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亂世 第五卷:永嘉之亂 第十二節:洛陽大戰(三)登陸
    管是河邊的劉聰劉景還是城門樓上的司馬越等大晉一個不在罵正在河中象蝸牛一樣慢慢向前爬行的青州船隊的眼看青州的先頭船隊已經過了開陽門外的拐彎點可是青州軍一點都沒有靠岸的意思還在那裡緩緩向前看到這種情況劉聰甚至後悔自己使用原木塞河道這種計策了他甚至都想跑過去跪在張金亮面前求張金亮讓青州兵早點下船了。

    「他娘地這些青州兵真慫說打也不上岸說不打就在水裡這麼挺著真真想把人耗死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劉景也在劉聰身邊著牢騷要不是劉聰在那裡攔著性格衝動的他早就想率領騎兵衝進洛河在河裡和青州兵大戰一場。不過要是他真的那麼做青州戰船上密如樹林一樣的全自動射的連弩會在他沒有靠近青州戰船之前就把他變成一隻長滿箭簇的刺蝟。

    「他們這是在消耗咱們的耐心和體力。」全身披有重鎧已經在太陽地下面站了半天多的劉聰咬牙切齒的說道在岸上守候這麼長時間人受得了馬也受不了啊光他跨下的戰馬已經換了三匹但是青州軍依舊還是沒有一點想上岸的跡象明知道青州軍是在拖自己劉聰卻不得不繼續在這裡耗著他們總共也就2來人一邊要防禦洛陽城內內的攻擊一邊還要防禦青州船隊不知道什麼時候動的襲擊幾個時辰下來也把他弄得神形憔悴面無人色了。

    就連劉聰手下的那些匈奴騎兵和他們所帶地戰馬。此時也都一堆堆散漫的散佈在距離河岸不遠的地方隨時等待著對青州兵進行打擊但是這些騎手可沒有什麼馬能換經過一天的折騰這些戰馬也早就疲憊不堪稀稀拉拉站在野地裡面啃著地裡面剛剛冒出來地麥苗。

    眼看著青州軍把自己騎兵的防禦陣線越拉越長劉聰不由自主的也焦躁起來逼迫青州軍早點上岸進行決戰的目的沒有達到。他乾脆讓那些民壯把一些攻城用的投石機搬過來準備向河中射炮彈但是還沒有等他這邊準備好青州大船上地投石機已經把一枚枚火球準確的投擲到岸上的投石機附近。那些去拉投石機炮桿地青壯不是被灼熱的火焰燒傷就是被四下紛飛地鐵片送掉性命。弄到後來他實在不敢再有使用投石機地任何想法了和青州那些投石機比起來。他的那些依靠人拉的投石機如同小孩子地玩具一般根本經不起這麼折騰。

    甚至他還命令西門的王彌想辦法在洛水的上游放一些火船到下面燒青州船隊可是王彌給他的答覆卻是:「洛水河道已經被原木塞根本放不下火船下去也根本沒有船可放洛水上游還有幾十艘青州快艇在那裡不停的巡邏彌的人根本靠不了河岸。」

    「蠢貨一群的蠢貨。洛水河道北塞青州軍怎麼還大搖大擺的上來難道是張金亮有妖術不成?」劉聰對著從王彌大營返回的傳令官恨恨地罵道卻不知把他自己連同旁邊的劉景也一同罵了進去。不過他最後那句話。

    卻讓手下地匈奴騎兵個個人心惶惶大家明明都看到了洛水之上原木遍佈可是青州船隊還是硬擠了上來。難道青州兵真的有妖術劉聰信不信可是他的話更加深了張金亮有神術或者是妖術地傳言在匈奴騎兵中的傳播。一股恐懼地情緒逐漸在信奉天地。崇拜自然的匈奴人中間傳播開來。

    太陽逐漸的隱沒在洛陽西面的群山背後天漸漸的暗了下來不管是洛陽城頭還是宣陽陽門外的匈奴大營或者洛水之中的青州船隊還是岸邊的匈奴騎兵監視陣地到處***通明如同白晝。

    已經一天沒有好好吃東西的劉聰終於耗不下去了他匆匆向也是一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但精神依舊旺盛的劉景交待了兩句以後率領已經在野地裡面待了一天的匈奴騎兵回營吃飯換另外一部分在營中向洛陽方向戒備的匈奴騎兵出來值班。

    「娘的難道他們一天不上岸咱們就在這裡耗一天?他們岸咱們就在這裡耗三天?他們一個月不上岸咱們就在這裡耗一個月麼?」大營中正在烤肉的安陽王劉厲滿腹牢騷的向劉聰問道:「真他娘的這比圍城還鬧心打又打不著不打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能上來咬你一口。這仗怎麼打的這麼憋屈。要是這個樣子下去要不了半個月青州不把咱們打垮也把咱們拖垮了。楚王你得拿個主意要是在這麼拖下去可是不行。」

    「就是這幫青州山蠻所有輜重糧草全部在船上咱們就是想劫點糧草打打牙祭都不行聽王彌說那幫山蠻吃的可是要比咱們好的多。」旁邊呼延郎也接口說道。

    匈奴人缺鹽以往朝廷控制他們的手段也主要叢鹽鐵兩方面著手可是自從天下大亂以後正常的鹽鐵貿易全部被戰爭摧毀司馬越王浚等人還能依靠有限的軍事運輸搞到海鹽可是雖然佔據并州卻失去了內蒙古鹽湖區的匈奴只能依靠搶鹽為生可是在這個亂世當中哪有那麼多鹽可搶的。

    他們這些匈奴貴族平常也許能混到吃點生澀鹽粒的地步而那些普通的匈奴人只能收集點人尿牲畜尿熬點鹽硝度日在他們眼裡能吃上清香美味的食鹽製品那就已經是相當的奢侈了。

    這也就是西涼的張軌能長時間佔據西涼的主要原因西涼西平郡就在青海湖旁邊在那裡四周分佈著整個中國最為密集的鹽湖區。就是因為青海的鹽鐵就在青海甘肅這片土地上後世還出現過多個強大穩定的政治集團長期和中原地區進行抗衡

    「我就不信。青州兵這麼老遠跑過來就只為在河中兜***我敢說他們不是在今晚就是在明天一定上岸。」劉聰恨恨地說道他剛說完就聽得遠處河岸之上一片驚呼之聲幾個人慌忙站起跳上了旁邊的一輛大車。向遠處看去只見在黑色的夜幕下無數的流星從洛水中間的船隊上升起。又重重的落下出轟轟的響聲。轉瞬間開陽門外洛水的拐彎處已經火海一片把那裡沒有來得及逃走的幾個匈奴偵騎裹在其中。

    「青州軍開始攻擊了。」劉聰地心一個勁的往下掉一陣冷風吹過。他忽然感覺背後一片涼不知不覺間他的背後已經被汗水濕透也不知道到底是忙碌地汗水還是因為吃驚被嚇出來的汗水。

    「楚王果然料事如神剛說完青州兵今天晚上要進攻青州兵可就開始進攻了。」旁邊劉厲地馬屁並沒有讓劉聰感覺到一點的舒心他只覺得自己好像忽然掉進了一個冰窖一般渾身冰冷。

    「青州軍太會挑時候了他們竟然在夜間我方正在換防的時候動攻擊這不是想要我們地命麼?」呼延郎在一旁低聲說道。夜間戰鬥。本身就是匈奴人地弱項。更何況夜間什麼旗語信號都不太好用只能用火把鑼鼓傳遞消息。而火把鑼鼓傳遞消息的容量非常的有限想在夜間指揮大兵團的騎兵會戰。那簡直就是萬難。

    更何況現在匈奴騎兵正再換防正是將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將的危險時刻此時要是青州軍隊要是擁有一支騎兵的話猛然衝擊匈奴大陣必定會在次引上次一樣的混亂。

    劉聰的臉已經扭曲他衝著周圍亂作一團的部族大吼一聲:「帶馬過來。」

    張金亮穩穩的站在旗艦上雙手舉著望遠鏡看著黑夜中亂成一團地匈奴騎兵樂呵呵的對身旁的王勇強說道:「真被你說中了這幫小子也就這水平了就這水平地軍隊還能衝破重重險阻圍困洛陽接近半個月也真不知道是大晉的將軍太笨還是這幫匈奴人運氣好。」

    「哎當年戰無不勝地驍騎營屯騎營越騎營雄風何在只要有一個營戰鬥力尚在哪會有這幫匈奴豎子撒潑的機會?」張庭威在張金亮身後老淚縱橫「想當年家祖在時我大晉鐵騎是何等的威風萬里追擊威名震天去州四千里眾夷皆服。這才短短的幾年我堂堂大晉竟然被這幫宵小折騰到如此地步。唉提起來讓人傷心啊。」

    「師長節哀。」王勇強站在旁邊看著老淚縱橫的張庭威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在旁邊低聲勸道。

    「金亮世侄只要你這次能打敗匈奴廷威這次拼了老命也要奮力上書讓朝廷革舊迎新清除弊病還我大晉之朗朗乾坤重現武帝之盛世。」

    張金亮在那裡陪著笑臉說道:「族叔打敗匈奴已成定局這只是個小事你要是想割除大晉的陳年舊疾那恐怕要比金亮的任務重的多啊。」

    張庭威用手指著漫天飛舞的燃燒彈對張金亮說道:「廷威就如同這充滿火焰之彈明知道此去再不回頭也義無反顧不死不休只要廷威活著一天就要向這禍害大晉的宵小戰鬥一天直至油枯燈盡。然大晉不止有一個象廷威之人就像這漫天的火焰之彈終究有一天會照亮大地還我大晉之光明。世侄幫我。」

    張金亮望著那漫天的流星長歎一聲:「是啊這天下有識之士不少他們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前赴後繼光榮捐軀。可是朝廷換了一個又一個官員換了一茬又一茬可是過不了多久天下仍舊如此紛亂。世人到底哪天才能找到一個正確的道路來結束這一切呢?」

    就在船上的眾人在感歎萬千之際在火焰彈的掩護下從上游下游無數條快艇小船向火焰彈圍成的那個空地集中船上的水手在那裡吆喝著使勁撐著手中的長槁把一艘艘快艇小船排列起來形成一座座棧橋。

    已經經過濟南登6戰役保衛青州泰山郡登6戰役青州的水軍登6戰和技術裝備早已經成熟眼看這些小船一個個垂直於河岸排列好一條條鐵鏈把這些小船一個個拴在一起一塊塊船板迅的在這些小船上排開形成寬闊的通道一些水手高舉大錘把一根根粗大的木樁打進河床裡面並把逐漸成型的棧橋固定在上面三座簡單的碼頭就在這些船工水手的雙手勞作之下出現在距離洛陽開陽門1.5公>v水大拐彎處。

    隨著碼頭勝利完工一座座大船在水手的指揮下靠了上來在一個碼頭上出現了一頭頭身披閃亮鎧甲頭頂鋒利尖角的健壯蠻牛而在另外兩個碼頭上一輛輛已經組裝完畢的全自動弩車和三弓床弩地弩車正在眾人的推拉下從大船上開到碼頭上。

    而一根根一件件完全模塊化的中型自行拋石機組件也開始在嶺外一個碼頭被工人抬著走上岸並在已經圍成一個半圓的火場的保護下被工人快的一個個組裝起來。

    而在一旁手拿1丈八尺(5:.小艇直接送到了岸上在火牆後面開始佈置防禦在他們這些人中有一些人並沒有手持大槊而是背著幾根鋼管和一些長滿鋼刺的鐵絲他們這些人就在大槊兵前面使用手中的鋼管管扣和帶刺鐵絲組裝著一個個鋼鐵拒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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