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二叔的心情有點好轉,他將李傑叫道一邊,消瘦了紅暈,向李傑笑瞇瞇的問,大老遠的把他叫來美國做什麼。
李傑也沒有絲毫的隱瞞,將自己打算整治洋中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給二叔講了一清二楚。
二叔笑瞇瞇的臉上,紅暈愈發的明顯了,他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捋著鬍子,上下打量著李傑。
不怕說話,說出來了什麼事情都能講的清楚。要是一句話也不說,還一個勁的衝著笑,沒有幾個人能頂得住。
「二叔,……」李傑看著二叔笑瞇瞇的樣子,也不知道二叔心裡究竟想的是什麼,不過這二叔看李傑的目光,倒是讓李傑有點不自在。
「好!」二叔將手裡的核桃搓了幾下,然後用力的拍了拍李傑的肩膀,大聲的說了一個字,便又笑了起來。
「比爾!」李傑看了一眼還在那裡有些癡癡呆呆的葛雷比爾,向他揮了揮手,將葛雷比爾叫了過來。
「你有沒有什麼有錢的朋友?」李傑摟著還有些找不著北的葛雷比爾,用一種非常怪異的語調向他問著。
李傑現在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十足的奸商樣。尤其是那微微翹起的嘴角,彷彿是看到了無數肥羊的惡狼一樣。
葛雷比爾看著李傑那一副有點變樣的表情,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哆嗦,在他的眼裡,李傑此時的表情,就像是一個猶太商人在勸自己買一輛二手車。
李傑看著葛雷比爾艱難的嚥了一口吐沫,嘴角地弧度更彎了。還非常熱情的拍了拍葛雷比爾的肩膀。
「教你個乖。把有錢朋友的名單說出來!」李傑的表情在葛雷比爾的眼裡看來,就是這樣的潛台詞。
胡澈的二叔也是依然笑瞇瞇地看著葛雷比爾,不斷的搓弄著手裡的兩個碩大的山核桃,發出「坷垃坷垃」的聲音。
葛雷比爾看著二叔的表情,在聽著核桃不斷碰撞的聲音。舉得二叔的樣子,就像是李傑手下地打手一樣,而核桃的聲音,就像是兩塊骨頭碰在一起。
「還有。還要借用一下你的辦公室!」還是李傑那樣笑嘻嘻的聲音,在葛雷比爾地耳邊宛如炸雷一般的響了起來。
如果是在戰場上,葛雷比爾一定會雙手高舉美國國旗,然後大聲的宣稱:「我是美國公民,救助我,美國會感謝你!」
可惜現在葛雷比爾面對的不是凶狠的敵人,而是來自大洋彼岸的國際友人,不過貌似這個國際友人還會點功夫。
「哦。對了你有沒有律師朋友啊,聽說美國的律師都挺有錢的!」李傑摟著葛雷比爾,卡著他頭山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問了一句。
李傑只所以叫律師來,除了讓美國人見識一下。中醫地博大精深之外,還要李建勇律師來避免以後開中醫館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可是這句話配合上李傑那樣的表情,字啊葛雷比爾的眼裡看來,可就是另外的一個味兒了。
找律師做什麼,難道是讓自己簽下一個,有著律師監督的財產贈與條約,我除了R隆多地照片之外,就沒有什麼值錢的傢伙了。葛雷比爾在腦海裡搜刮著自己的那幾樣寶貝。
在葛雷比爾的耳朵裡,李傑這一句找律師朋友的話。彷彿就是在宣判他自己的死刑一樣。
看著笑瞇瞇的李傑和胡澈的二叔,葛雷比爾思索了半天,總算是點了點頭,答應了李傑的幾個要求。
李傑聽到了葛雷比爾的話,便鬆開了他,便拉著胡澈地二叔走了出去。領到了夏宇的病房。
葛雷比爾看著李傑和胡澈二叔走出去的樣子,悄悄的摸了一把頭上的汗,心裡一個勁的嘀咕。
「怎麼有點黑手黨的樣子!」這也不能全怪葛雷比爾,李傑剛才的笑容多多少少的帶著那麼一點邪惡的味道。
要是李傑聽到葛雷比爾的這句嘀咕,一定會鬱悶的當場倒地不可。李傑那個時候的笑容,就像是他在國內收拾那些倒霉鬼一樣。
夏宇恢復的情況很不錯,氣色很不錯。胡澈的二叔為夏宇把了把脈,都忍不住的稱讚了李傑幾句。
「你有什麼想法?」胡澈的二叔捋著鬍子,看
的幾個洋中藥的小瓷瓶,眉頭皺了一下。
當然想把這些洋中藥統統的都收拾了。一個也不留。李傑看著二叔手裡拿著的小瓷瓶,心裡狠狠的想著。
「二叔,聽說推拿是你的絕活。」李傑不輕不重拍了一下二叔的馬屁,然後乾乾淨淨的看著二叔。
二叔聽到李傑的這句話,繼續的捋著鬍子,搓著核桃。一臉慈祥的看著李傑,不過眼睛裡那份得意的是神色,卻是怎麼也擋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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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傑看著二叔的那雙手,就止不住的哆嗦,推拿是您老的絕活,可是也不能我當練手的啊?想到這裡,李傑不自覺的將手背到了身後。
看著李傑害怕的樣子,二叔依然是笑瞇瞇的樣子,將手裡的核桃放在了桌子上面,然後呡了一口茶。
李傑走到二叔的身邊,笑瞇瞇的給二叔半空的茶杯裡,填滿了茶水,低下頭靠在二叔的耳朵旁邊悄悄的說了幾句。
聽完了李傑的話,二叔用手指頭指著李傑笑著說:「就知道你個小子沒有按什麼好心!」不過語氣裡沒有一絲的怒火。
看著辦公室裡的幾個人,在二叔身後恭恭敬敬站站著的李傑,拚命的忍住自己強烈的笑意。
胡澈的二叔按照和李傑早已商量好的,將手裡的兩個山核桃,換成了兩個份量不輕的傢伙。
葛雷比爾看著李傑,心裡不由得讚歎了一番,原來這個看似鄉下小子的傢伙,打扮起來也是挺帥的麼?
李傑今天也是特意的將自己打扮了一下,原來比較亂的頭髮也重新的修剪了一下,還換上了一件小領的西裝,站在胡澈二叔的後面,彷彿一個保鏢一樣。
胡澈的二叔則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穿著一件藏藍色絲綢的唐裝,笑瞇瞇的呡著茶,眼睛在幾個人的身上不經意的掃著。
葛雷比爾看著胡澈的二叔,由看著李傑的驚喜,變得更加的狂熱。在他眼裡這個中醫也太過於神秘了。
辦公室裡的幾個人,也都一臉奇怪的看著李傑和胡澈的二叔,還有那個請他們過來的葛雷比爾。
「你們的身體都有點問題!」胡澈的二叔對著辦公室裡的幾個人,將手裡的傢伙放在桌上,淡淡的說了一句。
當辦公室裡的幾個人聽完胡澈二叔的這句話以後,臉色有點震驚,不過這些人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只是幾個人都互相的低頭嘀咕了起來。
「這位……先生!」其中的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人,看著胡澈的二叔,揣摩了一下稱謂,問道:「究竟是什麼病?」
胡澈的二叔看著這個首先發問的人,只是輕輕的呡了一口茶,然後依然是笑瞇瞇的看著幾個人。
「你是不是每天早上起來,都會有點頭暈?」胡澈的二叔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想李傑示意了一下。
李傑將胡澈二叔的原話,翻譯了一下。便有些得意的看著那個發問的人,眼睛裡充滿了不解。
胡澈的二叔當然知道這個傢伙為什麼不解了,中醫診斷依靠的是望,聞,問,切這四個手段。
從他們一進辦公室,胡澈的二叔就注意著這幾個人,仔細的觀察了好一陣子,發現這幾個人,都多多少少的有點小毛病。
剛才這個穿著灰色西裝的傢伙,又說了一句話。胡澈的二叔聞到了一絲的消化不良特有的味道。
「你怎麼知道?」這個傢伙顯然是非常的驚奇,驚奇的都有點開始激動了。一個勁的哆嗦著嘴唇。
李傑聽著這句話,差一點沒有忍住。他怎麼知道?只要看你幾眼,你一張嘴,就知道你晚上睡的香不香。
葛雷比爾靠在自己的這個朋友的耳朵便旁邊,悄悄的說了幾句。這個朋友的眼睛是越睜越大,差一點就從眼眶裡掉出來。
「您有什麼辦法麼?」這個人說話的口氣,比剛才要恭敬的多,顯然是對這個神秘的中醫有點感激。
「有!」李傑向前走了幾步,看著大廳裡的幾個人,緩緩的說了一句。然後眼睛裡閃爍著不一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