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裡男爵的腦子並不笨,看到伯魯克伯爵的手勢馬上就明白了七八分。
可不嗎,就是這個東方人拿出一張所謂的調查報告故意激怒自已,使自已在衝動之下說出那種偏激的語言,所以才被這個野蠻的傢伙有借口纏住,由此可見這一系列動作完全是這個東方人設計出來針對自已,逼著和自已決鬥的這個士兵只是人家手裡的一把劍,拿劍的手不停,自已光去求那把劍有什麼用?
想通了這些,特裡男爵馬上撲到蘇玉面前大聲哀告。
「蘇先生!是我錯了,我賠禮,我道歉,求求您就放過我吧!」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蘇玉嘴角不易覺察地露出一絲嘲諷的冷笑:強權面前,什麼公理,什麼正義,什麼道德,什麼尊嚴,還不就是一塊擦桌子的破布。
「道歉?賠禮?只是在嘴上說說嗎?原來侮辱他人的代價這麼小,怪不得有那麼多人敢在軍人面前作威作福呢。」沒有回答不,也沒有回答是,蘇玉只是冷冷地盯住特裡男爵那張因恐懼而變得扭曲的長臉。
「啊,我知道,我知道,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願意捐出財產的一半用來幫助軍隊建設,只要您肯放過我,讓我怎麼著都行!」
所謂花錢免災,這個道理在很多情況下都適用,地論什麼問題只要能用錢解決。那它也就不成問題。當然,前提是你得有錢。
「特裡男爵,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綁匪在綁票?你捐不捐錢給軍隊是一件事,是不是真心為自已地錯誤言行後悔道歉是另外一回事,兩件事不可混為一談,我希望你能清楚這一點!」蘇玉冷冷說道。
什麼叫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什麼叫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這樣地手法白登城中的貴族高官不知道在那些平民百姓身上用過多少回,然而當同樣的事情用在他們自已身上時不知道他們心裡會有什麼感受。
「清楚,清楚。我願意當著所有人的面發下重誓,為自已的錯誤言行懺悔。」特裡男爵連忙大聲叫道:這種時候還不是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誰叫自已怕死貪生,不敢拿自已的命去搏呢。
「好。那就發誓吧。」蘇玉右手輕輕一揮。示意傑瑞暫時退後幾步。
看看塞薩爾將軍,臉色象岩石一般堅硬;
看看伯魯克伯爵,神情黯然,皺頭緊鎖;
看看傑瑞,怒目而視,長劍還在手中發射著糝人地寒光;
「唉,我這是撞了什麼邪呢?!」
暗暗歎了口氣,特裡男爵把右掌手心向外豎起舉至齊肩:
我,特裡。在此向神靈起誓,從今往後真心悔過,尊重軍人,如若再犯,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蘇先生。可以了嗎?」放下手來。特裡男爵忐忑不安地向蘇玉問道。
「可以了,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坐下。」輕輕點了下頭。蘇玉冷冷地吩咐道。
如蒙大赦,特裡男爵連忙回到自已的位子上坐下,坐下後好半天那顆心才平靜下來。
「好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現在,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軍隊急需資金的,希望各位有錢出錢,有物出物,有人出人,至於各位所做的貢獻,暴風軍團會一一記下,等戰爭結束以後將如事向國王陛下匯報,相信國王陛下得起白登城諸位地義舉必定非常高興。」緩緩掃視著白登城地眾位客人,蘇玉以平淡但卻是不容迴避的聲音說道。
這一次再也沒有人交頭接耳了,也再沒有人小聲議論了。
前車之鑒!
特裡男爵已經用他的名聲掃地為所有人作了個榜樣,要麼服從,要麼被打倒,塞薩爾將軍剛才的態度很清楚:不是朋友,就是敵人,而敵人,就是要被毫不留情地打倒消滅!
那個東方人手裡的記錄並沒有公佈,天知道上面還記錄了一些什麼,在位的諸多貴族誰也不是聖人,每天作的荒唐事未必就比特裡男爵少,萬一惹得這個東方人再次發威,下場恐怕就不會像特裡男爵這樣幸運了。
「城主大人,您是白登之主,在白登城內德高望重為眾人所敬仰。我想大家心裡都非常想幫助自已國家的軍隊,只是您不先開口,他們也不好越禮。既然如此,就請城主大人作個表率,也好讓大家有個榜樣。」把臉轉向伯魯克伯爵,蘇玉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地微笑。
有心反抗,不遠處黃發士兵手中的長劍還沒有還鞘,特別是東方人臉上那詭異的微笑,給人的感覺就像貓在戲耍他的食物。
算了,還是別冒險了,這個東方人不好對付,為了保住有數地錢財而惹上這麼危險地敵人,不值得。
想清楚了利害得失,伯魯克伯爵做出了決定。
「呵呵,蘇先生說的對,軍人在為德斯特地安危浴血奮戰,我們身為德斯特的子民,沒有理由置身事外,我決定捐款兩萬銀幣用作暴風軍團的軍費,希望能為提高暴風軍團的戰鬥力起到一定作用!」
既然已經認輸,那就應當輸得漂亮點兒,錢是沒有,若是名聲也沒了那才叫傻瓜呢。
「我捐一萬!」
「我捐一萬五!」
「我捐五千!」
連伯魯克伯爵都妥協了,其他這些人還充什麼英雄,這個一萬,那個五千,不大一會功夫,捐款簿上的數字便達到了六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