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剛剛離去的艾米麗小姐,李傑還是又那麼和對於其樣的好感。在艾米麗小姐的開導下,也還是有比較大膽的貴族,和幾個艾滋病人握了握手,還勸慰他們好好的努力活下去。
在艾米麗小姐的跟前,李傑就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傻小子,艾米麗的高雅,自己自己也認為是一輩子也學不到的。
李傑回想起自己看見過的一句話,「培養一個貴族,需要積澱三代的榮耀,五代的財富以及數代流傳下來的血統!」
讓李傑同樣感到驚奇的,是艾米麗那一種天生高雅的姿態,在她舉手抬足間,都有一種華貴的意味。
不過和其他貴族相比,艾米麗更多的是一種母性的光輝,只是其他幾個貴族所最為缺乏的。她的眼神裡充滿了關愛和憐憫。
而其他幾個貴族,眼睛裡絲毫沒有這樣的關愛,他們的眼睛裡,只有逃避和毫不掩飾的恐懼。
李傑也注意到了,當那些貴族離開以後,所有和艾滋病人握手的,那幾個「皇室成員」,還是快速的丟掉了自己的手套。
當然一向是對貴族沒有任何好感的安德魯,非常明顯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也就再也沒有發表過什麼看法。
既然來到了這家關愛醫院,那也不能讓這一次參觀和遊玩的機會,就這樣白白的錯過,很快的,李傑幾個人,便將那些貴族帶來的不快一掃而空了。
參觀了一個上午,安德魯充分的發揚了自己臨時導遊地身份。將李傑幾個領在醫院裡,轉了好幾個圈兒。
李傑看著吃的非常開心的安德魯,心裡一個勁的泛著嘀咕,眼前的這個傢伙是不是患上了美食強迫症。
自從來法國的這一段時間,安德魯總是放不下對美食的熱愛,這一次也沒有例外,午飯是一頓及其華麗,讓李傑看起來都有點奢侈的午餐。
對於安德魯地這種對美食的無限追求。李傑也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其間也勸說過安德魯好幾次。
不過安德魯沒有都會用各種不一樣歪七扭八的理由,來對李傑的建議予以更加堅決的反對。最為常用的理由就是「你看我這麼胖,我不吃飽了怎麼減肥啊!」
還減肥?其他人減肥是越來越苗條,可是這個安德魯倒好,還真是「減肥」,那就是越減越肥。
李傑看著安德魯抹了抹嘴,將第一場戰役十分順利的解決完了以後。打算和他商量一下下午地的打算,沒有料到,反而是安德魯搶先開了口。
對於李傑的安排,安德魯早就做好了準備。為了擺脫臨時導遊這個費力的職位,安德魯安排地非常簡單,那就是自便。
自便!虧你安德魯還說的出口,你現在是把我們帶到這個地方,現在又是不想幹了,就乾脆將我們幾個丟下。在這個地方,我們是正真的人生地不熟的,就是給上一張地圖,也見不得會可以回到酒店裡面去。李傑用眼睛在安德魯身上瞄了幾眼。思量著,哪裡才是安德魯比較疼的部位。
「不是,不是!」安德魯看出了李傑的想法,搖晃著自己的手指頭,向李傑認真的解釋著。
這個自便是指在醫院附近可以自由,不過要在一定的時間內在醫院門口集合。然後再由安德魯這個臨時導遊帶隊,回到酒店。
聽了安德魯地解釋,李傑還是有點苦悶的撇了撇嘴,早上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說,一切都由她負責,現在到成了,光負責帶領回到酒店的工作。
對於安德魯這種一點覺悟都沒有的臨時導遊,李傑也是見怪不怪了。這一次地醫院之行,還要多謝在歐洲人脈頗廣的安德魯。
自便就自便吧!反正也就是在醫院附近隨便轉轉。也丟不到哪裡去,就是丟了,也可以走回來。也不是什麼問題。
站在這家散發著十足古樸氣息的醫院裡,李傑彷彿感覺自己走進了時光隧道一樣,這家醫院原本就是由一所教堂改建而來的。各處都充滿了一種宗教的色彩。
午後有些慵懶的陽光,斜斜的穿過那些幾個世紀以前的石柱,在幽靜的走廊裡,被彩色的玻璃,凌亂地分割開來。似乎將將這裡的一切,都渲染上了一層法國浪漫的氣息。
此時的於若然,早已沒有了早上那一副活潑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靜靜的跟在李傑的身後一步的距離。
對于于若然此時的表現,一向是神經大條的李傑,只是當成是遊玩勞累以後的正常現象,絲毫沒有在意。
長長的走廊裡,只有李傑和於若然提提踏踏的腳步聲,在麼沒有其他的聲音了,似乎這裡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法國教堂,不再是一個充滿死亡的醫院了。
讓李傑感到奇怪的是,這裡護士的數目要遠遠高出一大截,似乎就是為了那些晚期艾滋病人而特意準備的。
這裡也有男護士,而且數量還算是不少,這裡的每一個人,似乎都在不停的忙碌,所有人的工作任務都不盡相同,守則上要求醫生的活,是沒有其他人來代替的。
在每個醫生交接班的時候,上一個班的醫生會將自己病人的病歷,交給專門負責的護士,然後再由護士交給下一個班的醫生。
每一批編號的病歷,都是由固定的護士負責,這樣就可以保證,如果有一本病歷出了什麼差錯,就可以完全的追查到是呢一個環節上出了問題。
雖然這裡的醫生和護士都在很努力的工作著,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的機會,可以挽救那些艾滋病晚期病人的生命。想到這裡,李傑又是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於若然跟在李傑的身後,看著他地背影。只覺得有點恍惚,彷彿又回到了在學校的那麼一段快樂的時光,那是雖然和李傑也鬧過一些矛盾,可是那個時候的李傑,臉上永遠的都是一副開心的樣子,從來沒有出現過今天這樣的表情。
在帶著於若然這個小跟班在醫院溜躂的幾圈以後,讓李傑感到驚奇地是,雖說這裡是一家艾滋病臨終關愛醫院。但是這裡的各項體格檢查。都要經過病人的同意。
在李傑的心裡,這裡的一切,既有些熟悉,又有一些陌生的事情在裡面。熟悉的是,這裡同樣有著和國內醫院一樣的氣氛。
每一個醫生和護士,都是那樣地盡職盡責,每一個來這裡的患者,都會好受到很完善的照顧。
不過這裡又有法國人所特有的熱情。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地充滿了活力和奔放。和這家醫院相比,國內的很多醫院缺少的是一種對於病人的尊重和理解。
在國內,醫生都會用一種命令的口氣,讓病人去做各種各樣的檢查。彷彿醫生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實權者一樣。
然而在這裡。醫生和病人是一種服務和被服務的關係,患者到醫院來,是尋求一種服務的,而不是來向醫生所要什麼地。
在這裡,每一個病人醫生都是單獨診斷的,這樣可以充分保證患者的隱私權。醫生要對每一個患者負責到底,要尊重他們的一切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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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傑看來,這家醫院所能做的也就是讓那些矮子病人,在生命的最後一點時間。感受一下最後地尊重和快樂吧!
要想把艾滋病這個人類的頭號殺手,給徹底的消滅的話,李傑自己認為也是沒有那麼厲害的本事。
在原來,李傑只是對艾滋病的治療,知道那麼一點可以忽略的皮毛。國內治療艾滋病的藥物,療效根本就是不行。而國外那些又明顯效果的藥物。都被各自的國家列為一項機密。
艾滋病攜帶者是可以相愛一點程度上治癒地,而那些確認了艾滋病的患者,就是療效最好的藥物,也只能將他們的死亡時間,盡量的推後。
李傑回想了一下,似乎國內還沒有開始研究治療艾滋病的藥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國內目前的艾滋病患者比較罕見。
如果利用一下這裡的艾滋病人,說不定國內的康達和那個瘋子團隊的通力和做之下,將藥物給研發出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安德魯!」正坐在大廳裡。愜意的瞇起眼睛,舒服的享受著法國時光的安德魯,被李傑非常客氣的打斷了。
「你本事大,給我幫個忙!」既然是請安德魯給自己幫忙,那就先要給一點甜頭,於是李傑先給安德魯來了一個誇獎。
「幫忙倒是可以……」安德魯看著李傑有點不懷好意的微笑,嘴裡開始含糊起來。給李傑幫忙,那可要是費上那麼一點力氣的。
「海鮮大餐!」李傑看著安德魯有點遲疑的樣子,馬上拿出了對付安德魯的武器。至於海鮮大餐的價格幾何,那都不是李傑此時要考慮的問題。
就算是那一頓海鮮大餐價格不菲,李傑也有辦法。在目前這樣的情況之下,李傑就只有安德魯這個貌似什麼事兒都可以辦成的傢伙,可以依靠了。
看著李傑那焦急的樣子,安德魯的腦子真飛速的運轉著,前幾次打算要敲李傑的竹槓,都被他以種種理由給拒絕了,這一次要是自己再抓不住機會,那就不能怪李傑聰明,而是要怨自己是一個笨蛋了。
想到這裡,安德魯非常努力的,在自己的臉上做出了一個難辦的表情,並且還努力的將自己顯得非常無能為力。
「兩頓!」李傑看著安德魯的樣子,開始增加自己的籌碼,既然一頓海鮮大餐解決不了你,那就加一頓。
兩頓了!安德魯聽著李傑的話語,心裡簡直就是樂開了花,看來這回真是要賺大了,不就是要進診斷室麼?這個簡單!
雖然安德魯的心裡是這樣想著,不過他並沒有打算就此讓步,依然是一副愁眉苦臉,彷彿是在做什麼艱苦的鬥爭一樣。
「三頓!」李傑再一次的增加了籌碼,心裡暗暗的的想著,「我就不相信,三頓海鮮大餐還攻破不了你的心理防線!海鮮大餐到也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到時候給你燉上一大鍋海魚,也算是一頓海鮮大餐了!
這回是賺了,從李傑身上撈到好處的滋味可真是舒服啊!李傑啊李傑,你沒有想到會讓我在你身上賺到吧!不過著中國有一句古話,叫做「事兒不過三!」既然是你親口答應下來的三頓海鮮大餐,那我就放你一馬。
對於李傑的想法,安德魯自己也不是沒有想過,不過他還是有點懷疑,艾滋病是一個世界性的難題,如果可以將它攻破,那對於人類來說,都將起到一個劃時代的作用。
不過畢竟這個事情,也不是安德魯一個人可以決定了,就算是他手眼通天,但是畢竟是還沒有達到一個心想事成的地步。整件事情,都要和醫院方面好好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