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亂世 第六卷:天下大亂 第十四節:承諾 利用(二)
    五組鐵甲偵騎從排成鍥型陣正在衝鋒的匈奴騎兵的兩翼快掠過手中長長的馬刀舞動攪起了陣陣腥風血雨隨著匈奴騎兵隊伍中一陣陣的哀嚎半空中飛起了無數斷落的肢體和漫天的猩紅。

    兩方的輕騎普一交錯瞬間就又分開幾十名失去胳膊肢體的匈奴騎兵哀嚎著一頭撞在了地上原本衝鋒的百十名匈奴騎兵一個照面就損失過半。

    一切都在剎那間生快的讓人無法想像戰場上所有人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這個不可思議的一幕完全的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原本引以為傲以騎射馬術為本的匈奴騎兵今天在碰到人數遠比自己少的青州騎兵的時候會敗的這麼快這麼徹底。

    然而一切都不會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根本不等匈奴人迷瞪過來那五組鐵甲偵騎已經衝到了正在混戰的戰場邊緣月牙形長長的馬刀揮起一顆顆匈奴士卒的人頭一條條還抓著武器的匈奴士卒德殘肢飛起一聲聲淒慘的嚎叫在人群中響起在那五組騎兵經過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五個空曠的無人地帶。

    不等自己跨下的戰馬度減緩那五組鐵甲偵騎已經調轉馬頭拖離了戰場向遠處遁去為在後面即將到來的那片金色海洋讓出衝擊的空間。

    「快上馬快上馬長矛陣快準備。」在場中指揮戰鬥的一個匈奴將領瘋狂地喊道可是一切都晚了。戰場上的正在瘋狂殺戮瘋狂搶劫東西的匈奴士卒哪裡還能那麼快重新聚集到一起

    那片滾動著的金色海洋已經在一頂九尾狼毛大纛的指引下快的衝到了近前一桿桿帶著紅黃雙色戰旗的丈八大槊放倒一把把閃著寒光的大刀伸出狂泳的波濤瞬間就撞入到了已經亂成一團地匈奴軍陣之中。

    長長的大槊挑起了無數的屍體閃亮的大刀斬開了面前無數的障礙強壯地馬身把一個個攔在面前的匈奴士卒撞上了半空。凶狠的馬蹄把無數還在掙扎的匈奴人踏在蹄下。

    哀嚎聲慘叫聲歡呼聲響成一片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那種聲響所有人地腎上腺激素都在快地分泌著。通過雙手向外散著自己無限的精力和雄性激素。

    隨著鐵甲的深入馬匹的度逐漸降了下來馬上地騎士扔掉了手中已經折斷的大槊跳下戰馬。抽出了自己裝飾精美的環長刀。步行繼續向前向著包圍圈正中心已經升起的那面紅黃雙色戰旗衝去。

    良好的營養精日累月的鍛煉學習使這些各家華族庶族精挑細選出來的子弟驍勇異常。排兵佈陣有板有眼來進行陣地戰他們不擅長而憑著優良地鎧甲精美地武器滿腔的血性來進行肉搏、突擊卻是他們最喜歡最擅長地。

    在那頂九尾狼毛大纛的指引下2ooo多名身著名貴鎧甲。手持鑲嵌著金銀珠寶的華麗長刀的鐵甲武士。跟隨著一個渾身罩在鐵甲之中揮舞著戰刀的將領身後。一路狂砍迅的向前推進。

    血在飄肢體在飛揚2oo多把戰刀在戰場上鋪撒著血腥和殘忍也鑄就著身後那片修羅場。

    也就是這幫匈奴兵倒霉誰不碰上偏偏碰上了這幫有史以來裝備最好的體力充足一心要在皇室面前表現一番的青州勳貴子弟呢?

    「擋我者死。」那名將領大聲吼道。

    「擋我者死。」無數個聲音出怒吼震撼著場中已經不知所措的匈奴士卒脆弱的心靈他們想跑腿卻已經用不上勁想戰手卻已經拿不起武器。

    「饒命啊不要殺我我也是被匈奴人逼得。」一個身穿匈奴服飾卻張著漢人面孔的人面對著戰刀跪了下來伏地不停地向面前的鐵甲武士乞求著那名武士面罩後面的眼睛連眨都沒有眨一刀就劈了下去把那名跪倒在地的漢人匈奴士卒劈成兩半:「被魔鬼誘惑的人地獄就是你最好的歸宿。我就是神派來懲罰你們的武士。」「噢那個是他是他來了我的王子來了。」異常興奮的蓮兒跳出水溝衝著九尾大纛下面正再衝鋒的那個鐵甲武士跑了過去邊跑邊吹著口中的銅哨。測試文字水印6。

    「回來危險。」正在拚命揮舞著戰刀阻擋著潮水一般潰退過來的匈奴士卒的海軍6戰隊小隊長一把沒有抓住跑出去的蓮兒急得在後面大聲叫道。眼看手無寸鐵的蓮兒已經逆向衝進了撤退中的匈奴戰團那個中隊長再也顧不得眼前的敵人揮舞著已經佈滿缺口的戰刀從後面跟了上來。急於跑路的匈奴士卒並沒有對這個叢自己身邊經過的女孩太多的關注他們更關注的是自己逃跑的路線和眼前的威脅。

    「公主。」「蓮兒。」焦急的清河和愛女心切的裴氏四肢著地爬出水溝也想從後面追上去卻被王舒死死拉住。

    「放開我讓我去。」清河扭頭對王舒吼道王舒心一顫手一鬆清河已經掙脫了他的掌握衝了出去在衝出去的同時清河已經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把斷了半截的鐵劍。

    在那刀光劍影的戰場上一個披散著頭沒有帶頭盔的女孩在那裡穿梭從那穿梭的女孩的鎧甲縫隙裡面透露出來的綠色衣袖在空中飛舞配合著那飄起的長猶如一隻蝴蝶在飛。然而戰場不是童話這裡不存在憐憫和慈善就在蓮兒跑動的過程中他那身製作精良的鎧甲已經引起了幾個匈奴軍官地注意。在逃跑路上的他們扭頭看了看身後追過來的青州鐵甲又看了看。身著同樣鎧甲正在跑動中的蓮兒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什麼。一個人一伸手已經摘下了身後的弓箭張弓向正在奔跑中的蓮兒射去。

    耳輪中只聽的一聲弓弦響一支鋒利的長箭從那名匈奴軍官手中脫手而出迅雷一般向那個正在飛舞地小蝴蝶飛去。

    剎那間整個世界凝固了聽到弓弦響動的張金亮眼睜睜得看著那支飛舞的長箭向自己早已經注意到的小蝴蝶飛去他張大了嘴巴。想喊卻喊不出來他想衝上去攔住那支長箭腳下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他就在那裡眼睜整的看著那支長箭射向了那只在空中飛舞地蝴蝶把她從路上推到了地上。

    「蓮兒。」張金亮終於喊了出來。他一把甩脫頭上沉重的頭盔扔掉了手中的沉重的長刀飛一般向向那個蝴蝶倒地地地方跑去強烈地罡風吹動著他那飄散地長。讓他猶如一頭憤怒的鋼鐵雄獅。撞開了一個攔在身前的匈奴士卒直接把那名士卒刺向自己肚子的長刀頂進了那人地胸膛。

    「殺殺光他們一個不留。」在他身後王勇強拎著長弓迅跟在他地後面。手指連動不停地在為自己的老師掃清障礙在他旁邊手持大槊身高體壯的張清明緊緊跟隨一步不拉的維持著張金亮的後翼。

    那幾個匈奴軍官見已經射倒了蓮兒推開人群跑到倒在地上的蓮兒身邊一個人揮舞手中的巨斧。擋開那個海軍6戰隊小隊長劈來地長刀。和那個小隊長戰在一起另外一個已經拉起躺在地上地蓮兒。把手中的環青銅小刀頂在了蓮兒下巴上。

    另外一個則揮舞著手中地鐵刀攔在張金亮身前。

    跑動中的張金亮已經從背後抽出了戰斧和腰間地獵刀右手持斧左手持刀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右手戰斧揮出掛住那名匈奴軍官的鐵刀身形轉動人已經轉到了那名匈奴軍官的身體側面戰斧帶著那人地戰刀向那人腳下轉去把那名匈奴軍官帶的直接向前翻轉還沒有等那人萬全倒地張金亮手中的戰斧已經掉轉回來直接釘在了那人背上。

    張金亮身形轉動人已經繼續向前彎腰低頭手中的獵刀已經在另外一名揮刀砍向自己的匈奴軍官的大腿內側劃出了一條大大的口子被割斷了的股動脈血管向外標出2尺多高地血柱登時把那個匈奴軍官的下身染得通紅。

    已經移到那名軍官左側的張金亮手中獵刀揮出右手獵刀已經迅即的在那名軍官張開的腋下猛刺兩刀人已經閃到了後面左胳膊伸出架開一把砍向自己的戰刀人已經衝進了那人的懷中右手的獵刀從上而下就在那人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插在了那人的頭頂鋒利的匕刺穿頭蓋骨出的脆響讓後面把持著蓮兒的那名匈奴軍官嚇的兩腿直哆嗦一股腥臭從那人的褲襠中升起他結結巴巴的衝著張金亮喊道:「放下你的刀讓我們走。」

    張金亮眼睛惡恨恨的盯住眼前的這個匈奴軍官左胳膊把夾在懷中的屍體鬆開把那個屍體扔到地上直直的向那個脅持著蓮兒的匈奴軍官走去頭上的長飄散襯托著他那滿身滿臉地血污讓他猶如一個剛剛從地獄中走出的死亡使者又猶如一個百戰不敗的鋼鐵戰神。

    看到張金亮走近那名匈奴軍官抱著昏迷不醒的蓮兒向後退去靠在了一棵大樹上用手中的刀子指著張金亮吼道:「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

    手中根本沒有武器的張金亮站住了他冷冷的盯住那名匈奴軍官說道:「放開她我讓你死的痛快一點要不然你會嘗到什麼叫做求死不能。」張金亮口中出的話陰森森的在這天氣已經相當熱的初夏讓人聽了脊背冷渾身冰涼如墜冰窖。

    那名匈奴軍官看了看地上那個被張金亮刺破天靈蓋的屍望著那個屍努力向上翻的眼睛以及頭頂上冒出來的豆腐腦一般地腦漿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口噴了出來。

    也許以前他在吃死人屍體的時候沒有想過這麼多也許他在屠殺大晉臣民的時候沒有想過太多然而當今天死神即將降臨在他頭上的時候當他想著也許自己的腦袋頂上要被插這麼一個大洞腦漿橫流的時候當他想到也許自己的肚子也要被別人打開流出腸子肚子的時候原本他認為天經地義非常正常地事情。現在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怕那麼的噁心。

    「放下武器跪在地上。」王勇強和張庭威也趕了上來各自用手中的武器指著那名匈奴軍官喊道。

    「放下武器。」那個小隊長也解決了他的對手跟了過來。由於他地不慎造成現在的這種局勢他現在想死的心都有。

    「放開她讓我來替她。」旁邊轉出一個身穿女式鎧甲。裡面卻套著仕女服飾的女孩。她手持手中地斷劍。毫無畏懼地向那名匈奴軍官吼道。

    她那奇怪的服飾馬上引起在旁邊的王勇強和張庭威的注意兩人相互對望一眼同時雙雙跪倒在地:「臣濟南忠毅堂張氏張清河見過清河公主。」「臣濟南庶民王氏勇強。見過清河公主。」「臣等救駕來遲萬萬贖罪。」

    「兩位大人萬萬不可萬萬不可清河萬萬擔當不起兩位大人如此重禮。」小小地清河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在如此情況之下再如此境地竟然會出現這種事情。她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張金亮。一邊語無倫次的向兩位跪倒在地的將軍說著。

    看到如此情景一股熱血衝上張金亮心頭他頓時有種被戲耍。被利用的感覺他厭惡的看了看跪伏在地上地兩個人心中頓時有種無助和悲涼什麼青州王什麼效忠原來都是因為此都是為了借助自己的名聲借助自己在青州地威望來滿足這些人對權力對財富無休止地渴望看著仍舊在敵人手中的蓮兒他悲傖地仰天長嘯:「啊-

    那淒慘的嚎叫讓所有人都感到心驚膽戰恐懼無比。

    看到那邊兩個青州的高級將領忽然跪倒在地向另外一個女孩口中連喊公主的時候那名匈奴軍官臉都綠了他在那裡後悔後悔為什麼不去挾持這位公主來挾持一個無用的女孩幹嗎他看著地面上跪著的那兩個人又看著手足無措的清河心中正想著是不是趁此機會再換一個人質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剛剛轉過臉來一個明晃晃的鋼鐵拳頭已經砸在了他的臉上。

    暴怒之中的張金亮一拳砸到那名匈奴軍官臉上另外一個手已經拉開了那名匈奴軍官已經鬆弛下來持刀的手伸手抱過昏迷中的蓮兒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蓮兒跟我走吧。咱們兩個去個沒有人地地方我帶著你過一輩子。」

    「是真的麼?我的王子這是真的麼?我這不是在做夢麼?」滿腔悲憤的張金亮忽然聽到懷中的蓮兒在那裡說道他低頭一看懷中的蓮兒已經睜開了眼睛正一臉柔情的看著他。

    張金亮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他仰面大笑:「哈哈上天待我不薄上天帶我不薄啊。你不是在做夢是我是我來接你了我要帶你回家。醫務兵醫務兵。」他在那裡興奮的喊道什麼王位什麼權利什麼世俗他都已經看不到眼裡沒有什麼事情在比躺在懷中這個小蝴蝶更重要的了。

    張金亮瞎擔心了身穿鎧甲的蓮兒不過是在跑動中被箭矢射中身體柔弱的她受不住如此的重擊摔倒後昏迷了而已。

    看著醫護兵仔細的檢查了蓮兒全身上下確認蓮兒不過是有點體力透支身體虛弱以後張金亮的心才放了下來。

    他抱著懷中的蓮兒伸手從鎧甲裡面掏出了一個小包仔細的打開東海王司馬越臨終前送到山莊的那張寫有蓮兒生辰的紙片出現在蓮兒面前。

    「你父王已經答應把你嫁給我了。」張金亮看著滿臉通紅的小蓮兒說道:「跟我回去吧今生今世我不會在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我也是。」

    張金亮抱著蓮兒在一旁說著悄悄話在另外的一邊青州的各家華族各家庶族正在那裡分類向清河見禮每個人都在小小的清河公主面前吹噓著這次救駕的功勞努力在這位大晉嫡傳的公主面前顯擺著自己以求得在這位公主眼裡面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這次這幫出來的人早已經明白其中的關竅至於以後怎麼操作哪是以後的事情。青州這麼多年的展宣教使這幫人都明白他們中間任何人都不會在原意在自己的頭頂上安置一個自己無法控制的皇帝。

    還在洛陽的傀儡皇帝?去他娘的把還不知道他還能活多少天呢。

    可憐的清河剛剛逃出牢籠此時又再次陷入另外一個牢籠一個自己更無法逃脫的牢籠她一邊接受著一波一波的人的跪拜一邊偷眼望著不遠處的張金亮和在周圍嚴密防護的青州鐵甲偵騎和剛剛趕著大車趕到的海軍6戰隊隊員包括已經和他處了很久的那個海軍6戰隊的小隊長還有今天那些威武雄壯的青州鐵甲偵騎裡面沒有一個軍官前來拜見她的。

    她明白在那些人眼裡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現在正坐在一旁的張金亮。

    「清河應該去拜會一下金亮公」她小心翼翼的對身旁的王勇強和張清明說道自從這兩人拜過自己以後就在也沒有離開過自己身邊左右並且這兩個人也特別的有意思基本上每人介紹屬於自己的那一幫人王永強絕對不會給清河介紹華族張清明絕對不會給清河介紹庶族並且跟隨在這兩人人身後對自己保護的那些武士也是涇渭分明互不兩立誰都不忿誰。

    看到這種情況清河頭都是大的她實在弄不懂張金亮怎麼把這兩幫人弄在一起還能湊成戰團出征的。

    「公主請稍等清明現在就去通知一下金亮公讓金亮公前來拜會公主。」張清明躬身說道。

    「清明公萬萬不可金亮公乃清河的恩公要不是金亮公清河現在弄不好早已經淪為匈奴人刀下之鬼清河理應當去拜謝金亮公才是。」

    說道張金亮王勇強眼睛一直不停的閃爍著他看著不遠處的張金亮心內五味陳雜他明白張金亮此時想的是什麼。當初臨出青州的時候張庭威交代他讓他這麼做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一旦到某個時候張金亮肯定會不好受但是他沒有想到是今天。

    「哎好多時候大家都是身不由己啊。」王勇強歎息道。他看著那幾個被救出來的幾個大晉地王爺正孤零零的坐在哪裡沒有人去搭理他們他心中再次歎道:「何止自己何止是老師這世界上有幾個不是如此?這些以前無比風光吃穿不愁眼高於頂的大晉的王爺現在還在那裡懵懵懂懂不知道以後有什麼事情等待著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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