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大皇子陛下要搞登基大典?」
「噓……可不能這麼叫現在要叫陛下啦!」
「對對……聽說陛下要正式登基了?」
依照特雷洛祖制新皇加冕後半年內還必須舉行一次正式的登基儀式這樣才算真正的繼位成為特雷洛的新皇。果然不出我和迪斯特雷德所料西蒙多在擊敗克拉維不到幾天的時間裡就迫不及待的宣佈將在三天後舉行登基典禮。能夠真正的成為特雷洛的皇帝對他來說無疑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
在市井之間小道消息總是流傳的非常快的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整個雷洛雅的居民們都已經知道了這則消息。居民們的反應並不是十分的熱烈對這些普普通通的人來說無論誰做皇帝都是沒什麼區別的他們的生活依舊不會有什麼改變。這樣的新聞其實也只是給他們平淡無聊的生活提供了一種可供議論的談資罷了。
入住旅店的第二天閒極無聊我叫上幽幽信步走上街頭遊蕩由於天冷的緣故街上的行人並不多三三兩兩的行人行色匆匆的走著偶爾遇上熟人大聲的招呼一兩聲聊幾句。我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這裡的居民無論男女無論平民貴族都特別的喜歡議論政事這也許就是帝都居民在皇帝腳下養成的一種特別的心態吧。我不們一路走來聽到的議論幾乎都和克拉維的戰敗或者是西蒙多將要舉行的登基典禮有關的確這是近來生的最大的政治消息了。
天上的雪已經停了地上佈滿了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車轍雖然一些主要的道路已經經過了打掃但是在大部分地方白色仍舊是那裡唯一的顏色。腳下的雪地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我一時興起重重的一腳踢在一個雪塊上雪塊暴散開來四下飛濺惹的身旁的幽幽嬌嗔不已。
路邊有一些專賣烤肉的小店店內的陳設很簡單一個巨大的烤肉爐和幾張泛著烏油的光澤的粗笨的桌椅就構成了一間簡單的小店。店老闆站在烤爐的後面熱情的招待著往來的行人巨大的莆扇賣力的將烤肉的香氣扇的滿街可聞引逗著路人腹中的攙蟲。
「嘿∼兄弟!進來坐坐吧!噴香的烤肉!」滿臉澇塞鬍子的店老闆從店門內伸出一個頭來扯著那粗豪的嗓子大聲的招呼著我。
說實話被烤肉的香氣一熏我的肚子著實有些餓了起來拖著一旁的幽幽就進了烤肉店。
小店裡生意一般看來寒冷的天氣把客人們都趕回了家裡店內空著好些位置。靠近考爐的幾張桌子上都坐滿了人多則六七人、少則三五人圍坐在一桌認識不認識地聚在一處一面啃著手中的烤羊腿烤雞翅等物喝著本地產的米酒一面談天說地縱古論今。靠窗口的桌子坐的人就少了也許是為了躲避從那窗口中不時滲進的絲絲冷風只坐了幾個神情驃悍的大漢。
我和幽幽不聲不響的走進店內叫了兩隻烤羊腿和一些烤肉串找了個牆角的位置坐了下來那些坐在烤爐旁的人也許是談的太過投入絲毫沒有注意店內又多出了兩名食客倒是坐在窗邊的那些大漢注意的看了幾眼用面紗遮著面部的幽幽小聲的議論了幾聲。
烤的金黃香脆的羊腿馬上被端了上來滋滋的冒著油光我拿起來咬了一口很地道的風味經過花椒等香料處理過的烤肉吃起來有一種特殊的香味決不比那些大餐館的名菜來的差。
剛吃著忽然聽見耳邊爆出一陣豪爽的笑聲︰「我說你們可知道嗎!昨天那城裡頂頂有名的蘭貴樓裡可出了一樁大事啦!」接著一票人嚷道︰「快說快說!」
我轉頭一看之見那烤爐旁的一張桌子當中一壯漢扯開了胸膛站在桌邊黑黑的胸毛顯眼的很一手拿著一碗米酒灌了一口一邊眉飛色舞地道︰「秋夜大夥兒都知道吧那個小妖精賣藝不賣身的那蘭貴樓響噹噹的紅牌兒你們猜怎麼著?嘿昨兒被人開苞了!」
底下噓聲一片:「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不就是個婊子麼!什麼賣藝不賣身的要是你有錢還不巴巴的根你上床!」還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吸謔道:「看你那麼激動難不成?是你開的苞?」
那大漢急了:「你們聽我說我可打聽過了那開苞可花了1ooo金幣啊!」說著還誇張的劃了幾下:「你們想想看!1ooo金幣啊!那是什麼概念!媽的!只是一個女人……」
「別做夢了你也不想想人家那可是帝都數的出的名妓啊!多少人只能看不能摸的主你以為是你的翠花啊!一個金幣就隨你上!」
又是一陣唏噓後話題漸漸的轉移到了三天後的登基典禮上了。
「唉你聽說了嗎這次大皇子殿下的登基典禮不邀請外國使節參加啊。」
「可能是由於戰爭剛剛結束形勢還不穩定大殿下才做出這種選擇的吧!」一個老者摸了摸鬍子道:「不過比起當年先皇的登基典禮這種規模的確是小家子氣了一點……」
「可不是嗎……你看打仗才過去三天就要登基做皇帝這也太急了點吧。」一個年輕人插了一句。
「廢話!當皇帝帝誰不想當啊!要換了是我當然也是越快越好!」話音剛落我就注意到靠窗的那一桌大漢的有了一些輕微的變化他們的眉頭開始皺了起來。
「依我看啊這個大殿下也不是什麼好人!」又是那個袒露胸膛的大漢他明顯是喝多了:「先皇架崩那晚上他還帶著軍隊到處抓人來著現在先皇屍骨未寒連個刺客都沒抓住他又說要當皇帝了……有這麼做兒子的麼!」
「是啊……這的確是不符合祖制人倫啊!」眾人又是一陣議論……
「諸位……諸位……莫談國事!莫談國事啊!」店老闆見眾人的言辭越來越不堪急忙出來制止道:「小心隔牆有耳啊!這些話讓人聽去了不好。」
「晚了!」一聲大喝從窗旁的桌子上響了起來。
眾人紛紛大驚回頭望去只見那幾個神情驃悍的大漢已經站了起來目露凶光外面穿著的大衣都已經掀了起來露出了貼身藏著的長刀利劍。
「膽敢污蔑當今皇帝陛下!」其中的為者一臉森冷的光芒緩緩的掃了一眼已經呆若木雞的眾人:「今天在坐的一個也不能走!全部押回帝國監獄!」
「你……你憑什麼抓我們!」一個小個子的年輕人有些畏懼的輕聲道。
「哈哈哈哈∼我們憑什麼?」那名大漢獰笑著為那人從胸口掏出一塊鐵牌上面刻著一個醒目的銀色的「秘」字:「西蒙多陛下直屬皇家秘探陛下秘旨!現有擅自議論誹謗朝政的一經現立即拘捕!如有違抗殺無赦!」說著抽出長刀將面前的桌子劈成了兩半。
想不到西蒙多竟用這種方法來控制人民的言論如果真讓他當了皇帝那一定是一個暴君……
也許是感到了我不屑的目光其中一名秘探將頭轉了過來這時我剛好吃完了手中的那條羊腿輕聲對身旁的幽幽說道:「這兒太吵我們回去吧。」
幽幽點了點頭我們兩人站起身準備離開。
「站住!」也許是感到受到了忽視那名秘探猛的一聲大喝:「你們沒聽到嗎!今天在場的人全都不能走!」
「我們什麼話都沒有說為什麼不能走!」我平靜的看著他言語中沒有一絲一豪的火氣。
「為什麼?嘿嘿!我們皇家秘探抓人從不需要說為什麼!」我的平靜讓他感到更加的憤怒我那種彷彿在看一個小丑表演一般的眼神已經激怒了他:「小子!我看你不爽!今天是抓定你了!」
「真是人渣……」
「你說什麼……」這時幾個秘探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吸引到了我的身上幾把雪亮的兵器齊齊的指向了我和幽幽。那個面目陰沉的領在我身上反覆掃視了幾遍忽的笑了:「小子我會讓你明白皇家秘探的恐怖……」
小店的老闆已經鑽到了爐子底下抱著腦袋喃喃的念叨著滿天神佛的名字而其他的食客則乘皇家秘探把注意裡放在我們身上的時候開始向著門外移動……
那領雙手一揮:「抓住他們!呵呵……還帶著個蒙面的小妞要活的!一會兒讓兄弟們樂樂!」
一個身才最為高壯的秘探輕蔑的看了一眼我並不顯得粗壯的身軀筋絡虯結的大手彷彿炫耀般的向我抓了過來。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事情生了他的手只伸到了一半就再也沒有機會繼續伸下去了。只聽一聲沉悶的響聲響過他甚至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就不明不白的已更快的度飛了出去。由於失去了平衡的關係他的雙手胡亂揮抓著正抓到那領的胳膊上而那領促不及防下根本吃不住他的勁兒兩個一齊跌倒在地。
幾乎摔了個嘴啃泥的領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全不顧一旁哼哼唧唧的手下照著桌子就是一腳不想那我眼明手快伸掌按住桌面桌子沒飛起來那領卻抱著腳疼得呲牙咧嘴地叫了起來。
「混!混蛋!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殺了他!」秘探領瘋狂的叫囂著一開始那高傲的神情已經蕩然無存。
幾把閃著銀光的兵刃同時向我砍了過來……
…………
結局是沒有任何懸念的當幾個不知死活的皇家秘探還躺在雪地中喝著西北風的時候我已經和幽幽走在回旅店的路上了。天空中紛紛揚揚的又開始飄落起細細的如同塵埃般的小雪花我輕輕的接了一片放在手心中六角型的雪花迅的融化成了一顆純潔的水珠。
「有時候表面上的純潔能夠掩飾許多污穢的東西呢……」我看了一眼白茫茫的大地若有所思道……
***
聖歷1149年的1月15日的清晨當東方的第一縷晨曦落在雷洛雅城頭的時候一聲聲渾厚的鐘聲自皇城的方向響了起來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咚……咚……咚……咚……」足足八十一聲響亮的鐘聲將所有的平民軍人貴族各行各業的人從溫暖的被窩裡喚醒了過來。今天是個大日子大皇子西蒙多殿下將要正式的登基成為特雷洛四世。
西蒙多很早就起來了由宮中的女官伺候著穿上了那件雍容華貴的皇袍和那特雷洛皇家代代相傳的象徵著帝國最遵崇地位的珠光寶器的皇冠在寢宮中那座巨大的落地式銅鏡前不斷的變換著姿勢陶醉不已。
「你們覺得我這樣看起來如何?」西蒙多轉過頭去問一旁的衛士和宮女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三次問同樣的問題了。
「您今天非常的威武!陛下!」
「哈哈哈哈哈!」雖然也是已經第三次聽到了同樣的回答但是西蒙多還是止不住的大笑了起來他今天真的是非常的高興。
「陛下!時間到了!該出了!」門外傳來了尼洛.薩克遜那略微陰沉的聲音他現在是西蒙多的貼身衛士長。
「終於到時間了!」西蒙多深吸了一口氣:「好!我們走!」
宮門外的場面極為壯觀兩隊騎兵身穿銀光閃閃的儀式鎧甲閃亮的胸甲就像鏡子一樣能夠清晰的照出人的容貌來猩紅色的斗篷飄散在身後隨著風的吹拂起伏蕩漾。這些騎士們配備的馬匹都是一種顏色的精挑細選出來的馬匹雪白的皮毛正如同大地上那一片白茫茫的春雪沒有一絲雜色。
由四匹特別高大的白色駿馬拉著的皇家馬車已經早早的停在寢宮的台階下了白馬長長的鬃毛在風中飛舞著顯得異樣精神襯著那由黃金白銀打造的精美鞍具一股輝煌而華貴的氣息撲面而來。
鑲嵌著金色框架的車廂漆著如同紫色天鵝絨一般的色彩一道道複雜的花紋在靠近車門的地方連接了起來構成了一個特雷洛皇家獨特的標記。就連車輪等和踏腳等細節部位都被雕刻上一些繁複而有象徵性的圖案整輛馬車就彷彿一件珍貴無比的藝術品。
西蒙多在一眾衛士宮女的簇擁下趾高氣揚的自台階上走了下來。兩旁的騎兵在同一時刻舉起了手中的長刀。
「萬歲!萬歲!萬歲!」雄壯的吼聲響徹雲霄。
「很好!非常好!」西蒙多滿意的衝著一旁陪伴著的禮官點頭道。
「這是臣應該做的!」禮官受寵若驚的躬身道這時一直站在馬車旁的侍從伸手拉開了車門一邊後退一步鞠躬致意。
走上馬車西蒙多和尼洛.薩克遜坐定下來之後馬車緩緩的開動了。
馬車將按慣例從寢宮前駛出環繞皇城一圈後從皇城大門處駛入到達皇家祭壇舉行正式的典禮。
為了今天這個重要的日子沿途佈滿了士兵和侍衛見到西蒙多的座架駛來士兵們整齊劃一的舉刀致敬高呼萬歲一路過來倒也是頗為壯觀。
皇城外的街道顯然已經受到了控制今天這裡的道路都是禁止民眾通行的滿地的積雪也都被打掃的乾乾淨淨馬車的度逐漸加快很快便進入了皇城正門。
不一會兒馬車便來到了皇家祭壇前面。往日被封閉著不允許外人進入的皇家祭壇今天可以稱得上是人山人海無數貴族和大臣身穿盛裝朝服站在皇家祭壇前的廣場上。在他們面前雄偉的皇家祭壇巍然屹立。
特雷洛皇家祭壇是特雷洛建國時第一位太祖皇帝命令建造的用來祭祀眾大節日、祖先和重大儀式時使用。整體建築分三層以一個巨大的金字塔形向上攀升祭壇基座的南面也就是朝向廣場的一面佈滿了數不清的台階完全由漢白玉雕刻而成的台階一層層的延伸到最高層。最下層也就是祭壇的基座的四角用四塊巨大而罕見的黑曜石雕刻著四條仰天長嘯的黑龍象徵著帝國萬世不滅的基業。
祭壇前方的廣場正中央是一座數米高的巨大雕塑雕的是特雷洛開國皇帝佩劍披甲的雄姿黃金鑲嵌的鎧甲由於經常保養的關係歷經數百年仍舊閃爍奪目。
廣場周圍佈滿了崗哨不斷的盤查著那些面孔陌生的人。
士兵們同樣穿著典禮的軍裝外面套著銀光閃閃的胸甲這些都是最精銳的皇家禁衛軍的士兵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符合最古老莊重的皇家禮儀。
整個廣場和祭壇上被各種顏色的彩旗所覆蓋這些用上好的絲綢製成的彩旗全都繡上了特雷洛的皇室徽章被風一吹綢帶歡快得飄舞著搖擺著那幅情景簡直美不勝收。
護衛騎士們排成整齊的兩隊在廣場的入口處停了下來下馬立正致禮。西蒙多的馬車在兩隊衛士的中間停了下來。
從馬車上下來廣場上立刻響起了一片歡呼之聲大大小小的大臣已經貴族們無論官階地位的高低都恭敬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顱向這位他們未來的皇帝表達著自己的敬意。
西蒙多向四周站著的貴族們揮手致意他此時滿面都是自心底的微笑巨大的喜悅讓他的面孔都彷彿鍍上了一層光芒。
「陛下您終於來了!」幾個身穿華貴紫袍的老者在一眾貴族的簇擁下來到了西蒙多的面前這便是主持這次登基儀式的皇室長老會的成員了。
皇室長老會在特雷洛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全都是由一些德高望重的皇室成員組成的參與一些與皇室有關的重大活動、事件的公正已及主持。其實當初特雷洛一世設立長老會時的初衷也是由於權利的制衡問題畢竟每代皇帝都不可能只有一個子女眾多的皇子皇孫造成的結果就是皇家血統的複雜化眾多的皇叔皇侄太皇叔等親戚讓皇帝在處理一些問題上也感到很是頭痛並且一些大齡的皇室成員有時也要以老賣老一下。出於各方面關係考慮皇帝設立了長老會把一些德高望眾的簡單說就是老而不死的皇室成員供奉起來專門解決或者裁定一些皇室成員內部的糾紛。當初皇帝的想法是很好的僅僅是可以讓那些指手畫腳的老頭子有事可幹專管那些皇帝感到頭痛的皇族家務事。
到了特雷洛三世的時候長老會的職責開始進一步的擴大開始參與到一些重大活動的公正節日的祭祀及主持但是有一點絕對不允許插手國家政務。所以總的來說皇家長老會還是一個地位然的榮譽性大與實際權利的團體。正因為這樣西蒙多在大力排斥異己的同時並沒有為難這些行將就木的老頭子相反的還非常的尊重他們以此來搏取一個敬老遵賢的名頭。
「撒拉瑪太皇叔!您看上去還是那麼的老當益壯啊!」西蒙多微笑著向其中為的老人問候道這位老人已經近百歲了是當今皇室年紀最大的成員。
「蒙陛下顧心了!」老人顫顫微微的躬了躬身四下看了看:「大臣們也都到齊了陛下是否我們現在就開始呢?」
「好∼好∼好∼」西蒙多急忙點頭到:「那就有勞太皇叔主持了!」
「嗚∼∼∼∼∼∼∼∼∼∼」
「嗚∼∼∼∼∼∼∼∼∼∼」
巨大的號角聲響了起來廣場上原本亂哄哄的大臣們迅的按官職和爵位的高低排成了四排而西蒙多和一眾長老會的老人們一起徑直步踏上了那座高大的祭壇。
薩洛菲亞皇后也早已經站在祭壇下了作為即將登基的皇帝的母親她有資格站在眾多官員的最前方。
在重人的注視下西蒙多和一眾長老拾級而上來到了祭壇的第一層的平台上停住了。在他們身旁一些禮官早早的等在了這裡他們身穿紅色的禮袍手捧著皇帝的權杖金印等物件這都是一會兒儀式開始時將要交給皇帝的重要物品。
在西蒙多站定後撒拉瑪太皇叔清了清嗓子蒼老的聲音緩慢而低沉:「典禮開始!」
十八面足有兩米直徑的巨大皮鼓被敲響了起來轟鳴的鼓聲出一種令人震懾天地的威勢然而當眾多的官員和西蒙多本人都沉浸在這熱血沸騰的感覺中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撒拉瑪太皇叔的臉上正閃過一絲奇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