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亂世 第五卷:永嘉之亂 第十一節:文明與野蠻(七)洛陽
    在青州軍隊剛剛踏上征程已經有數次南征經驗的劉騎從大陽縣(山西省運城市平6縣)渡過黃河繞過大晉帝國的層層防禦穿過洛水上游的宜陽縣順著洛水閃電般的穿插到了洛陽城下。

    已經向四處出了無數的徵召令卻無一路援兵到達的大晉帝國朝廷此時只能孤零零的呆在洛陽城內眼看漫天卷地而來的匈奴鐵騎逼近洛陽西南的西明門束手無策滿城亂作一團。

    洛陽城的實際主人司馬越臉色陰沉的站在西明門的城頭看著在城下奔騰的匈奴鐵騎默不作聲曾幾何時這些卑賤的奴隸他連正臉看過他們都沒有而此時這些卑賤的奴隸則成了惡魔的代名詞劉景在汲郡延津渡口的屠殺劉聰在屯留長子的屠殺他不是不知道但是就是知道了又能如何?

    僅僅一年大晉的形勢就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先一直還處於強勢地位的大晉王朝在下面這些官吏的折騰下日漸虛弱。就算這樣大晉王朝的這幫官吏依舊在那裡爭權奪利爾虞我詐絲毫沒有把眼前的危機放到眼裡直到匈奴的鐵蹄在幾百年後重新踏上中原的土地這幫官吏達人才如夢方醒手忙腳亂的做著準備。

    雖然司馬越也雷厲風行的把一幫只知道清談只知道束縛他手腳的那幫帝黨統統的送上了斷頭台可是表面上的反對派被殺了卻有更多的人採取了不合作的態度對待這位躊躇滿志的王爺站在大晉帝國地權利最高處司馬越才現。他現在處的這個位置真可謂高處不勝寒啊。

    不管他和手下這半年來如何努力大晉王朝卻如同一棵已經完全朽透了的大樹繼續一天天的爛下去絲毫沒有任何起色。

    僅僅半年曾經滿頭黑的司馬越頭上也已經染上了白霜他的身體也日漸衰退可是已經快5o歲的司馬越依舊強撐身體上了>+中的士氣。

    眼看著城下耀武揚威的匈奴騎兵驅逐著四處驅趕而來的大晉百姓在城外砍伐樹木製造攻城器械搭建營寨。更遠地地方也是塵土飛揚濃煙沖天更多的匈奴鐵騎正再源源不斷的向洛陽聚集而四周救援的兵馬卻了無音訊站在城樓上的司馬越只感覺自己的心一直的往下沉。

    「青州兵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趕到?」他焦躁的問在身後侍立的繆傳自從繆胤繆播被殺雖然繆傳依舊對司馬越忠心耿耿但是司馬越也不敢掉以輕心把以前一直呆在東平的繆傳調到了自己地身邊又把陳午等人調到河北作戰。變相的剝奪了繆傳地一切權力繆傳只能像一條被主人猜忌的狗一樣呆在司馬越的身邊。仰仗司馬越的鼻息生存。

    但是司馬越卻無法殺他以絕後患繆傳畢竟現在還是司馬越和青州之間的一道不可少的橋樑雖然每次想到青州的張金亮司馬越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過現在也只有青州還能給他點希望。

    「回王爺應該快到了。」站在司馬越身後的繆傳低聲回答道。

    司馬越從鼻子裡面哼了一聲轉臉又趴在女牆的缺口之上看著城下。

    「主公奴卑不才願率天兵出城。斬將奪旗殺殺這幫匈奴豎子地威風。」

    司馬越扭過頭去使勁的瞪了一眼說話的何倫輕哼一聲。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滾一邊去。」

    何倫眼見司馬越火使勁地嚥了一口吐沫。還想在上前請求旁邊早有劉輿使勁拉了他的衣服一下他這才滿臉不服氣的退到了一旁劉輿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將軍重任在身豈可以身犯險要是將軍有個三長兩短還有誰能為主公分憂將軍少安毋躁切切不可私做主張。」

    渾身油膩污濁地劉輿到是很對何倫的胃口聽到劉輿這麼說這個渾人恍然大悟乖乖的站到了後面不在出頭。

    「王爺匈奴先鋒剛至人疲馬乏大隊還未到來此時正是出兵的好時候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戰機再想尋找這個機會可就難了啊。」站在司馬越身旁的太傅參軍孫詢明知司馬越什麼意思但是職責所在他不得不說。

    「孫先生可知派誰出兵較好呢?」司馬越冷冷的說到。

    孫詢已經聽出了司馬越的不悅他咳嗽了一聲上前躬身道:「左衛將軍王秉德高望重武藝群可當此任。」

    他的話剛說完早有人站了出來說道:「王秉將軍正在擔當皇上宿衛豈能擅離職守去做這等瑣事呢?據說孫將軍能征善戰也是少有的一員將才我看不如由孫將軍帶軍出征最好。」

    王秉屬於太尉王衍一系的班底雖說王衍司馬越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人可是在司馬越喝退自己的親兵卻讓王秉出去冒險的話王衍一系的大臣自然不會願意這些人矛頭頓時都指向了出主意的孫詢。

    孫詢不以為意繼續說道:「王左衛戰功赫赫威震八方軍中莫不敬仰詢有何德何能與王左衛相比此戰關係到洛陽城安危詢只管推薦決定人選自有王爺做主。詢豈能自專。如若眾位大人認為王左衛不合適是否還有更好的人選?」

    「車騎將軍王堪正在家中賦閒可當此任。」旁邊有人叫道。

    一提起王堪眾人皆不做聲這位王堪將軍可是大大的有名年初就是他率領晉帝國的軍隊北上阻截南下的劉景被劉景打的大敗隻身逃回京師現在正在家中賦閒

    這位大神出征肯定沒有人反對畢竟這是王堪鹹魚會。

    可是讓王堪出征司馬越能放心麼?

    —

    旁邊又有人高聲喊道:「平北將軍曹武能征善戰。平北將軍曹武出征必當殺退匈奴揚我大晉天威。」

    平北將軍曹武和王堪一樣現在賦閒在家王堪敗於汲郡的同時曹武也敗於大陽兩名皆是敗兵之將保條命就不錯了這種時候讓他們帶隊出征一旦戰敗這不是把洛陽城的軍民百姓往死裡面逼麼?

    推薦這兩人出征的官員必定都是和這兩人交好地官員。都希望這次出征能讓他們鹹魚翻身司馬越暗自長歎一聲心中暗罵可是除了這幾個人朝廷中現在還有誰能夠帶兵出征呢?

    能打仗的人不少天生兇猛的人更多可是這是洛陽是一個遍地都是官員遍地都是皇親國戚是拿塊石頭隨便一扔就能砸住貴人的地方。領兵將領的職位不高就算他再能打。在勇猛也不可能獲得帶兵出征的機會。

    就算一個級別較低的猛士獲得了帶兵出征的機會那幫養尊處優的禁衛軍、牙門軍哪個會鳥他呢?

    「城上的人聽著楚王有好生之德只要你們乖乖地開門投降獻出兒皇帝楚王必定保你們不死如若不然滿城盡屠一個不留。」正當城上的司馬越猶豫不決之時早有幾匹戰馬衝到城下。馬上的騎士手舉戰刀向城上的眾人哇哇的叫道。

    還沒有等城上的司馬越等官員話在距離城門樓不遠處的城牆之上早有一名戰將按奈不住拉弓搭箭。衝著遠處的匈奴騎兵射了一箭長長的箭矢出尖銳的鳴叫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衝著那幾名匈奴騎兵飛了過去。

    那幾名正在嚎叫地匈奴騎兵見狀撥馬躲避城上那名戰將大聲吼道:「匈奴豎子知俺涼州北宮純呼?快快叫劉聰小兒出來與某家大戰一場。」

    雖然那幾名匈奴騎兵尚在普通弓箭射程之外但是勇猛的北宮純射出地這箭仍然釘在了他們幾人剛才站立的地方幾個匈奴騎兵往後退了幾步跳下馬來指著城上用匈奴話和漢語高聲叫罵話語難聽讓北宮純更是咆哮異常。

    正在雙方熱鬧之際司馬越身後的百官中閃出一人向司馬越躬身施禮朗聲叫道:「司馬太傅胤不才願率天兵大破匈奴。」

    眾人扭頭看時見到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護軍將軍賈胤說起這個賈胤這可是大有來歷的一個人他當年在司馬衷當太子的時候曾經以侍郎的身份伴讀。惠帝司馬衷在華林園遊玩的時候聽見蛤蟆的叫聲就問左右曰:「此鳴者為官乎私乎?」

    眾人皆愕然不知所對也就是這個賈胤為了在旁邊給惠帝打了一個圓場說道:「在官地為官在私地為私。」

    此子後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建樹司馬越上台以後因為他和司馬越曾經一起伺候過司馬衷地緣故因此作了大晉王朝的護軍將軍。

    這個護軍將軍並沒有什麼實權他是司馬府下面的一個領兵將軍卻手下沒有一個兵平常也就是監督諸將派遣安排諸將適宜但是護軍將軍這個職位雖然沒有實權地位卻比較高一般必須由德高望重的將軍擔任賈胤既沒有戰功又沒有領兵打過仗當這個護軍將軍不過是司馬越照顧而已但是賈胤地資歷頗深在朝中素有人望禁衛軍的士卒將官卻沒有一個人敢不甩他的。由他領兵出征最少不用考慮壓不住下面士卒地事情生。

    「明公偌大年紀再領兵出征身體受得了麼?」司馬越不相信的看著賈胤關切的問道。賈胤的年紀和他不相上下也已經年近五旬這樣的年紀在干帶兵打仗這種高強度的活動是不是有點太兒戲了。

    「胤年級雖大但一餐斗米王爺不必擔心胤的身體只要王爺答應胤的一個請求胤必當率衰老之軀披甲上陣不勝不回。」

    「明公什麼要求只管道來元當盡力為明公後盾。」

    「只要王爺答應胤可在洛陽城中自挑戰將胤必當奮勇向前以殘老之軀為大晉盡忠。」賈胤雙手抱拳向司馬越一躬到地。

    賈胤此時敢如此出頭。他是看上了正在那邊咆哮的西涼悍將北宮純去年王彌攻打洛陽城就是這廝率一百多名勇士衝進王彌軍陣中大敗王彌大軍北宮純的勇猛賈胤當然知道。外加上他深知洛陽城內良將不少但是個個都是職位低微無人有統兵的資格只要他能把這幫人湊在一起對剛剛到達洛陽的劉聰進行奮力一擊必當克敵。搞不好還能和上次一樣。迫使這幫叛軍撤退呢要是哪樣他賈胤可就一戰成名再也不用受人白眼了。

    「好既然如此元自當在家中溫酒靜候明公佳音。」

    司馬越地話剛說完城門樓邊上的城牆之上歡聲雷動不少人在那裡大聲叫道:「北宮將軍好箭法北宮將軍神箭無敵。」

    眾人扭頭看時只見。城牆外面遠遠的地上趴著一個光著屁股。正在地上慘叫的匈奴人再他那裸露的屁股上赫然插著的一支雕翎長箭還在風中微微抖動

    再看北宮純雙手高舉長弓嘴角已經撇到了天上一臉的狂傲和不懈。

    「匈奴小兒就這水平還敢在老子眼前賣弄叫你們楚王滾出來向某家磕上一百個響頭某家就給他留個全屍否則不然。也讓他知道我涼州大馬的利.

    幾個剛剛受到驚嚇遠遠跑開地匈奴騎兵掉轉馬頭回身拋出一道繩索拖著地上那個鮮血淋淋的傷員。掉頭就走再也不敢再次在關前撒潑了。

    傍晚時分城外的匈奴大營中升起了楚王劉的大旗。劉聰已經趕到戰場了另外一隻打著始安王劉的大旗的大軍也在指揮官的帶領下打著火把摸黑從洛陽城南繞過洛陽城在半夜時分抵達洛陽城東的東陽門。

    而劉聰的先鋒官征虜將軍呼延顥也離開了劉聰的大隊到達洛陽城北地大夏門三支軍隊已經完成了對洛陽的包圍洛陽城自此和外界地通訊聯繫完全斷絕再也無法和外界聯繫上。

    夜慢慢的深了起來大地一片漆黑(1o月26下弦月月亮升起很晚並且還只有一彎)只有還正在施工的匈奴大營中還是一片***通明無數被匈奴人驅趕而來的百姓正在匈奴的皮鞭和鋼刀的威逼下辛勤勞作為匈奴人的大營搭建著營壘。

    經過一天的行軍劫掠的匈奴士兵胡亂的躺到在地上吃著搶來地牛羊肉喝著搶來的酒水大大咧咧的抱著搶來的女人尋歡作樂營中不時傳來一陣陣一聲聲被欺辱地女子的哭喊聲和匈奴人的浪笑。

    只知道搶掠根本沒有一點紀律性地匈奴人根本沒有什麼大規模正規作戰的經驗他們的戰爭就是只知道騎著馬往前衝殺死敵人搶奪財物他們根本不知道在如此大的戰場環境下面如何佈防如何的肅整紀律。

    在黑暗中劉聰大營南邊的廣陽門的吊橋悄悄的放了下來城門也打開了一條縫一千多賈胤精心挑選的將士口銜枚身背弓腰插戰刀手牽裹了馬蹄的戰馬悄悄的走出了洛陽城。

    他們藉著夜色和熟悉的地形繞過正對著西名門的匈奴大營正面從匈奴人的背後插了過去。匈奴大營中那喧鬧的聲音和耀眼的火光就是他們的目標洛陽城西名門上懸掛的幾串燈籠就是他們校準方向的信標。

    這幫精挑細選的將士穿越黑夜的幕帳很快的來到了匈奴大營背後直到他們距離匈奴大營還有百餘丈大營中哪些根本就沒有經過什麼訓練的匈奴人還是沒有什麼警覺。

    「上馬。」黑暗中全身戎裝的賈胤第一個翻身上了自己的戰馬在他身後傳來了一片札甲鐵葉子的碰撞聲正在用皮鞭驅趕著抓來的丁壯用巨木搭建柵欄的匈奴士卒聽到遠處傳來的輕微響動抬頭詫異的望了那一團漆黑的夜色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夜色中已經傳來了雷鳴般的馬蹄聲大地也隨著這滾雷般的聲音震動起來。

    他尖叫一聲扔掉皮鞭扭頭就跑四周正在勞作的丁壯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呆呆的望著那出聲音的地方。突然間漫天的箭雨叢黑暗中冒了出來瞬間就把這些還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地丁壯釘到了地上就連那名正在奔跑中的匈奴人也沒有逃脫死亡的命運。

    頓時整個匈奴大營陷入一片混亂到處都是一片哀嚎和慘叫這幫匈奴人奔跑著尋找著自己的馬匹武器瘋狂的向安全的地方湧去在他們背後1ooo多名黑衣黑甲的大晉勇士的人群中

    1ooo多根大槊長矛在空中呼嘯而至皂白的把一個個匈奴人還有被抓來地丁壯串成了肉串一支支中飛舞收割著衝擊路兩旁一個個的人頭和張出體外的四肢。鮮血在空中飛舞哀號聲慘叫聲在漆黑的夜色中向四周傳遞。

    整個匈奴大營就像一個平靜的湖面忽然吹來一陣颶風一浪一浪翻滾著從西南方向東北方滾去。

    劉聰一把推開身邊搶來的女人拔出戰刀來不及穿上鎧甲。就衝出大帳他揮刀砍翻了兩個跑到自己身邊的兩個亂卒。衝著已經亂成一團的士卒吼道:「別跑。拿起你們的武器給我頂上去。」

    可是亂哄哄的大營裡面還有誰會聽見他地喊聲就在此時亂軍中忽然傳來了一聲暴喝:「劉聰小兒快快出來與某家一戰。」

    劉聰抬眼看去在火光映照下百餘匹黑色的戰馬正向他這邊衝來為一員戰將。手持一桿大上下翻飛象拋沙袋一樣把眼前地匈奴士卒一個個挑上半空。

    黑色的戰馬黑色的大槊。黑色的玄甲趁著黑色的夜色那人猶如一個叢地獄中衝出的煞神。所向披靡勢不可當。

    劉聰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涼氣還沒有等他在有所動作背後早有部卒把他抱住連托帶拉的把只穿一件單衣的劉聰拖上了戰馬簇擁著他向西跑去。

    也就是他剛剛離開那員戰將就已經衝到他的大帳面前來人手中大橫掃一槊砍在了劉聰大帳門口地旗桿上那面象徵著主帥的大旗就在他這一擊之下轟然倒地繡著楚王劉的戰旗一下子砸到正在燃燒的火堆裡面蕩起了陣陣火星。

    「劉聰死了劉聰死了。」跟隨在這員戰將後面地鐵甲武士齊聲呼喊震撼的聲音順著夜空遠遠的傳了出去四周衝進來地大晉官兵也隨著這聲音齊聲高呼:「劉聰死了劉聰死了。」剛剛組織起來抵抗的匈奴士卒頓時全亂了套再無戰心紛紛向西向北逃竄西邊是無邊的黑夜北邊至少還有呼延顥大營火光的指引但是誰也沒有能力在這個夜晚能把他們組織起

    抵抗了整個匈奴大營徹底的崩潰了。

    殺到高興處的北宮純哇哇大叫也不管後面的賈胤連聲叫停帶領手下涼州鐵甲追著逃竄的匈奴士卒向城北的匈奴大營衝去賈胤無奈只的組織人手也不顧正在逃竄的匈奴士卒跟著北宮純也向北衝去。

    城北匈奴先鋒官漢趙帝國征虜將軍呼延顥正在抱著美女逍遙自在忽然聽到遠處戰鼓頻響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翻身坐起披上甲衣走到門外大帳外面的匈奴士卒都怔怔的看著火光沖天殺聲陣陣的西南方向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看見呼延顥出來都趕緊躬身施禮。

    「將軍看樣子好像西城打起來了咱們怎麼辦?」

    「還怎麼辦蠢材全軍披甲上馬備戰」他惡恨恨的向那幫手下吼道幾個部將聽令趕緊讓人吹起了牛角號把正在那裡彷徨的匈奴士卒召集了起來呼延顥也重新回到大帳任憑幾個奴隸幫助自己穿上衣甲手提大槊走出帳外上了戰馬此時西南的戰鼓聲號聲已經停歇但是火光更大了。

    呼延顥看著遠處的火光聽著洛陽城頭那一陣陣的歡呼聲他的臉色變得像豬肝一樣難看他已經明白駐紮在西南的劉聰大營恐怕要遭遇不測了。

    「全體準備戰鬥」呼延顥看著火光中那根本還沒有成型的大營臉色變的更難看了他那些由窮苦牧民組成的軍隊根本沒有辦法和由大晉帝國禁衛軍精銳組成的突擊隊相比。白天他們跨上戰馬手持武器就是戰無不利地勇士可是一到晚上一離開火把篝火地照耀他們就是一群睜眼的瞎子。

    沒有營寨的保護讓他們如何作戰。

    「多點點篝火多點點火把把四周照亮。」

    隨著他的喊聲匈奴士卒驅趕著已經勞作了一天的丁壯搜集柴草在大營外面點起篝火。把大營四周照的如同白晝。

    也就是這時如雷的馬蹄聲叢遠處響起大地開始震動黑暗中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戰馬衝了過來。

    呼延顥的手下躲在建好地柵欄後面手持長弓對準了黑暗中湧動的聲音。

    「放」根本什麼都沒有看到一個緊張的匈奴指揮官就承受不住這強大地心理壓力喊出了口令數千隻長箭呼嘯著飛上半空沒入黑暗在遠處傳來了幾聲。人馬的慘叫

    「放放。」匈奴的弓箭手不停的把手中的長箭向夜空中射去。也不管他到底能不能射中什麼東西黑暗中慘叫聲哀號聲受傷戰馬的嘶鳴聲不覺於耳其中還夾雜著匈奴語的叫罵聲。

    「停停停下來自己人。」呼延顥高聲叫道。

    好不容易把弓箭手制止住從劉聰大營中逃跑過來的匈奴騎兵已經潮水般的湧過了柵欄。進到了呼延顥的大營之中。

    這些滿臉滿頭都是汗地匈奴士卒一進大營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跳下馬來坐在地上一個勁地直喘氣。

    「呼延將軍。快準備後面還有大晉的騎兵」一個匈奴貴族剛剛衝進大營就對呼延顥喊道。呼延顥看時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漢趙帝國的平晉大將軍安陽王劉歷/

    呼延顥也不顧尊卑身份衝著劉厲吼道:「楚王現在在哪裡?」

    劉厲一臉死灰並不吭聲呼延顥大怒衝著自己的士卒吼道:「眾家兒郎上馬跟隨我去給楚王報仇。」

    眼看天色已經泛出魚肚白影響匈奴人夜間作戰的夜盲症的起因已經逐漸消退呼延顥提槊上馬帶領他的先鋒營出了營地。而他們面前來自劉聰大營的潰兵還正在絡繹不絕的往這邊跑。

    也就是他要找死好好的不在營地裡面待著非地衝出來幹嘛也就是他們一行剛剛衝出營地迎面就撞上了正在追逐匈奴士卒的北宮純殺了一晚上只是砍點士卒的北宮純煞是不滿意眼見前面晃出一面大旗上面繡的有字他地腎上腺激素再次快分泌一晚上的勞累一掃而光。

    他大吼一聲帶領已經激戰了一夜的涼州鐵甲放過那些正在逃跑中地匈奴士卒掉轉馬頭衝著呼延顥就衝了過來。

    呼延顥大叫一聲「來的好還我楚王命來。」手舉鐵槊帶領數千名匈奴士卒和衝過來的北宮純那1oo人撞在了一起。

    可是只是牧民的他們和1oo個職業騎兵的差異還是相當巨大的雙方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像這種對沖對訓練對武器的要求都極高呼延顥也許勇猛可是他身邊的人卻和北宮純身邊那些萬里挑一的勇士差的太遠。

    雙方撞在一起的瞬間匈奴騎兵人馬翻飛翻倒無數就當呼延顥挑翻了一個北涼勇士的時候他的身邊只剩下幾個人戰鬥不是看那邊人多就可以取勝在人數少的時候照樣可以採用合適的戰法形成局部的人數優勢。

    在這裡北宮純的那一百多人就對已經落單的呼延顥形成了絕對的人數優勢。

    正當呼延顥看到自己的手下一個個被踩在馬下自己身邊形成真空而感到恐懼之時一柄鵝蛋粗細的玄鐵大槊已經拍到了他的面前他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耳輪中只聽得噗哧一聲響呼延顥連人帶馬被北宮純一槊劈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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