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手中的報紙將全部都是詆毀李傑的話語,把他說的作為知名黑嘴,袁州在這方面很有經驗,什麼地方是敵人的薄弱點,什麼地方最容易讓大眾贊同自己。
袁州在報紙上將李傑的生平事跡完全的概括了一遍,並且在文中嚴重質疑李傑這個所謂天才的真實性。他列舉了李傑生平的幾個手術,以及取得學位的過程。
主要質疑的就是李傑的手術幾乎都是有一個厲害的助手,他在這裡質疑這個手術真正的主刀。
特別是李傑母親的手術這個讓他真正成為最頂尖醫生手術,袁州甚至懷疑這個手術的真實性。
並且列舉的大量的事實,證明醫生不可能給自己的親人手術。還有就是關於李傑學位的問題,他也多處質疑,甚至說道張凱的頭上。認為李傑不過是官僚博取成績的工具。
這一報道引起軒然大波,李傑最近知名度很高,甚至成為了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這次著名的打假鬥士袁州的質疑讓很多人相信李傑就不是一個清白之身。
中國人奉行『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樣的信念,認為君子對於謠言應該一笑而過。但是李傑不是聖人,他不能坐視不理。
馬雲天也看到了這個報道,他還為李傑擔心了一番,可是沒有過多久,他覺得李傑似乎還不知道這個事情,他根本沒有絲毫的表現。
「這個就是名單!」李傑說著將名單遞給馬雲天。
馬雲天接過名單發現自己還是錯了,李傑還是受到這個事情的影響了,名單上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
第一助手地名字赫然是於若然,這個最不可能成為助手的助手。而且器械護士竟然寫著王麗。一個連最後測試都沒有去的人。
馬雲天覺得李傑比自己還瘋狂,竟然在最重要的位置上選擇了於若然,這個他曾經的同學,資歷最低,也肯能是水平最差的人。
另一方面王麗沒有去參加測試馬雲天也是知道的,他不明白李傑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傢伙。
「不用擔心,我這是經過考慮的,至於那個器械護士。也是沒有辦法地辦法。聽說他跟著王永做過手術,技術想畢不會很差。」李傑看出馬雲天的疑惑解釋道。
李傑理想的第一助手本來就是第一附屬醫院的一個醫生,但是為了讓袁州閉嘴,李傑決定不再挑選成熟的醫生。
他出人意料的選擇於若然,一個比李傑還要差很多的在校學生。這次無論誰也不能說,李傑不是真正的主刀,不能說李傑地手術其實都是靠助手來完成的。
另外關於器械護士這點李傑考慮的更多,現有的兩個護士技術不過關。於若然做助手這一點也很薄弱。
如果用差一點地器械護士,會同時有兩個薄弱點,這會很吃力,而這個王麗的簡歷上寫著曾經在王永手下做過器械護士。
王永的手術很講究節奏。那是他獨有的節奏,如急轉翻騰的河流一般,很難適應。王麗可以在他的手下做了幾台手術,可見實力不一般。
馬雲天也不在多說什麼,這個手術李傑是主刀醫生,所有的東西都應該教給李傑來負責。
「那一切就拜託你了,我們已經被這個袁州逼到了懸崖。如果失敗了,你可是真是跳進大海也洗不乾淨了!」馬雲天語重心長的說道。
「那個王麗?這個護士我必須見她一面!」李傑問道。
「好的,我打個電話找他出來!」
初夏地太陽雖然不烈。但依然炙熱能耐,李傑覺得自己快變焦炭了,本來就黑再這麼一曬豈不是要成焦炭。
馬雲天告訴他王麗在十五分鐘以後回到校門口找他,但時間都已經超過半個小時了,竟然還沒有到達。
李傑的紳士風度快要消耗殆盡,他恨恨的想著。「她不過是一個小護士,憑什麼讓主刀醫生等。難道就因為她是女人?」
「請問你是李傑麼?」在李傑馬上要暴走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人對他說話。這聲音不似女子的柔美,也不像男人那般粗獷,不過女人聲音這樣的確不好聽。
李傑地第一印象就是王麗來了,他顧不得這個傢伙聲音怎麼樣。現在他只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目中無主刀醫生的護士。
「你!你……」李傑看著這個傢伙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眼前的人竟然是一個男人,這是一個纖細的男人,皮膚白淨,打扮的很時尚很出彩。李傑沒有想到等了半天竟然等出這麼一個人來。
「你就是李傑吧!你手術很缺人麼?就差這麼一個器械護士麼?」這纖細的男人微怒道。
李傑明白了,這個傢伙原來是王麗男朋友。是為自己吃醋而來的!這個傢伙也太小心眼了,怎麼這樣啊!不過是同事而已竟然也要管,這個男人真是沒救了。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放心我跟王麗沒有任何關係,我都不認識她!更不會喜歡她,你就放心吧!我們這次不過是合作個手術。」李傑解釋道。
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李傑覺得眼前這個文靜而纖細的男人發怒了。李傑也不是什麼好脾氣,本來那個王麗已經讓他等了這麼久,這回又來了個不分青紅皂白的傢伙。
「你愛信不信,懶得跟你說!」李傑不耐煩道。
「你聽清楚了,我就是王利,不是麗人地麗,是利害的利!」王利憤怒的辯解道。
李傑差點暈倒,王利是個男的!王利就是眼前這個纖細而文靜的男人,穿著時尚,說話有些軟軟的男人。
男護士李傑在前一世還認識不少,這是男人一個最尷尬的職業。中國傳統觀念比較深。對於國人來說護士就應該是溫柔可愛地,一個大男人當護士,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王利當這個護士可是沒少受苦,醫院裡沒有女人願意讓他給打針,他幹的也都是體力活。
生活上他更找
朋友,多少心儀的女子因為聽到他是護士這個職業以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誤會了!」李傑笑道,這個男人當護士也就算了。竟然還取女人名字。
「算了,我讓你等了這麼久,我們算是扯平了。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選擇我?我可是連你的面試都沒有去啊!」
頭頂上炙熱的太陽,讓李傑渾身是汗,他也不想多跟王利廢話於是說道:「我就是看重你跟王永主任的幾次合作,能當王主任的器械護士你應該有不錯的能力!」
「對不起,我不想當護士了!你另找他人吧!」王利說完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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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傑一把抓住他說道:「你有沒有搞錯啊,說不幹了就不幹了!你是小孩子麼?男護士又能怎麼樣?」
王利一把甩開李傑地手。氣憤的說道:「在手術室當然沒事,當個手術護士男女的確是一樣的,但你能理解我在醫院裡的痛苦麼?」
「如果你有實力,可以永遠留在手術室!如果你沒有實力你去哪去都一樣!」李傑淡淡的說道。
男護士不好找。特別是中國,男護士就是珍惜物種。李傑在在手術台上跟男護士合作過,男護士在體力、耐力、心理、思維、反應等方面有自己的優勢。
手術上更明顯,例如有時手術需要壓迫動脈止血,護士要長時間用力按壓患者動脈,一般女性護士用力按壓一段時間手就會發抖,而男護士則可以用力按壓更長的時間。
還有在思考問題地方式和角度方面,男護士也比女護士更為活躍。在對各種醫療器械和電子設備的使用和掌握上男護士有較為突出的表現。
在自己那個已經十分開放的時代男護士尚且不容易見到,更別說現在這個社會了。
眼前這個男護士在王永手下工作過。技術肯定不錯,自己馬上要做手術了,正在缺人,李傑沒有理由不留下他。
王利顯然對李傑地話有幾分動心,當護士最怕的就是被人瞧不起,其實他對這個工作倒是十分熱愛的。
如果能做手術室的專門護士。那他無論待遇,還是地位都將提成一大步。其實他不做護士的想法也是一時衝動,因為才談的女朋友又一次因為他是護士而跟他分手了。
「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能反悔!如果我能達到你的要求,你要確保我當專職的手術護士!」王利說道。
這個王利還真是衝動,小孩子地脾氣,直來直去的性格讓李傑很喜歡。
「確定,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立字據!」李傑玩笑道。
王利當然明白這是玩笑話,他賭的就是李傑的一個承諾,賭的是自己的技術無人可比。他當護士完全是一個偶然。因為名字像女生,被老眼昏花地招生辦分配到了護理系。
當一切誤會解釋清楚的時候卻遇到了教育改革,他們學校成了試點工程,他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第一批男護士。
PS:此處改革是胡說,真正的本科男護是最近幾年才有的。
他是欲哭無淚啊!一個男人當護士相當於頭上盯著屈辱二字,因為是第一批男護士,學校連衣服都沒有給他們準備,開始的幾個月做護理實驗,就連護士服都是穿女式的。
在無數的不瞭解與鄙視之後,他終於崩潰了,想要離開護士這個職業。但是今天他卻找到了一個知音。
他覺得自己就像被埋沒的千里馬遇到了伯樂,李傑竟然對男護士一點偏見沒有,甚至還很喜歡在手術台上用男護士。
李傑對這個王利說了很多鼓勵的話,彷彿在他心中點燃了一個小火爐,把他說地暖暖的。
現在李傑可以確定這個護士已經套在了自己的手術台上,絕對不會反悔了,如果這個護士能發揮到在王永手術台上的水平就可以了。
下一步是助手的問題,於若然或許還不知道自己被選為了助手。李傑能想像地出。如果於若然知道自己被選為助手是會多麼的高興。
馬雲天將入選的消息通知給了每個人,正如李傑所想,於若然很是高興自己能成為李傑的助手。這個有點流氓的李傑一直是她追逐的目標,也不知道為什麼,李傑離開的以後她應該很輕鬆才對,沒有搗蛋的人了。
可事實上她總是覺得少了點什麼,漸漸地他總是看到李傑在各種場合露臉,一步一步的攀爬到更到的位置。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
她開始拚命的學習,於若然本身就是一個才女,從小就是很聰明,並且很刻苦很努力。她雖然沒有李傑那麼厲害但是也用了兩年時間修完了大部分課程。
這個手術她本沒有資格來做的,她甚至還沒有博士生畢業。她自己甚至都沒有想過可以被提到名單上,也沒有想過可以被李傑選為第一助手。
李傑覺得於若然是運氣,她能上名單是因為馬雲天想多找一個天才,而她於若然在學習上的確很有成績。
至於李傑選擇於若然。那是因為袁州這個黑嘴的緣故。
李傑覺得是於若然運氣好,但於若然卻覺得她跟李傑有緣,從那天在學校裡見到李傑地時候她就覺得自己跟李傑有緣分。
無論運氣還是緣分,於若然已經成為李傑的助手。李傑對人要求其實是很嚴格的。他不會因為關係好而招於若然進團隊。
於若然當然也很努力,她對於手術理解,或許只限於這個法樂四聯症。如果拉她出來單獨做一個別的手術,恐怕她連被提名加入這個團隊地機會都沒有。
但她可以做這麼一個手術就可以,已經達到了李傑的要求。
李傑在組建著自己的團隊,另一邊媒體卻打起了口水仗,趙致一方面的媒體當然著李傑,袁州則是萬般的詆毀。
口水仗激烈的進行李傑卻不聞不問,他在學校的臨床教研大樓裡等待著團隊的聚集。
李傑是一個急性子。上午剛剛確定了
他下午就聚集了這些人做第一次合練。團隊最重要隊中地個人能力無法說明團隊的實力。
有的時候一加一會小於二,但有的時候一加一會大於三。配合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是一種無法琢磨的東西。
李傑這個手術台團隊看起來很怪異,年紀最大地是麻醉師。也不過27歲而已。最小的就是主刀醫生李傑才20歲而已。
年輕是他們的一個特點,另一個奇怪的地方就是他們的器械護士是一個高個子的男性,而助手則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這樣的團隊如果在電影裡出現人們肯定會認為這是偶像劇,而且還是一個低劣的偶像劇,最起碼男主角太年輕了,主刀醫生不可能這麼年輕。還有一點,作為偶像劇男主角李傑不太合適,他更傾向於實力派。
但就是這麼一個讓人覺得很假團隊,確實真是存在的,這個團隊能做好地手術或許就只有法樂四聯症這個手術。
這個團隊也就是為了這個手術而組建的。誰都知道這個手術以後,團隊就是解散的結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但沒有人會想回來怎麼樣,他們只關心眼前的手術。
無影燈下,消失的不僅僅的影子,同時每個人的雜念也都消失了。
心中所想只有眼前的手術,百分百投入手術是李傑最低的要求。這還是一場實驗手術,可憐的實驗動物在麻醉師倒計時中陷入了昏迷。
一柄普通的手術刀到了李傑的手裡總是會變的不平凡,在那雙靈巧的手指揮下,手術刀劃出完美的直線,劈開胸膛,剖開心臟。
李傑的動作很快很熟練,團隊其他人也很快速,能夠跟上李傑手術速度的人不多。現在李傑雖然沒有盡全力,但這些人可以跟上他現在的速度就已經很不錯了,讓李傑很滿意。
特別是器械護士王利,這個男護士的確有一套,他對手術的預讀能力很強,整個人彷彿機器人一般。器械總是能恰當好處的遞到李傑地手中。
於若然的實力也達到了李傑的心中最低的標準,她很努力的追隨著李傑的動作,但李傑速度太快,她也只能剛好跟上而已,而且有時候還需要李傑的提醒。
如果第一助手這個位置是李傑事先選好的第一附屬醫院地醫生,甚至是王永主任。那這個手術的效率將會提高很多,但那個可惡袁州搗亂,李傑不能讓他繼續造謠。只能選擇於若然。
動物手術不過是個演練,李傑將動物的心臟拋開,然後取下一塊心肌,最後縫合。
整個過程不過一個多小時而已,手術很完美,動物的生命體征也很穩定。最重要的是整個團隊的到了檢驗。這些人在一起第一次配合能到這個程度已經算合格了。
李傑摘掉口罩,脫下手術衣,這個小手術雖然短暫去也也累出了一身汗。他覺得自己身體有點虛。特別是手術,很酸很累。李傑覺得應該是最近比較累的原因,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李傑暫時的解散團隊,他覺得這個程度已經差不多了。再合練也不會有什麼效果。手術前只會再集合一次討論下病人具體地病情。
手術團隊的問題解決了,李傑覺得這次只要手術成功就可以讓袁州閉嘴,這次手術主要難度還是在主刀醫生。其他人雖然也很重要,但終究只是配角。
整頓完了手術團隊,李傑打算再去醫院一次,將病人最詳細的資料再看一次。確定一個最完美的手術計劃。
第一附屬醫院地白色外科大樓是每一個醫學生的夢想,這裡是BJ最好的醫院,可李傑卻注定不能在這裡工作。
王永必須是第一把刀,而他李傑絕不做第二。
對於此李傑只能搖搖頭。一山不容二虎,為了情誼,為了王永曾經照顧他,他不能奪王永的位置。
在醫院裡李傑都是躲著王永走,見面只會尷尬。就在李傑有點偷偷摸摸的拿病人資料的時候卻意外的遇到有人喊他。
李傑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冰山美女艾雅。也許是李傑上次見到她哭鼻子,在李傑面前她有些靦腆,不過還是那幅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上次,謝謝你!」艾雅說道。
「哦?我做過什麼嘛?」
兩個人都明白相互地意思,艾雅是今日剛剛得到的消息,韓超今天上午才圓滿的完成了任務。她此刻是第一次覺得李傑還是一個不錯的人。
李傑此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不過是為了照顧她的面子,免得她更害羞尷尬而已。
「好了,我走了,期待你法樂四聯症手術的表現。加油!」
有時候幫助別人不過就是一句話地事兒,但是得到的卻是一個人感謝,跟永遠的好印象。
李傑拿著病人的資料準備離開,但轉念一想,又轉過身去,打算去看看病人。當李傑推開病房門的時候,他卻發現病人的父母正在拆氧病人的氣罩。
李傑一看這怎麼能行,大喊一聲:「住手!」然後一把奪過病人父母手裡正在拆卸的各種儀器管線。
「你們這是做什麼?難道不顧你孩子的死活麼?」李傑憤怒的質疑道,患者病情很不穩定,他們這麼做無疑會害死自己地孩子!
「你讓開!我的孩子不用你管!」孩子的父親憤怒道。
「如果你想讓你的孩子死在這裡,你就過來!」李傑冷冷的說道,他現在對這兩個冷血的父母有些憎恨。
孩子的母親一聽,拉著他丈夫的手說道:「你別激動,咱們去辦出院手續去!別吵架!」
李傑一直在疑惑他們為什麼突然要出院,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出院又是為了那般?難道他們真不顧自己親生兒子的死活麼?
這個家庭的條件李傑也是多少聽到過一些的,因為家裡沒有錢,所以才同意承擔風險,讓李傑用最新的方法在病人身上做手術.
「你們兩個難道想後悔一輩子,你們要知道,這個孩子如果不手術必死無疑!」
患者的父親瞪了李傑一眼,憤怒的說道:「你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留在這裡才是必死無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根本是想用我兒子當試驗品,在你們眼中我兒子也就是一個小白鼠!」
李傑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回到才好,這個患者的確是臨床地實驗病人。但是卻絕對不是他們想像的那樣是一隻小白鼠。
「等等!如果你們不想讓孩子接受新的手術方法也就算了,要是此刻辦出院,孩子還是會死!」李傑勸慰道。
「呸!你少這裡裝蒜了,如果留在這個醫院你們肯定會偷偷摸摸的將我兒子當試驗品做手術!我不會讓我兒子留在這裡!你給我滾開!」患者的父親吐了一口唾液後怒罵道。
「是袁州告訴你們的吧!」李傑突然說道。
「啊!你怎麼知道!」孩子的母親剛剛說完,才發現自己走嘴了。待她摀住嘴巴已經來不及了。
李傑現在是第一次對這個袁州有了恨意,這個混蛋已經不僅僅是人品有問題,而是一個惡棍。為了自己的名譽、地位、金錢,不惜一切手段,不惜犧牲任何人了!
他為了對付李傑不惜顛倒黑白,甚至欺騙這對可憐地夫婦,害死這個年少的病人。
這對夫婦雖然對李傑很不友好,但李傑不怪他們。這兩個人不過是兩個可憐的人,被人利用的可憐人。自己的孩子都要死了,竟然還相信那個袁州。
「你們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們要知道。這個孩子會死的!這樣吧!陳書記你們相信麼?就是抗震救災的陳書記!」
李傑不是一個聖人,面對著這兩個人極度不友好的嘴臉,他不生氣那是不可能地。他真的想不管這一家子人,讓他們自生自滅。
但是他不能,他們不過是中了袁州的計而已,如果自己真的放他們自生自滅。兩個人後半生都會生活在傷子之痛中。
自己地那點小委屈比起傷子的痛苦實在差的太遠了。他只能忍耐,將這怒火與恨意留給袁州。
「你又想怎麼樣?」孩子的父親警惕的說道。
李傑有些恨這個父親,憑什麼就相信袁州,難道就因為他長的道貌岸然?因為他年紀比較大。就覺得他可靠?而他李傑就因為年紀太小就一定是庸醫麼?
「陳書記也是我的病人,你們可以問他關於心臟病的問題!我可想你保證我沒有騙你們,如果我是那種騙子,陳書記也不會給我作證!」李傑淡淡的說道。
如果這麼說還不能改變他們倆地主意,那李傑就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利用合同,兩個人已經在手術協議上簽字。具有法律效應的。
但這麼做肯定是袁州所希望的,就算李傑做成了手術,袁州也會利用這個事情來打壓李傑。那麼最後還是袁州這個黑嘴成功的黑掉了李傑。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然後一口同聲的說道:「讓我們考慮一下!」
人總是覺得自己聰明,可以洞悉一切騙局,卻不知道其實他們此刻正在局中,身如棋子的任人擺佈著。
這對可憐地夫婦被袁州利用,還以為自己碰到了好人,不但承諾幫自己的孩子治病,而且還可以逃離第一附屬醫院的這個陷阱。
人總是喜歡把自己往好的方向想。不願意面對那些不好的事情。
他們從來也不想像為什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會論到自己的頭上,他們從來也不想想袁州幫他們是為了什麼?難道那個袁州可憐他們,就可以為他們出幾萬元的手術費?
商量了好一陣也沒有個結果,於是孩子的父親對李傑說道:「讓我們見見陳書記吧!」
李傑本不想打擾陳書記,但是關係到人命的事情也沒有辦法了。李傑帶著孩子地父親走到陳書記的特護病房門口,突然站住了。
「進去的時候先不要亂說話,我讓你問的時候你再問!陳書記也是病人,受不了吵雜。」說完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
艾雅此刻正在哄陳書記吃飯,但陳書記怎麼也不想吃,在艾雅的逼迫下才勉強的吃了幾口。當他看到李傑就知道救星來了,於是熱情的招呼李傑來坐。
李傑將大體的情況跟陳書記說了,很詳細地說明了這個手術安全性。陳書記本應該相信李傑,可是他畢竟是一個官員不是一個醫生。雖然李傑救國他,但是本著公正的原則來說,他的確不能判斷李傑是不是真的有把握。
陳書記猶豫的時候,他想起了艾雅,這個丫頭也是醫生,並且還是一個很有名氣的醫生,最重要的是她不會騙人。想到這裡他想著艾雅發出求救的目光,冰雪聰明地艾雅一看便知道。她頑皮的看了李傑一眼。
李傑一看就糟糕,陳書記詢問艾雅的意見,那自己不是要完蛋?艾雅一項對自己的醫術印象不好,總說他是庸醫。
在他冷汗直流的時候,艾雅卻對陳書記點了點頭。陳書記得到明確的答案後,也直接給李傑做了證明。
李傑這次放下心來,艾雅多虧了沒搖頭,這或許那天幫忙說話的原因吧!自己在艾雅心目中應該還是個庸醫。李傑鬱悶的想道。
陳書記是病人。李傑也不好再過多地打擾,得到肯定的答覆以後就離開了。在病房外患者的父親一句話也不說,李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生命之星的成員,應該對於弱勢地患者要有一顆憐憫的心、要誠實。不能為了利益欺騙患者,要堅韌,作為一個醫生必備的精神是堅忍不拔,永不放棄!』李傑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怒火,心中默念著。
「我相信陳書記,也相信你,但是我還想轉院治療!」患者的父親說道。
他的頑固讓李傑差點沒氣死,這個傢伙怎麼就那麼相信袁州,
嘴有什麼本事讓人這麼相信他。
袁州這個傢伙就是想逼迫李傑動用手術協議的規定來強行執行手術。這樣就隨了他的心意了,可以把事鬧大,甚至對簿公堂,無論手術成敗他都可以利於不敗之地。
「你要想好了,這一切都是在用你兒子地命運來冒險!」李傑冷冷的說道,然後轉身離開了。
李傑找地方打了幾個電話。不是打給別人,他是將手術團隊給聚集起來,立刻對手術展開研討,準備手術。
他已經決定了,不管患者的父母願意不願意,他都打算給孩子手術,手術的時間將會提前。他會找一個機會,偷偷的將這個手術完成。
這會冒很大的風險,但是為了不讓這對可憐地被人利用的父母後悔一輩子,李傑只能這麼做的。
李傑的臨時集合雖然讓手術團隊成員有些意外。但沒有人多說什麼,都在急匆匆趕過來。
放下電話,李傑又不是很放心,打算再去看看病人。剛剛病人父母的想私自偷偷出院或許會對病人造成什麼不良影響。
李傑總是在想著怎麼幫病人,可是到病房門口的時候,一盆涼水將他那顆善良炙熱心變得冰涼。病房裡除了病人的父母還有那個黑嘴袁州,他們正在以一種激烈的類似爭吵的語氣在談論著。
「病人必須出院,留在這兒很危險,或許今天晚上就會被拉去做手術了!」袁州說的很嚴肅,他地恐嚇立刻起了作用。
兩個人很慌張,低著頭討論著,最後終於點頭同意了。
李傑覺得好心當作驢肝肺無外乎於此,如果袁州不信李傑也就算了,可是這對糊塗父母,李傑真心對他們,可他們依然不信李傑。
「都給我停下!要出院去辦手續!我不會再攔著你們,孩子的死活由你們個人負責!」李傑怒道。
病人的父母兩個人均流露出羞愧之色,他們現在也明白了李傑是一個好醫生。但是如果在這個醫院孩子只能接受曾經沒有使用過的手術方法治療。
眼前的這個叫做袁州的則是保證用最正規的療法來治療自己的兒子,為人父母不能不為孩子著想,他們當然想讓孩子接受最好的治療。
「李醫生這麼大的火氣啊!難道病人賣給了你們不成?走還不讓走了?」袁州奸笑道。
李傑也不理這個傢伙,袁州就是仗著牙尖齒利,只會說而已。自己是個醫生不是律師沒有必要跟他說那麼多。
「手續不辦不能出院,這是規定!還有我最後一次警告,如果孩子出現什麼問題你們自己負責!」李傑說道。
他本來還抱著最後一絲幻想,希望這對父母早點覺悟,但看到他們點頭同意辦出院手續後,李傑知道這對父母肯定會後悔。
「不能去,咱們直接走就完了!去辦什麼手續,他是在拖延時間,肯定有什麼陰謀詭計!」袁州胡攪蠻纏道。
「袁州,你給我閉嘴,你已經觸及了道德的底線知道麼!為了你個人的利益你想害死這個孩子麼!」李傑怒斥道。
袁州在李傑的怒斥下臉不紅心不跳,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繼續說道:「不知道是誰謀財害命!」
這個傢伙用心險惡,李傑覺得他根本就沒有想救這個孩子,他就是想偷偷的將這個病人弄出醫院,如果死掉了,也是第一附屬醫院的責任,是李傑的責任。
當然袁州也想過,這對父母可能會恨他,但他相信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絕對可以說服這對父母。
他們已經失去了摯愛的孩子,但生活還是要繼續,他可以將這對父母的仇恨轉嫁到第一附屬醫院的頭上,索取巨額醫療賠償。
兩個人正在爭執的時候,床上的病人突然發生了變化,皮膚上紫色區域迅速的蔓延,並且呼吸困難,身體抽搐。
「滾開!」李傑怒道,然後擋路的袁州推了個踉蹌,跑上去檢查病人。
病人肺血流量突然減少,目前嚴重的缺氧,必須急救,否則必然性命不保。李傑扯下幾條止血帶,在病人的四肢根部捆綁。
這樣可以減少四肢靜脈回流量,增高體循環阻力,從而使肺部血流量增多,動脈血氧飽和度升高,紫(血液因氧含量減少,變紫色)和呼吸困難得到減輕。
李傑又給病人注射了嗎啡來緩解病人的缺氧症狀,他急救很即使,也很有效。懂行的醫生如果看到肯定會覺得李傑很厲害,反應很快,竟然用止血帶來壓迫靜脈,減少血液回流。
「必須馬上手術了,否則他挺不了10分鐘!」李傑冷冷
「別相信他!孩子沒事,可以馬上出院!」袁州依然叫囂著。
但他這次卻再無法成功,現在孩子的雙親已經不相信他了,剛剛情況危機,如果不是李傑在也許孩子就死掉了。
這個總是說會幫自己的袁州剛剛卻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在那看著,說著風涼話。
「手術!我同意手術!」孩子的父親終於下決心道。
袁州一聽,如果進了手術室那計劃不是不是失敗了?於是又想說什麼,卻被李傑給粗暴的打斷了。
李傑此刻也是憤怒到了極點,也顧了那麼多,抓著袁州的衣領狠狠的說道:「這次你輸了!但我們倆還沒有完,你觸犯了我的底線,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一直都很討厭袁州,但也只是心存恨意而已,可是此刻他卻下定了決心。袁州這樣的人就是一個禍害,現在手術要緊,手術結束以後,絕對不會放過他!
李傑說完招呼護士將病人推倒手術室,此刻剛剛著急的手術團隊也正好陸續到來,剛剛好趕上手術提前進行。
紅燈亮起,誰也不知道等在熄滅的那一刻會有什麼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