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蜿蜒,樹木茂盛,有的地方有路,有的地方則根本沒有跑可走,在莫西那的帶領下幾個人在山林中左轉右轉,經過了四道明哨和兩道暗哨之後,耳邊忽然傳來潺潺的流水聲,除此以外還有木棒敲打物體的聲音。
「咦,這裡怎麼會有卡斯特羅的軍服?」抬頭一看,只見樹上枝頭到處都掛著衣物皮甲,不必細看,單憑顏色和樣式便可以認出那是赤焰軍團普通士兵的標準裝備,小溪旁有十幾個人正在洗衣,而他們手中的衣物也和樹上掛著的完全一樣。
「噢,那是我們前幾次殲滅敵人徵糧隊時得到的戰利品。」莫西那抬頭看了一聲答道。
「既然是戰利品那還洗它幹什麼?」傑瑞不解地問道:那些軍服上面大多有破損,一看便知是已經使用過的舊物。
「呵,我也不清楚,那是蘇讓人從敵兵的身上扒下來的,也是他讓人給洗乾淨的。」莫西那答道:如果是用於偵查敵情的話,搞幾套敵兵軍服也就夠了,但光掛在樹上的衣物就已經有七八十套,如此之多的數量確實是讓人難以理解。
跳過小溪,再穿過一片小樹林,前面是一片樹對稍稍空曠點兒的平地,地面上平鋪著一層野草,在烈日的照射下,大部分野草已經被曬得蔫了起來,另外還有五六個人來回查看,一邊看一邊不時把那些乾透了的枯草收到一邊,然後再從另一個草堆上拿來一些新草補在空出地位置。
「這是不是也是老師的主意?」看到士兵們又變成了農夫。傑瑞向莫西那問道。
「呵,你猜對了。」莫西那笑著答道。
「這又是幹什麼用地?「弗蘭克問道。」不知道。蘇只是叫人這麼做,至於什麼原因恐怕只有副院長才清楚。」莫西那笑著答道。
「哎。你猜會不會和馬上就要進行的行動有關?」傑瑞猜測著問道。
「呵,傻子也知道有關,蘇什麼時候做過那種沒有意義地事情?只不過猜到他的目的是一回事,知道他怎麼達到目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就像上一次出使卡斯特羅,誰都知道你們的目的是為了探看卡斯特羅的備戰情況,但千防萬防,結果不還是讓蘇不僅達到了目地。而且還順手布下了個迷陣。把卡斯特羅進攻地時間拖後數月,要不是趁著這段時間讓我們把暴風軍團建起,說不定現在赤焰軍團已經長趨直入殺到席達城下了。」莫西那笑道。
「好啦。你們就別白費那個腦筋了。蘇不把這些事的目的告訴別人正說明這次地行動極為重要,絕不能洩露半點消息,哪怕自已人也是一樣。咱們三個人在這裡胡猜亂猜,萬一破壞了他的計劃就麻煩了。」弗蘭克笑道。
「呵呵,那到也是。」別看弗蘭克平時不喜歡說話。但每次說話往往都說在點子上。莫西那和傑瑞相視一笑,三個人繞過草場繼續向前走去。
再走了不遠。前面才到了真正的營地,數十間用樹枝茅草搭成的草棚錯落有軼地遍佈在林間的空地上,德斯特士兵們有地保養武器,有地修補衣甲,有的製作箭支,每個人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手頭上地工作,整個營地的氣氛顯得既緊張而又不失條理。
「史特萊,你看,誰來了?」遠遠看到一個人從一間草棚裡出來,莫西那興奮地大聲叫道。
史特萊轉過身來順著聲音望去,很快便看到了三位年輕人。
「傑瑞,弗蘭克,是你們!」沒想到是這兩個人到了山上,史特萊欣喜地快步迎了上來。
「哈哈,史特萊,沒想到吧!」數日不見,幾個年輕人是你打我一掌,我錘你一拳,開心地抱在一起。
「傷怎麼樣了?是不是都好了?」熱火勁兒過去,史特萊關心地向兩人問道。
「咱是什麼樣的身體素質,不過是皮外傷而已,早就好了。」高高抬起腿來踢了兩腳,傑瑞笑著答道。
「呵呵,你們不好好地在城裡歇著,怎麼跑這兒來了?」史特萊笑著問道。
「哈哈,這我們還嫌晚呢。好嘛,我們在城裡閒得沒事可做,你們卻在這裡忙著打仗,我們要是再不跑來,所有的功勞就怕全讓你們給撈走了。」傑瑞笑道。
「咦,你是怎麼知道馬上就要有大行動的?」史特萊聞言一愣,奇怪地問道:儘管準備工作早就進行,但這個消息是今天早晨得知赤焰軍團開始攻城後才確定下來,傑瑞和弗蘭克再怎麼通靈也沒可能在白登城內就能猜到。
「哈哈,你也不看看我們是誰呀。」傑瑞得意地笑道。
「呵,史特萊,別聽他胡吹,馬上有行動的事是我告訴他們的。他們找上山來是另有要事要向副院長匯報。」莫西那笑著插嘴道。
「副院長啊,他現在正和蘇先生還有兩位將軍開緊急會議,任何人不能打擾,你們的事是不是很急很重要?」知道兩個人千辛萬苦找到山上肯定不會是小事,但軍令如山也是不能違抗的,史特萊連忙問道。
「噢,很重要,但不是很急,等開完會後再說也不晚。」想了想後傑瑞答道:有些事很急但並不重要,如肚子痛要上廁所,有些事很急也很重要,如救火,有些事很重要但並不是很急,如吃飯喝水,有的則既不重要也不緊急,如剪剪指甲,顯然,告訴塞薩爾將軍席達城來的特使到了屬於其中的第三者,終究,離特使到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四五天,那麼長時間都過去了,自然也就不必在乎這一時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