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多大了?」
「佐籐花兒十四歲了。」
「吃飯了。」何林燁端著一大堆盤子上來擺開矮桌將東西放好。
南為仁他們終於搜查完了將所有的貴重東西都扔在大堂前面堆起一小堆。金銀珠寶銀元兌換券什麼都有最惹眼的是幾顆祖母綠的珠寶楊撿起一顆仔細地看看「把這幾顆珠子單獨留出來交給李副隊長讓她認認好像是文物呢。」
「知道。」南為仁將東西收好放在一邊。其他的就扔在地上像堆垃圾。沒有人再看一眼開始吃飯。
果然沒有鬼子來砸門這一夜他們睡得很香連那個佐籐花兒都睡得死死的沒有一點心悸。
唐三少醒來時楊已經開始晨練了像往常一樣他先到大門那裡看了看摟著被子睡著的高峻平知道他昨夜一夜沒有睡好南為仁是必須休息好的這是他們的老規矩了只要有任務南為仁是第一位的楊也必須擔任警戒只要南為仁可以好好的睡因為很多事情都是南為仁出去活動楊管這事叫打外場。
「昨夜是去殺一個人沒成想鬼子有防備了沒有做成。反到差一點陷進去。」
「殺什麼人?」
「一個敗類!賣友求榮的敗類。」
「誰?曹掌櫃的朋友?」
「不是是王三的朋友和林峰。」唐三少恨恨的說「王三是曹掌櫃的暗線藥品藏在什麼地方都經他的手。曹掌櫃的知道王三和和林峰是過命的交情才托他給王三捎信結果這小子把王三賣了。」
「和林峰是幹什麼的?」
「在紅樓監獄那裡伺候日本人是個廚子。當年他老爹生病老婆生孩子都是王三見他可憐給錢買藥請醫打老爹出喪入殮都是人家王三出的力。到這時候了這小子怕了竟然出賣王三。真他娘的我非得宰了他。」唐三少跟胡逸學上罵娘了幾乎每次怒都要罵娘。
「你怎麼知道這事的?」
「我們潛伏的人說的鐵血社裡二哥的人在紅樓那裡看圖書管紅樓的人都知道。」
「哦是日本人故意放出的風?」
「有可能。根據昨晚的事情有可能是日本人想抓王三的同黨。」
「草掌櫃的被關在紅樓?」
「原來是現在被關在草嵐子監獄。情況不是很明白。」
「王三呢?」
「還在紅樓那裡是日本人的預審地兒。」
「黃生大哥來了李保國也來了你見到他們了嗎?」
「他們和我在一起因為日本人查電報查的緊李保國隊長沒有讓聯繫。我們的人正在搞情報估計很快就有消息了。」
「你去把咱們的人都集中到安全地方尤其是特戰連那些人不到關鍵時候不要讓他們出來。這些都是惹禍的主兒。讓李保國和黃生大哥來一趟我想見他們。」
「好。」
在北京故宮的東北角、被稱作沙灘的地方矗立起著一座包括地層、地下1層的「工」字形長條建築因其為紅磚建築故稱紅樓。它坐北向南其西洋式的風格在當時稱得上北京城最有現代氣息的建築。
1919年54日~動。正是這座曾孕育過五四新文化運動的紅樓在北平淪陷期間成為日本憲兵本部及其分隊所在地.兵本部後樓內的地下室成了憲兵隊本部「留置場」(拘留所)許多愛國志士被關押在這裡遭受非人迫害。根據曾經被關押者的回憶地下室甬道兩邊全是狹小的單間屋。靠西頭的兩排約14間囚室全部改為木柵門稱為籠子。往東是刑訊室。看守所東西頭各一門入夕則鎖之看守的憲兵分班輪值日夜巡邏。
夜間日本憲兵嚴刑逼供的審訊聲、拷打聲、犯人呼叫聲不絕於耳令人毛骨悚然.兵隊審訊時無不用刑求者有撲責有批頰有拶指有水淋口鼻有灌水。灌水引犯者至浴室中強飲滿腹以足蹈腹水從耳鼻口中激射而出最為慘苦往往有致死者。聞尚有重刑逾於灌水者又聞有電機磨人毫齒骨、血肉肌膚皆成液質實慘不忍聞。憲兵隊用刑分隊尤嚴往往夜間被刑者哀呼淒厲使人心膽俱碎。」便不受日本人的酷刑紅樓地下牢房內的生活也極為隆
僵。每日也只提供兩餐每餐每人僅給兩個窩頭I茶而已全是殘羹冷飯根本吃不飽。由於獄中營養和衛生條件太差因此在獄中傳染斑疹、傷寒的人特別多西側囚室裡死者達到數十人。在押的燕大師生2o餘人也大多病倒即便幸而未死也個個幾無人狀。
楊對紅樓是很熟悉的。在北大讀書四年本科三年不到的研究生紅樓幾乎是閉了眼睛也能上下左右的因此聽說王三關押在紅樓心裡一動。忍不住想去看看這個在中國歷史上很有些傳奇色彩的神秘之地在這個時代是什麼樣子。
北大的二院沒有被鬼子佔領但是也是密佈特務。楊一身休閒打扮頭上頂了一個禮帽腰間斜挎一把匣子槍有找來一副墨鏡帶上身後南為仁李保國兩人都是小特務的打扮輕鬆地走向北大二院的校門。
入門的時候無意間撇了看門的老人一眼現老人眼裡竟然滿是鄙夷之色那眼光竟然能讓人不由得閃避雖然不知道是何許人也但北大歷來藏龍臥虎看門人或許就是某一領域的泰山北斗呢在這個亂世說敢說什麼?
搖搖晃晃三人走在北大校園裡努力尋找著自己時代的痕跡看到的卻是歷史滄桑彷彿穿行在老照片裡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北大竟然曾經是這個樣子。
楊一眼看到一個頭戴鴨舌帽的傢伙遙遙跟著一個著學生裝的女人蜿蜒著向林間小道而去而那女人竟然沒有絲毫覺。
楊一站住李保國南為仁兩人就習慣性的四下裡掃視尋找著可疑人物。
「跟過去?」
「不用。或許那人是故意引誘呢。」楊搖搖頭「在北大什麼人都會有什麼怪事都可能生。不要大驚小怪的。那次楊無疑間撞破了一個女生賣淫女人竟然理直氣壯地向楊索賠……」楊笑著搖搖頭對兩人講了自己那段尷尬的遭遇李保國南為仁兩人哈哈哈大笑。
笑聲引來了一個人的注意那人往前一走楊就看出這人必是日本特務因為他的腳腳下很輕捷而且落腳從來不實。好像隨時準備移動。
「你們的什麼的幹活?」那人氣咻咻地說「不准在這裡喧嘩命令的知道?」
他認準了楊他們是特務所以很威嚴地責問。
楊向他走去很恭敬的樣子李保國南為仁兩人從兩翼兜了上去。雖然三人看上去很恭敬但三人的角度實際上把那人半包圍在裡面。那人顯然也是老手一看楊的架勢就知道這三個人的意圖想退來不及了想喊卻現楊的匣子槍就直直的頂著自己的胸口只好隱忍不待機而動了。
「你是什麼人?」楊用日語問道。
「我是這裡的特務隊隊長萱島這裡是有司令部命令的『不准大聲喧嘩。』」萱島見這人會說日語而且敢拿槍頂著自己心裡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口氣不由得軟了下來。
「萱島?」楊說了一遍將槍收起來「跟我到這邊來我有話問你。」萱島見楊收起槍心剛放下卻現兩邊的李保國南為仁離他已經只有一步之遙了看來這三個人定非善輩。
來到小樹林安靜地坐下萱島從三人行走的步子間一下子明白了這三個人必是軍隊裡出來的無意間走出的步子竟然都是一個距離這說明什麼?
悄悄地萱島擦擦汗水軍隊和特務雖然都是軍人但是軍隊的人對特務基本沒有好感這三個人聽口音都是北海道人確是帝國軍人無疑了。
「萱島我也不廢話了憲兵司令部滯留室裡有我的一個朋友你有什麼辦法把他弄出來?」楊開口便問。
「有。是一個什麼樣的朋友?」萱島知道如果說沒有立時就會因為無用而被滅口他幹這種事情多了自然知道所謂秘密一旦讓你知道了必是要做成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一個女人美國人。名字不知道叫什麼你想辦法把她弄出來。」楊虛晃一槍信口說道。
「好我去試試。不過……」他看了一眼楊「你們信任我嗎?」
「哦?!」楊笑了「萱島你要是騙我你應該知道我們這種人就不會只要你命你的家人包括你的親戚好了……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跟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