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亂世 第五卷:永嘉之亂 第八節:輪姦(十五)崩潰
    刺客——」——」一連串的聲音沿著芶家道迅從芶晞他們圍坐的篝火旁邊向遠方傳遞開去剛剛沉寂下去的山道上頓時人聲鼎沸已經兩天一夜都沒有休息過的士卒亂哄哄的從地上爬起來抓起手邊的武器聚集在一起向四周警戒。有的乾脆扭頭就往路旁邊的叢林裡面鑽動作稍微慢點的瞬間就被無數的腳踩到了地上出殺豬般的慘叫。

    報警聲哀號聲恐慌出的尖叫聲混雜在一起誰也搞不清楚到底生了什麼事情整個芶家軍陷入無邊的混亂和恐慌之中。

    芶晞奮力把幾個壓在他身上的部曲撥開站了起來幾個部曲手握長刀緊緊圍在他身邊瞪著惶恐的眼睛看著四周無邊的黑暗白天碰到近衛軍他們不怕可是一到晚上山鬼的傳說早就讓這些芶家軍士卒失去了鬥志更何況這支箭來的是那麼的突然那麼的沒有先兆。

    「起來吧恐怕射箭的人已經走了。」芶晞看著火堆中正在燃燒的那個官員的屍體默默的對趴在地上的眾位官員說道而後他又轉向鐵青著臉也已經站起的傅宣說道:「派人仔細在周邊搜索莫要再讓那些山怪靠近。」對於山中那些行蹤不定的近衛軍特戰隊員芶晞並不瞭解雖然他上次就是被這幫人抓住的可是那次是在房屋中作戰。特戰隊員所使用的武器身上穿地衣服和這次山間行動完全不一樣就算中午時分特戰隊員對芶家軍的突襲也是穿著的是近衛軍制式鎧甲和叢林裡面神出鬼沒活動的時候穿著的吉利服也不一樣(沒有見過那個部隊讓突擊隊員身穿吉利服進行突擊的)芶晞也根本無法把這些傳說中的山鬼和他非常熟悉的近衛軍特戰隊員聯繫在一起。雖然他也是名教大家並不相信什麼鬼神可是隊伍中那麼多人說碰到山鬼。他也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自己地觀點了。

    芶晞說地輕巧。可是這幫已經兩天一夜沒有休息地士卒哪裡還是那麼容易離開相對比較安全的大部隊。傅宣又是許願又是威逼費了好長時間才組成了一支幾十人的搜索隊打著火把向剛才射出弩矢的大致方位摸了過去。

    留在原地的芶家軍也拿出弓箭全神戒備整個芶家軍營地又逐漸的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全神灌注的注視著林間那一片晃動地火把。

    也就是沒有多大工夫叢林中忽然傳出一聲殺豬一般的慘叫林中的火把一下子快的挪動起來。林中的士卒大聲呼喝著奔跑著卻沒有聽見兵器的碰撞聲眾人正納悶中忽然又聽見一聲慘叫一個火把悠然升上半空又很快從天上落了下來。

    樹林中慌亂的人群一下子靜了下來所有人呆在了原地不敢動彈只有那兩個人還在那裡出裂人心肺的慘叫。林外正在觀看搜索結果地芶家軍士卒。看到如此情景聯繫到以前見到地聽說的山鬼一個個雙腿軟。冷汗直淋忽然間有人高聲慘叫一聲也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一個地方的芶家軍一下子亂了起來他們拿著武器口中亂叫著拚命地沿著擁擠的山道向前跑去這些人過激的反應馬上象瘟疫一樣傳遍了全軍剛剛迷瞪過來的芶家軍再次失去了指揮在狹窄的山道上到處亂撞拚命的奪路而逃任憑芶晞再在那裡呼喊卻已經無濟於事沒有人聽他的了。

    大路上一亂林中的哪些人再也顧不得受傷的同伴一個個也不管再有沒有危險拚命的跑了回來加入到了逃跑的隊伍當中無組織的潰退再次在山道上上演。

    然而漆黑的夜晚狹窄陡峭的山道很多人的夜盲症路邊的亂石、懸崖都造成了無數的慘叫聲和痛哭聲哭喊著媽媽的聲音不絕於耳芶家軍這次終於完全的踏上了死亡之路。

    這些正在逃命的士卒已經是兩天一夜沒有合眼了本身就已經疲乏到了極點今天剛剛躺下就又被驚醒隨即再次在山道上抹黑狂奔人的體力精神透支已經到了極限略微有點風吹草動都可以讓這幫人心驚膽戰作出非常的動作。

    械鬥在這條路上已經是家常便飯不少地域都有兵器的撞擊聲傳出這些已經了瘋的士卒只知道把手中的武器一直朝前砍去一直

    面沒有了障礙再向前跑去也不管前面是道路還是是張著血盆大口的叢林哀號和慘叫一直伴隨著道路左右甚至腳下

    看到大部隊如此悲憤的芶晞也無可奈何最終他還是帶著還算穩定的部曲也跟隨著大部隊深一腳淺一腳的開始了狂奔至於傅宣和那一幫官員在混亂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帶領各自的手下部曲跑的無影無蹤了。

    天慢慢的亮了起來道路上的情景也逐漸清晰的印入了芶晞的眼簾除了山道兩側倒斃的士卒以外路旁的大樹枝上也掛著不少的屍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被粗粗製作的繩索拴住了腳脖倒吊在樹上力竭而死毫無疑問這些都是青州軍的傑作。

    要是在往常像這樣製作的簡單的陷阱只要身旁的夥伴馬上進行解救並不會造成*人員的傷亡可是在黑夜的混亂中猛地身邊少了一個人這些驚恐中的士卒只會更加的恐懼只顧的玩命奔跑那裡還會顧得上尋找原因。

    「天亡我芶家軍啊」看著道路兩旁已經沒有了力氣被隊友拋棄的芶家軍士卒無助的伸手求援芶晞不禁再次嚎啕痛哭。

    然而噩夢還在繼續已經休息了一整夜的近衛軍野戰大隊在水軍的掩護下從幾處分批登6在白天分批次不間斷的開始了對芶家軍那混亂的隊伍開始了輪番攻擊雖然大部分時候的攻擊只是在那裡作作樣子一旦遇到抵抗馬上就會撤退只有在抵抗非常微弱勝算很大的時候才會奮力一擊。

    這樣做雖然對芶家軍殺傷不大可是卻讓這些疲於奔命的芶家軍根本不敢停下腳步但是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的芶家軍就算霍上小命進行狂奔他們還能跑多快呢?

    「嘿嘿肥的拖瘦瘦的拖疲疲的拖死。我看這幫人還能撐多久。」在船上鄭強叢望遠鏡裡面看著山道上蜿蜒迤邐而行疲憊不堪的芶家軍笑著對手下的通訊兵命令道:「命令各單位不要攔路盡量驅趕芶家軍前行我要看看這幫人在不吃不喝的情況下最大的極限是多少。」

    「是。」通訊兵轉身取出一支長箭射上了天空長箭帶著的尖銳呼嘯的鳴鏑向正在山野中準備作戰的近衛軍通報著信息。不多時山林中也射出幾支鳴鏑和船上互相輝映幾個通訊兵舉起手中的雙色旗幟開始用旗語向山中的近衛軍傳達著鄭強出的訊息。鄭強旁邊的幾個參謀也舉著望遠鏡同時觀察著山上反饋過來的旗語。

    「報告:一大隊報告有個官員要帶人投降。」旁邊的一個參謀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向站在船尾的鄭強報告。

    「投降?現在知道投降了早幹什麼吃的了?」鄭強在那裡笑道:「山莊的規矩敢於侵犯山莊的匪徒一律掛實物稻草人示眾。不接受投降。」鄭強的老爹當年也沒有少掛實體稻草人這種事情他可是做的來。

    「是明白。」那個參謀轉身想命令通訊兵向出訊息的一大隊打旗語。鄭強忽然又說道:「這麼早讓他們死也太便宜這幫傢伙了告訴一大隊讓他們只管向前攆人決不接受投降。」

    那個參謀看著面無表情的鄭強有點於心不忍但是還是很快回答道「是明白。」

    那個主動向近衛軍接觸商議投降事宜的不是別人正是傅宣天一亮他就和那些已經又奔跑甚至可以說是挪了一夜的士卒一起躺到了路邊。

    昨天晚上的混亂他幾乎是隻身逃離現場而攜帶輜重的本家部曲再也沒有趕上來今天早上開始他不但斷了糧食連水都沒有能喝上一口一夜的奔波早已經讓他疲憊不堪再看他身邊的那些士卒一個個也是口乾舌燥累得像狗一樣動彈不得了。

    就是這樣他們依舊遭受到了近衛軍的遠程弩弓攻擊他再次帶著幾個還簇擁在身邊的本家部曲飛奔了一段以後看看前面根本看不到盡頭的群山又看了看自己空無一物的身上他已經失去了走回泰山郡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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