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綁的菲特烈被推推搡搡地押到了三樓,身為摩爾長,摩爾城城主的親家,其所受的待遇當然和其他人不同,別的人都被直接關進一間大的客房,而給他的則是一個單間。
「我要見我親家,這是我的權利!」轉過身來,菲特烈大聲喊叫道。
「呵,權利?你這樣的人也知道什麼是權利了嗎?先想想以前你對我做過的事情吧!」科爾那輕蔑地笑道。
和一年前他所受到的迫害相比,菲特烈現在的情況簡直可以用渡假來形容,至少這間房子乾乾淨淨,就算趴在地板上一寸一寸的找也找不出一隻蟑螂、臭蟲。
們不能這樣對我,就算我收售髒物也是歸摩爾城本地處理,你們有什麼權力關押我!」此時的菲特烈除了聲嘶力竭地大聲吼叫還能有什麼辦法?
「慢慢叫吧。香格里拉不愧是摩爾城最好的旅店,每間房的隔音效果都得出奇,只要把門關好,屋裡面就是殺豬走廊裡聽不到。不要怕吵到別人,把嗓子練好,說不定以後哪天你能靠唱歌賺錢謀生呢。」菲特烈表現得歇斯底里,科爾那也就越是解氣。伸手把房門關上,正像他剛剛所說的那樣,摩爾商會會長發出的噪音立刻就降了八度。
離開關人的房門,科爾那穿過走廊來到另一個房間推門進去。
「怎麼樣,一切還都順利嗎?」正在和史特萊下棋的東方人停住手上的動作問道。
「呵,非常順利,順利得就好像事先排練過似的。」科爾那笑著答道。
「老師,恭喜您,您又一次成功了。」史特萊欽佩地說道。
「事情只是開了個頭。遠還沒有到可以慶功的時候,如果今明兩天不能取得重大突破,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等於白廢。」輕輕把棋子擺棋盤上,蘇玉微笑說道。
「蘇,你是怎麼知道菲特烈肯定會上鉤地?說實話,剛才我心裡可是一直懸著,生怕菲特烈不去半點利。」科爾那問道。
「兵法有雲,知已知彼,百戰不殆。想要獲得成功,瞭解對手,瞭解自已是最基本的條件。
所以,到了摩爾城之後我馬上就去拜訪泰達商會的會長克萊昂特,如果說摩爾城裡有誰最瞭解菲特烈,毫無疑問,肯定就是這個人,因為做為爭鬥了幾十年的老對手,他對於菲特烈的瞭解可以說是全方位的。不僅包括長處、優點,還有短處、缺點,對手一點點的變化,他都會瞭然於胸。
從他那裡,我知道摩爾商會陷入了極其嚴重的資金短缺,為了控制資金流動,避免資金流失,所以凡是牽涉到三千銀幣以上的現金交易都要親自過問。
所以從那時起,這個計劃就開始在我腦中有了雛形。」蘇玉笑道。
「老師,您是說您到摩爾城地第一天。還沒見到菲特烈之前就已經在做對付菲特烈的準備了嗎?」史特萊吃驚地問道。
「呵,事實上比這還要早。組建第八軍團是國家大事,這樣的大事,即便是王公權貴也不敢正面阻礙,即便有什麼異議,也只會在暗中行動。不會跳出前台。以我對菲特烈的瞭解,他雖然貪財如命,但膽子卻是不大,假如真的是他自已拿主意,我想以貝隆伯爵的官威費了不多少工夫就能解決問題。
但是菲特烈不僅跳出來阻擋第八軍團的建設,而且表現的極為強硬,連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給留下,這種行為與其說是精明地生意人所為,倒不如說是善於把真實意圖掩藏在表面背後的政客。
所以,在來到摩爾之前我已經確定菲特烈只是一枚擺在前面供人看的棋子。而且是一枚棄子。因為第八軍團的組建牽涉到太多方面的利益,不管事情最後的發展結果如何,阻止軍團建立的菲特烈都會被視為眾矢之的,視他為眼中釘的人或許對他背後的那隻手不能怎麼樣,但他本人僅僅是一個比大多數人有錢地生意人,這樣的人無論怎麼富有,在真正的權力者面前都只是一隻肥大的綿羊,所不同的,只是何時送入屠宰場。
說實話。對於菲特烈現在的處境我也感到很同情,終究夾在幾方勢力博弈地漩渦當中絕對不會是一件好受的事情。順應了某一方的意,就必定會得罪另一方。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或許,這就是他的命吧。」
輕輕歎了一口氣,蘇玉把棋子重又放回棋盒。
「是啊。說起來在這件事上菲特烈還是很無辜的,只可惜他不肯順應時勢,如果他按照您在城主府所說的條件行事,讓出土地所有權,至少我會在父王面前說好話,以後如果有人要因此事而找他麻煩,父王肯定出保護他的。」史特萊也是點頭贊同道。
「呵,這個世界有很多東西可賣,但偏偏就是沒有賣後悔藥的。人的一生說到底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選擇,有地時候是對的,有的時候是錯的,有的時候在當時看是錯的,但過一段時間來看又是對的,而有的時候情況恰恰與之相反,到底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也許只有人生走到最後的盡頭時才會知道。
不過不論菲特烈是不是真地無辜,他既然做出了選擇,那麼就要為這種選擇所造成的結果承擔責任。
好了。棋就下到這裡吧。史特萊,你和莫西那去審半點利地掌櫃和夥計,要盡快得出口供,做實摩爾商會跟盜匪之間的關係。摩爾城城主父子兩位也許很快就會到了,他們喜歡玩文字遊戲,那咱們就陪他們好好玩好了。」