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幫扛天燈的人暫時先不要告訴老徐這次上山定能碰到。以田麗的身手我們躲在暗處說不定就能除了這一害我還擔心這伙冒出頭來的人或許和我要找的黑焰樓、履真閣有關係。
看看吃的差不多了我就和老徐攀談游龍山好不好上要多長時間才能上去秦建軍有沒有留下什麼話給他。
老徐看來在內地呆過不少時間漢話說的不錯習慣也知道不少這時酒喝的差不多湊近了拉住我肩膀跟我說:小馮你上過雪山沒有看你身子骨怕是還不如你老婆呢咱們明天一早就走一切順利的話天黑時能到半山腰處露營到頂上時候應該是後天中午吧路不好走真是不明白胡大哥為什麼要我帶你們上去那山頂有很多奇怪的地方萬一出了什麼事兒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麼交代。不過不是胡大哥照顧我我也不會有今天當年我哥犧牲後也就胡大哥來家裡看過還一直給我寄錢真是好人啊兄弟你放心我老徐怎樣也要把你和老婆帶上去一定完成胡大哥叫我做的事情。
田麗被老徐一口一個你老婆說的很尷尬加上主人盛情之下不得已喝了一點酒臉色愈加紅潤瞪了我一眼叫我趕緊說明我卻被這一眼瞪的心神一蕩覺得田麗穿著便裝說不出的俊俏矮桌邊蹭著她鼓鼓囊囊的胸脯萬般風情迷人而一頭短看起來更是清爽可愛我頓時傻傻地望著一時呆住了沒吭氣。
田麗見我這般模樣更是尷尬可能猜到了我在想什麼一扭頭也不看我了。
我回過神來暗罵自己居然見異思遷這許多天來想韓葉娜的次數越來越少真是極不應該。
我看老徐有些困趕忙問他:山頂有什麼古怪?老徐先別睡咱們合計合計帶些什麼東西上山?
老徐迷迷糊糊地嘟囔道:古怪的很呢聽說上頭有妖怪還有好多死人不用帶什麼東西胡大哥都準備好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別咯唧咯唧弄的太晚明天要趕路。
別弄得太晚還咯唧咯唧的!什麼意思嘛?這話一說讓我極度的不好意思起來。搖晃著老徐問他:我的老徐啊你可真要命啊我們不是夫妻你得給我們弄兩間房子呢快快醒醒!**什麼酒量啊我還沒醉你倒是先睡了!
田麗白了我一眼起身就走拋下句話說道:馮一西你這下滿意了不過別擔心景頗女孩婚前有一夜情的自由不知道現在這風俗還有沒有你可以出去試試找地方將就一晚就是我這樓上你想都不要想!自顧自上樓去把我一個人扔下了。
我沒有辦法坐在老徐家樓下迷迷糊糊地打盹聽著遠處舉辦喪事那家的鼓聲、歌聲、跳舞聲一會就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想起來上廁所走出門一看也沒什麼合適的地方看到一個不高的小木樁像是竹子搭成的我就扶著上面圓圓的頂部準備就地解決。
這個短木樁我摸上去時才覺得很涼觸手冰冰的有點像是要把我手掌都粘上去的感覺我徹底醒了心想怎麼這麼邪門?
沿著木樁往下滑費了好大勁我終於抽回被粘住的手掌想饒過木樁再走遠點找地方轉身卻被地上一堆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趴下藉著月光仔細一瞧地上蜷著一個軟乎乎的東西像是個人又渾身長滿黑毛說是動物吧又有點太大看不見四條腿在哪這他娘的是什麼東西?
那東西被我踢了一腳後蠕動下身子往旁邊躲了躲我好奇地湊近了去看真的是一個活物。只是寒氣森森不知道是不是雪山下來的稀有物種我轉了個圈饒過去看另一面剛一挪動身子這黑影裡竟然伸出兩隻手一把掐住了我脖子冰涼乾枯的爪子勒進了我的皮裡一陣刺痛。
我驚駭得想大叫卻被掐住脖子叫不出來手腳亂蹬踹那個東西又夠不著距離一會就把我掐的直翻白眼。
天上的月光白慘慘的遠處的鼓聲伴隨著低沉的歌聲反覆吟唱我可實在不甘心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被掐死腦子裡一直想的竟然是可別給田麗看見我就這麼死在門外太窩囊了!
我拚命地使出最後一絲力氣拖著這堆東西靠近那木樁伸出手死命扒住木樁頂把那兩隻爪子卡在木樁上憋著勁掙命我甚至聽見那爪子卡嚓卡嚓的碎裂聲終於爪子有點放鬆無聲的鬆開了我然後這個長滿黑毛的東西慢慢爬進了木樁子裡頭一點點全部擠了進去跟什麼也沒生過一樣平靜下來。
我死裡逃生離那木樁子遠遠地癱坐在地上低頭直喘氣。
樹影婆娑涼風陣陣突然有個人在背後拍了我一巴掌把我的魂都差點嚇掉扭頭一看是田麗穿著襯衫出來察看動靜我立刻控制不住一把抱住田麗帶著哭腔說道:我的小田田啊為啥每次碰到你都被你背後拍一巴掌呢你知道不知道會嚇死人的。我剛才差點就沒命了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啊!
田麗這次出奇地沒有推開我也伸手環抱住我把我腦袋壓在胸口輕輕搖晃著安慰:沒事了沒事了大男人不哭。
田麗溫軟豐滿的胸脯讓我感覺很舒服我把腦袋往裡擠了又擠不想離開逐漸意馬心猿地按捺不住想起韓葉娜又有點慚愧覺得很是不妥思想鬥爭了好一會終於掙扎著坐起來不敢抬頭去看田麗的眼睛。
彷彿聽見田麗低低地歎了口氣:這景頗人非常崇拜鬼在門外一般都會有個鬼樁專門給鬼居住我在讀書時聽一個少數民族的室友說過非常忌諱去觸摸鬼樁連主人都不會碰你不知道差點送命唉都是我不好剛才不該和你生氣我聽見聲響下來時正看見那鬼物鑽進鬼樁去睡覺往後我再也不會意氣用事了原來還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竟然都是真的。
田麗伸手拉住我低聲說道:要不咱們上去休息吧夜裡風大明天還有事兒休息不好可不行。
我被田麗的溫婉震動得一時說不出話來沒想到一向堅強冷酷的外表下會有這麼體貼的話語。上去休息?是不是說要…….我張張嘴有點口吃地說道:我我不好吧老徐說不要弄的太晚這會都半夜了還要……。
田麗臉一紅罵道:馮一西你!你一腦子壞水我不和你說了!你想怎麼死就怎麼死吧。扭頭就走。
我苦笑著跟進去眼瞧著田麗上樓短褲包裹著豐滿的身體分外誘人忍不住小聲嘀咕:我只是說這幾天沒洗澡得好好洗洗才行哪有什麼不肯的意思啊。也不聽我說完真是的。
田麗聽我這樣一說身形頓了一頓跟著就狠地扔下來一塊布毯子再不和我說話了我只好歎口氣終究不敢跟上樓去草草地偎在房角睡過去。
睜開眼睛時天已經大亮了老徐把早已準備好的裝備重新整理成三個背包一人一個我們簡單地吃了點就出了。
四千多米的雪山我可從來沒爬過尤其是處於苗疆邊境的游龍山像這樣不出名的深山更是沒有什麼好路可走田麗身體素質明顯要比我好老徐這景頗族的漢子更不用提看來三人中屬我登山本領最差。
老徐手裡的長刀已經拿了出來在前面開路越走越是帶勁大聲喊道:男人不會耍長刀喲不能出遠門哈;女人不會織筒裙喲嫁不了人哈我們景頗的阿昌長刀是生命之刀!我們景頗漢子個個都是真的男子漢!
這老徐是個耍刀能手好走的下坡路上經常看見他踩著輕盈靈活的步子腕花輕快動作流暢優美像是跳舞一樣中午休息進餐時我們乾脆要老徐給表演一下老徐卻擺擺手說道:不行不行我這舞的是拳嘎不是擺拳嘎不好看的下山後我拿了串歌可以給你表演下十刀舞或者以彎彎那才是真的刀舞。
看我聽得糊塗老徐又解釋道:拳嘎重於實戰步法紮實舞姿低矮運刀砍劈有力進退攻防和擺拳嘎不同擺拳嘎意思是舞刀花好看不實用的。
走走停停我和田麗經過昨晚的事兒感覺親近了不少也敢拉手行進了只是田麗有時候會沉下臉若有所思不知道想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天快黑時有驚無險三個人到了老徐所說的宿營地一塊大石頭下面凹陷進去一個不深的洞穴天然的遮風擋雨地勢上還能防備猛獸相當不錯。
趁著天黑前的時辰我們抓緊時間填飽肚子準備明天繼續攀登聽老徐說明天的路開始要碰到真的危險會有積雪冰蓋、冰縫搞不好還可能碰上雪暴所以今晚一定要休息好。我們商量下守夜的順序後半夜危險自然指派給老徐守所以沒過一會老徐就率先去睡覺了。
我叫田麗去睡覺她不肯山上風大溫度低看她不好意思過來我身邊我只好涎著臉跑去她旁邊偎在一起暖和。
漆黑清冷的夜裡我抱著田麗似睡非睡的柔軟身體山上太安靜我一點雜念都沒有目光炯炯地回想自己這段時間的離奇經歷和以前寫字樓白領的生活相比完全是兩個世界那時候雖然是個軍事迷也參加過不少戶外活動但和這比起來就簡直是小兒科了。
田麗睡夢中抱緊我把我思緒給打斷了看著月光下的年輕女郎我忍不住低頭親了親田麗的額頭風吹的涼涼的也不知道她一個女孩兒家在局子裡是怎麼吩咐下屬做事的說不准外表堅強冷靜心裡也是燃燒著一把火又想想韓葉娜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胡思亂想好久睡意漸漸湧上來。
直到老徐推推我示意我去睡覺輪到他看場子了我這才靠著田麗摟在一起踏實地睡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老徐推醒時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覺得好冷看看天還漆黑著正想問老徐怎麼回事難道有情況?老徐卻示意我別出聲指給我看不遠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