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樓下的集結接近尾聲.果然就如蘇玉之前所防隊員分成兩組.每組之中有一人站在中間雙手抓住桌腿把圓桌平舉.另外兩人則左右護在他的身旁.一方面協助中間一人扶穩桌子.另一方面則準備應付來自樓上的攻擊。
其餘十幾名精壯的隊員則站在他們身後,隨進準備著順前邊衝出來的缺口闖入三樓樓道,把樓口的封鎖線突破。
「大隊長,都準備好了。」見準備的差不多了,城防隊副隊長向華斯特子爵報告。
「好,那就行動吧。」華斯特子爵傳下命令:夜長夢多,現在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只有速戰速絕,先把人搶出來再說。
「是。樓梯上的人左右分開,突擊隊,上!」接到命令,副隊長大聲吼叫道。
還留在樓道上進行佯攻的幾名城防隊員立刻後撤幾步並把身體貼住左右兩側的護欄,使樓道中間留下一條通道供後援突前,而突擊隊的隊員們則吶喊著順通道迅速衝上前去,向樓上的封鎖線發起強力衝擊。
「就是現在!」儘管之前有過安排,但從前在城防隊的日常訓練中並沒有類似的科目,所以,在陣型變化的轉換過程中不可避免有人動早有人動晚,使得樓道上和隊型產生了些微混亂。
「出擊!」趁著對方陣型產生混亂,使得樓道的中間部分露出空虛的瞬間,蘇玉一聲清喝。手持黑鐵木棍率先向樓下反衝,傑瑞,弗蘭克以及莫西那等人則緊隨其後。
彷彿是利刃切開豆腐,又像是疾風吹過雜草,蘇玉黑鐵木棍所到之處是一片狼藉:圓桌,碎了;兵器,飛了;舉著圓桌和兵器地人,倒了!沒有誰能在黑鐵木棍的威力下站立片刻。
慘叫聲,呼救聲。兵器撞擊聲,身體倒地聲剎時間響成了一片,混亂之中,以蘇玉為箭頭,傑瑞和弗蘭克為兩翼的三角攻擊陣型如虎入狼群一般劈開重重波浪直奔二樓樓口衝來。
「啊,不好,大隊長,您快撤!」沒有料到對方會在已方發起強攻的瞬間發起反衝鋒。更沒料到對方的攻擊力如此之強橫,自已精心挑選出來擔當突擊隊的城防隊員在人家面前全然和綿羊一般無用,幾十人組成的陣型只是一眨眼便被突破了一半,而且馬上就要殺到自已這裡,眼見不妙,副隊長連忙抽出長劍擋在華斯特子爵身前大聲示警。
「來不及了。」華斯特子爵低聲答道,同是也把佩劍拔出:而臨危險,第一感當然是退出險地再重組攻擊。但他馬上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對方前進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根本容不得自已安全退出二樓樓口。
「都給我上。把他們攔住!」樓下樓外後援雖多,但此時此刻卻難以指望,副隊長聲嘶力竭地大聲吼叫著指揮著幾名手下向前阻攔,希望能夠給自已創造點時間撤離。
但這點努力顯然沒有任何意義,在蘇玉的黑鐵木棍面前。幾名普通城防隊員所組成地防線和一張薄紙並沒有什麼不同,不過是幾下輕揮,四五個城防隊員便踉踉蹌蹌地摔倒一旁。半天爬不起來。
「看劍!」跟前一時半會再無可用之兵,副隊長只有自已赤膊上陣以表忠心,一聲大吼,雙手擎劍向蘇玉劈去。
毒蛇吐信,對對方的凶狠攻擊毫不理會,蘇玉手中黑鐵木棍後發先至,直奔對方前胸捅去。
棍長劍短,對方出招的速度又快得還可思議,副隊長哪敢硬拚,只有趕緊收劍橫在胸前先保住自已重要。
「哇」,一聲悶響,黑鐵木棍實實在在地點在長劍劍身中央,好似被鐵錘擊中一般,副隊長胸口發悶,嗓子眼兒發甜,忍了兩忍再也堅持不住,嘴吧一張,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得理不讓人,一棍把副隊長打得吐血之後蘇玉並不停手,腳下跟步,斜過肩膀一個側撞,因吐血而元氣大傷的副隊長根本來不及反應,一聲悶哼便被撞開五尺多外,被腳下倒地的傷員一拌,同樣也變成了滾地葫蘆。
「少城主,對不起了!」時間緊急,傑瑞和弗蘭克按計劃衝下樓道去阻擋援兵,而蘇玉也沒閒功夫和華斯特子爵敘說家常,道聲抱歉之後,黑鐵木棍左右插花直接點向對方雙肩。
見自已最得力的助手在人家面前連一個回合都沒撐下來,華斯特子爵明白不是人家的對手,心中暗自後悔自已為什麼不在衝突開始後退到樓外指揮戰鬥,以至於落到現在這種叫天不語,叫地不應的地步,但此時顯然也不是後悔地時刻,硬著頭皮,華斯特子爵只有舞動長劍拚死抵抗。
可惜,事到如今,一切的反抵全都是無用之功,在巨大的實力差距之下,華斯特子爵的勇氣和拚命只不過是一個笑話,蘇玉虛攻兩棍引開對方的注意力,然後突然抬起右腿來了個扁踹臥牛,一腳重重蹬在華斯特子爵的左膝內側,失去平衡的摩爾城少城主立時站立不穩摔倒在地,剛想爬起再戰,只覺肩頭一麻,半邊身子都不再聽自已使喚,抬頭一看,原來是黑鐵木棍的一端正點在自已地左肩肩窩。
「全都住手!」把黑鐵木鐵架在華斯特子爵肩上,蘇玉大聲喝道。
聲如炸雷,樓道中還在負隅頑抗的部分城防隊員見自已的首領已被對方控制,心中失去了繼續戰鬥下去地理由,一個個停止了反抗,而二樓下向上增援的大部隊也由於擔心再打下去會讓華斯特子爵受到傷害,因此也停止了動作。
「退回樓上。」見局面已被控制,蘇玉提著華斯特子爵返回三樓,傑瑞和弗蘭克也隨後退到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