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之翼 正文 二佰九十、熟人
    號貨艙門口幾名負責在貨艙外執行警衛任務的士兵的幾個人立刻立正敬禮。

    「艦長。」幾名在貨艙內醫生即使是在忙碌中也沒忘了打聲招呼。

    艦長?

    許多已經躺下休息、但還沒完全睡熟的病號們一聽到這個稱呼立刻睜開了眼睛他們不會忘記是誰把他們給救出那個地獄一般的世界自從來到這艘太空母艦上他們就一直想見見這位據說同時兼任艦隊司令官的艦長向她說些感激的話不過這個要求卻很遺憾地一直未能滿足--姚忙著指揮艦隊甩掉帝國軍的追擊一直守在艦橋哪有時間顧得過來?

    然而浮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明眸皓齒的年輕美麗女孩許多人竟然一下變得愕然感激的話一時之間忽然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了之前他們中有些人已經從艦員們和突擊隊員那裡得知這支艦隊的指揮官、這艘戰艦的艦長是女性女性擔任艦長和艦隊司令並不如何令人感到奇怪但在許多人的印象中能擔任如此高位、如此重要職務的應該年紀都小不了再怎麼也該是個中年或老年女士怎麼會是眼前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女孩?如果不是因為其他人對她的恭敬態度以及她身上的佩戴的標誌許多人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聽錯了。

    不過在確認之後人們很快忘了姚是一個年輕女孩的身份。他們只記得她是他們地救命恩人許多人掙扎著爬了起來把姚和瑞森包圍在中間他們爭著和女孩握手詢問她的名字聲言要給她、給這艘母艦、這支艦隊、給那些飛行員和突擊隊員們立雕像許多人說著說著都變得泣不成聲

    好不容易。才把這些苦難的人們重新勸回去休息。這個時候。一個原本站在人群後方的瘦高個男人走了上來沉默著又仔細端詳打量了幾眼女孩用他嘶啞的聲音說道「如果我沒認錯姚艦長你的全名是姚飛倫吧。這麼多年了你的樣子和以前基本沒什麼變不過我想你一定認不出我來了吧。」

    「我是姚飛倫你是?」姚遲疑地看著這個人看了一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看來我真是變化太大了」這個男人慘然一笑。那笑容。看上來卻比哭還難看「從小到大九年的老同學都不認得了。我想你對那個經常給你買冰淇淋地人還有點印象吧。」

    「伯恩斯伯恩斯.雷」姚驚訝無比「竟然是你你竟然還活著?在海德堡?我們知道柏林號太空母艦地慘劇後以為你已經死了我聽說我們救回來地人中有聯邦的戰俘沒想到是你這太好了。」

    她仔細地重新打量著這個滿臉滄傷、骨瘦如柴、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可憐人除了個子相仿他哪裡還有當年那個體重近八十五公斤、高大壯實、年輕英俊小伙子的半分影子?記得他當時可是校藍球隊的主力選手之一深受女孩子們的青睞而現在的樣子比個骷髏卻也強不了多少了如果不是他親口報名她就算面對面仔細看也不一定能認出他是誰和她印象中地他差得實在太遠了要知道他們可是同年可這位一度曾經追求過她的朋友現在竟然和個小老頭似的他究竟吃了什麼樣的苦才變成的這樣?

    「好嗎?我覺得要是當時直接與我的貓咪一起炸毀那才真的是太好了。」伯恩斯.雷一聲長歎「我現在真的不好說能活下來是我地幸運、還是不幸」

    他捂著臉嗚嗚地放聲大哭「很多次我真地很想死可是我沒有勇氣我我不甘心我還想再多活下去」

    「沒事了沒事了。」女孩心中酸楚難受用力握緊微微抖、粗糙干估的朋友的手--其實稱之為爪子可能更合適些安慰道「一切都會好起來地伯恩斯會好起來的到時我們一起回地球回家」

    「回家?」伯恩斯.雷好不容易才收住了淚水一聽到家他的眼睛不由得亮了一下「對了我的父母親還有妮可小妹還好嗎?」

    「他們沒事不過自從得知你失蹤的消息後都並不太好妮可後來也加入了聯邦軍不過沒等她訓練完成停戰協定就簽字了她比我們要幸運得多用不著像我們一樣走向戰場」女孩如實相告「不過你還活著的消息一旦傳回去我相信他們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停戰協議是啊我在裡面也聽說過了。」伯恩斯.雷抬起頭奇怪地看著他的朋友「飛倫差點都忘了恭喜你了這

    就是一艘太空母艦的艦長還兼任艦隊司令你不是嗎?這裡可是帝國你怎麼會跑到帝國來還指揮一支反抗軍同盟的艦隊」

    「我現在已經不再是聯邦軍人了我已經退役了。」女孩惆悵地打斷了她的朋友。

    「退役?不會吧這麼快?」

    「這說來話長了不急於一時現在對你而言最重要的是休息休養好身體以後我們還有時間慢慢聊」

    伯恩斯.雷小心吃力地躺回了他的舖位一直目送著女孩消失在艙門口剛要閉上眼睛他的一位難友湊了過來。

    「嘿伯恩斯你真幸運她就像一個天使不是嗎?」

    「是啊她永遠是我心中的天使」伯恩斯.雷喃喃地道不過當他的目光從自己那乾枯的手、傷殘纍纍的皮膚、佝僂的身體表情苦澀。

    「飛倫雖然我很感激但如果可能我真的很不願意是你來救的我我真不希望你看到我現在的這個樣子」他用只有自己才聽到得的聲音悄然感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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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倫我覺得你的經歷也夠離奇的了可以拍一部精彩電影了。」瑞森回頭望望二號貨艙猶不敢相信「救出來的人中總共只有三個人聲稱是聯邦的戰俘聯邦的戰俘能在海德堡挺到現在挺到你這位前聯邦軍官來救援本身就夠希奇的了其中一個竟然是你認識的朋友在遠離聯邦的帝國後方這麼長的時間後相逢這跟那些小說經典情節也差不離了。」

    「其實我的經歷之前根本沒有什麼自從遇上你好像一切就悄悄變了。」女孩輕輕挽著瑞森的手「如果第一次到同盟沒遇上你我就算退役估計不太可能會再選擇到同盟那就沒有以後了也不可能碰得上伯恩斯了。」

    「這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緣份。」瑞森溫柔在女孩潔白的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從我看到你的那一刻就已經是注定了否則我那麼老實的一個人又怎麼會第一次就色膽包天地搶你的手鏈呢。」

    「你還說你這壞人居然壓在人家上面脖子好痛覺得快斷了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那下一次」雖然四周無人瑞森還是湊到姚的耳邊低聲道「讓你在上面好不?」

    明顯曖昧的語調女孩怎會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她一下變得耳熱心跳小臉脹得通紅挽著瑞森的小手一邊使勁地掐著一邊咒道「下次該告訴索妮亞讓她咬得再狠些讓你這傢伙嘗嘗什麼叫痛入骨髓?」

    「你捨得?她未必捨得呢。」瑞森一邊忍受著手上的掐疼一邊小聲笑道。

    「別太自信了我有辦法說服她的」

    「艦橋呼叫艦長聽到請回話。」正當兩人享受著難得的溫馨時刻時一個聲音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兩人無奈地看了一眼煞風景的事還真多雖然瑞森屢次咕噥著要拒絕任何通訊但以他們的職位那事實上是不可能的。

    「什麼事愛迪塔?」

    「艦長德拉諾夫先生已經醒過來了現在的精神狀況甚佳他急於想見有關負責人說希望能力所能及地幫助他的救命恩人。」

    「明白我和瑞森這就過去。」

    姚向瑞森點點頭「這個德拉諾夫倒是個明白人他知道我們專程來救他肯定是有求於他。」

    「嗯希望他不會讓我們失望。走吧。」

    「哦飛倫剛才你的那位朋友伯恩斯你們從小到大有九年的同學那豈不是所謂的青梅竹馬?」

    「」

    「他很照顧你嗎?還經常買冰淇淋?」

    「」

    「他原來長什麼樣?很多女孩追她嗎?我看他的身高不錯比我高多了」

    「」

    「瑞森嘻我明白了你在吃醋」

    「哪哪有只不過問問而已他是你的好朋友我關心下不行嗎?」

    「還嘴硬承認了吧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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