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木和許文昌帶著眾弟兄剛一出蓮花寺的後門就被守候在後面的鬼子現一陣機槍掃過來前面的幾個弟兄栽倒在地上後面的忙縮進了門裡。前院傳來了鬼子的吆喝聲斷後的弟兄們已然被鬼子壓迫到了後院的月亮門那裡藉著月亮門苦苦地堅持著。
胡楊木剛從後院門口一探頭鬼子機槍手噠噠就掃過一梭子子彈擦了他的帽子飛過嚇得後面的許文昌一哆嗦。胡楊木看看後院院牆輕聲問:「院牆外是什麼?」
「懸崖。別想那裡了。除了後門這裡直通著一條路下山還是直直地像個梯子據說是老和尚練功方便上下才讓人開出來的一般不讓人走動的。」許文昌輕聲說。胡楊木看看身後三十幾個弟兄長歎一聲說:「只好從前面沖了。弟兄們準備好傢伙我在正面吸引鬼子你們從旁邊的牆上往前衝能逃出多少是多少了。不用管我鬼子抓不住我的!」
許文昌看看胡楊木「胡少校您武功高強我們弟兄是比不了的。但是保護你是上峰的命令許某不敢違令。還是你先走我們弟兄拚死也要保護您的安全。帶箱子走吧。」
兩人正在爭執猛然聽到後院牆外傳來一陣槍聲接著有人喊道:「裡面的弟兄快走!」
胡楊木一聽看了一眼許文昌「你安排的人?」
許文昌搖搖頭已經有人打開大門走了出去果然沒有鬼子的機槍子彈射來。許文昌點點頭輕聲說:「不是自己人。也是抗日的八成是八路。」
胡楊木點頭跟著走了出去。果然一條羊腸小路直直地通往山下幾個鬼子歪倒在旁邊的樹叢裡小路上已經人影皆無。
憲兵隊地大門口除了簌簌地下雪聲就是那個明晃晃的帶著罩子的電燈了。燈光之下雪花飄舞地更加曼妙多姿了宛如漂亮的舞孃在謝幕之前。極力地旋轉著身子將旁邊的舞伴帶動地也紛紛揚揚了。
守候在憲兵隊大門口雪地裡的是兩個值班士兵雪花幾乎將兩個人變成雪人儘管他們也不停地走動雪花實在是太大了兩人走來走去地漸漸地有些受不住了。不由得回頭看看崗亭裡的班長他正在那裡喝酒烤火呢。支那大6上的雪天真是太可怕了島國裡從來沒有這麼大地雪。
兩人慢慢地跺到大門裡面機槍碉堡裡雪花早就將那兩個鐵傢伙埋住了。這麼冷的天保準沒有人鬧事而且還沒有敢到憲兵隊來鬧事呢那不是耗子給貓找茬麼?
班長也看到兩人抖抖索索的將棉布門簾一掀。喝道:「進來吧!」
兩個鬼子士兵忙笑呵呵地跑進崗亭對著班長大獻慇勤恭維不斷。班長還是很清醒地氣惱地白了他們一眼。自己披了厚厚的大衣挎上槍走了出去。班長鬼子剛出崗亭就聽到街面上咯吱咯吱地踩雪聲一行五六個人幾乎成了雪人走了過來。鬼子班長警惕地端起了手裡的步槍喝問:「站住!什麼人!」
那邊的人仍舊往前走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喊話但是當班長嘩啦一聲拉動槍栓的時候對面卻傳來一聲很熟悉的聲音:「是我山本海蘇。」
山本海蘇?憲兵隊隊長?!不過只能用原憲兵隊隊長這個稱呼了。
短短十幾天裡。山本海蘇從憲兵隊隊長一下子變成了一介平民淪為乞討街頭地僑民真是令人不可思議!甚至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得罪了田野木村司令。被司令長官部罷職直至貶為庶人。山本海蘇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紙命令被清除出軍隊孤零零的一人流浪在異鄉的街頭很快就沒有人關心他過問他了。甚至連原來的憲兵隊士兵都得到了命令不准和山本海蘇接觸!
今天底還曾經是自己的長官而且山本本人還應該說是一個很好的長官的。慢慢地收起大槍班長看山本海蘇慢慢地走近忙舉手敬禮以示自己內心的激動和尊敬。「算了不是長官了。小竹君辛苦了。」
「不辛苦。您是——」小竹班長看看山本身後的幾個人這個山本看上去並沒有傳說地那麼破落嘛!一身華貴西服外罩著一件
衣腳下卻是軍用地戰靴。小竹班長輕聲地問:「您人還是有事?」
—
「我來找小元別隊長有點事情。」山本海蘇輕聲地說「這幾位是我的朋友。」
小竹班長細細地看了山本身後的幾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女的很漂亮。
「對不起山本君能不能詳細點?」小竹班長輕聲地解釋說。
「可以。我這幾個朋友有些東西被隊裡弟兄扣住了我來找小元說情地你看——」山本海蘇很知道規矩沒有火而是很誠實地解釋道。
小竹看山本的態度那麼謙卑反而不好意思了正要放行忽然又問道:「等等。」山本海蘇一愣他身後的人表現地倒是很輕鬆笑著遞上一隻煙一口標準的日本本土鄉音「請多多關照。」
山本海蘇也很無奈儘管這些人都曾經是他的手下但是現在小竹的確一點也沒有過分進出憲兵隊的確需要這麼嚴格一些。「還有什麼事?」
「請問您是怎麼結識這些朋友的?」小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請您原諒。」
「沒關係。是朋友介紹認識的。」山本海蘇很柔和卻並沒有具體說出他到底是怎麼認識這些人的。小竹班長輕輕地點點頭轉身進到崗亭拿出一個登記本子用雨披遮住大雪輕聲說:「請您登記一下。」
山本海蘇點頭親筆簽寫了自己地名字和來意。
幾個人走進了靜靜地憲兵隊院子很是熟悉地走向小元別的住所那裡原本是山本海蘇的臥室。
山本海蘇帶著身後地幾個人剛剛走上最後一幢房子的台階緊緊跟著他身後的那個很文靜的年輕人猛然伸手在他的後脖子間揮手一砍山木海蘇眼前一昏死了過去。楊伸手將他抱住輕輕地交給身後的李保國。
根據情報山木貴二就住在小元別臥室旁邊的副官室裡這是一明一暗兩間房子外面是辦公室裡面就是副官的臥室。臨時給山木貴二當臥室了。
楊俯身到了窗台前細細地聽了聽屋子裡的動靜竟然沒有一點聲音他不敢貿然弄開窗子輕輕地走到門口處隱隱地聽到屋子裡有說話的聲音傳來是日語聽不清楚到底說什麼但是方位應該在裡間屋子裡。
楊輕輕做出一個等候警戒的手勢在懷裡取出一個小小的皮囊在兩扇門軸上輕輕地澆上了一點水有往上面的門軸處噴出一點水待水滋潤了門軸他的手輕輕地搭在門上微一用力感覺裡面並沒有上栓輕輕地將門打開一個小小的縫隙。被滋潤了的門軸沒有出一點聲音但是外面的冷空氣卻立刻撲了進去只聽到外面房子裡一聲輕輕地長歎有人站起來的聲音接著就聽到有人走向門口大概是來關門了。楊閃身到了門前靜靜地等待著。前來關門的人的雙手剛剛摸上房門房門猛然一開接著就是眼前一黑頓時不省人事了。楊閃身進到房子裡順手將門關上將那昏死的鬼子一下子拖到角落裡屋子裡並沒有了其他鬼子。這個和楊剛才的估計一樣。
裡間屋子裡傳出來陣陣的笑聲是兩個人還有酒香飄散。應該是山木貴二和小元別兩人!
楊從懷裡取出海生那個紅銅鶴形的吹管在裡間的門縫裡輕輕地將鶴肚子裡的迷藥吹了出去靜靜地等待著大約過了十幾分鐘裡面傳來兩人的哈欠聲和相繼趴倒桌子上的聲音。楊輕掀門簾往裡一看果然兩人都已經昏睡過去大喜。轉身將李保國等人喚進來。
幾個人進到裡間屋子裡看到小小房子裡中間地上有一個不大的矮小的長桌有兩個身穿和服的男人趴在桌子上將桌子上的殘羹剩菜沾滿一身。楊小心地伸手輕輕地拉翻一個男人高峻平取出老黑給的畫像細細地一對向楊點頭「就是他山木貴二。」
楊又輕輕地將另一個拉起果然是憲兵隊隊長小元別。
「影子你準備好了?我們馬上就要開始了。」楊看著李影輕聲地說。
李影點點頭笑著說:「好我來幫他做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