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克勞澤將軍的怒氣還沒有平熄,又有一匹戰馬如飛跑來,馬上騎士渾身是血,肩膀後邊還插著半截羽箭,來到克勞澤將軍面前想要摘蹬下馬,但腿上的傷口突然崩開,一個站立不穩便直接摔在地上暈了過去。
「把他救醒!」克勞澤將軍吩咐道。
立刻有人跑過去進行緊急搶救,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這名士兵才緩緩甦醒過來。
「不用起來,直接報告。」見士兵掙扎著想要站起,克勞澤將軍伸手示意。
團長法將軍被俘,第二騎兵師團全軍覆沒。」虛弱的士兵斷斷續續地報告道。
「什麼?!莫法將軍戰死?!快說,是什麼情況!」
聽到報告,克勞澤將軍頭上好似挨了一記悶棍。
攻城不下只是一種失望,被敵人的疑兵耍得團團只是一種氣忿,但第二騎兵師團的覆沒則是實實在在的打擊了。
幾乎在得知有敵方騎兵靠近已方軍營的同時,莫法將軍派來匯報情況的傳令兵也把攔截敵方援兵不利的消息傳到,意識到梅裡村已經難以攻下的他一方面命令攻擊部隊撤出戰鬥,另一方面也馬上通知莫法將軍趕快回營,不必再頑強攔截。
現在看來,自已的命令還是下晚了,莫法將軍很可能沒有接到自已第二道命令而繼續戰鬥,所以才會戰死沙場。
「莫法將軍率領部隊從側翼攻擊敵方主陣,結果遇到了敵方重步兵的攔截,敵方重步兵使用一種新式武器,長度和槍差不多,但刃部幾乎佔整個長度的三分之一。這種新式武器的威力極大,只是一揮就能把劍劈斷,我們手裡的武器和人家的相比簡直成了柴火棍,根本就無法抵擋,特別是敵方一個黃頭髮地軍官尤其厲害,一記重擊就能把人和馬一起劈成兩半,就是這個人把莫法將軍的戰馬兩條前腿砍斷。而戰馬倒下時又壓住了莫法將軍的左腿。」士兵把才纔激烈的戰鬥情況一一向克勞澤將軍報告。
新式武器,又是新式武器!
一開始是新式的、能夠單兵攜帶的強力弩弓,現在又是威力巨大,能夠輕鬆將已方制式武器當柴火棍砍的近戰利器,短短一個來月地時間裡,暴風軍團怎麼會有這麼大變化呢?
克勞澤將軍陷入了沉思。
遠處,暴風軍團在解落了路上的阻礙之後終於趕到了梅裡村。
「哈哈。塞薩爾。你總算是趕到了,再晚一會兒,只怕你我就見不到面了!」溫格勒將軍笑著迎了上來,一張臉雖然因失血過多而變得有些蒼白,但這種程度的傷並不足以擊倒這位老兵。
「呵,掛綵了?傷的重不重?」見溫格勒將軍肩上簡單包紮的紗布還在向外滲血,塞薩爾將軍連忙緊走幾步關心地問道。
「哈哈,不要緊,這點傷,小意思。死不了人的。」溫格勒將軍不以為然地爽朗笑道。身為軍人,如果沒有這種以苦為樂,視生死如兒戲的性格,只怕早在慘烈地戰鬥中精神失常成了瘋子。
「呵呵,是啊,活著就好。戰鬥很激烈啊。」戰鬥剛剛結束,戰場還沒有打掃完。看到分別堆在兩處敵我雙方士兵地屍體。塞薩爾將軍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赤焰軍團不愧是卡斯特羅的第一主力軍團,戰鬥力之強超出我的想像。這一次如果不是你們及時趕到,只怕再過半個小時,梅裡村就會被他們攻下了。」想起在白登時曾經在塞薩爾將軍面前表示赤焰軍團必將敗在自已手下,再看看眼前被赤焰軍才打的只能龜縮在土城內死守的慘狀,溫格勒將軍心裡的感慨萬千。
「這大概就叫運氣吧。我們在來時的路上也受到敵人的頑強阻擊,耽誤了很多時間,幸虧蘇先生有先見之明,提前派出一隊輕騎繞道佯攻敵營,這才迫使敵人放棄攻擊而回救營地,想想也是真有點後怕,當時如果沒有接受蘇先生的建議而按原路進兵,現在地情況可就完全不一樣了。」塞薩爾將軍歎道。
「佯攻敵營?短短不到一個月地時間你就重新組建軍了輕騎兵師團?」溫格勒將軍驚訝地問道:騎兵屬於高級兵種,不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是不行的,如果僅僅是把馬湊齊,讓步兵騎上去就是騎兵,那騎兵的餉金也就沒想由超過普通步兵兩倍以上。而一個月前的白登之戰中,由於克拉姆將軍的錯誤決定使得暴風軍團的輕騎兵部隊幾乎全軍覆沒,留下來地騎兵最多也超不過一百,以這種數量地兵力在白天去進攻人家軍團級的營區,除非敵軍地指揮官腦子短路,否則絕不可能放著到手的勝利而全軍撤退回去救援。
「當然不是了。」塞薩爾將軍明白對方的疑問所在。
「暴風軍團現在所有的輕騎兵加起來也不過兩百,其中還有接近一半要負責偵察,警戒,最後能夠抽調出來的只有一百二十騎。這樣的兵力當然不足以使敵軍擔心,所以蘇先生讓這一百二十名騎兵分成兩部分,八十騎在敵人看得到但看不清楚的地方裝樣子,另外四十騎則拖著一捆樹枝來迴繞圈跑,利用升起的塵土迷惑敵人,讓敵人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騎兵正在集結。當時我也覺得這種作法有點不可思議,沒想到最後還真起到了作用,把赤焰軍團給調回去了。」
「拖樹枝?竟然還有這種辦法?一百多輕騎隨便跑了幾圈居然比你四千多人的大軍起的作用還大,了不起,真是了不起!想出這種計策的人絕對是個用兵奇才,塞薩爾,你一定得讓我見見這位蘇先生!」恍然大悟,溫格勒將軍欽佩地叫道。
同樣一個計策,克勞澤將軍氣的是七竊生煙,溫格勒將軍則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原因無他,所處立場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