看著他。
「元——飛——真~!」周竹生字正腔圓從牙縫裡把這三個字咬了出來語氣之中彷彿被剝削的貧農見到萬惡的地主老財主苦大仇深帶有無限代階級仇恨似的。
「嗯?」那「地主」不疾不徐不驚慌不害怕不憤怒只是淡淡地答應了一聲。
「你……你……你……」每一個字便變幻一種表情從憤怒到吃驚到洩氣。
周竹生硬生生嚥下一口氣:「你做了什麼給我大哥吃?!」
「是……米粥吧。」那女人很不自信卻仍舊清晰的回答。
「什麼叫做——『是……米粥吧』?」周竹生陰陽怪氣的重複「難道你還不知道你做的究竟……是不是——米粥?」
他斜著眼睛看武則天指望從這女子的臉上看出絲毫的不安跟愧疚。
「不好意思第一次做沒有經驗下次我會做的更好。」而她微微欠腰衝著他輕輕點頭。
周竹生覺得自己頭頂的三昧真火在熊熊燃燒:「更好?」他怒極而笑臉上肌肉抽搐模樣看起來如怪獸「你把那不知道叫什麼的東西給我大哥吃吃出毛病來怎麼辦?你包的起嗎?還敢說做的更好?餐館電話不是給你了嗎?你不會做也不用那麼糟蹋我的東西吧?衣服變色了鍋燒壞了碗碟打破了這些都不重要最要緊的是你居然把你那不知是什麼的可疑食品給我大哥吃你你你……」
一系列問號排山倒海傾巢而出。
周竹生驚歎於自己的排比天賦如此的強悍氣勢級牛x。
他想像自己宛如古裝劇裡演出那樣恨不得倒退三步噴一口血然後橫眉怒目的拔劍出鞘指著眼前妖女大喝一聲:「你實在是……罪無可赦!」
「其實我也覺得那東西比較難吃……」眼前的女子低眉沉吟似乎在回憶然後略有不解說道「可是大哥沒有任何評語所以我懷疑……」
「嗯?」周竹生的大俠形象在心底僵成一團不動的雕像。
「我懷疑大哥是不是吃不出食物的味道?」武則天非常認真的說。
周竹生看著她那張美麗臉上露出的無辜探究的表情忽然有種撲上去揍她一頓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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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周竹生一陣風般地衝入武則天的房間將還在睡夢之中的她從被窩裡揪了出來。
被喚醒的她雖然略有不悅但幸好沒有反抗的動作否則周竹生覺得自己肯定要來一番家庭暴力教育。
武則天穿著睡衣負著手仍舊慢騰騰地跟著他下樓規規矩矩站在廚房門口認真觀摩一代大俠周竹生的廚藝以及在他的耳提面命下不停學習各種餐具的使用方法。
在太陽剛剛露頭的時候周竹生收拾鍋碗瓢盆一邊還是喋喋不休地對著身邊的武則天諄諄教導指點廚房之江山等到她的臉上露出瞭然的表情之後才心滿意足地打著哈欠出門。
他離開之後心遠心萌跟著下樓。
武則天鬆了一口氣送他們倆出門的時候站在門口望著門前馬路上的車水馬龍滾滾紅塵忽然深深覺得塵世生活之不容易。
雖然說治大國若烹小鮮但這俗世之中的家務事一點一點做起來還真是讓人頭大。
「朕——居然會被如此一個庸俗男子揮來喝去……唉!」
輕輕地一歎。她望著東方樓頂露出的一縷陽光自我解嘲般地一笑背著手轉身向著房門口走去。
就在轉身的瞬間她隱約看到有個身著白衣的男子癡癡地站在門外的馬路邊上似乎向著她的方向張望彼時儘管在他身後車鈴聲大作他仍舊置若罔聞直到一輛忍無可忍的自行車猛地壓在他的身上把他撞倒在地然後在那身潔白無瑕的運動衣上壓出一道醒目的黑色車轍子之後趴倒地上的他才回味過來似的轉頭最牛x的是那臉上同時還帶著一種夢幻般的甜蜜微笑。
武則天搖了搖頭:「怪人。」拉開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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