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亂世 第五卷:永嘉之亂 第十二節:洛陽大戰(四)缺月陣(二)
    聰握著鋼刀的手不停的哆嗦著他一直在壓抑著自己來的傾向他知道今天他一旦把刀拔出來全軍上前今天晚上如果還攻不下青州軍隊的這個陣地的話恐怕他就很難能夠收攏軍隊再次作戰了可是當一臉驚恐滿身是血服裝破爛疲憊不堪的匈奴騎兵和那些慘叫著一直用手抓撓身體的傷員從他眼前經過撤退到陣中的時候他又忍不住想拔出戰刀帶領眾家兄弟上前拼了。

    他一直在尋找青州軍的弱點他一直在尋求破解青州軍這個半圓形陣列的辦法。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還是一籌莫展。劉聰不是一個只知道只管硬拚硬殺的蟒夫他是漢趙帝國地位僅次於劉淵的統帥他非常清楚自己這次來洛陽是幹什麼的他也非常清楚現在的處境雖然他也親眼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劉景爬在馬上被人拉回大營。他也知道今天如果承認失敗的話要對整個匈奴兵團心理上會造成什麼影響。

    但是他更清楚如果今天就這樣繼續圍繞著青州軍團轉一直被青州軍團牽著鼻子走得話已經勞累了一天的匈奴騎兵會出現什麼狀況。

    兩全其害取其輕劉聰終於還是鬆開了握著刀把的手「全軍回營。」

    「回營?」旁邊的呼延郎手握大槊怒目圓睜大聲向劉聰喝問道:「為什麼回營剛才一戰雖然我軍暫時失利可是青州兵也是人馬疲憊困苦不堪。此時正是再接再厲繼續攻擊之時楚王怎麼能夠在這個節骨眼上決定回營?這不是白白要放青州兵一條生路麼?楚王只要一聲令下呼延郎必身先士卒再帶士卒衝擊郎如若不能馬踏青州大營。必不回來見楚王。」

    自從劉景開始撤退呼延郎就在劉聰身邊一直叫囂著要帶兵上去衝陣此時見到劉聰命令撤兵回營他那裡能受得了。要不是楚王的身份在那裡放著他恐怕早就跳著罵起來了。

    看著滿面怒容的呼延郎劉聰根本不願意多做解釋他衝著手下再次大吼道:「都聾了麼撤軍回營。」

    已經吃虧吃的太多地劉聰的選擇無疑是正確的歷史上東晉末年大將劉裕。依靠黃河擺出相似的陣型依靠27oo名步兵。對付3北魏騎兵一場大戰以後斬千餘北魏大軍一時奔潰死者相積據說當時留在戰場上的屍有6ooo多具。

    不過洛陽城下的這場戰鬥卻和劉裕地那場戰鬥有所不同。劉裕所對付的只是一個將軍長孫嵩帶領的北魏三萬騎兵而張金亮對付的卻是後來前趙地第一任皇帝劉聰長孫嵩雖然勇猛。但是一個他是匆匆趕到戰場就立即投入攻擊沒有那麼長時間考慮問題另外一個他本人在戰略層面上考慮的要比劉聰差的太遠了。

    要是今天晚上指揮戰鬥的人是劉景或者是呼延郎匈奴騎兵的結局不會比長孫嵩所帶的北魏騎兵好多少甚至還要遠遠不如。劉聰那道謹慎地命令不但挽救了數千條匈奴騎兵的性命還避免了匈奴騎兵在這天晚上地崩潰。

    但是回到大營的劉聰和匈奴騎兵並沒有閒著在他的督促和命令下大營裡面的匈奴人不顧一天的疲乏抓緊時間驅趕著抓來地青壯為接下來和青州軍隊的戰鬥不停的在製作著巨盾和打制著特殊地武器。吃一塹長一智雖然現在匈奴大營裡面各種傳言滿天亂飛但是根本不相信這些東西的劉聰還是想出了對付青州軍陣的辦法但是這個辦法管不管用那的看以後的使用情況了。

    得到劉景受傷的消息正在城北的劉耀和城西的王彌顧不上休息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劉聰的大營共同來到了劉景的大帳看望背上受了箭傷的劉景。

    兩人一進大帳一股刺鼻的酸臭味撲面而來兩人定睛一看只見大帳中央羊皮塌上一動不動的趴著一個人在帳中篝火的照耀下那人裸露著的受傷的背部明瓦亮腫起老高在周邊其他的皮膚上到處都是一片片的疹子和一個個大大的水泡在那人的頭側一大片嘔吐物正在那裡向四周散著濃郁的臭氣。

    一個法師手搖尾在帳內又蹦又跳正在給昏迷中的劉景坐著法事而楚王劉聰坐在旁邊的毯子上目光呆滯的望著爬伏著的劉景一聲不吭。

    「怎麼會這樣?」看到如此詭異的情景王彌是又是高興又是慶幸又是害怕高興的是這個自以為是的劉景終於在青州軍的面前碰了一個大釘子慶幸的是幸虧自己作出了正確的選擇沒有去和青州軍作對害怕的是受到這麼大的損失劉聰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要是劉聰派自己去攻打青州兵那可如何是好。

    不是他怕打仗而是精於盤算的王彌不願意做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的無謂的戰鬥這個年月實力就是稱雄一方的基礎沒有了實力一切都是渣他王彌能夠被劉淵封為征東大將軍不就是他過黃河的時候手下有4~5萬人麼?沒有

    這個時候讓他王彌去和青州兵死磕?

    始安王劉耀看到劉景的慘象也不禁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他跪在劉聰身後悄聲向劉聰問道:「汝陰王受點傷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劉聰陰沉著臉並不理會兩人在一旁兜***的安陽王劉厲卻煩躁的說道:「誰知道自從戰場上回來汝陰王就是這樣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按理說汝陰王受的傷並不重那只箭穿透鎧甲扎到肉裡面才辦寸深要擱著平常汝陰王裹巴裹巴就又上戰場了娘的。真是個邪門了今天跟著

    衝鋒的人裡面有幾十個都是這個樣子要說是青州的巴可是有些人根本就沒有受箭傷也是這個樣子有些人受了傷了反而什麼事情都沒有。奇怪真奇怪。」

    劉厲一說完。王彌和劉耀同時變色最近這兩天由於青州軍即將到來地消息在匈奴的幾個大營裡面已經傳開有關張金亮和近衛軍各種版本的傳說正在以極快地度在匈奴大營裡面傳播著。

    本來。匈奴人和青州的張金亮井水犯不著河水互不熟悉作為匈奴下層的士卒也根本不知道青州的張金亮是那棵蔥不過隨著匈奴人到處抓捕洛陽四周地民壯這些流言自然而然的就進入到了匈奴內部更何況王彌手下的那幫人在添油加醋的一說。各種傳說變得越來越真實就連平常根本不相信這些東西地王彌也有點半信半疑起來。在加上今晚生地這些奇怪的事情更加印證了大營中流傳的各種傳說就連劉耀也不禁惴惴不安了。

    「楚王殿下青州兵凶悍異常再由張金亮那妖人的妖術協助。青州不可力敵啊。現在咱們還沒有遭受太大損失雖然洛陽城還沒有破不過青山常在。綠水長流我們隨時可以再來。」王彌說道這裡停了一下看著面無表情地劉聰他不知道現在說撤退是否合適。

    還沒有等劉聰說話在一旁的呼延郎早就忍不住了怒道:「汝陰王被青州那幫宵小傷害生死未卜征東大將軍不想著如何為汝陰王報仇卻時時刻刻想著如何逃走。征東大將軍如果害怕的話爾等且在一旁看著等我明日取張昊那廝地腦袋前來如何?」

    被呼延郎這麼一說王彌的臉色不由地變得通紅他大罵道:「前日汝陰王這麼說現在汝陰王躺在這裡今天你這麼說難道呼延將軍也想步汝陰王的後塵麼?現在我們的援兵已經潰散我等幾路大軍在洛陽城下苦苦支撐而大晉的兵馬卻源源不斷的向這裡趕此時要是不走再等兩天什麼都晚了。」

    「什麼都晚了?征東大將軍怕死就早說早知道你們這些晉人靠不住不願為漢王打天下地滾回你的青州去吧——」

    還沒有等呼延郎說完也沒有等王彌在和呼延郎吵下去原本坐在那裡一聲不吭的劉聰一聲暴喝:「都給我閉嘴。」

    呼延郎和王彌都是一愣他們還沒有見過劉聰這麼大地火原本憋在嘴中的話硬生生地給嚥了下去劉聰喘了兩口氣緩了緩說道:「征東大將軍乃是我大漢(漢趙帝國)的棟樑之臣他所說的話也是在為我軍的前途考慮誰以後再趕以晉人或者以胡人來互相蔑稱對方別怪我劉聰不客氣。

    「征東大將軍你也別見怪呼延郎也只是一時的氣話千萬別往心裡去我代他向你賠個不是。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我們興師動眾幾乎傾盡國力前來攻打洛陽現在還沒有怎麼呢就想著撤軍未免不妥。就算打不下洛陽我們也要堂堂正正的和聞名天下的青州鐵甲打上一仗不管是輸還是贏至少我們打了要不然我們再也別想在青州那幫宵小面前抬起頭來。

    「今晚打了半夜不管是我軍還是青州軍都皆已疲乏明日休息後天劉聰要率全體匈奴鐵騎和青州鐵甲決一死戰一戰定勝負不管輸贏戰後我們都撤軍大將軍所看如何?」

    匈奴大營裡面***通明的在那裡準備青州大營的攤頭陣地一樣***通明更多的物資人員不停的往灘頭上堆積著原本圍繞著灘頭的鋼鐵拒馬和大車陣也不得不開始向外擴張用來容納更多的登6人員。

    剛才參加戰鬥的人員也在清理著拒馬附近的人馬屍體總參謀部派出的清點人員也在清點屍體適時上報。

    張金亮和張庭威王舒眾人一直等到匈奴騎兵收兵回營這才回到船艙中分別落座侍從奉上茶水退到一旁滿臉興奮的張庭威一手端著青瓷茶碗一邊呵呵長笑:「過癮啊過癮很久都沒有這樣解氣過看著今天我青州大軍作戰老夫又找到了當年我大晉鐵甲縱橫天下的感覺。」

    「族叔過獎了你可不要慣壞了這幫孩子還要嚴加調教才是。」張金亮看著張庭威高興也不禁有點飄飄然。

    「誒好就是好壞就是壞老夫雖然已經年紀大了好壞還是分得清的。這個陣型是誰想出來的起名字了沒有。」張庭威說著已經轉向了在下落座的王勇強。

    王勇強慌忙起身抱拳回答道:「回師長的話這個陣型是弟子和總參謀部地人一同研究出來的還沒有起名字。」

    「呵呵那好那好這名字就有老夫來起了如何?」

    「謝師長賜名。」王勇強屈膝跪地向張庭威磕頭行禮。

    張庭威手捋鬍須兩眼微想了一陣朗聲說道:「此陣以步軍為主水軍為輔以步兵對抗騎兵威力強大但是卻用途比較單一隻適合灘頭陣地的搶建對地形和河道的要求也比較高並且只適合防守卻不適合進攻雖然這場戰鬥我們勝利了不過這陣的缺點卻很多這樣吧這陣靠河而建形似半圓如同缺月就叫做缺月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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