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已經趕了整整一天的路了因為中途兩次遭遇攔截的關係車隊的行程比預定中的要慢一些聽阿魯爾說往前還要走大約3天的路程才可以走出這片森林。在將近傍晚的時候車隊在一片比較開闊的疏林地帶停了下來連夜趕路並不是件安全的事並且十分的消耗精神作為車隊領隊的阿魯爾顯然並不準備這麼做。
「先生馬匹已經很累了我們應該讓它們休息。」阿魯爾對我如是說他指揮著手下將一些樹木伐倒很快的便建立起一個似模似樣的宿營地。
擺放著一個個巨大木箱的馬車此時成了最好的屏障有著豐富野外經驗的衛士們將馬車頭尾相連的排成一個圈恰好將整個營地護在圈的中央。這樣的排列既能有效的防止一些兇猛動物擅自進入營地又能在有敵人襲擊的時候有所屏侍不至於暴露在亂箭之下。
月亮已經升起來了。這是一個清朗的夜晚明亮的月光灑在大地上將茫茫的林莽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暈。遠處的山顛上隱隱的傳來一聲聲魔狼的嚎叫淒涼而悠長在天地間遠遠的傳了開去。
營地中燃燒著幾堆明亮的篝火火焰舔舐著木柴出「辟辟啪啪」的響聲。大塊的燻肉被人用削尖了的木條串了起來架到了火堆上炙烤著不斷的有被燒的融化的油脂滴落下來冒出一股股青煙一股濃濃的香味隨之在營地裡瀰漫了開來。
眾人圍著火堆坐了下來組成一個個的小圈我尋了個靠近邊緣的火堆拉著幽幽她們坐下因為幾天不下雨的緣故地面的草皮甚為乾燥倒也不需要再鋪設什麼坐墊。氣氛逐漸的熱鬧了起來喝酒猜拳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倒是我們的這一圈的還比較的平靜幾個女孩斯文的小塊小塊撕吃著烤肉溫暖的火光映的幾張小臉俱都紅彤彤的看在心裡暖暖的有種很溫馨的感覺。
閒來無事我開口考較起身旁虎豽的武功進展來。
「虎豽你知道……怎麼樣的招式是最好的嗎?」我一臉溫和的笑容。
「最好的招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虎豽歪著頭想了一會回答道:「是用最快的度將全身的力量砍向對手吧!」說著使勁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烤肉。
典型的獸人族戰法!我不禁回想起當年魔夜戰爭時獸族那號稱所向披靡的斧戰士軍團在遇上了蠻力更勝於他們的魔軍後那損失慘重的情景。
「將全身的力量斬擊出來……那應該是叫一擊必殺吧!」我想起了獸人族中對於這一招的稱呼。
「對啊!風大哥!你也知道我們的武技?」虎豽顯得很高興抬起頭來看著我。
我笑了笑並沒有馬上的回答只是輕輕的問了一句:「虎豽你瞭解水嗎?」
「水?!」虎豽一時間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一下子呆住了結結巴巴的問道:「是……是我們平常喝的水嗎?」
此時我現一旁的三女也都注意了過來不由的又是一笑稍許提高了聲音:「是啊就是我們平常喝的普普通通的水。虎豽你能斬的斷他嗎?」
「斬斷水?那怎麼可能?」虎豽瞪著大眼睛:」水是會流動的啊!」
「揮刀斷水水更流……」我輕輕的吟了一句突然說道:「虎豽你全力打我一拳試試!」
「全力?」虎豽看了看我的臉確定我是認真的後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我用力打了哦∼」
「嗯!」
虎豽深呼了一口氣舉拳向我肩膀打來拳風呼嘯看著倒也是威力十足我不閃不避徑直將肩膀湊了上去看得一旁的蓮心輕輕的出一聲驚呼。
拳頭瞬間打在了我的肩頭上奇怪的是預想中的沉悶響聲卻沒出現。原來就在拳頭打到我的一剎那這也是虎豽算準了將要力的時候我將肩膀輕輕的移動了一小指的距離結果這一拳的力量就等於全部打在了空處。趁此機會我肩膀一抖擊在了虎豽勁力全無的拳頭上……
「嗚……好痛……」虎豽捧著手一副扭到了的表情。
「極剛易折太剛猛而不留後路的勁力遇上高手是要吃虧的!」我摸了摸虎豽的腦袋。
「去想想水是怎麼樣的悠悠綿長而不斷絕……」
虎豽歪著頭陷入了沉思之中就連一旁的蓮心也不說話了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大哥!她……她醒了!」一旁的月兒突然叫了起來聲音中竟有些驚喜的意味……
***
在離營地十幾里遠的林中一群黑衣蒙面的人正順著車轍的痕跡飛快的追蹤前進。這些人的肩膀上均繡著一個紫色的羽毛圖案在黑暗之中如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現。
領頭的黑衣人忽的停了下來彎下腰用手指輕輕的碰了碰地面上的一堆馬糞放到鼻子邊上嗅了嗅。
「是軟的……」黑衣人看了眼旁邊的部下:「就在前面!大家再檢查一下手中的兵器!這次隊長吩咐了只許成功!組織的紀律大家都沒有忘吧!」
想起組織對付失敗者的殘酷刑罰一群黑衣人不由得都打了個冷顫全都伸手比劃了一個「一定完成」的手勢。
「很好!那麼我們走……」領頭的黑衣人很滿意手下的反應帶頭飛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