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休息一個時辰的計劃因為華庶兩族子弟的耽擱一下子變成了接近3個時辰期間張金亮數次騎馬到達這兩撥人的宿營地催促他們快點行動均無結果就連張清明和王勇強也鬧的頭大那可是兩個一千多人的隊伍剛叫起來這個那個又躺了下去在叫起另外一個前面那個就又睡著了。
雖然這兩幫人借助這兩年青州經濟的飛展營養水平和身體素質明顯比以前大有改觀但是他們畢竟不是職業軍人畢竟沒有象近衛軍和海軍6戰隊那樣經過系統的訓練讓他們揮舞著戰刀衝鋒陷陣可以但是讓他們連續幾天幾夜不睡覺或者很少睡覺可能性就不是那麼大了。
就連張清河也不明白張金亮為什麼這麼快就叫人們起來幾次的崔促讓他也有點煩了直接向張金亮頂道:「將士辛苦了幾天了好不容易有點休息時間就讓他們多睡一會把。」
「睡覺知道現在什麼情況麼?石勒近十萬大軍就在附近他們正再等待我們停下來好做好準備包圍我們我們只有不停的移動才能保證一直處於攻擊地位讓他們快點起來馬上出準備北返。」
張金亮的擔心不是無端生有就在海軍6戰隊和龍騎兵開始出後一直在張金亮身側的杜平一直用望遠鏡往兩側看張金亮奇怪的問他幹嗎。
杜平扭過頭來對張金亮說道:「院長。我好像有種奇怪地感覺總覺得好像有人在什麼地方盯著我們一樣可是我就是找不出來他們在什麼地方。」
杜平這麼一說連張金亮的背後也是冷嗖嗖地一種無名的恐懼感襲上他的心頭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他明白有時候人的第一感覺非常重要好多人在預感到有什麼事情生的時候過不了多久就真的要生。
但是不管他和杜平如何讓龍騎兵加大搜索範圍。仍舊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訊息但是那種冷嗖嗖地感覺在他心頭越來越重一直揮抹不去「石勒的大軍一定就在附近」他心中暗自籌摩道。
可是雖然他能肯定他地這種感覺。但是卻無法確定石勒的大軍在哪個方向距離自己有多遠到底有多少人實力如何。測試文字水印8。
人最怕的不是和敵人當面對陣。而是明知道被敵人窺視。卻又無法找到敵人的所在對要面對的敵人一無所知。
隨著太陽逐漸西斜整個青州大軍中有這種感覺地人越來越多緊張的氣氛在整個青州大軍中漫延。所有人都在對四周的景物疑神疑鬼龍騎兵不斷的出動搜索但是仍舊毫無結果。
「這裡怎麼還會有人在溜鷹?」休息後又堅持騎馬地蓮兒指著天空地兩個小黑點說道
張金亮順著蓮兒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在不遠處的天上兩隻獵鷹上下翻飛不停的在青州大軍上空盤旋飛舞。剎那間。他腦子裡面反映了過來。
「快把那兩隻鷹給我射下來。」他高聲喊道。
無數個槍弩高舉。無數個弓弦響動天空為之一暗數不清地弩矢密密麻麻的向天空飛去等到箭矢落下後天上再也見不到獵鷹的痕跡。
「全體都有迅向東方移動3o裡度要快。」隨著他的命令整個青州大軍動了起來近萬匹戰馬在主人的驅使下邁動四肢捲起漫天的塵埃在夕陽的映照下迅地向東方跑去。
天漸漸暗了下來空曠地原野上只留下了悶雷滾動的聲音並逐漸遠去最終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大地重新陷入沉寂一切都又恢復了原狀。
沒有多久遠方地地平線上閃出一線火光並逐漸擴大成片又蔓延成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火的海洋並向剛剛青州軍團離去的地方聚集。在這片火的海洋當中一頂九尾羊毛大纛下面一個身材不高滿臉橫肉身材壯實滿臉捲曲鬍鬚的羯胡中年壯漢端坐在一匹身材高大的戰馬之上在他的馬鞍兩側分別放著一大一小兩張雙彎曲復合弓。
在他身側渾身是血身上纏滿繃帶胳膊被兩根樹枝夾著吊在胸前的漢人匈奴將領孔萇一臉畏懼的跟隨在他的身旁。
一陣呼喝聲中兩匹高舉著火炬的羯胡戰士騎著快馬飛一般穿過密集的火海來到九尾羊毛大纛面前翻鞍下馬跪在那名羯胡中年壯漢馬前。同時把兩隻身上插滿了弩矢的獵鷹放在面前。
一名年紀看著雖輕卻已經滿臉鬍鬚身材消瘦的羯胡少年翻身從戰馬上下來上前幾步雙手撿起一具鷹屍愛撫的摸著已經乾硬的鷹口中用羯胡話輕輕的說著什麼。
兩名跪在地上的斥候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伏在地上渾身瑟瑟抖。
「你們都看到了什麼?」那名年輕羯胡輕聲問道
「回回將軍小的只是找到了這兩隻獵鷹什麼也沒有看到。」一名斥候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名年輕人兩眼出一道寒光接著又輕聲問道:「你們真的什麼都沒有現麼?蹄印車轍糞便篝火的痕跡?」
那名斥候哆嗦著嘴中結結巴巴卻一直說不上來什麼。另外一個斥候頭也不抬身體慢慢的向後退去。
一抹寒光從那個年輕的羯胡手中閃出剛才向後退著的那個斥候捂著脖子仰面向後倒去另外一名斥候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位年輕的羯胡渾身哆嗦著卻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季龍不得放肆。」端坐在馬上的中年人面含慍色厲聲喝斥道他正是已經名震天下當年和張金亮王勇強等正面交鋒過的石勒石世龍。
而他馬前面的那年輕人也不是別人正是石勒失散多年的堂弟石虎石季龍。不久前身為并州刺史的劉琨奉司馬越之命不遠萬里把石勒失散多年的母親王氏以及他的堂弟石虎叢并州送到南陽石勒軍中並給石勒帶去了一封信意圖降伏石勒。並給石勒許下了侍中車騎大將軍兼護匈奴中郎將的官銜還外加封石勒為襄城郡(現河南平頂山市襄城縣附近)公。
可是石勒卻根本不理會司馬越和劉琨的那一套他給司馬越和劉琨的回信中說道:「事功殊途非腐儒所知。君當逞節本朝吾自夷難為效。」(意思為想成大事有不同的途徑我要走的路不是你們這些迂腐的讀書人所知道德你應該效忠你得朝廷我本是蠻夷不能向你一樣。)
在回信以後又送給劉琨名馬奇珍異寶以示感謝並厚厚招待了劉琨的使者。
可是石勒這位堂弟雖然年僅十七歲卻殘忍沒有節制在軍中以殺人為樂惹禍連連石勒原本要殺掉這個堂弟卻被其母王氏所攔於是石虎更是變本加厲越凶殘不可收拾軍中小卒見他無不提心吊膽小心應對。
石虎沒有理會石勒的呵斥他把沾滿血跡的短刀輕輕在口中掠過用舌頭舔淨上面的血跡緩緩蹲下看著眼前那個已經半失語狀態下的斥候柔聲說道:「不要急現在沒有人打攪你了你慢慢說。」
「是是將軍」那名斥候身體像篩糠一樣哆嗦著雙手抱在胸前一個勁的在揪自己的衣服領子好長時間他才回過點勁來哆嗦著回道:「回將軍的話小的小隊到這裡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人了不過從地上堆積的馬糞來看好像他們的人走的時間不長我們在前面不遠地地方現了他們的一個營地可是篝火並不多如果從篝火上來看他們人數不會過一千不過地上的馬蹄雜亂看樣子馬匹總數不下一萬。另外還有數百輛大車小的別的真的已經看不出來了將軍贖罪。」
「果然不出我只所料孔萇將軍把你打的屁滾尿流差點讓你送命的青州軍原來就這點人手阿。遠不是你所說的至少萬人你們這些漢人不但懦弱而且還不可信。」他扭過頭來滿臉地傲慢對著石勒身旁的孔萇極盡挖苦之能。
孔萇那張沾滿黑血的臉也看不出什麼艷色他只是向石虎怒目而視卻一口氣說不出來。
「季龍不可造次。」石勒臉上已顯不悅冷冷的訓斥道。石虎早年受漢人欺凌對漢人懷著深深的恨意而石勒卻不然他雖然也是被漢人販賣但是他的家他的崛起都和漢人離不開關係他一邊不讓漢人對胡人蔑稱胡也一邊嚴禁胡人欺凌漢人。
正是這種差異在真實的歷史上讓這兩個後趙的皇帝對待漢人的問題上前後迥異也為後趙帝國的覆滅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大將軍季龍原率本部精兵追趕青州鐵甲為死去的鷹兒和死去的自家弟兄報仇。」石虎眼見石勒不滿立即向石勒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