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亂世 第五卷:永嘉之亂 第七節:殺出個黎明(七)
    回皇上的話剛才太尉府來人說劉大人年老多病今停來不了了。司徒府也有人來回話說司徒溫大人聽說聖上召喚匆匆出門一不小心在門口崴了腳腳脖腫起老高也來不了了。司空王大人不在府上據說聽見警鐘響起上城巡邏為聖上守城去了。」一個黃門聽見皇帝召喚忙不迭的進來向上叩說到。

    年輕的皇帝聽到如此的回答呆立半晌默不作聲他不是不明白這次事件這麼蹊蹺肯定大有隱情自己的這三位人精一樣的最高參議官根本不是有病或者是腿瘸了而是都知道其中的內幕而不願意出面而已而現在在自己面前的這幫人說的就一定是真的麼?

    「聖上太尉大人身體不適無法出命令現在城內軍隊已經集結等候命令請聖上定奪。」繆胤雖說是右衛將軍但是他手中有兵卻無權調動軍隊有權調動軍隊的太尉府卻手下無兵這本身就是一個相互的制約但是在太尉撂挑子以後洛陽城內數萬大軍卻根本無人調派幹幹的在那裡坐著看著外面青州軍隊在那裡肆虐。

    「天下紛亂各地賦稅斷絕唯有青涼二州還在向朝廷繳納賦稅我們如果把前來交納賦稅的青州軍隊殲滅讓朕如何面對青州如何面對天下。」年輕的皇帝忽然向下面怒斥道。

    幾十位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眾皆無語。洛陽城經過數次戰亂百姓流離失所以前富饒地洛陽地區現在已經是十室九空人煙稀少糧食所產根本無法供給洛陽城內龐大的消耗。現在洛陽城內鬥米萬錢這次青涼二州前來繳納賦稅本來都眾人還都想著再在這兩州身上在壓搾點油水可是誰成想現在城外又鬧出這種事情。

    早就知道事情原委的幾個官員腦袋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慶幸自己沒有出頭這種事情已經到了如何處理都落不落好的地步了。

    「解大人襲擊你的青州兵到底有多少人。」皇帝看著匍匐在地上。在那裡哭泣地解問道。

    解佚在繆胤踢了他一腳以後才明白原來皇帝是在和他說話他連忙向上叩道:「回聖上判匪彪悍人多勢眾又有青州兵前後夾擊廣陽門的將士死的好慘啊。」他說著又大哭起來。

    皇帝怒道:「我在問你和你作戰的叛匪到底有多少人。人多勢眾人多勢眾到底是多少是1ooo還netbsp;解佚哪裡會不知道青州兵到底有多少人。不過他哪裡敢說他能說幾十個青州兵就把廣陽西明兩門的牙門軍消耗下去一半後面青州兵地援軍還沒有到他就撥馬跑回了洛陽城麼?

    繆播看到解佚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心中也是暗罵解佚不過畢竟解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人物他不能不給解佚打圓場他上前一步向年輕的皇帝說道:「聖上現在青州軍隊正再壽邱裡肆虐請聖上定奪。」

    「先等等讓我想想。」碰見一堆這樣的活寶年輕地皇帝頭都是痛的。可是他又離不開繆家兄弟。

    正在此時東朝堂外一陣騷動門口值班的黃門剛來的及喊了一聲:「任城景王求見西河繆王求見——」已經急匆匆的衝進了朝堂。一進門也不行禮就衝著年輕的皇帝齊聲哭訴道:「聖上請為老臣做主。」

    「聖上老臣幾十年的家業被那伙判匪一把火點著現在已經火勢沖天了啊請派兵圍剿判匪。」

    王勇強帶著人衝到壽邱裡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由於剛才逃回地豪門部曲報信壽邱裡數十家豪門貴族的莊園早都大門緊閉壯丁上牆嚴加戒備。

    說實在就是這些豪門貴族家中的青壯全部聚集起來也有萬餘人這些人聚集起來就是什麼也不做光讓近衛軍砍也能把近衛軍累死可是這些家卻沒有一個人出面干預此事或者出面攔截一下。當年張方肆虐洛陽的時候他們也是這麼做的張方的軍隊來這裡轉悠幾圈看到一個個堡易守難攻以後就直接放棄了畢竟洛陽城內地東西好搶的多再說洛陽城內的東西已經多的讓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奴隸兵興奮不已搬都搬不完了誰還有功夫來這裡豁上性命來搶東西。

    然而他們這次碰到的人不一樣近衛軍不是來搶東西的而是來尋仇的。能不能搶到東西這些近衛軍根本不在乎他們在乎地是糾出真兇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今天尋仇而來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其餘人等請勿騷擾。」幾個大嗓門地近衛軍士卒一進壽邱裡就大聲吆喝道聽到喊話壽邱裡上百戶人家心知肚明都以明白這幫人是沖誰去的沒事的誰還會出來找事?家主又大部分不在要是出去把事情惹到自己身上家主回來如何交待。

    在煤油燈的照耀下由幾個被近衛軍抓住的豪門部曲帶頭在前面走著指點著參加這次劫掠的豪門貴族的門廳王勇強可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一個一個堡的攻打下來再說他也沒有帶攻城所需要的重型工具到第一個豪門貴族的庭園前面在他的命令下近衛軍的長弓手拉開長弓把頭部裹著煤油布並且已經點著的長箭向院內射去。

    接近一年沒有下雨天干物燥火箭在一幫站在牆頭防守的丁壯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高高地越過牆頭。落到後面的房舍上瞬時引起無數個火頭牆頭上的丁壯聲吶喊分出部分人去撲救著火的房屋部分人拉開弓箭和近衛軍展開對射。

    可是近衛軍除了把馬匹撤出對方弓

    程以外。根本不理會如雨箭矢只是不停的把火箭院中地丁壯早已經知道外面這群閻王爺不好惹沒有一個敢冒死下來和近衛軍面對面交戰的就是一兩個高手也無法出來面對如此眾多的近衛軍官兵時間不大第一個院中已經是火光沖天無法救助了。

    王勇強冷冷的看著人聲鼎沸的院落。冷笑兩聲叫道:「再給他們加上幾把火。」

    十多個近衛軍士卒手提裝滿煤油的馬燈冒著飛射而來的箭矢猛跑幾步來到院落跟前甩動拴著馬燈的繩子把馬燈旋轉起來像現代拋擲鏈球一樣把點著火地馬燈拋進院子隨著幾聲脆響。裝滿煤油的圓形鐵皮馬燈落在地上煤油順著早已經擰松地蓋子涓涓流出一碰到煤油燈的燈頭隨即變成了一個火球在地上翻滾著把所碰到的一切物品都變成了火海。

    —

    這還沒完。隨著時間的增加高溫燃燒著的煤油燈裡面的煤油駐漸被外面的火焰加熱變成蒸汽蒸出來向外面噴射著數尺長的火苗隨即在高溫高壓下已經被燒的赤紅地鐵皮罐在也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砰」的一聲四散開來灼熱的煤油直接把一個個手拿濕布扑打火球的丁壯變成了一個個更大的火球。

    燃燒地大火引起了四周氣壓的嚴重不平衡。原本平靜的夜空在大火的燃燒下刮起了陣陣地狂風風借火勢火借風威。燃燒的火焰向天空直竄而起帶起數十長高的火苗火苗翻滾著向四周輻射著極高的溫度以前還沒有著火的房屋在高溫地燒烤下冒出了陣陣青煙隨即也竄起了火苗轉瞬間這座巨大的宅院就已經陷入到了一片大火之中。

    原先封閉的大門已經成了院中的人逃跑地障礙眼看大火已經無法救助明知道前門有近衛軍在把持著幾個小門就成了院中上千人逃跑的路徑擁擠聲踩踏聲慘叫聲響徹天地。為了奪路而逃他們甚至向自己的親人揮動了屠刀。

    「嘿嘿犯我山莊者雖遠必誅。走咱們去下一家。」王勇強感受著那烤人的熱浪冷冷的說道。

    隨著近衛軍中隊長出口令集合號響起2oo名近衛軍在那些已經被嚇的軟癱在地上的豪門部曲的帶領下又轉向了下一個莊園。

    烈焰在一處又一處莊園燃起空氣中到處瀰漫著燃燒的人油的焦糊味整個壽邱裡在數處烈焰的照耀下如同白晝到處都是人們的哭鬧聲和各個莊園準備救火用具的吵鬧聲。

    也就是在王勇強他們點起第七個火頭的時候事情就已經失去了控制這些失火莊園的周圍那些乾燥的樹木在高溫得燒烤下也劇烈的燃燒起來更大的火勢造成了更加劇烈的氣流運動大火以比剛開始的時候快的多的度向四周漫延。沖天的火苗在狂風的煽動下四處肆虐大火在整個樹木茂密的壽邱裡燃燒起來。

    整個壽邱裡全亂了套也不等火苗蔓延到自家院落這些已經驚恐異常的豪門貴族的家丁打開大門帶著家人瘋狂的逃到了路上向沒有著火的地方湧去相比那些肆虐的火苗大路之上那些凶神惡沙一般的近衛軍要可愛多了。

    「總座咱們趕緊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看著四處肆虐的大火和路上駐漸擁擠的人群近衛軍的中隊長也有點焦躁起來

    「走怎麼走我們的仇還沒有報完現在走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麼對得起那些因為我們而死去的村民麼?繼續射。」倔強的王勇強根本不理會中隊長的勸阻繼續命令著近衛軍向已經開始燃燒起來的第七家莊園射擊。

    中隊長看了看四周逼近的火勢鼓起勇氣向王勇強鄭重的說道:「總長我感覺你現在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指揮官應有的判斷能力和決策能力我拒絕執行你的命令。」

    王勇強猛地轉過頭來一把抓住了中隊長的脖領子惡恨恨的說道:「你想違抗命令麼我現在就撤銷你的職務。」

    「作為這次進京的第三號指揮官在第二號指揮官不在現場返回艦隊的情況下我作為你的執行官我有權力這麼做我有權力暫時中止你的指揮權等待你恢復神志為止。」中隊長顫抖按照標準程序說出了自己的權利。

    「渾蛋混蛋我就要為死去的弟兄報完仇你卻來阻擋我。混蛋。」王勇強一把把中隊長扔了出去向已經停止了的近衛軍吼道:「繼續射把這些天殺的燒死為兄弟們報仇。」

    中隊長從旁邊站了起來看了看周圍一動不動的近衛軍中下級軍官繼續說道:「總長我現在授權接管你的指揮權全體聽令集合。」

    四周靜悄悄的即沒有人聽從王勇強的命令也沒有人聽從中隊長的命令空氣在這一剎那間凝固了過了好久副中隊長站了出來:「我同意中隊長的意見」

    「***總長是我的老師我願意為總長去死。」第一小隊的小隊長怒聲罵道:「不過該死的我也認為現在該撤離了。」

    第二小隊長低聲說道:「我也同意。」

    「你們混蛋再堅持一會我們就把他們全殺了混蛋回來。」王勇強暴躁的吼著。站在隊伍後面一直沒有吭聲的王忠忽然走了上來一掌砍到了王勇強脖子上把軟綿綿的王勇強抱在了懷裡:「他太累了讓他休息一會。」

    「全體聽令集合。」已經梯進為執行官的副中隊長高聲喊道旁邊的司號兵吹起了集合號正再向莊院中射箭的近衛軍呼拉一聲撤了回來紛紛上馬準備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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